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6章 你醒了？『俯視』

    梅薇絲差不多明白了，比喻來說霧神就像是一臺電腦，所有的記憶都是由程序進行寫入，也就是都來自於神界從古至今發生的一切。

    她本尊是沒有親自走向神界，去經歷某事然後創造記憶的。

    難怪信徒們說霧之眼致力於爲霧神創造一切美好的記憶。

    現在霧神儲存記憶的溯憶之界出現了大問題，導致珍貴的記憶開始泄露然後憑空消失，使得霧神正在逐步缺失情感變得空白。

    最終的後果，就是霧神的記憶徹底消失成“無”，不具備人類的任何記憶和情感，變成一位只憑本能進行活動的強大……人造神。

    那麼她的行爲是善還是惡，將完全不可捉摸。

    霧神的本體是古泰拉十二人造神之一，與那位被夜林抓回來的音樂女神菲爾貝一致，帥氣的毛領大衣也高度疑似是人造神的軀體而且是唯一一位暗之本源未脫離的使徒，但是記憶也一度被打碎然後遺忘。

    轟隆！

    霧神的記憶空間陡然傳出一聲悶雷似的聲響，旋即一大片刺目的極光沖霄而起，在天空瘋狂變幻扭曲，更多的金色星辰文字在肉眼可見的崩潰，光怪陸離的景象像是扭曲的地脈映照了世界，大末日的恐怖即將來臨。

    理論上來說每時每刻都會有新的星辰記憶誕生來填充溯憶之界，但是就和貝亞娜永遠做不會的數學題一樣，一個固定的池子，一邊進水一邊放水，放水的速度要更快，早晚都會把池子放個乾淨。

    霧神皺了下黑色的秀眉，也浮現意外的神色，“你的靈魂力量太強了，我的記憶空間容不下你，你的存在只會加速我的崩潰。”

    “這個……”梅薇絲無奈聳了下肩膀，她是做着直面泰拉的記憶準備來的，有可能要開戰，已經準備從冥界借來至高的權能轟殺噩夢的記憶，所以靈魂的力量的確全盛姿態。

    “既然如此，我們長話短說，破壞的溯憶之界可以修復，重構麼。”梅薇絲沒問她的來源也沒問她爲什麼想要自鯊，直接詢問解決問題的辦法。

    用天界的角度理解就是數據儲存盤壞了的話那就去維修唄，修不好就乾脆換一個。

    霧神也語速極快的回道：“可以，但只能治理表面的症狀，延緩我的崩潰進程，最終我還是要走向無知無我的空白處境，只依靠本能進行活動，那會在神界引發極爲恐怖的後果。”

    梅薇絲接着詢問：“假設在修復你的溯憶之界也沒法救你的情況下，你還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你麼，霧神你應該也清楚自己對神界的意義。”

    “沒有了……”霧神說出這話的時候海藍色的眸子像是失去了光彩，又回憶到什麼似的明亮了一下，“或許有一個，但是不可能去實現。”

    “不妨說說看。”…。。

    “所有靈魂承載之物，一切知識的終極，無盡記憶的概念，都可以以太初智慧來解決。”

    但是太初的智慧乃是大宇宙的基礎法則之一，也是凌駕於世界之上的至高神明，那位智慧的存在無人能主動尋覓其蹤影。

    而且凡是神明，必定歸屬於那位偉大的“噩夢”麾下，她作爲古泰拉十二人造神之一，曾經與“噩夢”開戰摧毀了泰拉，怎麼有可能得到智慧的照耀。

    麥露的老母親……梅薇絲略感意外，仔細一想卻也沒錯，記憶作爲一種對過去場景的再現，內容的提取，知識的載體之一，與智慧的崇高概念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智慧之神尼梅爾去往了世界的盡頭，應該是請不過來的，那麼夜林手裏那枚智慧權能的碎片能否起到有用的效果呢。

    霧神擡頭看了看極光變幻的溯憶之界，提醒道：“我最多還能回答你的一個問題，你若是想知道更多關於我的事情，莫妮卡會告訴你的。”

