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奇也不奇(3)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洪門十一少字數:5733更新時間:24/06/26 17:36:03
盧惠蘭不明地:“可是,後來你卻搬不動了呀!”
“對呀,因爲後來再搬動時,我心裏會自覺不自覺地想,這條傢伙有多重?我能搬得動它嗎?心裏有了這根沉重的房樑,所以就再也搬不起來了。”
盧惠蘭直搖頭,說:“人急的時候潛力會猛增。你那肯定是一股子急勁吧。”
“就算是急勁,可急勁從哪裏來?總不是外來的吧?所以,還是心的力量。”
盧惠蘭聽不懂,也不想聽,嘲弄地問道:“敢情,你那會兒是在想這個問題呀?”
張少飛卻一臉的嚴肅認真:“對呀,正是因爲我的心都在這件事上,所以,對吃人的老虎視而不見,對你的呼喊聽而不聞。由此可見,心是一切事情的主宰……”
盧惠蘭才不管他什麼心不心呢,咕噥着說了一句“神經病”。
張少飛沒在意,依然陶醉在自己的發現裏。因爲有了這個發現,他原來的許多疑惑,豁然開朗了,明白貫通了。例如那個氣勢洶洶的黑痣逼林獵戶比武與後來的心平氣和離去,都是心的作用。再比如生活的甘苦,也是心在分別,心在體驗,心在確定。
日子富裕的人,固然可以享受大魚大肉的美味;然而,菜根粗糧,卻也有着獨特的清香,關鍵是心的體驗。安享閒逸,可以品味清風明月;而深山採藥,在勞累的同時,也可領略到小鳥鳴啼、野花飄香。所有的一切,關鍵是心的轉換!
而心,是主觀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張少飛從日常的事中,無意之中窺探到了一個天大的自然法則,那就是——境由心生,一切隨遇而安!
自此,張少飛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迴歸真本,以一顆平常心,迴歸到在青少年時的那些快樂的日子。
此時的他,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熱血青年,笑逐顏開:唱歌採藥,走着路哼歌,就是還採不到治樑鶴標的那些藥,他也照樣嘻嘻哈哈,似乎找到了生活中久違了的歡樂。
歡樂的日子格外美好。
在今天這個金秋季節,張少飛似乎收穫了很多。
……
第二天清早,樑水蓮起牀後,梳洗完畢,獨自一人在家裏,覺得有點無聊,心裏自然而然又想起了與張少飛、桂花、盧惠蘭他們在一起玩漂流、潑水的快樂時光……
樑水蓮心想:何不趁阿爹和阿哥外出打獵不在家,去找桂花、阿飛哥他們一起去玩?
樑水蓮想到這裏,正想出門,這時,從院子外面傳來了桂花的叫聲,“阿蓮姐,在家嗎?”
“哎,阿花妹……”樑水蓮邊應邊從屋裏迎了出來。
樑水蓮走過去,拉着桂花的手,開玩笑地又說:“真是日不講人,夜不講神。你看,我剛在心裏想(講)你,你就來了……”
桂花也半開玩笑地說:“不會這麼巧吧,是蓮姐的心,另有所想吧?”
樑水蓮嗔道:“一大清早來找我,是不是想來捱打呢?”樑水蓮把拉着桂花的那只右手高高舉起,故作打下去的樣子,我看你的心玩野了吧?”
“是,我承認,是有點玩野了……”桂花非但不躲避,反而迎上,一把將樑水蓮抱起來,嬌滴滴地哈哈大笑,“人家是十月芥菜——起花心了…..”
樑水蓮冷不防地被桂花這一抱,仿如被自己暗戀的阿飛哥抱着一樣,臉擦地一下子紅得像火燒山一樣,嗔道:“一大早發什麼花顛呀!快點把我放下來……”
“我不!抱着你的感覺好舒服,就好像上次漂流,在急流轉彎時,身體一傾斜,心一急就緊張地抱着阿飛哥一樣……”桂花抱着樑水蓮,陶醉在那天漂流時的緊張刺激、溫馨浪漫之中。
樑水蓮被桂花這麼一說,也情不自禁地抱着桂花,過了好一會,才把手鬆開,小心翼翼地問:“阿花妹,你覺得阿飛哥怎麼樣?”
“好呀!又聰明又會關心體貼人。” 桂花快人快語。
“是嗎?”樑水蓮見桂花起勁地在贊張少飛,內心也是美滋滋的。
桂花反問道:“阿蓮姐,那你覺得阿飛哥怎樣?是不是很難忘記他呀?”
