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齊少爺招供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沐軼字數:3218更新時間:24/06/26 17:51:00
說着走過去抓住那男人猛地一扯,那男人就從牀上摔了下來,四仰八叉的面朝天躺在地上,依舊呼呼大睡。
衆人一瞧,卻都認識,是他們的同學,那位太常卿齊黑橫的大公子齊莨裕。
衆人都驚訝壞了,而且臉上表情非常精彩,這齊少爺沒少在國子監欺負人,有不少寒門學子都被他欺負過,眼見他丟了這麼大丑,而且說不定還牽扯上官司,都是心情非常的爽快。
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家叫了起來:“這不是齊少爺嗎?”
“原來不是什麼皇城司的侍衛,而是齊少爺在這強暴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婆呢。”
“是呀,喝醉了,可能幹着幹着就幹不動了,居然睡着了。”
“我看他是裝的吧,我們這麼多人在這,他還能睡得這麼香,肯定是裝的,因爲沒臉沒皮,做了這樣下作的事沒臉見我們了。”
“呸,這無恥之徒,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是呀,國子監怎麼能讓這種人混跡其中?實在是傷風敗俗,有辱讀書人的名諱。”
一衆學子你一言我一語,口水不停的吐在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齊少爺的身上。
景大寒捂着臉從地上爬起來,還是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瞧了瞧薄聰,又看了看地上還在呼呼大睡的齊少爺,終於似乎明白了什麼,指着薄聰說道:“你,你幹的?”
薄聰揪着他的衣領,一下把他提了起來,冷聲道:“景少爺,你總喜歡作妖,總有一天會把你作死的。”
咚的一拳,正中鼻樑。
景大寒鼻血長流,哀嚎不已。
薄聰這才將他扔在地上。
景大寒知道這下麻煩大了,捂着流血的鼻子,對衆人說道:“沒事了,大家都走吧,別堆到這了,趕緊走。”
可是這麼多人哪是他說走就能走的,熱鬧還沒瞧夠呢。
景大寒正想叫僕從過來攆人,好儘快把這事平息下去。
可是就在這時,呼啦啦的從外面衝進了無數的人,卻是皇城司的侍衛,還沒進門就大聲叫着:“出什麼事了?這麼多人幹什麼?想造反嗎?”
那些學子趕緊讓開了一條路,孟曉梅帶人衝了進來。
薄聰看見扔到牀下的衣褲,趕緊上前用腳一挑,衣服飛起,正好落在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齊少爺的下身,擋住了那話兒。
老婦則扯過被子遮住了乾癟的身子,一副受盡委屈的樣子蜷縮着,嗚嗚的哭着,一邊哭一邊罵:“這該死的賊東西,我不過是進來伺候他,他就把我扯上牀撕我的衣服,想非禮我。
嘴裏還說着要把我娶過門,做他的小妾,我呸,老身比他奶奶的年紀恐怕都還要大幾歲,他居然對老身做那種豬狗不如的事,老身可沒有臉再活下去了。”
一邊說一邊用腦袋咚咚的在牀頭上敲着。
孟曉梅看了一眼薄聰,見他表情古怪,就知道這肯定是他幹的。
她忍住笑,一揮手說道:“來人,把強暴良家婦人的賊子齊莨裕抓起來,帶回衙門審訊。”
又對牀上還在不停敲腦袋的老婆子說道:“老人家,也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皇城司做個證。”
老婦人忙答應了,開始穿衣服。
孟曉梅又對在場的這些國子監的學生說道:“麻煩諸位也都跟我們去皇城司做個筆錄,證明今天的事。”
這些學子平日裏讀書實在苦悶,當然想接着湊熱鬧,紛紛說道:“沒問題,我們親眼所見,一定作證。
孟曉梅又望向了景大寒,說道:“景少爺,恐怕你也得跟我們去一趟皇城司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說個明白。”
景大寒哭喪着臉,他已經完全沒了主意,這事到底該怎麼辦?
於是一大羣人全都被帶到了皇城司,而齊少爺被帶到了刑訊室,薄聰親自審訊。
薄聰弄醒了齊少爺,然後把那老婦和幾個學子都叫進來,指認齊少爺強暴老婆子。
畢竟這齊少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之前他在黑暗處撒尿的時候,被薄聰從背後用乙醚捂嘴給迷暈了,然後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臥室。
之前薄聰不過是裝醉的,這點酒還醉不倒他這位來自現代高度酒久經沙場的戰將。
在景大寒他們倆離開的時候,薄聰也快速離開屋子跟隨齊少爺,並趁機將他制服帶回屋子,扒光了塞進被子裏等着看好戲。
等到景大寒帶人衝進來,他才從外面搖搖晃晃進來,演了先前的那一幕。
而齊少爺撒尿的時候就昏過去了,一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現在聽那些同窗學子指控他居然強暴了這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又一看到老太太滿是皺紋和老人斑,佝僂着背,乾癟的身子,牙都沒幾顆了。
想到先前他居然跟這樣的老太婆摟在一起,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他哀嚎着對薄聰說道:“薄兄,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找這樣的老太婆?我府上美嬌娘好幾個,青樓女子花魁才能入我的眼,我怎麼會去找這惡鬼一般的老太婆做那種事?
