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三五章 要死還是要活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楞個哩嗝楞字數:4868更新時間:24/06/27 07:47:21
“連長,我以後能當團長了。”
通訊員嘿嘿笑着,跑到了正在那吃飯的王連長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讓咱們過河?”雖然明白,但王言還是捧哏的問了一遍。
“是,等天黑以後,讓咱們渡河打開局面。不過山裏的猴子還沒除乾淨,要大範圍的搜索一遍,所以咱們後邊只有二連。”
這邊說着,二連長卻是已經扛着槍走了過來,哈哈笑道:“王言,接到任務了吧?我聽你指揮了,你說怎麼打?”
王言給他扔了一罐罐頭:“中午的時候我去河邊看過,他們把橋炸成了三截,河邊構築了工事,火力不比咱們打小曹的時候差。咱們要是渡河,那動靜太大了,他們肯定能發現,繞遠也犯不上。
這樣,等一會兒天再黑一些,我游水過去,把對面的那些猴子都弄死。你們準備好衝鋒舟什麼的,我跟他們交火了,你們就過河。”
二連長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想到了聽說的王言戰神一般的表現,終究是收了那許多疑問,卻也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能行嗎?”
“我說行就行,總不能找死不是?沒把握我也不會幹。準備準備吧,讓後邊把船拉過來。”
“行,那就按你說的辦。”二連長沒多廢話,也沒吃罐頭,風風火火的又離開這裏,時間很充足,讓後方趕緊把船拉過來。
“連長,水可涼啊。”
“小意思。”王言笑着擺手,“趕緊吃飯,檢查武器,補充彈藥。也不知道對面的猴子軍官走了沒有,咱們也立個斬將奪旗的功勞啊。”
“連長,我覺得就行了,咱們少說都弄死越南猴子兩個連長了。”
“沒志氣,別說死連長,就是死他個師長我看都不夠。”
“你他娘的把話說明白了,死什麼連長死連長,不會說話就把你那屁眼兒閉上,別他娘的放臭屁。”
一幫人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罵罵咧咧的,好不熱鬧……
天黑了,但黑的不徹底,仍舊有着月光灑落,朦朧可見物,但又見不真切。風兒仍舊在吹,河水仍舊在涌動。
“別把頭漏出去。”
阮文秀一把將身邊的人薅坐在地,“忘了中午的那個中國猴子的神槍手了?你還敢點着煙起身?”
“知道了。”那人不在意的擺着手,就這麼窩在塹壕裏抽菸。
“哎……”
阮文秀嘆了一聲,想起中午短暫的交鋒,也還是心有餘悸,纏着白布滲着血的耳朵還是很疼,他不由得也點了支菸,緩解緊張的心情。
他現在是班長,但卻是才升上來的,由小兵直升,隊伍裏的人都不服他。這是託了中國猴子神槍手的福,中午那麼一會兒,打死了他們十八人。他是僥倖活下來的,因爲以前有幾分功勞,就立地升他做班長,又給他補了民兵過來,由他帶領着十多人,防備中國猴子過河。
他知道,中國人也用猴子稱他們,他還知道,法國人、美國人也用猴子稱呼他們,不過相比起來,法國人、美國人的稱呼要更普適些,因爲他們稱呼爲‘黃皮猴子’,亞洲人都是。他所以知道,在於他的父親便是一名老兵,打了很多年的仗,死在統一戰爭之中。
他少時聽父親講過許多戰場道理,更聽說了許多戰場能人,卻未曾聽過有如中午那個中國猴子一樣的人,實在太兇猛了。
其實他也本該死了的,但是他被人推了一下,子彈打破了他的耳朵,讓他得以留得性命。從頭到尾,他都是慌亂的。但是他卻記下了對面只開了二十二槍,他很幸運,是那四槍之一。
但是,不知爲何,他卻沒來由的心悸起來,讓他感覺呼吸好費勁。
他抽過了煙,小心的將頭探出塹壕,仔細的觀察着河對岸的情況。風還在吹,水還在流,耳旁是手下不聽命令的大頭兵的嗡嗡嗡。
終於,他似乎發現了手下大頭兵的說話聲音小了,不,不是聲音小了,簡直是沒有聲音。
他不由得偏頭看過去,只見朦朧黑暗中,有一道人影,正持槍對準向他過來。他看的清楚,這人身上溼漉漉,沾了土混成了一身的泥。
