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罪釋放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沐軼字數:2885更新時間:24/06/26 17:51:00
    趙縣丞是個性格很古板又倔強的人,他認定了的事輕易難以改變,所以不管薄聰怎麼說,趙縣丞就是不答應,然後讓衙役把趙縣丞送回大牢。

    不過這一次雖然依舊關在死牢裏,但待遇完全不同,既不戴手銬腳鐐木枷,住的屋子也重新打掃過了,而且還在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弄了一張非常柔軟的牀,洗漱用品一應俱全。

    甚至還有一個紅漆馬桶,還派了兩個僕從在一旁伺候着。

    另外牢房裏還送來了一張很大的几案,並掛上了好幾盞燈籠,屋裏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這樣他可以在十分舒適的環境裏臨摹書法了。

    薄聰看過之後不禁苦笑,看來自己的DNA測序儀只能虛度光陰,沒法發揮它作用了。

    安頓薄聰重新回到舒適的死囚牢房之後,趙縣丞便回家中,取來了那幅前朝著名書法家的書法,然後親自送到了死囚牢中,又反覆叮囑薄聰一定要好生注意,切不可將這幅書法弄壞了。

    交代完畢,趙縣丞才從大牢裏出來。

    這時秦管家帶着一幫家丁隨從來到了衙門。

    秦管家腦袋裹着紗布,還有一隻眼也同樣抱着紗布,只有一隻眼腫腫的眯着,只剩一條縫,坐着轎子來了。

    他已經得到消息,說這案子破了,趕來查問情況。

    當他得知熊匱和幾個手下都已經招供,而且從熊匱的家的後花園還提取到了兇器和血衣,經過比對與死者身上的創口寬度是吻合的,鐵證如山,秦管家無可奈何。

    何況他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管這件事了,雖然經過郎中的救治,但一張臉依舊火辣辣的痛,頭皮都像撕開一樣,一隻眼被嚴重燙傷,故意會影響視力。

    而那大茶壺砸在腦袋上造成的腦震盪讓他不時的感到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噁心嘔吐,再也不想待在這兒了,於是便吩咐返回秦府。

    同時他還把熊父交給了趙縣丞,讓他依照刑律從嚴懲處,他居然敢毆打太師的管家,不好好懲處絕對不行,並且要求把處理結果報給秦太師府邸。

    熊父已經被救醒過來,哭天搶地地否認他沒有打傷秦管家,他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但有誰會信呢,畢竟屋裏就他們兩個,連趙縣丞都不相信。

    反正這熊老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以前就是個混混,後來兒子長大成了新的混混之後,他也幫着兒子放高利貸欺男霸女,做了不少惡事,是衙門的常客,時常因爲打架鬥毆,仗勢欺人被告到衙門。

    趙縣丞自然不用客氣,藉着秦家的交代,將這熊老爹杖責一百。叮囑皁隸往死裏打。於是活活將他打死在大堂之上了。

    而熊匱則被判了斬立決,隨同薄聰的案子一起上報。

    大牢裏。

    薄聰讓兩個僕從先退出牢外,說了他臨摹書法的時候要使用獨家絕技,旁邊是不允許有任何人偷窺的。

    等到兩個僕從退出了死牢之外,薄聰又花了兩百積分租借了一個高仿真激光掃描打印系統。

    畢竟他現在不需要進行文檢,只需要掃描打印功能,所以就沒必要再去花更高的價錢租高光譜成像系統了,僅僅選擇有基本的掃描和打印功能的就可以,而且這是高仿真的,成像效果更好。

    只花了兩百積分便租賃了一天,隨後他就打印了一份出來。

    當然牢房裏已經給他準備了厚厚一疊專門用來給他臨摹的裁好了的A4大小的宣紙。

    薄聰先用掃描儀掃描了那份前朝名家的書法作品之後,用高仿真激光打印機打印了一份出來,然後出了空間,把趙縣丞派來的僕從叫了進來,讓他去把趙縣丞叫來。

    等趙縣丞來了之後,薄聰將那幅字遞給了他,說道:“我剛跟你說了,臨摹書法對我來說輕車熟路,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我已經弄好了,應該能包你滿意,現在你可以讓我幫你破案了吧?”