樑水蓮見問,張開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輕聲細語地:“是啊,阿飛哥是個好人,是個非凡之人。”
桂花也有同感地說:“我也隱隱約約地感到,阿飛哥是個非凡之人,但我又說不出。總之,我覺得,當你有難時,他能及時出現,爲你解難消災。”
桂花雖然和張少飛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不多,但自從在潑水節那天認識了他,從在漂流過程中,每當竹筏流經急彎,被漂流衝擊得將要翻倒,他總能穩穩把持住,挽竹筏於既倒。
“對!阿花,你講到點子上了。”樑水蓮非常認同桂花剛纔說的“當你有難時,他能及時出現,爲你解難消災。”這句話。
“阿蓮姐,我覺得阿飛哥樣樣都好,但有一樣好像……”桂花說到這裏,兩眼定定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好像什麼呢?”樑水蓮發覺桂花似有難言之隱,眼睛骨碌了一下,腦子裏冒出一個歪主意逗她,“該不會是那天漂流,阿飛哥趁我們不注意時,欺負你了吧?”
“才不是呢。”桂花一本正經地說。
“那是什麼呢?”樑水蓮擰着桂花的耳朵,故作認真地,“快老實說。”
桂花一轉臉,只見樑水蓮穿着短袖睡衣的手高舉着,擰着她耳朵的肋側下,那白淨光潔的腋窩一覽無餘......桂花靈機一動,順勢摸了上去。
樑水蓮只感到一陣痠軟難忍,“嘻嘻”一笑,雙手一鬆,桂花撒嬌倒在她的懷中,好奇地問:“阿蓮姐,你腋窩那裏有幾根毛線粘着呢?”
樑水蓮一聽,忍不住轉頭看了看腋窩,喃喃地:“怎麼可能……”
“是真的呀!好似是黑色的,又露出來了。”桂花邊說邊伸手摸上去。
樑水蓮望着躺在懷裏的桂花,想着桂花剛纔的問話,心想:難道桂花她……樑水蓮靈機一動,用右手抱緊懷裏的桂花,猛地伸出左手,從桂花的衣領往下探進去,一直摸到桂花的腋窩……
桂花被樑水蓮這一摸,痠軟得在樑水蓮懷裏掙扎着,大喊着求饒,“阿蓮姐,癢死我了,你饒了我吧。”
樑水蓮順勢在桂花的腋窩輕輕地多哋了幾下,直把桂花忍不住地在樑水蓮的懷裏掙扎個不停,樑水蓮才停住了手,看着倒在地上的桂花,笑得眼淚都溢了出來。
桂花躺在地上,剛想站起來,猛地發現剛纔她在樑水蓮懷裏掙脫的時候,竟然把她睡衣前的衣釦也掙脫了二顆,透着張開的裂縫,樑水蓮胸前那青春勃發,高聳起的胸前被桂花看了個正着……
桂花見狀,又忍不住問:“阿蓮姐,爲什麼我的和你的不一樣的呀?”
樑水蓮見桂花眼定定地看着她胸前那裂開了的睡衣,不知是罵她好,還是打她好。
樑水蓮進房裏換衣服,想着桂花剛纔的話,不禁想起了她十五歲那歲,孃親還在世,有一天夜晚,她進屋裏剛想洗澡,無意中看見孃親正脫了衣服想洗澡……事後,她也好奇地問孃親。
孃親向着她,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做女人的,長到十五六歲就會有變化了。”
樑水蓮想到桂花今年才十四歲,家裏雖然富有,但她出世時她孃親死於難產,沒有人教她這方面的常識,難怪她剛纔這麼好奇地問……
樑水蓮想到這裏,換了衣服出來,叫桂花坐在她的身邊,把她孃親過去對她說過的話,對桂花說了一遍。
桂花聽後,才明白了是生理上的變化。
她倆說着說着,又說到了張少飛。
桂花說:“阿蓮姐,那我們一起去約阿飛哥,去採藥吧。”
樑水蓮見桂花這麼一說,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點了點頭,說:“好呀!”
樑水蓮說完,從鍋裏把那煮熟了的番薯用一個袋裝着,關上大門,與桂花邊吃邊出門去找張少飛。
樑水蓮和桂花來到太鎮村口時,遠遠見張少飛揹着小揹簍過來了。
“早晨!阿飛哥,吃了早餐未?”桂花一見到張少飛,便親切地迎上前打招呼。
“還未呀!阿花妹、阿蓮妹,早晨!”張少飛看着她說。
“阿飛哥,先吃條番薯吧。”樑水蓮邊說邊從袋裏拿出了一條熱氣騰騰的番薯遞給他。
張少飛雙手接過番薯,不顧熱燙用手掰開兩半,紫紅的番薯露出了紫紅的肉瓤,一股甜香的味道沁人心脾,真有點讓人垂涎欲滴。
張少飛用嘴吹開熱氣,悠雅地嘗了一口,嘖嘖稱讚:“好香、好甜!”