他極力的運目清明,這才看到方纔那個爲他拉坐下的不聽話的大頭兵,正躺在那裏捂着脖子抽搐。
“我投降。”
聽見如此乾脆利落的話語,王言含笑點頭:“很明智的選擇。”
“是啊,是啊……”
見他笑,阮文秀也硬着頭皮,扯起了笑容陪着。他又如何不明白,手下的那些不聽話的大頭兵都已經被悄無聲息的弄死了呢。
這才多大一會兒?未免太快了些啊……
“你不……”他猛然瞪大了眼,卻是已經說不出話,只能捂着脖子嗬嗬嗚咽。
“是想說我不講信用吧?可是我也沒接受你的投降啊。”王言還是笑的那麼善解人意,並用刺刀將這小猴子扒拉到一邊抽搐等死。
他閒庭信步,嘴裏叼着煙,在越軍陣地上翻翻撿撿,本來想點火的,卻是找到了一個手電筒,對着對面來回的照着,又不斷的閃爍。
等着過河的戰士們總算會意,擡着船就下了水,快速的往這邊划過來。
過河的位置自然有幾分講究,王言是幹死了橋邊陣地的越軍,戰士們過河也是順着橋過來的。雖然橋被炸斷了,但到底是個掩體。萬一被發現,也能阻擋一些敵人的子彈,而且也能緩解一下湍急的水流。
也不是萬一,而是必然被發現。王言一個人過來不被發現,是因爲他的目標小,水性好,他游水都沒有聲音,哪怕河水比較湍急,也沒辦法對他造成多少影響。
但是大規模的沉船渡河,那就不一樣了。聲不聲音的不說,光是那一船人的人影,就已經暴露出去。
王言大搖大擺的走着,他聽到了另一處相隔百米的陣地,有人鼓譟起來,顯然已經發現了過河的我軍戰士。
眼見一個人突的舉起了手,王言砰的就是一槍過去,將那人打的倒在塹壕之內。但那人的手指,卻是機械的運轉着死前腦子裏的命令,還是扣動了扳機。
照明彈被激發,卻沒打上天空,就在塹壕內綻放了光亮,也釋放了高溫。周邊的幾人,尚未開槍還擊,便已經被王言連續數槍弄死,遮蓋了照明彈的光明,卻爲高溫燃燒,一陣令人膽寒的香味,連硝煙都遮蓋不住,就這般瀰漫起來。
終於,高溫燒到了這些人身上的手榴彈,轟……
近距離的爆炸,崩碎了屍體,殘肢斷臂哪裏都是。一塊血肉,糊到了一名越南大頭兵的臉上,他拿下來看了一眼,不待噁心上涌,一發子彈從他的眼睛穿入,強大的衝擊力,瞬間攪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他走的很安詳,沒有痛苦。
槍聲一響,便輕易不能停歇,非得分個你死我活。
照明彈終究還是被越軍打上了天空,升的老高,帶着曳光緩緩下墜。但照明彈閃出來的畫面是讓越軍驚悚的,放眼望去,一片的我軍戰士,他們分散着,躲避着,同時前進着。
這光亮,也幫助了我們。戰士們舉着手中的槍,瘋狂的向前方傾瀉着子彈。
戰士們並沒有一窩蜂的衝擊一端,而是分開了兩側,東西進攻。擴大着安全的登陸點,給後邊的兄弟們創造條件登陸。
往來兩趟,不到兩百人就過了河。是的,不到兩百人。不論是王言的三連,還是二連,他們都沒有補充兵員。因爲就整體的戰場而言,我軍的兵力是佔優的。就局部戰場而言,傷亡也並沒有多少,減員並不多。
尤其王言所部已經成了尖刀連,已經習慣於跟隨王言的勇猛的戰鬥節奏,貿然補充兵員不是好事,新兵過來的傷亡概率大大提高。
王言的手下很猛,第一批過來的戰士,二連三連各一半,二連長看着王言手下的戰士突進,都直搓牙花子。他和他手下的戰士們就很猛,但還是不夠猛。
他是眼看着的,一個三人戰鬥小組停都不行,一人扔手雷,而後同另一人火力壓制,還有一人匍匐近身,眨眼之間,就幹死了四個,突出的就是快和狠。
他手下的戰士也是一樣的戰術,但就是沒有那麼凌厲,沒有那麼猛,差距是肉眼可見的。而他很清楚,在打仗以前,這些戰士跟他手下的戰士沒差多少。
這他娘的,跟王言後邊打了兩天,就這麼猛了?
二連長的感嘆,王言不知道,他比戰士們猛多了,畢竟他才是帶頭衝的麼,如此一路的打殺着,解決着沿河據守的敵人。
突然,天空中又是響起了一陣的破空聲,緊接着就是轟隆隆的爆炸。這一次的炮火比較猛,打擊的就是沿岸的地區。
但顯然,殺傷有限。王言環視周遭,沒見有人被炸死。畢竟隊伍分散的很開,戰鬥小組之間相隔很遠,甚至有的已經不在岸邊,而是追擊越軍到河岸邊的建築之中打起了巷戰。主要也是越軍一觸即潰,他們推進的很快。
面對炮擊,被崩的灰頭土臉的王言永遠只有三個字:“通訊員!”
他喊的很大聲,在炮火過後,短暫的安靜之中傳的很遠。
“到!”
