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危機

    “這次，你不會是獨身挑戰虛空之龍的聖喬治。”

    馬卡多的話語因靈能溝通而在帝皇的耳中泛起迴音。

    這句話同樣也在帝皇的心中泛起迴音。

    雖然是馬卡多主動找到帝皇，並勸說帝皇站出來，但帝皇仍然感謝馬卡多的勸說。

    在這種爲了一場危機挺身而出，卻看到了更可怕的危機的時候，馬卡多的話語格外有力。

    帝皇想要感謝他，想要說很多話，但最終這些話全部被他咽了下去，只化爲一道沉默。

    但在和帝皇相處中知曉了其性格的馬卡多眼中，他已經看到了帝皇的感謝。

    “你知道泰拉之外的情況？”馬卡多問。

    想起長瀨建的孩子，馬卡多給了一個悲觀的預言：“你的孩子將會是最後的武士，伱家族的傳承到你的孩子爲止。”

    一名金髮軍官向衆人高聲宣揚自己的見解。

    但這也只能是想想。

    隨後一個長相和長瀨建相差無幾的軍官站了出來，高聲說：“我們不應該討論部落民和軍閥們的企圖，我們應該討論的是我們怎麼辦！我的建議是據城固守，我們餓不死，有的是家底和這些狼狗們耗！”

    ……

    “您的領地在哪？”長瀨建突然向帝皇問，“也是和我們一樣，在鷹之諸國和龍之諸國的交界處嗎？”

    突然一個身穿流線型動力甲的士兵從三人身旁衝過，掀起一陣狂風，然後在市場中商販的叫罵聲中向着大廳衝去。

    “是的。”長瀨建恭敬的點頭，“在家族還沒有落魄時，家父曾爲我找了一個武士老師，那位老師是天外之人，他懂得很多，也讓我懂得很多。”

    至於那武士之國建立起來的原因……不是什麼流傳至今的武士家族試圖光復祖先的榮耀，而是在某個荒漠裏，一羣開着車到處流浪的朋克瘋子在一處地穴裏找到了人類遠古時代的書籍或是影像，然後他們覺得這樣很酷，所以他們就自稱是武士。

    在環境惡劣至極的泰拉上，好地方基本都被人佔了，就這羣山疊巒之處，要不是秦墨能肉身跳出大氣層，他也找不着這。

    秦墨心裏如此問自己。

    秦墨坐在那，皺着眉，一言不發。

    “那可真好啊。”長瀨建仰頭看向陰雲密布的天空，“我想象不到，泰拉上竟然還會有一個比山巔之城和烈焰與雷霆之主庇護下更安全的地方，小時候在家父的講述中，泰拉留給我的印象是一個遍地恐怖暴虐之人的地方，這顆人類的母星如同人類物種本身一般遭遇了浩劫。”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大廳之中。

    就地圖上看到的這些，秦墨能找出幾個算不上鐵人但也是機械生命體的安保機器人。

    “如烈焰雷霆之主預料，那些被收買的部落民根本不是軍閥們的手段，他們只是更大規模入侵的預告罷了！”

    “我也支持歐文的建議。”長瀨建看向秦墨。

    然後在封閉的環境裏發展到成熟，可以和軍閥們掰掰腕子，然後通過傳送之類的手段前往外界。

    馬卡多很難想象如今泰拉之上還存在武士。

    這些問題秦墨沒有說出來。

    這些軍閥的軍隊可不是像那些野蠻人一樣，揹着小型虛空盾，手上拿着動力棒槌。

    “不在交界處這種紛爭之地，而是在一個更爲安全的地方。”馬卡多如長瀨建詢問的是自己而不是帝皇一般，滴水不漏的回答了。

    衆人交頭接耳。

    即便是在第二十八或二十七個千年，泰拉人也普遍遺忘了自己幾萬年前先祖的文化和傳統。

    “我怎麼就來泰拉了呢？”

    “是的，之前我就這麼預料的，但是我沒想到他們的攻勢來得這麼快。”

    投影上顯示出一張地形俯視圖，上面有些密集的斑點，這些斑點被特殊標誌囊括顯示，其標註爲：敵對目標。

    地圖上一共有成百上千的敵對目標，每一個敵對目標不是代表一個人，而是代表一支軍隊。

    這種身穿流線型特化高速動力甲的偵察兵並不少見，長瀨建替偵察兵爲帝皇和馬卡多被卷起來的衣服道歉，然後繼續帶着他們採購物資。

    直到一羣衛兵東張西望的走來，在看到長瀨建後立刻衝到他身邊，大聲傳達了命令：“烈焰雷霆之主要求軍官們立刻前往大廳。”

    “換成銀河裏的別的地方，哪可能像泰拉這般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衆人聚集在全息投影之前，全都沉默着。

    “怎麼着也能安心種田發育才是。”

    “……”

    秦墨在想，如果自己的領地能有一個好的環境發展，那就好了。

    他對衆人說的，僅僅只是他的決策。

    山巔之城建立起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月，太倉促。

    “這裏只是個幌子，我爲你們建立了更加安全的地方，所以你們離開這，我去阻攔敵人拖延時間。”

    他還以爲這個人類過往的符號如同他收藏在密室中的上古武士盔甲一樣，如今只存在於永生者的記憶和收藏中。

    “拋棄山巔之城。”

    長瀨建沒再討論孩子的事情，他繼續帶着帝皇和馬卡多在市場中轉悠，幫這兩個不知爲什麼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恩人購買他們需要的東西。

    馬卡多喜歡和更有大局觀的人相處，所以長瀨建對於人類物種的瞭解讓他提起了交談的興趣。

    馬卡多曾見過一個武士之國，那或許是長瀨建祖先所在的地方，而那武士之國裏有很多人民的祖先並不在東方，他們長的也不一樣。

    武士。

    馬卡多點了點頭，又說：“宿命如此。”

    比方說在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裏，外面的人進不來裏面的人也出不去。

    作爲一個最年輕最稚嫩的永生者，馬卡多仍然切身體會到了人類的歷史有多麼漫長。

    “是。”長瀨建點頭，轉身向帝皇和馬卡多鞠躬行禮，然後立刻向大廳趕去。

    “我不希望他是一個武士。”長瀨建彬彬有禮的微笑着搖頭，“我希望他健康的成長，成爲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度過安穩的一生，我不會教導他武藝。”

    “軍閥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貪婪，他們想要奪取我們手中的城市，我們的科技！”

    “陳說的沒錯。”

    “鷹之子和龍之子們向我們發動了襲擊！”

    話音剛落便有人想要勸說。

    但秦墨擺了擺手，示意衆人離開，自己獨自一人留在大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