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其實我是禽獸不如的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雪路聽花字數:2624更新時間:24/06/26 18:37:50
    崔向東今晚做錯了什麼?

    他就是被聽聽從人羣中撿起了個狗皮帽子,隨手戴在了頭上;卻被斧頭幫的人當作了兄弟,推搡着上了麪包車後,跑來了紅葉谷的附近。

    當斧頭幫的好漢們,高舉着斧頭衝出去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崔向東,趁亂溜之大吉。

    僅此而已!

    他什麼錯都沒犯,更沒有傷害過哪個人,也沒損傷過誰的利益。

    那麼——

    這個女人憑什麼要撞死他?

    把他從小橋上撞落水後,又手持狗腿刀要來剁掉他的腦袋。

    被他僥倖拉下水,逃上岸後,又好整以暇的追殺他。

    如果。

    崔向東沒有想到聽聽給他的手槍呢?

    老天爺敢給他擔保,他現在百分百會變成一具屍體了!

    他明明誰都沒招惹,卻被這個外表如此恬靜的女人,鍥而不捨的獵殺。

    換誰,誰他媽的不生氣?

    如果不是最後的理智,約束着崔向東:“老二,咱現在龍體還沒有康復。再加上在公路上倉皇逃走、在河水裏艱難跋涉、上岸後又差點累廢了的這斷跑,體能已經大大的透支,感冒發燒是必須得了。可千萬別再因這女人皮嫩貌美,會把有限的精力,無償輸送給她了。要不然,肯定會留下悔不當初的病根。”

    要不是這些——

    崔向東肯定會像斧頭幫大老王所說的那樣,扛起高級小娘們的腿,手動這對大豪華,來個幾度夕陽紅了。

    可她卻誤以爲走到她面前,要問問她究竟是誰的崔向東,要對她做那種不可描述的事了。

    竟然咆哮着要殺他全家。

    這是欺負崔向東剛吃飽,剛暖和過來呢?

    還是欺負崔向東眼瞎,看不到她被捆在樹上,啥都不能動了?

    欠抽!

    眼神冰冷的崔向東,擡手就賜予了她反反正正,左左右右的大嘴巴。

    樓宜臺被抽懵了。

    兩隻眼也不住的翻白,嘴角更是有血絲淌下。

    “說,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你和發財幫的齊大聖,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以前殺的人是誰,又是從哪兒殺的,爲什麼殺他們?”

    崔向東甩着生疼的右手,左手抓住她的頭髮,晃着她的腦袋厲聲喝問。

    目光呆滯的樓宜臺,沙啞的回答:“我要殺你全家,無論你是誰。”

    行。

    你有種。

    那我就成全你。

    崔向東點了點頭,轉身走到火堆前,拿起了插在地上的那把狗腿刀。

    割斷她的大動脈,走人!

    可是——

    崔向東看着那把鋒利的狗腿刀,輕輕的嘆了口氣。

    當初把趙劍拋進黃河裏時,心思都沒什麼波動的崔向東,竟然對這個爲了殺他窮追不捨的女人,下不下手。

    理由很簡單。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剛纔哼着老百姓,欣賞樓宜臺時,因爲發現她相貌恬靜的某個瞬間,崔向東腦海中還閃過了一個人名。

    樓小樓的堂妹,樓宜臺。

    不過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閃即逝。

    樓宜臺是誰?

    據小樓姐說,這是金陵樓家最出色的女兒,是魔都陳家的長孫夫人!

    出身那麼高貴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幫混子混在一起,還親手殺人呢?

    最爲重要的是。

    小樓姐早就告訴過崔向東,說金陵樓家的女兒,都有着一些不能對人啓齒傳統。

    她們會對愛的男人,奉上親手製作的毛毛香囊。

    更會把深愛男人的名字,刻在身上,代表着要爲他生兒育女。

    樓宜臺既然是樓家最出色的女人,那麼嫁到魔都陳家後,當然也會刺字送香囊的。

    可這個自稱修羅的女人呢?

    她男人不嫌她扎的慌,就已經很寬宏大量了。

    身上有沒有字,崔向東也是一目瞭然。

    她怎麼可能和樓家已經出嫁的女兒,有絲毫的牽扯?

    因此——

    崔向東輕而易舉的放棄了真相,開始絞盡腦汁的瞎分析。

    “不知道她是誰,就不能隨便殺她,以免事後再後悔啥的。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崔向東丟開狗腿刀,把他的腰帶拿了起來。

    走到了樓宜臺的面前,左手捏住她的下巴,森聲說:“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究竟是誰?”

    我呸!

    一口帶血的口水,直直吐在了崔向東的臉上。

    樓宜臺骨子裏的狠戾,也被徹底激發了出來,嘶聲罵道:“禽獸,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不殺我,我早晚都會殺你全家。”

    禽獸?

    呵呵,這名字我喜歡。

    其實我是禽獸不如的——

    崔向東最後的耐心也宣告破滅,懶得再問,呸的一口,先把這口口水還回去後,後退一步,右手高高舉起了皮帶。

    正月十四的月亮,悄悄藏進了雲朵裏。

    月亮仙子也不忍心,看到某男無比冷血的樣子,絲毫不顧忌樓宜臺的皮,是那樣的白那樣的滑溜,絕對是全力狠抽。

    他沒抽臉。

    有道是揭人不揭短,打人不大臉的古訓在這兒擺着呢。

    就抽腿和屁股。

    女人發出的淒厲慘叫聲,真沒有任何的語言文字能形容。

    崔向東卻不爲所動。

    就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那樣,動作刻板卻不停下的,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狠抽。

    女人不再罵了。

    隨着小便失禁,她昏死了過去。

    崔向東也累了。

    衣服剛好也烤乾了。

    穿上衣服後,感覺渾身舒服。

    再把樓宜臺的名牌外套,仔細包在了腳上。

    站起來用力跺了跺腳,大小合適!

    該走了。

    崔向東又把火堆四周清理下,預防引起火災。

    然後鬆開遍體鱗傷的女人,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拖到了火堆前,以免真凍死了她。

    女人幽幽的醒來,渾身哆嗦着,怨毒無比的眼睛盯着他。

    砰!

    崔向東全力一腳,重重踹在了她的胃部。

    樓宜臺再次慘叫。

    “不知死活的臭娘們,別讓爹再看到你。要不然,你他媽的死定了。”

    崔向東餘怒未消,再次狠狠踢了她的屁股一腳,這才轉身吹着“咱們老百姓啊,今兒真高興啊”的口哨,邁着輕快的步伐,走出樹林揚長而去。

    現在幾點了?

    崔向東看了下手錶。

    這年頭的手錶不防水,已經停止了。

    但根據崔向東的猜測,現在估計得凌晨兩點了吧?

    也不知道小變態現在做什麼,有沒有因找不到崔向東,而急得跳腳。

    崔向東順着來路,快步前行。

    有些尿急——

    忽然又想到了,小變態說過的那句“走散了,就在電線杆子上或者樹上撒泡尿”的話,就找了棵樹,愉快的噓噓了起來。

    我撒尿了。

    你倒是出現啊?

    就知道小變態愛吹牛——

    崔向東哆嗦了幾下左手,剛提好褲子。

    眼前一亮。

    月亮從雲彩裏冒了出來。

    皎潔的月光下——

    崔向東就看到一條嬌小的黑影,黑夜中的小豹那樣,從西邊百十米外,向這邊狂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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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