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滅族（二）

    王府。

    帝京八大家族之一，王家的駐地。

    位處郊區，佔地面積極廣。

    即便隔着千米的距離，都可以看到，王府成片的別墅，宛若殿宇一般，鱗次櫛比，盡顯奢華。

    然而此刻。

    隔着千米之外，卻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從王府所在，不斷的盪漾開來。

    走近一看，更是可以看到一副驚悚的畫面。

    只見寬闊的王府廣場上，此刻屍骨如山，斷肢殘體到處都是，地面是已經被鮮血，徹底的染紅。

    全然一派人間煉獄的景象！

    哀嚎聲，求饒聲，咒罵聲，也是連城一片，直衝雲霄。

    “老祖，是我啊！我是你的族人啊！”

    “老祖，你這是怎麼了！”

    “老祖，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啊！”

    “不要啊！”

    “老東西，你瘋了嗎！”

    “啊！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沈萬千五人，宛若殺神一般，衝入人羣之中，無情的收割着六大家族族人的生命。

    有人逃跑，有人抵抗，可在五大天人境強者的面前，這些動作，都成爲了這場屠殺的助興。

    高臺上，林凡坐在太師椅上，雙手交叉，撐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殺戮，興趣十足。

    對於眼前這種程度的殺戮，自然引不起林凡的什麼興趣。

    但是死的是六大家族的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這些哀嚎聲，咒罵聲，聽在林凡的耳朵之中，簡直比什麼神仙秒曲，都要動聽，聽得林凡，心情十分的愉悅。

    他不惜燃燒天尊道果，回到現在，爲了什麼？

    不就是爲了眼前這樣的畫面。

    半個小時之前，林凡解決了龍組的明啓鋒之後，便是控制着沈萬千等人，帶着活下來的隱衛，直接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帝京。

    並且操控着沈萬千幾人，將六大家族的族人，無論老弱婦孺，還是青壯少年，全部召集到了王家。

    如今隨着沈萬千五人的殺戮，六大家族的人，已經死傷過半。

    都說流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

    然而今天，傳承了幾百年的六大家族，或將迎來覆滅。

    這是極爲罕見的事情！

    一切的原因，只因爲他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林凡！

    而此次來帝京，林凡只做三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滅族！

    第二件事情，滅族！

    第三件事情，滅族！

    林凡要對六大家族，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此刻，林凡身側，沈煉星看着眼前宛若煉獄一般的場景，身體止不住的顫抖，心中的恐懼，更是無法言說。

    他沒想到，林凡居然如此狠辣。

    更沒想到，林凡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

    居然敢直入帝京，毫不遮掩，造成如此大的殺戮！

    要知道，這裏可不僅僅是王家，更是天子腳下！

    在帝京犯下如此殺戮，某種程度上，便是在挑釁整個大夏。

    林凡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讓沈煉星感到恐懼與絕望。

    但是身爲帝京八大家族，沈家的第一繼承人，沈煉星更加明白，林凡再強大，在大夏這個國家機器面前，絕對是不夠看的。

    真要徹底激怒了大夏，引出了龍組真正的大人物，林凡就算是再強大十倍，在沈煉星看來，都只有死路一條。

    遠的不說，單單只是一個龍組組長古唯一，沈煉星就敢斷定，就絕對不是林凡可以抗衡的存在！

    古唯一，那可是能夠與林驚玄抗衡的絕代人物！

    不過那些，對於現在的沈煉星來說，都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事情。

    沈煉星不知道林凡最終的結果如何，但是沈煉星卻是知道，如果繼續下去，自己多半，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想到自己身爲八大家族，沈家的唯一繼承人，身份尊貴，掌握着這世界，最巔峯的權勢。

    他本該還有着大好的生活，大把的女人，可以享受。

    但是現在，貌似就要這樣去了！

    一想到這些，不甘，憤怒，惶恐，等等情緒，便是不由自主的涌上沈煉星的心頭。

    他不想死啊！

    砰！

    沈煉星一個哆嗦，直接跪在了林凡的身前，以頭搶地，不斷的磕頭，哀求道：“林凡，饒了我吧！”

    “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心中再多的恨意和怒火，也該發泄出來了吧！”

    “我不想死啊，饒了我吧！”

