第90章 求小祖宗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明嫿字數:2775更新時間:24/06/26 19:23:16
    送走秦姝後。

    顧北弦對蘇嫿說:“我媽和琴婉阿姨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等回京都,你抽個空,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蘇嫿對華琴婉也挺好奇的,便應下來。

    下午顧北弦還要去會場。

    蘇嫿親自飛過來看了一眼。

    確認是誤會,心徹底放下來了。

    她要讓司機訂機票,回京都。

    顧北弦捨不得她走,“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吧。”

    蘇嫿如實說:“我手上還有活。”

    顧北弦眸色微冷,“那本族譜,他急着要?”

    蘇嫿想了想,“倒也不是太急。”

    顧北弦擡手把她按進懷裏,虛虛實實地抱着,脣瓣吻着她髮絲,“那你說,是我重要,還是族譜重要?”

    他想問的,其實是:是我重要,還是顧謹堯重要。

    雖然他不清楚顧謹堯爲什麼要改名換姓。

    但是他知道,他就是陸堯。

    是蘇嫿夢中的那個阿堯哥。

    這一切,蘇嫿卻毫不知情。

    她哭笑不得,“你一個大活人,跟本族譜爭什麼?”

    “你說。”顧北弦執意要問出個答案來。

    蘇嫿擡手摸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頷,亮晶晶的眼睛凝視着他,“當然是你重要了。”

    顧北弦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漆黑的眸子,像染了星芒。

    他垂下頭,愛憐地親親她的額角,“乖乖在酒店裏等我,要是覺得無聊就看電視。開完會,我馬上就回來。”

    “好。”

    送走顧北弦。

    蘇嫿沒找到愛看的電視節目,在酒店裏悶得慌。

    就讓司機陪着,去了附近的博物館。

    海城博物館,藏品還是挺豐富的。

    有幾幅明清時期的古畫,是外公和海城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師,一起聯手修復的。

    看到外公的名字,出現在古畫下面。

    蘇嫿心裏一陣酸楚,卻又爲他自豪。

    捱到傍晚回來,和顧北弦一起吃了晚餐。

    晚上洗過澡後。

    顧北弦抱着她,把她放到酒店的飄窗上。

    飄窗是圓弧形的,挑空,上面鋪了厚厚的白色羊毛地毯。

    在上面,可以俯視整個海城夜景,萬千燈火,璀璨旖旎。

    海城是一座美麗的不夜城。

    顧北弦拉上窗簾。

    熟練地褪去蘇嫿身上的睡袍,像剝雞蛋一樣,把她剝出來。

    他調情似的咬咬她白皙的肩頭,問:“是排卵期嗎?”

    蘇嫿應:“是。”

    “我今天沒喝酒。”他順着她的鎖骨親起來。

    蘇嫿被親得身子發麻。

    她揚起下巴,頭微微往後仰着,大眼睛水水地望着他,“前天晚上,你根本不是因爲喝了酒,才不碰我的吧?”

    顧北弦懲罰似的,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我就是看不得別的男人對你好。你跟他們多說一句話,我都不開心。”

    也是奇怪了。

    那晚怎麼都說不出口。

    今天反而輕而易舉,就說出來了。

    經過這一波誤會。

    兩人彷彿又親近了一步。

    蘇嫿被他親得腦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抓着他的腰,語氣溫柔又帶點兒無奈地望着他英俊的面龐,“你啊,這毛病,得治。”

    “嗯,只有你能治。”顧北弦心不在焉地回道,聲音慵懶得要命。

    他含住她的耳垂,熟稔地咬着吻着。

    順着脖頸往下親。

    親得特別撩。

    特別燃。

    蘇嫿沒說話了。

    小別勝新婚。

    雖然兩人只分開了一天一夜,卻如久旱逢甘霖。

    只不過,到關鍵時刻,蘇嫿卻不願意了。

    猝不及防,她一把推開他,一言不發,從飄窗上跳下去來,拿了睡袍披上。

    走進衛生間。

    “咔噠”一聲,她把門從裏面反鎖上了。

    顧北弦箭在弦上。

    沒想到一向溫順的蘇嫿,忽然會來這麼一招。

    整個人被晾在半空中。

    挺不舒服。

    他簡單穿上睡袍,走到衛生間門口,擡手敲門,耐着性子說:“蘇嫿,開門。”

    蘇嫿站在裏面,背靠在門上,沒有情緒地問:“好受嗎?”

