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 神祕玉板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第九天命字數:4064更新時間:24/06/26 18:43:23
    八百符號?

    那豈不是一字不差,全部都記下了?

    “不可能吧?怎麼會有人在短短一刻鍾將八百符號全部都記下來?你就算是唬人,也要說得像一些才行。”一旁的劉秀卻是不信,在旁邊滿臉嘲諷的道:“你們可知道這符號來自於何處?此符號乃是我真武山七子之一的宇文豪傑老祖,昔年破劫之時進入法界,無意間在法界內撞見一處密地,這諸般種種造化都是從法界內帶回來的。就算是劫境老祖看了八百符號,尚且也要沉思三分,只能記憶一刻鍾,他一個新人弟子,憑什麼在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內記憶下八百符文?”

    正說着話,忽然遠處一道流光閃爍,下一刻卻見一中年男子出現在場中:“哪個是記錄了八百符號之人?”

    來人面色英武,只是兩鬢頭髮灰白,看起來似乎有一種難以言述的劫氣在流轉。

    那兩側斑白的頭髮中透漏出一股難以言述的死氣。

    “宇文豪傑。”

    看到來人,一旁的張觀溪忍不住低聲道了句。

    “宇文豪傑?他就是真武山七子之一的宇文豪傑?”崔漁看着那中年人,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

    能被列爲真武山七子之一的,可都沒有簡單的人。

    崔漁在看着宇文豪傑,宇文豪傑身旁看守第二關的師兄此時站出來指向崔漁:“老祖,他就是那記憶了八百符號之人。”

    話說宇文豪傑本來正在山中潛修,參悟無上祕法,推演從白敕破入金敕的鍥機,可誰知山下忽然有弟子衝上來彙報說居然有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記憶下了八百符號,頓時驚得宇文豪傑直接從閉關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你道是爲何?

    昔年宇文豪傑入白敕,整個肉身進入法界內,卻遭受法界內的詭異追殺,無意間進入一處隱祕之地,在其中獲得了驚天動地的大造化,只是他當時的修爲有限,只在那隱祕之地內煉就了一門神通,就被那祕境給送了出來。

    不過宇文豪傑出來的時候,除了那煉就的神通外,倒也並非是沒有收穫。那八百個符號,就是他最大的收穫,關乎着一次進入祕境的機會,可惜他的天資悟性有限,根本就無法參透八百個符號的隱祕,他之所以將那八百個符號散發出去,就是爲了尋找能破解其中隱祕的人。

    而誰能記憶符號的數量越多,誰就越有可能相助自己完成最終的目的。

    “老祖,有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記憶下八百符號,還請老祖示下。”那前來通傳的弟子手中捧着白玉,遞到了宇文豪傑的身前。

    宇文豪傑面色激動的接過那玉璧,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當真又有人能記憶下那八百符號嗎?”

    “那人在哪裏,速速帶我去。”宇文豪傑抓住了那弟子,駕馭着虹光來到了山崖前。

    “是你記下了八百符號?”宇文豪傑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灼灼充滿了熱切。

    “弟子崔漁,拜見這位師叔,是弟子記下了那八百符號。”崔漁上前行了一禮。

    宇文豪傑一雙眼睛打量崔漁,看了片刻後才訝然的道:“凡人?你竟然還是凡人?”

    至於說崔漁的血脈之力,宇文豪傑並不能看穿。

    崔漁可是半神境界的存在,擁有無上神力,豈是那麼容易被看穿的?至少絕不是眼前宇文豪傑能看穿的。

    “弟子體內有血脈之力。”崔漁倒也沒有隱瞞,因爲未來他如果在真武山受到針對,必定要施展神通手段,此時說出來倒也顯得坦蕩。

    不過血脈之力對於練氣來說,還是有妨礙的,畢竟練氣士最注重把握天地間的氣機,而血脈之力強大了,將會干擾人對天地間氣機的感應。

    “血脈之力嗎?倒也無妨,我真武山有祕法,可以將血脈之力轉化爲神通之力,反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宇文豪傑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目光中充滿了喜色:“接下來的大比,你不必再參加了,隨我來吧。”