就在張少飛大加讚賞番薯之時,李治文走過了。樑水蓮也隨手從袋裏拿出了一條冒着熱氣的番薯給他。
吃完番薯後,樑水蓮望着李治文,說:“我們上山採藥,你這麼早幹嘛去呀?”
“哦,那我也和你的去採藥,遊山玩水。”李治文很感興趣地說。
“那好,我們走吧。”樑水蓮話音剛落,“喂……阿飛哥,你們等等我……”二狗在後面一邊喊,一邊急急忙忙地追趕上來了。
張少飛見二狗那副氣喘氣喘、隔夜風爐都吹得着的狼狽樣,忍不住笑着說:“我們一起上山採藥吧。”
二狗感激地看着張少飛,說:“阿飛哥,你真會體貼人!怪不得阿蓮姐對你這麼好。”
“死狗仔,你又在胡說些什麼呀!”樑水蓮滿臉通紅,舉起右手,故作打下去的樣子。
二狗扮了個鬼臉,一溜煙地向前走開了。
……
今天的天氣特別好,天高雲淡,秋風送爽,正是登高好時節。樑水蓮的心情與今天的天氣一樣特別好,她見二狗走在前頭,便興奮地說:“難得今日天氣特別好,秋高氣爽,我們上山採藥,順便效仿那些文人墨客,來一個登高望遠,從腳下開始,一直登上山頂,壯觀天地之間!你們說好不好?”
樑水蓮一番豪言壯語的提議,一下子燃起了張少飛、李治文和桂花的激情。
於是乎,他們歡呼躍雀般直奔山頂而去。
走過一段沙石小路,一陣潺潺的溪流聲從山上一直飄然而下。
只見羣山疊翠,遠山裹錦,。行至山溪峽谷之中,時而是潺潺的流水聲,時而是飛瀑撲面......在瀑布的“轟轟”聲中,他們體會到了“飛流直下三百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意境,令人像是走進了連綿不斷的畫卷。
“秋天的山景多美啊!藍天、雲海,山花爛漫,層林盡染,秋色如畫。”走在前面的張少飛觸景生情地說。
“阿飛哥,你說得真好,好像個大文豪!”桂花讚歎着說。
張少飛望着前面的那座高聳入雲霄的峻峭山峯,說:“那有你說得這麼犀利,我只不過是有感而發呢!”
雲霧山果然山高路陡,高到“白雲深鎖斷塵煙”,不愧爲嶺南最高峯之一。
雲霧山脈呈南北走向,主峯雲霧山位於南端,次峯雲霧山位於北端,海拔1251米,爲邱縣境內最高山。
此山高聳雲霄,山勢巍峨、終年翠綠,雲霧繚繞,兩峯直線距離越10公里,雙峯頂似兩塊巨石矗立在雲海之上,時幻時滅,猶如海市蜃樓。山上怪石遍佈、山花爛漫,傳說美麗;山中處處靈氣,處處生機,杜鵑花、吊鐘花、龍鬚花、野杪欏、原生茶以及各種珍稀花木等組成了一座綠色的寶庫。
一泉出自半山的岩石上,承天上甘露而生,人稱仙源,高山流水匯成天露之水流入西江,爲西江的發源地。
涉過一條又一條溪流,翻過一座又一座的高山,不知經過多少曲折的登越,他們終於登上了雲霧山峯頂。但見主峯與次峯之間是連綿起伏的山頭,山脊是開闊的草坡,滿坡竟薈萃了上百種治療各種奇難雜症的山草藥,猶如走進了一座珍貴的百草藥庫之中。
於是,張少飛的興致上來了,疲勞消失了,他指着那些山草藥,饒有趣味地介紹:“這是金銀花,它的功效和作用是清熱解毒,殺菌止癢等;這是蛇牀子,又稱野胡蘿蔔,結出的果實,性溫熱,此藥的主要功效和作用就是殺蟲、祛溼、殺菌,是治療皮膚疾病必選的山草藥……”
聽了張少飛的介紹和不經意間的點撥,樑水蓮、桂花、二狗、李治文他們眼界大開,境界有了很大提升,大有“身臨此地,不枉此行”之感。
二狗好似一下子開了悟似的說:“阿飛哥,今後我也會治皮膚病,做郎中了。”
樑水蓮順手採了一株苦蔘,說:“這是苦蔘,可以起到降火、祛溼、利尿的作用,主要用於治療急慢性皮膚溼疹、痔瘡、皮癬、皮膚瘙癢等多種皮膚疾病。”接着,她又輕移蓮步,彎腰採了一株葉呈卵形羽狀複葉,花萼呈三角形狀,四片紫色花瓣的山草藥,又說,“這是地丁草,有消腫解毒、緩解高熱、煩躁等功效;對治療毒蛇咬傷,用新鮮的地丁草搗汁內服,或者加一點雄黃,搗爛外敷更有奇效……”
一連串的話語,簡直擲地有聲,李治文、桂花、二狗他們幾個都愣住了,這些富有醫學知識的話,怎麼可能出自眼前這個村子裏人稱一枝花的女子之口?