就算她倒貼錢我都不會碰她,還別說要強暴她,真是冤枉呀。”
老妓子一聽對方居然說話這麼惡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將對方身上撕塊肉下來。
於是她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潑打滾,把當時齊少爺對她所謂的強暴說的活靈活現,而且淒涼無比,把一些細節都描繪的十分的生猛。
聽得那些學子津津有味,看向齊少爺的眼神都滿是驚駭,忍不住私下裏嘀咕,面對如此貨色,他們這位齊少爺居然還能玩出那麼多花樣,實在是讓人驚歎。
齊少爺原本還想阻止,大聲反駁,卻被侍衛幾個大耳刮子,抽得老老實實呆在那,不敢再亂說亂動。
一番控訴之後,齊少爺終於知道他現在面臨的絕境,尤其是還有幾位同窗也指證,親眼看見他赤身趴在在老婦身上,他就知道他百口莫辯。
接着薄聰讓婦人和幾個學子在證詞上簽字畫押,加蓋手印,並退了出去。
薄聰走到被綁在立柱上的齊少爺面前,拍了拍他臉頰說道:“你現在搞清楚你現在的狀況了嗎?乖乖認罪吧,否則皇城司十八般酷刑就得在你身上用個遍。”
齊少爺慌亂之下頓時把心一橫,吼了起來:“姓薄的,我知道這是你設的圈套害我,你休想讓我說一個字,我沒有做,我被你陷害的。
我的父親是太常卿,他是太師的人,秦太師一定會把我救出去的,今天的仇我一定會報,到時候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薄聰給他鼓掌,說道:“你都落在我們皇城司的手裏,還犯了這麼大案子,居然還有膽量威脅本侍衛,你不能不讓薄某刮目相看。
既然這樣,爲了證明薄某之前並不是誇張,由不得要叫你嘗一嘗皇城司的十八般酷刑。
來人,動刑!”
薄聰也只是從孟曉梅口中聽說過皇城司的酷刑,但是卻沒親眼見過,今天正好藉機看一看到底如何恐怖法。
一瞧之下果然連薄聰都感覺到頭皮發麻,而這齊少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十八般酷刑第一件酷刑都還沒有用完,他便哀嚎着求饒。
很快,認罪口供便提取到了,薄聰很滿意。
他又說道:“沒忘我之前在酒席上說的話吧,你是怎麼殺害匡遊鋒的?”
之前的所謂強暴老太婆的事,齊少爺最終承認那案子是他幹的。其實他心裏有數,因爲他的確沒有做,他相信他爹和秦太師會幫他洗脫冤屈的,沒做就是沒做。
可後面這件事薄聰一說,他整個人就緊張起來了,因爲真是他幹的,可是他不能認,他要認了,那可是殺人死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剛纔不是說了你是開玩笑的嗎?”
薄聰一巴掌抽到他臉上,說道:“老子該多有閒,來跟你開玩笑,警告你,交不交代?若是不交代,十八般酷刑才用了一個,接着讓你嘗。”
齊少爺雖然很害怕那酷刑的痛苦,可是他更害怕死,咬着牙說道:“我沒有,我沒有殺他。”
薄聰二話不說,衝着侍衛一揮手:“繼續!給他接着嘗一嘗咱們皇城司的十八般酷刑。”
立刻第二種醋刑便上身了,齊少爺叫的那叫一個慘,簡直把耳膜都要撕破了,也就兩頓飯的功夫就再也堅持不住,哀嚎着求饒,表示願意招供。
“說吧,把你殺害匡遊鋒的前因後果和經過說個明明白白,警告你,別想矇混過關。”
齊少爺精神萎靡的開始交代:“那天我本來不想殺他的,因爲賭錢賭輸了,心裏有氣,想找個人出出氣,就帶着高少爺和牛少爺,我們一起半路堵住了匡遊鋒。
他正從學堂回宿舍,那時候天很黑,我們把他押到了我的屋子,然後就開始打他,那次打得很狠,不過爲了不留傷痕,我們從來都是用被子或者用書墊着再打,這樣會很痛,卻不會留傷。
結果不知道怎麼的,那天匡遊鋒沒有像以前那樣讓我們毆打,他破口大罵,說我是畜生,只會欺負弱小,不是男人。
我當時本來輸了錢心裏就窩火,他居然還敢這麼說我,我一下火氣就上來了,我就說讓他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到底有沒有膽量。
我就拿出一把刀,抓着他頭髮,在他脖子上狠狠割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