    趙縣丞接過那幅字查看了一番,又對比了原來的書法,驚嘆不已,連稱好字,說道:“先生臨摹書法真是鬼斧神工,惟妙惟肖,絲毫都不差。

    不知道能不能多臨摹幾幅?因爲我有些好友也想要這部作品,只是找其他書法大家臨摹出來的總是缺少其中的神韻,不像先生臨摹的,完全看不出絲毫破綻。

    兩幅圖放在一起,如果不是看裝裱紙張,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一幅是真跡了,活生生的。”

    “我實在沒興趣模仿這些東西了,你還是讓我幫你破案吧,我對破案的興趣更大些。”

    趙縣丞卻如同抓到了寶,哪裏肯放手?

    他立刻說道:

    “破案不着急,本官已經說了,一定會讓你如意,請先生再幫本官多臨摹幾幅畫,本官一定不會虧待你的,現在這一幅算是你回報的,你再多臨摹幾幅。臨摹一幅給你二十兩銀子酬勞,你看如何?”

    按理說二十兩銀子打印一份,那簡直就是天價,二十兩銀子相當於人民幣兩萬了。

    可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擁有這麼一幅惟妙惟肖的高水平臨摹真跡而言,這價就太低了,甚至可以說是白菜價了。

    趙縣丞還真夠心狠的,只給了這麼低的價就想讓他幫着臨摹,這樣的作品他拿出去翻一百倍都會有人要。

    趙縣丞幾乎已經看見財源滾滾進他家了,眼中不禁冒出了抑制不住的貪婪。

    薄聰又不是傻子,他承接了原主的記憶,自然也就承接了對這個時代的市場認知,他當然知道這樣一幅高水平的臨摹真跡絕對能賣出天價的,他怎麼可能讓趙縣丞去佔這便宜。

    這縣丞雖然幫了自己,但是也得到了自己的一幅真跡打印件,能賣出天價,足夠彌補他的。

    何況自己本來就是冤假錯案,他的職責就應該糾正,這是履行公職的結果,嚴格的說也算不得幫忙,回報他這樣一幅能賣出天價的作品也夠意思了。

    沒想到他貪得無厭,還要自己多臨摹幾幅拿來高價出售,還藉口說什麼送親戚朋友。

    薄聰對趙縣丞的人品頗有幾分不屑,自然不會如他願,既然他死活不肯答應自己查案來掙積分,那就沒必要遷就他。

    所以薄聰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累了,臨摹這一幅就已經耗費了我所有的精力,原本還想強打精神破案,既然不需要,那我得好好休息了。趙大人請回吧。”

    說着躺在牀上也不再理睬趙縣丞。

    趙縣丞很尷尬,他從對方的反應也猜到了對方其實知道了他的用意,作爲讀書人,拿別人臨摹的作品去賣高價,的確說不過去。

    可是他又經不住這樣的誘惑,好說歹說薄聰還是不答應,也不理睬他,只好灰溜溜的告辭離開了,好在手裏已經有了一份臨摹的真跡了。

    第二天。

    他又到大牢來找薄聰,想說服薄聰再給他臨摹幾幅。

    可是博聰已經沒有興趣了,因爲他租借的DNA測序儀時間已經到了,沒法再用,只能以後再想辦法掙積分了。

    所以,他依舊沒答應趙縣丞的要求,只說自己精神依舊沒有恢復,無法臨摹。強行臨摹出來效果也不好。

    趙縣丞只好訕訕的作罷了。

    這兩天時間裏薄聰倒也沒閒着,抽空把那酒碗上提取的指紋進行了比對,在排出了麻子和酒糟比兩位獄卒的指紋之後,在兩個碗上分別留下了一枚陌生的指紋。

    而且,第一次飯碗上以及最後這次斷頭飯的碗上留下的指紋是相同的,是同一個人。

    由此推測,留下指紋的很可能就是在他的飯菜裏下毒的人,

    現在薄聰還沒辦法出去調查,他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趙縣丞,因爲趙縣丞很可能會繼續讓他用臨摹書法來作爲交換,他不想跟趙縣丞做這樣的交易。

    這種臨摹字畫多了就不值錢了,幹嘛要交給趙縣丞去換那區區二十兩,以後自己可以找買主來獲取巨額利潤,不需要讓趙縣丞從中賺差價。

    反正他相信孟曉梅遲早會回來的,會給他一個交代,自己幫了她那麼大一個忙,等她把自己放出去了,自己再來調查這個下毒案。

    熊匱殺死刁老七的案子還需要走程序,一步一步來,但薄聰的案子卻沒兩天就批下來了,撤銷對薄聰的判決,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