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2章皇上也來旁聽！

    秦天明和師爺對悍虎耐心開示，終於讓悍虎明白過來。

    悍虎再愚笨，也清楚他要是敢扯出李崇厚大人，他會死的多慘。

    想通這些之後，悍虎最後說道：

    “二位大人煞費苦心，無非是不讓悍虎供出李崇厚李大人，是不是？二位大人用心良苦，悍虎愚鈍，但心裏很清楚。”

    秦天明點點頭，說道：

    “事已至此，悍虎你應該清楚，你要是供詞中牽扯出李崇厚李大人，你是知道結果的，他現在是當朝宰相，權利很大，所以，”

    悍虎聽得有些不耐煩，擺手說道：

    “你們不要說啦，我已經明白了，不就是不讓牽扯李崇厚嘛，好辦，所有的事情全部由我來負責，和他人無關！”

    秦天明點點頭，說道：

    “很好，悍虎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幹糊塗事，明天要開堂審理你的案件，你做供詞的時候千萬小心，把所有罪過全部加在自己身上，你明白嗎？”

    悍虎使勁點點頭。

    搞定悍虎，秦天明和師爺急忙回到錄囚官署，商議明天開堂會審的大事。

    秦天明召集來錄囚官署裏面上班的大多數差役，大家一起商量明天三司會審的大事，一直商量到後半夜，才定下初步的計劃。

    其實，姜正滅門案審理起來很簡單，只是出示一些證據而已，來幾個臨時拼湊的證人說幾句證詞，然後秦天明上去總結一番，最後得出早就得出的結論：

    姜正大人全家是被一個叫悍虎的人殺死的！

    此人是姜大人的車伕，一直仇恨姜正大人，伺機作案，才導致慘案發生。

    這樣一來，姜正大人的案子破解，而且沒有牽扯到李崇厚和王爺甚至皇上，這是大家都願意見到的局面，何樂而不爲之呢？！

    關鍵是殺害姜正大人全家的兇手確實是悍虎，悍虎伏法，案件瞭解！

    事情就這樣簡單明瞭。

    但是案件持續五六年，最後被秦天明破解。

    搞好計劃，秦天明和大家草草吃些宵夜，趕緊去睡覺。

    他們一直討論到深夜，等到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所以秦天明感覺自己沒有睡下去多時，就被王合喊醒。

    王合着急的滿頭大汗，喊道：

    “秦大人，不好啦，不好啦，皇上來啦！”

    秦天明剛剛醒來，懵懵懂懂的問道：

    “誰來了？！”

    王合重複着說道：

    “曹公公派人來通報，皇上要親自參與旁聽！你趕緊起來吧，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做主，趕緊起來！”

    皇上要來參與旁聽？！

    秦天明一邊穿衣服，一邊搖頭說道：

    “皇上這是何苦呢？三司審理此案就可以，何必要他自己親自來旁聽？這不是給我添麻煩嘛。”

    哎呀，

    王合着急說道：

    “您就不要操心這個啦，趕緊接駕要緊！”

    長話短說，秦天明趕緊起來接待微服私訪的皇上，只能把他安排在會審大廳隔壁，不能讓其他人發現。

    皇上只是想聽一聽秦天明斷案，看看秦天明的斷案風采而已，對於姜正案件到底如何破解，他倒是不太上心。

    安排好皇上，秦天明急忙命令大家佈置會審大堂。

    片刻，錄囚官署的差役很快佈置好會審大堂。

    三司的人似乎也嗅到有大人物要來，所以他們全部早早守候在外面。

    北安府那些著名的鄉紳大戶，也都被請來參與旁聽案件審理。

    秦天明讓大家入座，然後自己坐上首席位置，旁邊站立高燕嬌，左右手是師爺和李世通，旁邊還有幾個記錄員。

    秦天明的會審大廳安排的簡簡單單，絲毫沒有大理寺那種盛況。

    秦天明的審理大堂，是按照乾東縣審理大堂安排的，很簡單樸素。

    人員到齊之後，秦天明提起驚堂木一拍，說道：

    “今天奉旨審理前朝宰輔姜正全家滅門案件，希望能夠將兇犯繩之以法，現在，本官開始審理姜正案，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大理寺和御史臺，還有刑部官員，甚至靜安王派來的旁聽者，一個個正襟危坐，態度十分嚴肅。

    李崇厚也派來旁聽的人，他們坐在一個角落裏面，一聲不吭。

    皇上帶着曹公公，坐在後堂仔細旁聽。

    局勢很嚴肅，秦天明必生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審理的程序被設計的死死的，一切都按部就班進行。

    秦天明首先讓師爺朗讀姜正案件的來龍去脈，說明此案的重要性和殘忍性，然後後，秦天明開始展示物證，人證和其他證據。

    其實，對於秦天明來講，他哪裏有啥證據？

    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臨時拼湊而來的，比如姜正被殺之後大理寺從他家蒐集的骨骼和血液，還有遺物等等。

    當然，悍虎殺害姜正全家的那把砍刀，也被找到。

    物證有，人證也找到幾個，比如姜正大人的鄰居，悍虎家的鄰居，悍虎的江湖盆友，還有大理寺找來的一些囚犯。

    有了這些證據，秦天明可以開庭。

    他大喊一聲：

    “帶兇犯悍虎上來！”

    大家都精神抖擻，要看看殺害姜正全家的惡魔。

    悍虎被十幾個捕快帶上堂來。

    大家舉目一看，心中全部驚懼起來。

    就連後堂隔着紗窗觀看的皇上也都心中一驚。

    悍虎長得太兇悍，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大棕熊一般強悍無比。

    難怪叫悍虎，確實像一頭兇悍的老虎。

    鬍子因爲長時間不刮，頭髮亂糟糟像一個雞窩，長得虎背熊腰，四肢粗壯的像樹樁一般，站起來足足有一丈開外的身高，恰似一座黑塔。

    錄囚官署擔心他越獄，給他套上三道鐵鏈子，四道枷鎖，還擔心他逃走。

    李泰等人在他的腳脖子上還栓上一塊千斤斤巨石，從後面拽着此人。

    當時抓捕悍虎的時候，悍虎打傷三十多個皇宮侍衛，最後被高燕嬌一劍刺中腹部，才得以被抓。

    大家心中無不驚懼，此人哪裏是人，簡直是古之惡來！

    悍虎被幾十個捕快押解上來，只見他輕輕提起拽住他腳後跟的那塊巨石，平靜說道：

    “在下悍虎，請秦大人問話！”

    秦天明點點頭，然後問道：

    “悍虎，你可知道本官爲何抓你！？”

    悍虎哈哈大笑，聲音響徹大堂，笑罷說道：

    “哈哈哈，秦大人問的好稀奇，不就是因爲悍虎殺人嘛？呵呵呵，悍虎一生殺人無數，不知道秦大人要問那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