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貪心的趙縣丞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沐軼字數:3197更新時間:24/06/26 17:51:00
聽到這話,秦管家哪還顧得別的,一疊聲的叫着去醫館。
家丁隨從用轎子擡着秦管家急匆匆的到醫館治療去了。
地上還躺着昏迷不醒的熊父,而這時熊家的人也得到消息,哭着喊着跑進來了,得知是秦太師的家丁打傷了老爺子。
因爲老爺子用大茶壺給秦管家開了瓢,還燙了秦管家一頭一臉,頓時嚇的臉都白了。
在趙縣丞催促之下,一家人也趕緊擡着熊父去看郎中去了,哪裏還顧得了別的。
等人都走了,門也關上,空蕩蕩的屋子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人,正是薄聰。
這一切都是他幹的。
他先是建議趙縣丞讓衙役請秦管家和雄父單獨在這屋子裏說話,然後送一壺滾燙的熱茶過來,再把門拉上。
趙縣丞不知道他要幹嘛,照着他的要求辦,而事先博聰已經來到這屋裏並藏身在空間裏。
他這空間可以從裏面看到外面,相當於單向玻璃。所以他在兩人後面拍他們肩膀。
等兩人各自回頭的空隙,薄聰從空間裏伸出一隻手,抓起桌上的大茶壺狠狠砸在了秦管家的腦袋上,嫁禍給了熊父,這才有了剛纔的一幕。
趙縣丞大喜,兩個障礙不在了,這不是審案的大好時機嗎,還吃什麼飯?立刻下令馬上升堂。
熊匱被帶上了大堂,連帶着他的幾個手下。
趙縣丞驚堂木一拍,怒喝道:“熊匱,真相到底如何?是不是你們先殺了刁老七?然後嫁禍給薄聰,從實招來,否則皮肉受苦。”
熊匱緊張的回頭看看廊下,並沒有他的父親和家人,也沒有他們的後臺秦管家,頓時便慌了,沒有了秦家的支持,他也就是個普通的混混。
他緊張的硬着頭皮想抵賴,等到秦管家過來幫他,便哭嚎着說道:“小人冤枉,小人沒有殺人啊。”
“冥頑不化,既然如此,拖下去杖責二十。”
熊匱和那幾個手下都被拖了下去,分別按在月臺上的長條板凳上,皁隸掄圓了水火棍,噼裏啪啦的便是一頓狠揍,痛得他死去活來。
沒幾下夥計就哀嚎着說願意招供,當下,最先開口的夥計被拖到大堂跪下。
這夥計說道:“是我們老大熊匱殺了刁老七,不是那個書生薄聰。”
趙縣丞大喜,果然是個冤案,看來他的直覺沒錯,驚堂木一拍,喝道:“實情到底如何,從實招來。”
那夥計捂着火辣辣的屁股說道:“那天我們跟着老大熊匱去刁老七家收債,他欠了我們很多高利貸,到他家院子門口,院門和裏面的門都是開着的。
我們到了裏屋,就看到刁老七後腦流着血,他用手捂着,在那罵罵咧咧的。
我們老大就問他誰打的,刁老七說是他娘子。兩人吵架了,那賤人就乘他不備從後面用板磚砸了他腦袋,他當時昏了,剛剛才醒過來。
熊匱就說讓他還錢,刁老七就火了,說他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什麼錢,讓等幾天。
熊匱生氣了,撥出刀子說要給他放點血,讓他知道厲害,結果刁老七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拍着胸脯說有本事就朝這捅。
我們老大最受不得別人激他,當下就一刀捅過去了,刁老七就慘叫了一聲,罵了聲‘你他媽還真捅啊’,這一罵老大就更火了,上去又是幾刀,便將刁老七捅死了。
然後我們問老大怎麼辦?我們老大熊匱就說趕緊走啊,於是我們就趕緊從屋裏出來。
可是剛到院子,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是刁老七的娘子蘇月娥和那個書生薄聰,就是擺地攤給人寫字的那個。
他們說着話朝這邊來了,因爲小巷裏聽得很清,所以我們聽得真真的,老大就帶我們躲到了廂房裏。
然後就見他們倆進了院子,又進了裏屋了。
接着就傳來驚叫聲,他們顯然發現死在地上的刁老七了,我們老大說正好進去拿那書生背黑鍋,說他們是一對姦夫淫婦,謀殺親夫。
於是我們就跟着老大衝了進去,那蘇月娥卻從後面跑掉了,我們也沒有追,因爲老大說了,抓住這書生一個人就夠了,就讓那小娘子逃掉,這樣這書生一張嘴是說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
如果那蘇月娥兩個人都在場,反而麻煩多了一個,這樣我們就將那書生薄聰扭送到衙門,並作證說我們看見他殺死了刁老七。
實際上刁老七是被我們老大熊匱殺的,誣陷書生薄聰讓他背黑鍋。”
接下來的幾個夥計也都願意招,分別被帶了上來,供述的結果跟前面的都大致相符。
熊匱仰起臉聽着手下的夥計全都把他供出來了,也就放棄了抵抗,承認是他殺了刁老七,嫁禍給了剛好來到這裏的書生。
他敘述的過程跟其他夥計所說的差不多,趙縣丞又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你當時使用的兇器和你身上的血衣在什麼地方?”
