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石堅的金身奧祕(求訂閱)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隱語不言字數:2194更新時間:24/06/26 18:01:53
    梅時雨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只是目光凜冽地盯着千鶴與徐紀平,此間氣氛瞬間將至冰點,壓抑至極。

    “師叔,別生氣,喝杯茶先。”秦堯端起茶壺給四目倒了一杯,笑吟吟地說道。

    四目性格與九叔正好相反,  在電影中古板嚴厲,刁鑽刻薄,現實中雖沒有電影中那麼明顯,但本質上卻並無不同,譏諷張口就來:“不是我想生氣,是有些人做的實在過分。這麼強勢霸道,  知道的是奉了大師兄命令,  不知道的還以爲奉了掌門之命呢。”

    被譏諷到臉上,梅時雨終是繃不住了:“師兄,  嘴上積點德。”

    四目一拍桌子,斥道:“將你做的事情說出來就是嘴上無德?這麼說的話,你現在的行爲豈不就是缺德?”

    “胡攪蠻纏!”梅時雨臉上閃過一絲怒容,對着身後招手道:“帶走千鶴與徐紀平。”

    “啪!”

    話音剛落,梅時雨身後的衆人還未來得及行動,一個茶杯突然飛了過來,重重砸在他身上,碎成瓷片。

    梅時雨只感覺胸前一痛,臉色頓時僵住了。

    其餘人更是一臉震驚,呆若木雞。

    茅山明文規定,禁止內鬥。門下弟子暗中勾心鬥角,甚至私底下鬥的死去活來,只要不鬧出什麼亂子,高層們基本上是睜一隻眼,  閉一隻眼。

    畢竟水至清則無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老江湖們對此簡直司空見慣。

    “不好意思,  手滑了一下。”秦堯緩緩起身,滿臉歉意地說道。

    梅時雨:“……”

    一衆茅山弟子:“……”

    你手滑個屁啊。

    誰手滑能將杯子扔這麼遠?

    “呵呵,呵呵呵……”

    梅時雨低頭看了看道袍上的茶漬,握緊雙拳:“後生可畏啊!”

    秦堯:“師叔你沒被傷到吧?臉色看起來好難看。”

    梅時雨鏘的一聲抽出背後雙劍,狠狠擲向秦堯方向,下手果決、兇狠。

    “嘭。”

    “呯。”

    雙劍飛來,秦堯一動不動,四目掀起石桌砸偏一劍,千鶴抽出長劍斬飛一劍,雙劍在空中打着璇兒,深深插進地面。

    “在茅山中妄動兵戈,梅時雨,你好大的膽子。”四目嚴厲說道。

    梅時雨低沉說道:“師兄別急着扣帽子,和這位師侄一樣,我也只是手滑了而已。”

    秦堯眼都不眨,甚至還笑出聲來,轉身提起被四目掀翻的石桌,一步步向前走去。

    正對面,石少堅心裏莫名有些慌,  哪怕明知道對方不是衝着自己來的,  亦是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在他印象裏,這廝囂張跋扈慣了,  氣急之下,甚麼都能做得出來。

    他石少堅本身就已經夠兇,夠惡的了,結果比起對方來仍舊是相差甚遠。

    “秦堯,你提個桌子幹嘛呢?”就在秦堯來到梅時雨身前,即將舉起手中的實心石桌時,一襲紅色法衣,手託雪白拂塵的老掌門彷彿路過這裏,扭頭問道。

    “咳咳。”

    秦堯將石桌嘭的一聲放在梅時雨面前,面向掌門,笑容燦爛:“桌子倒了,我給扶起來。”

    陳青巖笑眯眯的,彷彿是信了:“原來是這樣,剛剛看你凶神惡煞的模樣,我還以爲你要打人呢……”谷饌

    “拜見掌門。”這時,回過神來的一衆道士們紛紛躬身行禮。

    陳青巖對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不必多禮,目光卻仍舊放在秦堯身上。

    秦堯拍拍手,抱拳行禮:“掌門有所不知,我可是一個恪守門規的老實人,做不出打架鬥毆的事情。”

    陳青巖眨了眨眼。

    恪守門規?

    老實人?

    好罷。

    別管心裏怎麼想,他決定信了:“如此甚好,我不希望將來刑堂建立後,第一個審判的案子就是同門內鬥。”

    秦堯笑道:“不會,不會,我有分寸。”

    陳青巖懶得和他掰扯這個,轉頭望向梅時雨:“去罷。”

    他沒說去什麼,去哪裏,對於石堅更是隻字不提,但梅時雨卻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收起插在地上的雙劍,微微躬身,帶着衆人離開這裏。

    “掌門,這位師叔很威啊!”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秦堯悠悠說道。

    “再威也沒你威。”陳青巖瞥了他一眼,轉過身:“跟我來。”

    秦堯:“???”

    什麼鬼?

    跟你去做什麼?

    咱倆又不是很熟……

    “愣什麼呢,還不趕緊追上掌門。”四目推了秦堯一下,低聲說道。

    秦堯無奈,只好亦步亦趨地跟在老掌門身後,拾階而上,最終來到一片竹林內,隱隱能夠聽到潺潺流水聲。

    “可否明白方纔我爲何對石堅隻字不提?”老掌門停在一座寂靜幽深的竹屋前,伸手接住一片被風扯落的狹長竹葉,淡淡問道。

    “他上面有人。”秦堯着實喊不出一聲大師伯,當着老掌門的面又不可直呼其姓名,便只能以他字代稱。

    “說的十分精準。”老掌門啞然失笑,揮手道:“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秦堯抿了抿嘴,作傾耳聆聽狀:“請掌門指教。”

    “如今雖然算不上末法時代,但修行難是不爭的事實。外茅之中,在你師父這一輩人裏,能抗大旗的唯有石堅一人。”

    老掌門平靜說道:“這也是我,以及內茅諸多老祖明知道他有問題,卻依舊容忍的主要原因。

    當地位到達一定高度,眼裏看到的便不再是單純的個人利益,而是全局。黑白好壞不重要,重要的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是前者,尚能容忍。是後者,便立即剷除。”

    秦堯微微一怔。

    他一直認爲解決石堅,難點在於解決石堅背後的人脈。否則就算是像電影中那樣,將其私自處決,後患依舊無窮。

    可現在聽老掌門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到底還是有些片面了。

    “人類,永遠在爭。和天爭,和地爭,和人爭。”

    陳青巖注視着他,目光溫和:“古往今來,爭鬥的人變了一茬又一茬,但爭奪的東西始終沒變。

    如今天地靈氣愈發稀薄,人間修士鬥爭的反而愈發慘烈。

    同門相爭還有師長限制,不同宗門之間的鬥爭,宛如戰爭。

    你如果不能比石堅更優秀,如果扛不起外茅大旗,你永遠無法真正意義上的,擊敗石堅……明白我意思了嗎,秦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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