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認定同一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沐軼字數:2817更新時間:24/06/26 17:51:00
過沒多久,葛江便押着裏正和老三回來了,兩個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滿是傷痕,顯然吃了不少苦頭。
兩人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承認他們弄虛作假僞造了遺囑。
那個所謂遺囑上的印章是老三花錢請的一個畫師,按照之前老婦人的圖章樣式用顏料畫上去的。
裏正也承認收受了老三的賄賂,才做了假證。
薄聰聽完之後笑了,便把兩人帶到了趙縣丞面前,一五一十把這件事說了一遍。
趙縣丞非常驚訝,親自審訊,果然如此。
趙縣丞立刻下令去把那個畫師抓來。
沒等用刑畫師就承認他替老三畫了遺囑上的印章,拿到了一大筆的報酬,看在錢的分上他才這麼做的,一個勁求饒。
趙縣丞臉上表情十分驚詫,紅一陣白一陣的,他沒想到薄聰居然動用皇城司插手這件案子,逼問老三和裏正,居然逼出了真相。
於是便把氣撒在老三和那裏正的身上,下令將他們各自打了三十大板,撤了裏正的職,讓衙役親自去他們家重新分家。
隨後,將老三和裏正以僞造證據罪判處了徒刑。
接下來的差不多一整天,薄聰再接再厲,又利用租借的高光譜成像系統和高效液相色譜儀,總共偵破了六件案子,得了六千分。
至此,薄聰已經賺到了總共有了七千二百四十積分。
他也滿足了,這一通宵沒睡,居然賺了這麼多積分,非常高興。
不過這也得益於趙縣丞對他的鑑定能力的認可,在經歷了僞造遺囑案後,這後面的六個案子趙縣丞都無一例外的選擇相信了薄聰,從而使得六個案子都採納了薄聰的意見。
第二天下午。
皇城司蹲守的侍衛終於將熊匱等人抓獲,而這時薄聰租借的兩套設備租賃時間也終止了,沒辦法繼續使用,要使用只能另外再掏積分了。
熊匱被帶到了縣衙。
當他看見薄聰居然若無其事背着手站在他面前時,當真是大驚失色,難以置信的望向了葛江,說道:“老爺,這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出來了?他不是判了死刑嗎?”
薄聰二話不說,直接提取了熊匱的血樣,隨後進了屋子,關上門鑽到了桌子下面,進入了空間。
他心裏怦怦亂跳,因爲接下來他要進行的鑑定將會是一場豪賭,他辛苦一個通宵沒睡覺,掙來了七千積分,而他要用其中的五千去租用DNA測序儀來進行這個鑑定。
而一旦失敗,證明兇手不是熊匱,那這五千積分就打水漂了,他一定心會滴血的,那個是熬了一夜才掙過來的。
就好像熬夜打麻將掙的錢卻被人偷了一樣。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還是毅然決然的用五千積分兌換了DNA測序儀。
這東西真是太貴了,不過有一晝夜他可以使用,這個案子破不了,他可以想辦法破別的案子,只要有了這玩意兒,在一晝夜間哪怕破一個,他都能把這本錢掙回來。
他用核酸自動提取儀提取DNA,用洗脫液洗脫備用,接着用試劑盒進行擴增,產物用基因分析儀進行檢測。最終得出了基因分型。
隨後他對之前提取到的死者脖子上掐痕進行DNA檢測,最終也檢測出了單一的基因分型。
將兩者進行比對,確認基因分型結果相同。
也就是說,死者脖頸上掐痕提取到的DNA物質跟高利貸熊匱的DNA完全相同,確認同一。
因此,死者脖頸上的掐痕就是熊匱所爲。
他從屋裏出來,吩咐把熊匱的幾個手下帶走分別關押,然後對熊匱說道:“刁老七是你殺的,是不是?”
熊匱眼神閃爍,立刻斷然否定:“不是我,老爺,怎麼可能是我?是你呀,你殺了他啊。”
一旁的葛江上去揪着熊匱甩手就是幾耳光,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們皇城司的貴客,你居然把主意打到薄先生身上來了,誣陷他殺人,好你個狗膽。”
熊匱一下懵了,支吾着說道:“他,他不是街上一個擺攤的,替人寫字的嗎?怎麼是皇城司的人?”