    林凡看着跪伏在地，磕頭求饒，涕淚橫流的沈煉星。

    腦海之中，卻是不由得浮現出前世的畫面。

    那一天，同樣是染血的畫面！

    林家族人，在秦君臨和沈煉星帶領的大批武者之下，被血腥屠戮！

    同樣的屍骨如山！

    同樣的血流成河！

    同樣的卑微求饒！

    同樣的恐懼絕望！

    老弱婦孺，雞犬不留！

    只不過這一次，身份對調了。

    沈煉星成了那一條被踩在腳下的喪狗！

    而林凡。

    則成爲了揮動屠刀的屠夫！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不過這一刻，林凡就要反駁一句了。

    誰說沒有！

    前世的那種絕望，惶恐。

    尤其是那一刻，撕心裂肺，發自靈魂深處的痛苦。

    即便三百年過去，林凡也不曾忘記絲毫。

    所以此刻沈煉星的心中，是何種感受，林凡可太清楚了。

    不過眼前這種程度的痛苦，可還遠遠不夠。

    否則的話，讓沈煉星活到現在，豈非是在浪費時間。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看着沈煉星，林凡臉上露出微笑，道：“饒了你？”

    “沈煉星，若是今日，你我的情況對調。”

    “你會饒了我嗎？”

    沈煉星磕頭的動作一頓，心臟也是猛的一收，瞳孔巨震。

    若是情況對調，他會饒了林凡嗎？

    答案是肯定的，絕對沒有第二選擇。

    肯定是斬草除根，雞犬不留！

    但是此刻，沈煉星自然不敢如此回答，立刻連連搖頭，“林公子，你武功蓋世，神勇無雙！”

    “我沈煉星爛人一個，怎麼可能對你造成什麼威脅！”

    林凡微微俯下身子，靠近沈煉星，“請回答我，若是同樣的情況，你會饒了我嗎？”

    輕飄飄的話語，卻是嚇得沈煉星一個激靈，顫抖着，直接就尿了出來。

    沈煉星卻是顧不得這些，連連磕頭，“林公子，林大哥，饒命啊！”

    “都是我的錯，是我豬油蒙了心，我該死!”

    “你就把我當一個屁，直接給放了吧！”

    說話間，沈煉星手腳並用，爬向林凡。

    這般模樣，毫無半點沈家第一繼承人的氣度。

    更無半點尊嚴。

    尊嚴？

    對於現在的沈煉星來說，活着才是最主要的。

    至於尊嚴，那是狗屁。

    林凡見此，眉眼一擡，一縷煉氣綻放，沈煉星便像是被巨石擊中，直接橫飛出去，插着地面，滑行出去七八米。

    可以看見，沈煉星的四肢，直接在地上拉出一長串的血痕，已然是皮開肉綻。

    然而沈煉星卻是顧不得這些，口中高呼着求饒的同時，再次向着林凡手腳並用的爬來。

    林凡見此，嘴角上揚，再次釋放一縷煉氣，將沈煉星擊飛。

    如此反覆七八次之後，沈煉星已經是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

    看上去，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饒命！”

    即便如此，沈煉星依然還是艱難的挪動身體，向着林凡前進，想要求饒。

    他想活下去！

    目前來看，他想要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在林凡的身上。

    而且沈煉星看得出來，林凡現在，似乎很享受這種折磨他的過程。

    所以即便此刻再怎麼痛苦，沈煉星都不敢停下。

    他擔心一停下，林凡就對他失去了興趣，直接結果了他。

    “奇怪，何以尊上看上去，對這沈煉星，倒是極爲的上心！”

    白虎統領等人，見此一幕，目光閃動，心中好奇地很。

    雖然和林凡相處時間不多，但是他們很明顯的能感覺得到，林凡的性格，極爲的冷漠

    不。

    說是冷漠，並不準確。

    更像是一種漠然。

    一種對衆生，對萬物的無視。

    似乎除了對林嘯天等人之外的所有人，都毫不在意。

    但是偏偏，似乎對沈煉星，特別的感興趣。

    這種興趣，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仇恨，可以解釋的。

    這是自然。

    這可是足足三百年的恨意！

    早就已經在林凡的心中，形成了一種執念。

    “二哥，對不起，我騙了你，沈煉星就是一個人渣，就是畜生，他居然讓我和狗······”