    說完話只見宇文豪傑騰空而起,捲起崔漁消失在了天地間。

    崔漁和宇文豪傑走了,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宇文豪傑的道場。

    宇文豪傑的道場乃是真武山南的一座百丈高山崖,山中奇花異草古樹芬芳,更有無數的天地奇珍蘊藏其中,一眼望去是個修身養性,打坐練氣的好地方。

    “不知老祖帶我來此有何吩咐?”崔漁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然後對着宇文豪傑恭敬一禮。

    宇文豪傑聞言不緊不慢的道:“你可知道那八百奇異文字內蘊含的造化?”

    崔漁聞言搖了搖頭表示不解,他通過小千世界隱約中有幾分猜測,但是卻沒必要說出來。

    只見宇文豪傑從袖子裏掏出一塊玉板,不過那玉板並不完整,只有半截。

    就見那玉板閃爍着茵茵紫氣,圍繞着玉板不斷升騰,隱隱約約之中有神祕的符文在、異象在其周圍閃爍不休。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那玉板,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因爲那玉板上先天氣息流轉,看起來很是不凡。

    而且那玉板的傷口處被切割得整齊圓滑,隱隱約約有一股霸道的殘餘力量繚繞,侵襲着玉板的力量。

    “此玉板乃是我昔年從天外法界內帶回來的奇特之物,其內擁有着莫名的力量,若能駕馭必定可以修成無上果位,可惜這玉板殘缺不全,其內道韻缺失得嚴重。”宇文豪傑手中拿着玉板,站在原地輕輕自語,聲音中充滿了感慨。

    “這玉板只有一半,其上記載奇異符號共計一千二百九十六之數,符合周天運轉之象,不過這玉板上的符號被打亂了,想要參悟出其中的秩序,還需要重新推演模擬。玉板雖然殘破,但玉板上的符號,卻恰巧成了一道完整的神祕秩序。而想要破解那一千兩百九十六符號的祕密,就必須要在腦海中觀象出其中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號,然後推演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號的規律,將這一千兩百九十六之數的符文在腦海中重新組合,在以神力貫穿。”宇文豪傑一雙眼睛看向崔漁。

    崔漁聽着宇文豪傑的話,眼神中露出一抹懵逼,似乎是聽明白了,但又似乎什麼都沒有聽明白。

    宇文豪傑說着話,將玉板遞給了崔漁,然後崔漁接過玉板之後,就立即明白了宇文豪傑話語中的意思。

    只見那玉板上刻印着一千兩百九十六枚金黃色的符號,那符號就像是小蝌蚪一樣,不斷在玉板上游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規律可言。

    他只是知道宇文豪傑遞過來的玉板上刻印的那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文,符文每時每刻都是在變動的。

    無怪乎宇文豪傑說的崔漁迷糊。

    崔漁手掌撫摸着玉板,剎那間一道道符號映入崔漁眼簾,不斷流轉於崔漁的心頭間。

    “有點意思啊。”崔漁腦子裏的無數符文散亂無比,就像是一片片雪花在虛空之中飛舞,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似乎是跨越時空而來,不斷將崔漁腦子裏記錄下的符文抹去,根本就不給崔漁同時記錄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號的機會。

    完全不給機會!

    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莫名的神祕之力,不斷干擾着崔漁的元神,不斷影響崔漁的記憶,甚至於崔漁的金手指都無法察覺到。

    好在崔漁不是一個人,他還有一個小千世界。

    記不下就記不下,直接將那符文刻印在小千世界內,不過呼吸間那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號就已經完全的刻印在了崔漁的小千世界山峯上。