“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你連皇城司的人都敢污衊,好大的狗膽。”
熊匱整個蒙了,膽子一下就無影蹤了,他知道招惹誰都可以,可千萬不能招惹皇城司的人,這幫人十有八九不按規矩出牌的。
他立刻惶恐的瞧着薄聰,可是他還是沒鬆口,他知道一旦他承認那他就得掉腦袋,生死關頭只能搏上一把了。
他咬牙說道:“老爺,我真的沒有殺刁老七,求老爺明察。”
薄聰上前一步俯視着他,說道:“你想清楚,當時你們衝進來的時候真的目睹了我殺了刁老七嗎?你可要想明白了再回答。”
既然知道薄聰是皇城司的人,熊匱就不敢公然污衊他了。
他說道:“我進去的時候是看見薄先生在屋裏面,地上躺着刁老七的屍體,上面全是血,我就以爲是他殺的,其實我沒有看清楚。”
熊匱知道這件事他瞞不了,因爲他還有幾個手下已經被分別關押了,那些人未必肯冒着生命危險替他堅持誣陷薄聰,而且誣陷薄聰對他也沒什麼好處。
一旦幾個手下供認當時他們衝進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薄聰殺人,只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屍體,那他就陷於被動了,皇城司絕對會有辦法撬開他的嘴的,那時候還要皮肉受苦。
所以他決定先自己主動承認當時沒看到。
說完這話,熊匱便跪在地上給薄聰磕頭說道:“對不起先生,當時我們以爲是你殺的,因爲屋裏就你一個人,地上又是刁老七的屍體,所以我們弄錯了,求你原諒。”
一旁的趙縣丞大喜,趕緊對薄聰躬身說道:“恭喜薄先生,既然這熊匱等人翻供,改了證詞,確認當時沒有目擊你殺人,那麼認定此案的關鍵證據就不存在了,這案子就很有希望能翻過來了。”
葛江也連聲向伯薄聰道喜。
薄聰卻說道:“不僅要洗脫我的冤屈,還要查清楚真正的兇手是誰,這案子才算徹底告破。”
薄聰其實也不是那麼閒極無聊,非要追究這個案子的幕後真兇,只因爲到現在他並沒有收到腦海中因爲破案而給予的獎勵分。
這就說明系統要求要一查到底,不僅要洗脫他的冤屈,而且要找到真正的兇手才算破案,才能拿到獎勵分,所以他必須要打點精神窮追猛打,把幕後真兇給找出來。
葛江聽到這話,立刻上前揪着熊匱的衣領,對着他的臉就是兩拳,打得熊匱鼻青臉腫。
葛江怒道:“是不是你殺了刁老七?老實交代。”
熊匱被打的頭昏眼花,眼冒金星,卻一口咬定說道:“真不是我,我確實沒有殺人,求老爺明察。”
薄聰並沒有拋出死者脖子上的DNA吻合這個證據,因爲這個證據對現代刑事訴訟來說是板上釘釘的鐵證,但對於宋朝人來說那完全是雞同鴨講,根本聽不懂,誰知道什麼叫DNA。
而且,由於這是死刑案件,即使是翻案,那也必須要報大理寺審覈之後報皇帝最後覈准才能翻案的。
畢竟是皇帝硃筆御批的死刑案件,哪能說翻就翻?
如果報到皇帝那,薄聰總不可能跑去找皇帝做一遍試驗,讓皇帝相信他能夠根據血液和掐痕上提取到的微量物證認定同一來斷案吧,那才是笑話。
所以他必須要通過這個時代的證據手段來破獲這個案子,才能有說服力。
薄聰便對葛江說道:“你們皇城司有沒有辦法讓他開口?”
葛江一拍胸脯說道:“薄先生放心,交給我,最多一個時辰,我要撬不開他我跟他姓。”
葛江見過了太多這種市井潑皮,嘴巴上硬,刑具上身,用不了片刻就會招供,既然這案子不是薄聰幹的,那十有八九他就會脫罪。
而以薄聰的本事,深得皇城使女兒孟曉梅的器重,將來一定會青雲直上,這時候不拍馬屁啥時候拍呢?
更何況孟曉梅離開的時候就叮囑了隔江,讓他務必配合薄聰調查他的冤案,這也是孟曉梅交代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