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是瘋子

    趙慶痛哭流涕，自己昨天只是跟柳紅吵架，誰知道早晨還沒出攤就被帶到了繡衣衛衙門，一陣酷刑上來，就要給自己判刑，他委屈呀。

    “那王翠說你昨天跟柳紅吵架是爲了什麼？”

    “我想給他贖身，讓她不要再接客了，錢我都準備好了，可誰知道她一早就這麼死了。”

    元峯一聽這話，趙慶應該沒有殺人動機，畢竟贖身的錢都準備好了，爲什麼要去殺她？

    她一個紅塵女子有什麼可圖的？

    元峯來到溫庭面前，隨即看向那盤切的整整齊齊的豬腳。

    “劉大人，還請把五名女子的屍體全都擡到大堂上來。”

    “這......九皇子這是要親自審案？”

    “不行嗎？”

    劉承安雖然知道他瘋傻，但是現在看來，面前這位九皇子沒有絲毫法理上的問題。

    “去，把五名女子的屍體擡上來。”

    片刻後繡衣衛使把五名屍體擡了上來，不過案發兩個月，其中有三具屍體已經開始慢慢腐敗。

    屍體被擡上來後，掀開白布，堂前的百姓們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

    五具屍體，五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被砍斷雙腳靜靜的躺在那裏。

    元峯蹲下身仔細查看，發現這五具屍體的雙腳都被砍下，喉嚨被一刀割斷，手法嫺熟，刀口處一點頓挫痕跡都沒有。

    很顯然一刀砍斷雙腳，割斷喉嚨，都是女性是這五起案件的特徵，可以併案審理。

    他來到五具屍體旁，然後仔細觀察被砍斷的雙腳，忽然他發現刀口部位居然還有殘渣，而這些殘渣不似生肉。

    索性他當着衆目睽睽之下捻起一些，然後放進了嘴裏。

    這一幕讓在場的繡衣衛和圍觀的百姓全都目瞪口呆。

    “約，約！”

    人羣中更有甚者已經把午飯全都吐了出來，大堂之上的劉承安，溫庭還有溫如玉全都以爲元峯這是瘋了。

    “九皇子，你......你吃人肉幹什麼？”

    溫如玉此刻只覺得他已經瘋了，就算查案也不至於吃人肉吧？

    三個人站起身快步來到元峯面前，但元峯此刻只覺得這肉的味道有些熟悉，因爲這肉是熟肉根本不是生肉。

    試問屠夫殺人難道還要把刀燒紅了再殺？

    元峯擡手左手示意他們不要吵鬧，下一刻元峯則吐出一口，然後詢問幾人。

    “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三個人用看瘋子一般的眼神望着元峯，此刻的元峯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有些唐突。

    “哈哈哈，你們以爲我瘋了？”

    三個人已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點頭表示。

    “溫提點，你覺得我剛纔嘗到了什麼？”

    溫庭只覺得元峯這是在胡鬧，就算驗屍也不一定要嘗吧？

    “敢問九皇子，爲何這般？”

    “因爲昨晚的這具女士的斷口處，有熟肉？”

    “什麼？熟肉？”

    劉承安聽到這話，頓時一驚，畢竟這是之前從未發現的線索？

    見元峯斬釘截鐵，溫如玉此刻來到屍體面前，然後仔細觀察，她發現斷口處果然有些細小的肉粒，這些跟屍體上的肉不一樣。

    索性他捻起一兩粒然後放入嘴裏開始咀嚼一番，一旁的溫庭此刻上前阻止，溫如玉則擺手示意父親不要打擾她。

    溫庭沒有上前，溫如玉此刻也嘗到了，果然是熟肉。

    “爹，這肉果然是熟的。”

    “怎麼可能？”

    溫庭不相信這斷口處會是熟肉，因爲他已經仔細檢查過了。

    “怎麼不可能？這清楚的說明一點，兇手肯定是個廚子，而不是屠夫？”

    “爲什麼？就一定是廚子？難道別人不能切了熟肉再殺人？”

    劉承安提出自己的質疑，但這也好解釋。

    “這麼快，這麼嫺熟的刀法，除了廚子每天切肉切菜，你以爲普通百姓誰能天天切肉吃肉？”

    這樣一解釋劉承安便想明白了，雖然這裏是大越國的國都，但這裏的百姓也不是天天都能吃上肉的。所以元峯說的在理。

    “那九皇子的意思？”

    元峯轉身望着大堂之外。

    “下令，把所有的廚子都給我找來。”

    劉承安聽了元峯的話，因爲他說的很在理。

    “來人呀，把越城所有的廚子全都給我找來。”

    “是！”

    由於越城很大，而且本就是下午，所以繡衣衛衙門和越城府衙用了大概兩個時辰才把所有的廚子都叫過來。

    此刻的大堂外，站着一百人的酒樓和飯館的大廚，他們體形各異，面容不同，不知道把他們抓到這裏要幹什麼。

    “九皇子，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一旁的溫如玉詢問起元峯的偵辦方法。

    “讓他們切一切豬腳，明白嘛？”

    旁邊的劉承安聽到這話心裏不禁一陣輕蔑一笑。

    “九皇子，還是用溫提點的辦法？”

    “嗯，你讓他們照做就是。”

    劉承安對元峯分析出的細節有些疑惑，但他還是以爲這就是個瘋子胡亂想出來的，現在還不是用的別人的方法，讓他相信元峯精神正常，不可能。

    好人誰會吃那些肉渣？

    但這恰恰證明了元峯的人心公道。

    “來人呀，讓他們紛紛切豬腳。”

    所有人開始輪流切豬腳，而切的時候互不干涉，自己切自己的。

    一百多名廚子就這樣拿着菜刀掄着，而那些一刀就把豬腳剁成兩段的廚子全都被留了下來。

    一百多人留下不到五十名，元峯觀察了一下這五十人，樣貌各異，形色各異，僅憑看是看不出誰是案犯的。

    這個犯人肯定是廚子，而且作案特點明顯，且心理素質極強，如果是初犯，估計做一起案子就會逃之夭夭，就算再次案發也只會在別處。

    但一連在越城案發五起，且財物都沒消失，他的變態程度可見一斑。

    “九皇子，現在這裏的五十人中是不是有罪犯？”

    “我不敢保證百分之百，但大概率在這些人中。”

    溫如玉，溫庭父女望着這些廚子，堂前的那些百姓們也都議論紛紛。

    “這麼多人，到底誰才是兇手呢。”

    這一刻元峯開始冥思苦想。

    “去問一下，他們誰有不在場的證明，或者他們昨天晚上都去幹什麼了。”

    劉承安知道元峯的用意，索性就讓手下去下面詢問，如果有誰沒有人證，那他肯定有嫌疑。

    下面的人開始詢問，溫如玉此刻來到元峯身邊詢問。

    “你剛纔怎麼肯定那水裏的肉渣不是人身上的？”

    “人的身體雖然也有油脂，但是不會那麼大，而且生肉和熟肉是有區別的。”

    此時此刻溫如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就這樣望着九皇子，他現在可不像是一個傻子。

    一旁的溫庭此刻有些慚愧，爲什麼自己沒有發現這一點，還是因爲自己太疏忽了。

    又過去半個時辰，此時的五十個廚子中，已經找出三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

    三個人被帶到大堂之上，元峯此時坐在那裏觀察着三人。

    左邊的廚子清瘦身材，個子不高，中間的廚子身材魁梧高大，樣貌還算周正，剩下愛一個身材肥胖，一看平時就沒少偷吃。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