李治文、桂花、二狗迷惘而不解地望着她,異口同聲地:“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也是張少飛意料不到的,有一次,他在和她爹治療蛇傷中把他平時所教的,在聊天時所說的,她竟能在此時並結合實際,融會貫通發揮出來,這,不得不令他佩服。
接着,張少飛進一步點撥道:“只要你瞭解了各種山草藥的主治功效,適當加以配製服用,對症下藥,救治好了病人,你說你是郎中就是郎中了。”
張少飛的話像一道智慧之光,照亮了李治文、樑水蓮、桂花、二狗這班小夥伴的心。
樑水蓮欽佩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嘴,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
站在雲霧山頂峯,極目四眺,只見山巒重疊聳峙,如在天際露出,湛藍的天空中雲飄霧涌,恍如仙境。二狗好像突然開悟似的,不無自豪地說:“我終於登上了邱縣最高峯!”
有人說,最刺激和最愜意的莫過於登高望遠。
張少飛記得在合浦縣時曾和張隆興去過山東遊歷,登上了海拔1545米的泰山主峯玉皇頂,領略了一番“天下第一山”的磅礴氣勢。
當時,張隆興問張少飛登泰山的感受,他興奮地說:“我來了,我感動了!”
時隔多年後,張少飛和樑水蓮、桂花、李治文、二狗他們幾個一見如故,爲了採山草爲樑鶴標治病,徒步登上海拔1251米的雲霧山主峯,面對風光無限的頂峯,面對曾在這裏打柴的那段難忘時光,面對雲霧山道長駕鶴西去……感慨滄海桑田,生發出“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之感慨。
佇立在雲霧山之顛, 面對浩浩蒼空、茫茫雲海,面對雲霧山原生態優美自然風光,面對草坪上的百草藥,面對樑水蓮、桂花她們體內散發出的少女香,僅僅聞一聞都令人心醉......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在雲霧山頂峯,既採到了所需的稀世山草藥,又瞭解了許多大自然的奧祕,也聆聽到了她千古足音,更增進了他們之間的情誼。那雲海之上,羣山環抱之中的雲霧山之顛,菩提慧聲,青峯似畫,處處禪機,處處靈氣,風光無限,此情此景,怎不教他發千古之幽情,抒今朝之逸興!
豔陽的太陽,已爬上了中天,把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雲霧山上,張少飛、樑水蓮他們也採到了所需的山草藥,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雲霧山,滿載而歸,直奔樑家大宅而去。
……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困擾樑鶴標幾十年的皮膚病,竟然奇跡般地痊癒了,整個人變得紅光滿面,神采奕奕,好像又回到了他年青的年代。
九九重陽節這天,樑鶴標在家備了一桌薄灑,叫桂花通知張少飛前來,說是專門答謝張少飛爲他治癒了纏繞他幾十年的皮膚病。同時,叫樑水蓮、盧惠蘭前來陪同,好好聚一聚,慶賀一番。
盛情難卻,張少飛只好和盧惠蘭、樑水蓮一道赴約。
今天,樑鶴標心情大好,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葡萄酒和他那只漂亮的鳳禧杯。
張少飛一見到那只鳳禧杯,內心格登地猛跳了一下,眼定定地看着它……腦海裏又浮現出那次和孃親從合浦重返故鄉,客船抵達北江碼頭時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波浪翻滾,大有將客船掀翻之勢,直到孃親從行李袋裏拿出與眼前一模一樣的酒杯,把它來放入河裏,傾刻河面風平浪靜的情景……
樑鶴標見張少飛老是看着那只鳳禧杯,誤以爲他喜歡上了這只酒杯,便忍痛割愛,大方地說:“飛娃子,你喜歡它,爺爺送給你了。”
“這……”張少飛正要起身推辭,猛然之間,他頭腦靈光一現,閃現出先秦時期傳說中龍鴻、鳳禧,合在一起稱“鴻禧杯”悲歡離合的情景......
此刻,張少飛似聽到了鳳禧杯在向他求救:“慧祖慈悲,請垂憐我鳳禧與龍鴻分離太久,帶我出去,放生於江河之中,好讓我與龍鴻哥重逢……”
於是,張少飛竟然點了點頭,飯後,把這只鳳禧杯帶走,放入雲霧山溪流之中。
鳳禧杯順着高山流水,流入到西江……終於有機會與龍鴻杯會合團圓(至於何時會合團圓,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