    “二哥，我好想再見你一面，還有大哥，爸爸，媽媽，哪怕只見一次······”

    “二哥對不起，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永別了二哥，若有來世······”

    前世妹妹林小月那一通帶着哭腔，帶着恐懼，帶着絕望的電話。

    似乎此刻，都還迴盪在林凡的耳畔。

    哪怕這一世，因爲林凡的原因，已經改變了妹妹林小月的命運。

    可是那種錐心之痛！

    若是不能在沈煉星的身上，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來。

    如何能夠平息！

    如何能夠消散！

    “爬過來！”

    “我讓你現在爬過來！”

    看着沈煉星，林凡的眼中，突然浮現出嗜血的光芒。

    他現在，殺意盛烈！

    需要發泄出來。

    沈煉星感受着林凡突然激增的殺意，一個激靈，顧不得已經快要麻木的手腳，再次加速，傷口被撕裂，也不敢放緩絲毫。

    轟！

    結果自然是再次被擊飛出去，趴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口中鮮血狂涌。

    “你這個畜生！”

    “住手！”

    “我的兒啊！”

    便在此時，人羣之中突然衝出一個婦人。

    婦人髮絲凌亂，滿眼淚痕，即便如此，依然難以掩蓋婦人的雍容華貴，是罕見的美豔少婦。

    此人，林凡認得。

    正是沈煉星的母親，死去沈碧君的妻子，陳玉蓉。

    她被沈家族人護在身後，還沒有死在沈萬千幾人的手下。

    此刻眼見沈煉星如此悽慘，卻是再也無法忍受，掙脫人羣，衝了出來。

    陳玉蓉梨花帶雨之中，痛苦哀嚎着，直接衝向沈煉星。

    林凡見此，眉頭一動，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有了一個極好的玩兒法。

    他擡手一抓，煉氣催動，陳玉蓉便是落入了林凡的手心。

    被林凡，直接捏住了脖子。

    沈煉星見此一幕，身體一顫，呼吸凝滯，眼睛直直的看着林凡，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陳玉蓉看着林凡，眼中卻是充滿了恨意，即便和林凡四目相對，也沒有絲毫減弱。

    林凡見此，看着地上的沈煉星，嘴角的笑意，越發的燦爛，“沈煉星，你不是想活着嗎？”

    “可以。”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沈煉星聞言，眼神一亮，可是看着林凡嘴角的笑意，表情驟然一僵。

    這個笑容，他太熟悉了。

    不是對林凡，是對自己。

    每當沈煉星想要戲耍別人的時候，也會露出如林凡此刻，一般無二的笑容。

    沈煉星明白。

    林凡說的，給自己一個機會，或許是真的。

    但是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陰謀手段。

    看着被林凡捏住脖子的陳玉蓉，沈煉星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一僵。

    啪！

    林凡鬆開手，將陳玉蓉丟在地上，陳玉蓉得以喘息，大聲咳嗽，卻是顧不得自己，直接抱住了沈煉星，滿眼淚水，語氣關切，“星兒，你怎麼樣？”

    說話間，淚水已然是決堤。

    都說孩子是媽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如今眼見沈煉星這般模樣，陳玉蓉自然是心疼不已。

    沈煉星聞言，無限的委屈涌上心頭，想他沈煉星，沈家大少，何曾受過今日的折磨。

    鼻尖一酸，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但是想到自己此刻的處境，卻是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

    心中的委屈，便是越發的強烈。

    砰！

    便在此時，林凡擡手一抓，將地上一把帶血的斷刀，丟到了沈煉星的近前。

    “沈煉星，你想要活下去，也很簡單。”

    “殺了這個女人，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林凡一臉戲謔的看着沈煉星。

    放了沈煉星？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就這麼殺了沈煉星，那也太便宜沈煉星了。

    他要將沈煉星，活活折磨致死！

    此話一出，沈煉星和陳玉蓉之間，剛剛升起的母子溫情，被瞬間澆滅。

    沈煉星表情僵硬，看着林凡臉上的表情，知道林凡不是在開玩笑，隨即僵硬的轉頭看着陳玉蓉，目光變得呆滯。

    殺了自己的母親？

    陳玉蓉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凡，顫抖着身體，嘴脣哆嗦道：“你，你這個魔鬼！”