迴應聲同樣離的很遠,聲嘶力竭,但能從聲音之中聽到輕鬆。
通訊員小樑同志當然輕鬆,過了河他就在找連長,這下可算是找着了,他趕緊的沿着路邊的建築,跑了幾十米過來到了王連長的身邊。
“……有點兒遠,問問能不能夠的着。”王言還是報了一串座標過去,讓通訊員聯絡後方炮兵。
王言的座標給的準,炮兵打擊有效,同時王言是尖刀,突的猛,插的深,戰果也大,是有一個炮營跟着他。有火力需要就相應,沒有就給其他部隊提供支援,畢竟山裏的戰鬥也挺激烈。在下午的時候,炮兵陣地已經駐在了老街。
炮兵雖然牢騷多,但是打仗至今還沒讓王言失望過。其實他們已經觀察到了,只不過還沒算出來呢,而且也不把握。收到了王言的座標,二話不說,調整炮口就是轟,而且還不是一輪,是密集的連發三輪,對座標附近進行飽和打擊。他們信王言,勝過信他們自己……
相隔不很遠,只幾百米而已,炮彈的尾焰看的清清楚楚,天空中全是火光,哪怕隔着幾百米,耳畔也是隆隆作響。
咔嚓~王言盡着戰地記者的職責,拍攝下了黑夜中如此的一幕……
毫無疑問,王言又一次的立功,摧毀了又一個越軍的炮兵陣地,功勳簿上又添一筆。開戰至今,王言所在的戰場,越軍的炮火就沒好使過,轟一輪就被端。
“連長!”
這時候,建築區之內,傳來一陣陣的喊聲,很着急。甚至一時的,都忘了巷戰的大忌。
“在這呢。”通訊員不斷的扯着嗓子,大聲的迴應。
不一會兒,幾名戰士就踹着一個灰頭土臉的越軍從巷子中閃了出來。
“連長……”領頭的戰士嘿嘿笑,見王言瞪着眼,面色不虞,心念電轉之間明白過來,“連長放心,我們已經打進去一百多米,又撤回來幾十米之後才喊的。”
王言這才點了點頭:“怎麼回事兒?”
“我們哥仨把這孫子堵到了一個屋子裏,本來都要扔手榴彈了,這孫子把槍扔出來投降了。本來沒想接受,我都掛刺刀要給他個痛快了,結果他說他是連長,他知道他們團長在哪。”
這戰士大大咧咧的,說着相當高興,“連長,之前你不還說斬將奪旗呢麼,這下可真要成了。等回頭你再寫寫中國英雄唄,給我們也寫裏邊兒。”
看了眼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越軍連長,王言好笑的搖頭:“來,擺個姿勢,先給你們照一張抓俘的。要是真成了,不僅要寫文章,還要把照片貼上去。”
王言並不着急,樂呵呵的給戰士們照了張相。這才一人分了一顆煙,給俘虜的連長也點了一顆,開始簡單的訊問。
他其實跟手下的戰士們說過,不用考慮俘虜的事兒,耽誤時間,還危險。而且他這個榜樣也在那,所以他們這個連,從開戰至今,碰到的越軍沒一個活口,全乾死了。
當然他手下的戰士們也樂於弄死人,都生氣着呢。戰前動員時候,越南猴子什麼樣都是清楚的,都明白爲什麼打。休息的時候,王言也給他們講了有關越南的許多事。所以都不願意留活口,幹死省事兒。
這個俘虜的連長,要不說知道團長的消息,正如那戰士所說,捅死也就捅死了……
“說你知道的。”
“那你能不能保證不殺我?”這猴子連長戰戰兢兢,中國話說的磕磕巴巴,求生意志很強。
咔的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王言速度飛快的拔出腿上的五四手槍,頂到了他的腦門上:“我再說最後一遍,說你知道的。”
“你們打過來以前,團部就在五里外駐紮。營長說你們打過來以後,團部即刻撤退保勝方向,要匯合三四五師援軍,再打回老街。”
被槍頂着腦袋,俘虜連長的中國話說的利索多了,一個磕絆都不打。
“團部轉移,你一個連長是怎麼知道的?”
“營長跟我是表親,他跟我說……”
“閉嘴吧。”王言的槍口直接懟上了俘虜連長的牙,卻見俘虜連長一個激靈,地下便有一灘水跡,竟是尿了出來。
“草你嘛的,還他媽是連長呢。”通訊員跟王言是站在一起的,見狀上去就是一腳給他踹到一邊。
“虐待俘虜,回頭挨處分啊。”
“連長,要不咱們還是弄死他吧。”
王言好笑的搖了搖頭,低頭看着躺在那裏不敢動的俘虜連長,問道:“你們營長呢?”
“跑了,他把我們留在這送死。”俘虜連長語氣相當不忿,或許是因爲表親不親,傷痛他心吧……
王言看向通訊員:“聯繫營長,說敵團部撤往保勝方向,是否追擊。如追擊,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通訊員有些懵逼,這還帶選的?當也沒有廢話,盡職盡責的聯絡後方。
未幾,通訊員說道:“連長,營長問咱們孤軍深入有沒有把握?”
“能打過,但是不一定找着。”
“營長說追擊十公里看看,孤軍深入,保證自我安全爲首要,接敵不必死戰。”
“好,去把二連長找過來。”
感謝(光屁的小殭屍)大哥打賞5000幣繼續支持。
日常感謝投月票、推薦票以及默默看書的好哥哥們的大力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