    下一刻只見崔漁小千世界不斷震動,迸射出比之前第一次烙印符文還要強大的波瀾,天地間的法則越加沸騰,無數的先天元氣滾滾而下,猶如長河一樣灌注於那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文內,供那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文吸收,然後那符文吸收了先天元氣之後,迸射出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然後那股力量牽引着天地間冥冥之中的法則之力跨越時空而來,卻見虛無中那一千兩百九十六條法則被那符文穿針引線般,按照某種玄妙的規律重組,按照某種奇特的規律組合。

    然後就見天地間的法則精華灌注而來,那一千兩百九十六條天地法則匯聚過來,不斷灌注於那玉盤之內,只見玉板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爲一個虛幻而又穩固的光影,懸浮於崔漁的小千世界內。

    那虛影與玉板有幾分相似,但是卻又完全不同,此時那虛影內的符文不再遊走,而是固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完整的整體,化作一條金黃色的絲線,刻印在那虛幻的玉板上。

    就在那虛幻玉板形成的一瞬間,崔漁小千世界震動,無數的世界精華匯聚而來,同時整個小千世界似乎活了過來,天地間的秩序運轉之間多了幾分莫名靈性。

    那種感覺就好像崔漁之前的世界法則是機械的木頭,而此時那法則化作了一個有生命的存在。

    天地間的法則運轉交織,不斷灌入玉板內,經過玉板的神祕加持後,流轉而出迴歸天地間,形成了一道完整的天地輪迴。

    “有點意思啊。”崔漁看着那玉板虛影,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

    “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幾個符文組合,竟然對小千世界的增益這麼大?”崔漁一眼望去,就見小千世界內不斷有先天元氣灌溉而來,向着天地八方瘋狂的擴張,似乎在撼動天地間無形壁障,只見崔漁的小千世界虛空在那股交織的力量下,竟然有次元空間開始衍生,天外的先天元氣濤濤而下,被那次元吸收,次元竟然似乎在孕育着空間,就好像是在孕育一個又一個的世界。

    “有點意思啊。”崔漁的意志掃過天地變化,看着那衍生出的虛空空間,崔漁忽然心頭一動:“咦,爲何那空間不多不少足有九百九十九個?”

    崔漁愣住了。

    “九百九十九個小千世界爲中千世界,那該不會是小千世界的胚胎雛形吧?”崔漁腦子裏一道靈光閃爍,目光中露出一抹震撼。

    很有可能!

    就見天外滔滔不絕的先天元氣垂落,有一部分被本來的小千世界吸收,另外一部分散入那九百九十九個次元空間內。

    再加上根本世界,豈不正好是一千之數?

    “不會吧?這玩意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模擬出一千兩百九十六枚符文就有如此作用,要是有完整的玉板本體,那該有何等的功效?”崔漁心中震撼莫名。

    此時那玉板虛影一陣閃爍,消失在了崔漁的小千世界最深處,和崔漁小千世界內運行的天地法則匯聚在一起。

    暫時看不出小千世界還有什麼變化,於是崔漁睜開眼睛,就見宇文豪傑目光灼灼的看着崔漁:“可有什麼感悟?記下多少符文了?”

    崔漁一雙眼睛看向宇文豪傑:“弟子全都記下了。”

    “全都記下來了?”宇文豪傑一雙眼睛看向崔漁,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崔漁不再多說,而是低下頭拿起木棍,直接在一旁的沙土上書寫。

    沙地一尺見方,崔漁書寫下一枚符文後,隨手將那符文從沙土上抹去,然後繼續書寫。

    宇文豪傑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漁書寫的符文,不斷與手中玉板上的符文對照,直到崔漁將所有的符文全部都寫完之後,宇文豪傑才面色震撼的看着崔漁,眼神中露出一抹火熱:“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想不到你竟然全部都記下了!”

    “你有什麼感悟?”宇文豪傑一雙眼睛熱切的盯着崔漁,他等這一刻等的太久了。

    聽聞宇文豪傑的話,崔漁雙手插在袖子裏,擡起頭看向遠方的蒼穹,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許久後才道:“弟子沒有什麼感悟。”

    宇文豪傑聞言倒也不失望:“我參悟數百年都沒有感悟,更何況是你才參悟?是我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