    顧北弦垂眸看了看,頗爲無奈,“你說呢?”

    蘇嫿又問:“記住這感覺了嗎?”

    顧北弦挑眉,“什麼意思?”

    “前天晚上,你就是這樣把我關在衛生間門外,晾着我的。上牀後,我親你,你翻了個身,又晾了我一次。”

    顧北弦忍俊不禁,“你在跟我秋後算賬?”

    蘇嫿字正腔圓道:“我要讓你記住,不要得罪女人,否則你會很慘。”

    溫柔慣了的人,即使警告人,也沒什麼威懾力。

    就像伸出爪子的小奶貓,奶兇奶兇的。

    反而讓顧北弦覺得她愈發可愛。

    他微勾脣角,哄慰的語氣說:“好,我記住了,開門。”

    蘇嫿覺得就這樣放過他,有點輕。

    那晚,她憋得太難受了。

    得讓他長點記性。

    想了想,她說:“你求我。”

    顧北弦啼笑皆非,“我沒求過人,不知道怎麼求。”

    蘇嫿硬着心腸說:“那你就晾着吧。”

    就這樣晾着,不太好受。

    尤其對男人來說。

    顧北弦頓了頓,決定讓一步,“我求你。”

    蘇嫿憋住笑,“我怎麼聽着,好像沒有多少誠意呢。”

    顧北弦忍耐道:“聽話,把門打開。”

    蘇嫿一本正經地說:“顧總,求人得有個求人的態度啊。你這是命令,不是求人。”

    顧北弦深吸一口氣。

    下頷微擡,眸色清冷。

    身軀站得筆直如鬆。

    聲音卻溫柔得要命,“求你開門,求你,把門打開。這樣可以了嗎?我的小祖宗。”

    一向高傲如斯的男人。

    居然也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人。

    尤其是那句“小祖宗”。

    讓蘇嫿一下子就破防了。

    她再也繃不住,撲哧笑出聲。

    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住笑,聲音清清冷冷道:“下次還敢對我冷暴力嗎?”

    顧北弦微微蹙眉,“怎麼就上升到冷暴力了?”

    “你前晚就是冷暴力我了。”

    “我那是,算了,我下次不敢了,把門打開。”他語調微沉。

    聽出他語氣不太對,蘇嫿見好就收。

    畢竟是個少爺脾氣,惹急了,他會下不來臺。

    蘇嫿轉身把門鎖擰開。

    門一打開。

    顧北弦握着她的腰,打橫抱起來,就往牀上走。

    二話不說,直接把她摁到牀上。

    壓抑情緒,果然是會反彈的。

    剛纔他耐着性了,軟着脾氣去求她。

    那會兒有多軟,現在就有多硬。

    到最後,蘇嫿被他折騰的,竟然累得睡着了。

    睡夢中,還在喊着“不要”。

    第二天,她硬是下不來牀了,吃喝都是叫了客房服務送進來的。

    腿痠得厲害,腰也酸。

    比酸檸檬還酸。

    下午離開時,她是被顧北弦扶着進電梯的。

    蘇嫿決定接下來,要“餓”他一個月。

    看他還敢這麼折騰人吧。

    這男人一狼起來,簡直太沒有人性了。

    回到京都。

    顧北弦給楚墨沉打電話約了時間,去見華琴婉。

    華琴婉住在市精神病醫院。

    兩人到的時候,楚墨沉早就在病房門口等着了。

    顧北弦把手裏拎着的人蔘燕窩,遞給楚墨沉。

    蘇嫿把抱着的鮮花,也交給他。

    楚墨沉一一接過來,彬彬有禮道:“麻煩你們了。”

    蘇嫿禮貌地說:“琴婉阿姨是我師父的女兒,來看她是應該的。”

    楚墨沉推開門。

    一行人走進去。

    待看清坐在病牀上的女人,蘇嫿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