    “但在那之後，請你殺了我。”

    古代圖書館的莫妮卡館長，看來她真的跑到了霧神的居住地，還憑藉對人造神的瞭解和霧神交上了朋友。

    “最後一個問題，舒茉是你的什麼人。”

    啊？

    怎麼突然提到我了，舒茉一臉呆萌，她對於自己是霧神小號這種事情一點都不知道，就是覺得自己似乎有一些特殊天賦。

    能淨化過於濃重的迷霧和妖氣，能幫助到大家真是太好了。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霧神突然改變了主意，深深看了舒茉一會，催促道：“快回去吧，莫妮卡會告訴你最適合殺死我的時間。”

    “嗯，我們走吧。”梅薇絲握住舒茉的小手，獲得了一部分有用的情報，不過其中關鍵信息還得等莫妮卡館長。

    梅薇絲以她巔峯超越者的境界看懂了一些祕密，舒茉卻一頭霧水，你們大人說話怎麼帶着謎語的性質啊。

    霧神爲什麼要梅薇絲鯊死自己，太初的智慧又是啥，我和霧神真的有關係嘛，難不成我是她的妹妹什麼的……

    極光扭曲的世界出現了一扇光輝之門，眼看就要離開了，舒茉大喊道：“霧神閣下，您知道克拉迪斯麼，他身爲典司爲什麼要叛變霧之眼呢，您能不能把霧氣往回收一收，太濃了，普通人開始出現幻象了。”

    霧神只是在溯憶之界深處對她們微笑，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呼喊。

    ……

    躺在牀上的舒茉突然醒了，睜開又大又亮的眼睛，自己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碰到了霧神，碰到了梅薇絲閣下，說了很多話，而且關於夢的記憶正在快速黯淡。

    不是完全遺忘了，就是人類很正常很普通的甦醒之後，明明幾分鐘前還激烈的夢境就突然開始記憶模糊了，只記得一些關鍵的東西。

    霧神想要梅薇絲閣下鯊了她，梅薇絲閣下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其他東西……都模糊掉了。…。。

    “到底是夢還是真的發生過啊，我真的見過霧神麼。”

    房間裏沒有第二個人在，星座靈龜烏穆趴在牀尾乖乖的睡着了，並露出一種很明顯的“幸福”表情，似乎在做什麼美夢。

    舒茉睜着眼睛愣了一會，然後趕忙起牀穿衣，不知道晴煙現在怎麼樣了，身爲地界鎮護者得趕緊出去看一看才行。

    “烏穆閣下，快醒醒，別睡了，我們可是地界鎮護者和星座靈龜啊。”

    另一個房間，梅薇絲也緩緩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夜林面對面，笑着的臉龐和精壯的上身，距離她很近，接着就是一雙搭在他雙肩上面的纖纖玉足。

    她自己好像是躺着的，所以那一雙玉足也是她的腳。

    甘蔗見梅薇絲睜開清冷的眸子看着她，美眸四周的煙燻妝格外有魅力，便笑道：“你醒了？”

    說罷，甘蔗把一小錠金子放在梅薇絲身邊，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錢我已經給你了，我要進貨了。

    梅薇絲立刻一個激靈，忙擡手按着他的胸膛，道：“你先別進來，我有事情和你說，我和霧神的意識碰面了，她想要讓我鯊……”

    梅薇絲深深蹙起柳眉，足趾繃緊渾身肌肉僵硬，過了一會才舒展開來，這廝一向得寸進尺，霧神的事情還是日後再說吧。

    …………

    事後，梅薇絲一向清冷蒼白的臉頰多了些許紅潤之色，講述了自己在溯憶空間的遭遇，霧神的要求很奇怪，也沒有說明白爲什麼想死。

    玩dnf手遊有一個難繃的點，過房間的時候是dnf招牌的黑屏過場，那一瞬間，你會看到屏幕中倒映着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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