    林凡眉頭一挑，無所謂的聳聳肩，“多謝誇獎！”

    比這更嚴重的罵名林凡都承受過，區區魔鬼二字，又算的了什麼。

    陳玉蓉一個激靈，看着林凡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恐懼。

    她突然意識到，面對林凡，死亡，或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陳玉蓉看着沈煉星僵硬的面容，正要開口，突然表情一僵，面露痛苦之色。

    “你！”

    陳玉蓉緩緩的低下頭，看着那一隻手掌，臉上的痛苦，逐漸被不可思議替代。

    只見剛剛林凡扔過來的那把斷刀，此刻正插在陳玉蓉的胸口。

    動手之人，自然就是沈煉星了。

    啪嗒！

    沈煉星鬆開握刀的手臂，顫抖着，連連後退，帶着淚水與哭腔，不敢去看陳玉蓉的眼睛，顫聲道：“媽，我也不想的。”

    “都是林凡逼我的！都是林凡逼我的！”

    “我不想死啊！”

    “我只想活着，我有什麼錯！”

    嗤！

    陳玉蓉噴出一口鮮血。

    她任憑鮮血順着嘴角落下。

    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一般。

    只是神色愣愣的看着沈煉星。

    似乎不敢相信，沈煉星居然真的會對自己動手。

    “星兒，我是你的母親啊！”

    “你怎麼會······”

    陳玉蓉目光呆滯的呢喃着，身子緩緩的向着一邊倒去。

    沈煉星根本不敢去看陳玉蓉的眼睛，陳玉蓉每說一個字，都讓沈煉星身體一顫。

    最終，沈煉星索性閉上了眼睛，顫抖着，任由淚水滑落。

    白虎統領等人，看着沈煉星，眼中浮現出錯愕的神色。

    最終，這些錯愕，全都化作了鄙夷。

    爲了活命，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敢動手，真是人渣中的人渣！

    沈家的繼承人，所謂的人上人，面對死亡，也不過如此！

    不！

    應該說，豬狗不如。

    想到陳玉蓉剛剛爲了沈煉星，不顧一切的衝出來，白虎統領幾人，更是搖了搖頭。

    一旁的林凡見此，不由得哈哈大笑，“痛快！”

    “實在是太痛快了！”

    可以說。

    這一刻，是林凡自重生以來，心情最爲暢快的時候。

    三百年的執念，在這一刻，終於是得到了一絲釋放！

    此時。

    沈萬千等人的殺戮，還在繼續。

    哀嚎聲，求饒聲，咒罵聲，依然是此起彼伏，連綿成片！

    雖然沈萬千五人，已經殺了不少人，但是六大家族的族人，嫡系，旁系，甚至是九族相關的人。

    這些人加起來，實在是太多了。

    一時之間，根本殺不完。

    說來也是可笑。

    沈萬千幾人召集六大家族的族人的時候，很多人還以爲又有什麼好處。

    所以管你七大姑，八大姨，甚至九族之外，一些都算不上六大家族的人，也全部趕來。

    結果沒想到，等待他們的，不是什麼好處，而是無盡的殺戮。

    所以說，人心不足，很多時候，只會爲自己，招來不必要的禍端。

    整個過程，沈萬千五人的心緒，也是不斷的起伏，變幻。

    不斷的麻木，卻又不斷的被這些淒厲的聲音給喚醒。

    他們痛苦，絕望，周而復始！

    他們也很想要停下，可是被控神符操縱，卻身不由己。

    “啊！”

    “我恨啊！”

    “早知道是如此情況，當初就該讓他們，直接血洗林家！”

    沈萬千身體雖然不受控制，但是靈魂卻是自由的。

    他在吶喊，在後悔，在痛苦！

    當初林驚玄出事之後，原本該由古武家族的人直接出手，直接將林家，斬草除根!

