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章 有望成神的才俊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想見江南字數:2198更新時間:24/06/26 18:21:11
    知曉許舒狡猾,鍾甄甚至不敢讓蘇青牛直接現身,怕一旦驚了許舒,功虧一簣,便讓蘇青牛埋伏於某處。

    在鍾甄的計劃裏,許舒和他一戰,是免不了的。

    只需在對戰時,故意調整戰鬥方位,神不知鬼不覺將許舒誘到蘇青牛的潛伏點。

    屆時,蘇青牛暴起發難,許舒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飲恨當場。

    他哪想到,許舒猥瑣得不像話,根本不和他交戰,直接傳送符閃離,讓他一番謀劃,徹底落空。

    “情報的確無誤,我複覈過,我甚至懷疑此人是被哪個老鬼奪舍轉生,但仔細觀察,此人七情六慾俱全,行走坐臥無礙,分明是活人。”

    農勁鬆喟嘆道,“現在看來,除了天生妖孽,無法解釋。”

    鍾甄最不耐煩聽此言論,冷聲道,“許舒已掌握綠柳盟,咱們即便要在亂星峽谷發展,恐怕也不能再選摘星峯了。”

    蘇青牛舉目望遠,“一切由農先生負責,具體過程無不問,只要結果。

    好了,都不要太氣餒,眼界須放開闊一些,一個許舒再神異,也不算什麼。

    外面的世界,比我們想象的精彩。

    外面的英才,比想象中的還多。

    我尚有急務,就不在此間空耗了。

    王孫,你不覺得有許舒這個對手,挺好麼?”

    話音方落,蘇青牛周身蕩起水紋。

    農勁鬆急道,“會首稍待片刻。”

    蘇青牛周身水紋消失,農勁鬆道,“不知會首是否知道,世上有這樣一種祕法,兩個人面對面,不用說話,卻能完成溝通。”

    乾坤殿中,許舒絕地翻盤,農勁鬆被羈押期間,無數次回味當時細節。

    他認爲一切都從段金刀到來開始,一切的詭異都從左羣峯毫無預兆態度大變開始。

    農勁鬆堅信,這中間有信息在悄無聲息中地完成了傳遞。

    鍾甄道,“魂念交流,便能做到。”

    農勁鬆搖頭,“絕非魂念交流,是兩個大活人,場中絕無陰魂移動。”

    蘇青牛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對此沒什麼概念,如果此事事關重大,我會找老龍詢問,他閱歷之豐,天下罕見,當能給出答案。”

    農勁鬆拱手,“恭送會首。”

    蘇青牛點點頭,身邊再度盪出水紋,轉瞬身形消失不見。

    “農先生,你是懷疑許舒又加入了什麼神祕組織麼?”

    鍾甄一臉疑惑。

    農勁鬆點點頭,“我更懷疑他是冒名頂替混進那神祕組織的,要破許舒,這是一條不能放過的線索。

    如果真有這個神祕組織,既然觸角延伸到了亂星峽谷,遲早會露出尾巴的,你我靜待時機便好。”

    鍾甄緊握拳頭,“農先生,你的血命魂符還在許賊手中,怎不向會首提及,求他襄助?”

    農勁鬆擺手道,“中了血命魂符,根本沒救,除非我轉生成陰魂之體。

    我可不願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再說,許舒不是濫殺之輩,他和你我一樣,都是有理想和信仰之人,只是理想、信仰不同罷了。

    我不犯他逆鱗,他不會對我動殺機,否則,他臨走之際,捏碎血命魂符就好了。”

    鍾甄眼生詫異,他沒想到農勁鬆對許舒的評價這麼高,心中不以爲然。

    農勁鬆和鍾甄閒話的檔口,許舒和秦冰所在的山澗,飄起了小雨,好在洞窟頗深,細雨斜風,只能打溼洞口,只是絲絲山風,帶着涼透寒意。

    許舒取出一件香貂皮的毯子,讓秦冰蓋上。

    秦冰拿了毯子,反在猞猁猻的毛毯邊上並排鋪了,“別蜷那兒了,躺會兒不舒服麼?”

    許舒笑道,“瞧您的意思,今晚打算住這兒了?”

    秦冰指着洞外,“黑燈瞎火,還下着雨,能去哪兒?”

    許舒着急返回大周,但瞧秦冰的意思,肯定是不願挪窩了。

    “也罷,趕趕,時間總歸是夠的。”

    念頭通達,許舒撥滅了油燈,在秦冰身邊躺下。

    “嘶。”

    秦冰裹了裹膀子。

    “我就說山洞陰冷,歇不得。”

    許舒翻身坐起,想找些乾柴,外面的山雨已下得連成了線,萬物俱溼,哪裏來的乾柴。

    綠戒中的皮毛毯子,就這兩件。

    衣服倒是不少,許舒只好取出兩件長袍,在秦冰身上蓋了。

    秦冰氣鼓鼓的一個翻身,任由兩件長袍滑落,腹誹得要炸膛。

    若她知曉“直男癌”這個詞兒,一準是要給許舒奉上的。

    自己說好冷,又不是要衣服,可有比衣服熱得多的東西。

    許舒又拾起滑落的衣服,重新給她蓋好。

    晉升觀察家後,他的眼睛已能黑暗視物。

    秦冰側彎了身子,臀丘將薄薄的白褲充得像注水的氣球,畫出優美的臀線,許舒面紅耳赤,趕忙轉過頭去,心中浴火瞬間點燃。

    他默唸好幾遍清心訣,才終於將這股浴火壓下。

    許舒這邊艱難剋制邪念,秦冰以爲這小子快要睡着,心下越發不痛快,翻身坐起,“明兒我就回去了。”

    “回哪兒?”

    許舒幹躺着不動。

    “自然是金鼎閣。”

    秦冰沒好氣道。

    “你不是那啥才出來的麼?”

    所謂那啥,正是逃婚。

    “沒那個必要,你八月十五不是要過去鬧一場麼?原來我怕你鬧不贏,現在發現小看你了,自然用不着躲在這荒僻之地。”

    秦冰嗔道。

    許舒翻身坐起,“我只說八月十五會去,何時說我要去鬧了,秦老師,沒準我去送祝福。”

    “祝福你個鬼。”

    秦冰氣急,伸手朝許舒頭上敲來,卻被許舒穩穩拿住。

    “得得得,鬧,是,我得去鬧。納蘭那小子,有什麼了不得,也能配得上我們秦老師?”

    許舒握着秦冰柔荑,只覺軟若無骨,滑彈膩人,幾捨不得鬆開。

    “這還像句話。”

    秦冰被他握得全身發軟,臉上的羞紅,直爬到耳根子上。

    雖處黑暗洞窟,許舒動若觀火,他趕忙鬆開手,強笑道,“您也說了,我現在本領高強,倘若把您那未婚夫打出個好歹來,您可別怨我。”

    “誰要怨你了,你敢動手,我就敢鼓掌!”

    秦冰腹誹一句,冷哼道,“我雖沒見過納蘭述,但也聽過他的名號,有好事者評價,大周最有希望成神的青年才俊,必有納蘭述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