“血衣和兇器都埋在我家後院菜地裏。”
趙縣丞當即下令,讓捕頭帶着捕快衙役,押着熊匱到他家去提取物證。
果然在熊匱家後院菜地角落裏挖出了埋藏在這裏的一件血衣和一柄匕首,將證物提取回到了衙門。
在捕快前去提取兇器物證的時候,趙縣丞興奮地把薄聰叫到了他的簽押房,說道:“太好了,你的案子真的是冤案,你是被人冤枉的,恭喜先生。”
薄聰長揖一禮,說道:“多謝趙大人替學生洗脫冤屈,感激不盡。”
“好說好說,若你真心想謝我,趕明兒替我臨摹一幅字帖,如何?”
他問出這個問題時,擔心薄聰拒絕,患得患失的望着他。
薄聰微微一笑,說道:“沒問題,聊表心意而已。”
對他來說用高仿真打印機,將字帖打下來不是什麼難事,又不費勁。
但是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有一幅逼真的臨摹書法,尤其是名家的,那個意義恐怕比得到真跡差不了多少。
因爲薄聰所謂的臨摹出來的作品簡直惟妙惟肖,絲毫不差,這樣的臨摹水平世界絕無僅有。
聽博聰答應了,趙縣丞高興得幾乎是手舞足蹈。
薄聰對他說道:“提取到的兇器,拿來之後我要再做一次測試,如果從他家提取到的血衣和兇器血跡跟死者吻合,那麼這案子就板上釘釘了。”
畢竟這是先供後證,也就是根據被告人的口供提取到的兇器和物證,這樣的證明力就非常強了。
很快血衣和兇器被送到了衙門,薄聰馬上提取了血衣上的血跡以及兇器上的血跡,與死者刁老七的血液進行了DNA鑑定,認定同一,也就是說刀子和血衣上的血就是死者刁老七的。
刀刃寬度的比對,跟死者身上的刀口寬度吻合,而且刀刃的類型和創腔也是吻合的。
從而證明熊匱的確就是殺人兇手。
結果出來時,薄聰腦海裏閃了一下,系統出現一行字:“案件偵破,獲得獎勵積分一千分。”
再看了一下系統,在之前租用了DNA測序儀之後,扣掉了五千積分,再加上現在賺的一千積分,總共還剩下三千二百四十積分了。
還行,至少有點積分緊急的時候可以用。
不過現在測試儀還在自己手裏,必須要物盡其用,儘快多掙點錢。
於是他對趙縣丞說道:“我可以幫你繼續調查那些沒有破的案子。”
沒想到這一次趙縣丞卻暫時回絕了,他說道:“你已經很辛苦了,先好好休息,這樣吧,等你的案子徹底平反之後,我少不了,還要請你幫忙查案呢。”
薄聰急了,他租的DNA測序儀只能用一晝夜,時間到了就不能使用,要買一臺太貴了,那不知道要破多少案子,趁現在多掙點。
可是不管他怎麼說,趙縣丞卻還是不答應,反而對博聰說道:“因爲你這個案子是皇帝御筆親批的死刑案,要想翻案,也必須要報皇帝批准之後才能翻案。
不過這件案子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證據確鑿,本官這就將這件案子詳細上報大理寺,並呈報皇帝,爲你洗脫冤屈。
在你的案子徹底翻案之前,你恐怕還只能先留在縣衙大牢裏,還不能將你釋放,還請諒解。不過嘉興緊挨着臨安,案子應該會很快批下來的。”
薄聰表示理解,又一次提到了幫他破案的事。
可是趙縣丞卻說道:“破案不着急,你先回大牢休息,並幫本官好好臨摹一幅前朝的書法真跡。
這書法特別的金貴,你得用心好生臨摹,切不可分心。這東西是本官借來的。”
薄聰這才明白,趙縣丞之所以不讓他查案,原來是有這個打算,先讓他集中精力臨摹名家書法。
他忙說道:“這個不費什麼功夫,用不了一會兒,所以你還是讓我幫你多破幾個案子吧,閒着也是閒着。”
這次趙縣丞卻還是搖頭,說道:“臨摹這件事關係重大,先生務必用心。本官給你兩天時間,一定要臨摹出一幅最逼真的書法出來。
別忘了,本官幫你洗脫了冤屈,你也答應用這個作爲酬謝的,時間太倉促,是臨摹不出好作品來的,這個本官知道,還請先生多費心了。
破案的事咱們不着急,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案子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不急在這一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