    但是一來，古武家族進入世俗，對於大夏那邊，不好交代。

    二來則是他們本以爲，沒了林驚玄，林家就是粘板上的魚肉，可以任由他們宰割！

    結果現在，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若是沒有意外，他們六大家族，幾百年的基業，就要在今天，徹底的葬送了！

    第三軒轅幾人心中，同樣有大恨！

    他們恨林凡，也痛恨自己！

    恨林凡的狠辣，恨自己當初的遲疑，早就該使用免死鐵卷，而不是等到今天。

    一想到家族的傳承，就要在他們幾人的手中斷送。

    這股恨意，便是如火山噴發，凝若實質！

    已經是在幾人的身體表面，形成了一層淡淡的紅光。

    “嗯？”

    林凡突然轉頭，看着沈萬千幾人，看着幾人身上的紅光，眼中罕見的露出了一抹錯愕的神色。

    “念力！”

    “居然是念力！”

    林凡微微愣神之後，嘴角上揚，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

    凡人，可曾聽聞十億尊魂幡！

    林凡雖然重生了，也成爲了修仙者，甚至走上了育神立道的逆修之路。

    但是目前爲止，林凡都沒有煉製任何屬於自己的法器。

    不是林凡不願意，或者沒想法。

    實在是條件不允許。

    林凡根本沒有遇到過，可以煉製法器的材料。

    不過眼前，沈萬千幾人身上的念力，卻是讓林凡，瞬間想到了一種法器。

    十億尊魂幡！

    這種法器，以生魂爲主，融萬千魂魄於一爐。

    此法器一旦煉成，集御魂，控魂，攝魂之力爲一體，專攻神魂，殺傷力極爲的恐怖！

    原本在戰神殿大開殺戒的時候，林凡便有過煉製十億尊魂幡的想法。

    但是可惜，卻沒有出現合適的主魂。

    沒想到，如今沈萬千幾人的身上，卻出現了念力。

    而且這念力，還是帶着仇恨與殺戮的惡念。

    一旦將沈萬千幾削骨抽魂，由此凝聚的生魂，作爲十億尊魂幡的主魂，將會無比的強大！

    實乃是煉製十億尊魂幡的不二之選！

    只不過，十億尊魂幡，乃是實打實的魔道法器。

    而且是在魔道法器之中，也屬於名列前茅的存在，是屬於禁器的一種。

    一旦祭出，必定收魂！

    若是在修仙界，一旦發現有人煉製尊魂幡，等待此人的，必定是整個修仙界的追殺！

    不過這些東西，可嚇不住林凡。

    管你是禁器還是魔器，只要林凡想，誰也阻止不了。

    “如此天時地利人和！”

    “若我放棄此等機緣，倒是顯得我林凡，有些不解風情了！”

    林凡嘴角上揚，看着沈萬千幾人，神色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如果是其他人，煉製十億尊魂幡，肯定會將魂魄，徹底的打散，重組，方便自己的煉製與控制。

    可是以林凡的煉器造詣，卻可以將沈萬千幾人的靈魂，完整保留。

    換句話說，一旦十億尊魂幡煉製成功，林凡便是可以讓沈萬千，沈煉星等人，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受到自己的奴役，被自己支配與折磨。

    “好好好！”

    “真的是太好了！”

    林凡哈哈大笑，看着地上的沈煉星，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

    沈煉星看着林凡臉上的笑意，只感到頭皮發麻。

    身體下意識的後退，顫抖道：“林凡，你答應我的！”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你不能殺了我！”

    林凡眉頭一挑，道：“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殺你的。”

    “我一定，會讓你好好活着！”

    雖然看上去，林凡貌似沒有說謊，但是不知道爲何，沈煉星看着林凡的眼睛，總感到心底發毛，有一種莫名的驚悚感。

    此時，沈萬千幾人的殺戮，終於是接近了尾聲。

    現場還活着的六大家族的人，全部加起來，也不足百人。

    林凡見此，並不着急。

    因爲他知道，最後這一百人的死亡，會讓沈萬千幾人身上的惡念，越發的凝實，品質也會更好。

    然而便在此時。

    “住手！”

    一聲大喝，從王府外傳來。

    與此同時，一股極爲狂暴的氣息，也是由遠及近，快速的向着王府這邊，衝擊而來。

    白虎統領等人，感受着這股氣息，神色微變。

    “天人境！”

    沈萬千五人，心中更是狂呼，終於來了！

    他們知道，王府的事情，肯定已經驚動了大夏官方。

    這，也將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林凡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着王府外面，眼中精光一閃。

    終於來了嗎？

    他等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