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復東京（五）

    當天晚上，按照耶律元宜的命令，金軍部隊陸續撤出了開封府，渡過黃河，繼續北撤，爲了迷惑宋軍，城牆上仍然飄揚着代表兵部尚書耶律元宜的旗號。

    再說宋軍，攻佔歸德府（今河南商丘）之後，石駿下令休息三天，第四天，石駿下令留下五千人馬鎮守歸德府，其餘人馬繼續西進，直奔東京（今河南開封）而來。

    五天之後，二十餘萬宋軍來到東京城外安營紮寨。探馬向石駿報告：“稟報將軍，開封城牆上飄揚着金賊頭目耶律元宜的旗號。”安頓好部隊之後，石駿帶領軍官們登上瞭望樓，眺望開封，發現城牆上果然飄着幾面旗幟，其中包括金國的狼牙旗、金國兵部尚書耶律元宜的旗幟。

    看過之後，石駿回到中軍大帳。對軍官們說：“各位同僚，剛剛大家也看到了，城牆上飄揚金國兵部尚書耶律元宜的旗幟，這證明他有可能還在城裏。大家要做好打大仗的準備。絕對不能因爲金賊正在敗退就輕敵，麻痹大意。”一個軍官說：“據卑職所知，金國人把開封府稱爲南京，把它作爲統治南方的支點，他們不會輕易放棄的。其他人聽後連連點頭。石駿拿出三支令箭，派出三個軍官，各帶一隊人馬，在開封府東、南、西三面安營紮寨，大軍遠道而來休息三天，三天之後，以東門鼓聲爲令，三路同時進攻。三個軍官接過令箭齊聲道：“得令。”一個軍官問道：“石將軍，北門爲什麼不派兵攔截？萬一金軍從北門跑了怎麼辦？”石駿說：“北門是故意留出來的。如果我們把開封城圍死，金軍發現沒有退路，就會拼命抵抗，攻方的傷亡就會很大，把北門留出來，他們就會認爲還有生路不會和我們魚死網破。”那個軍官說：“還是石將軍考慮的周到。”石駿命令：“北門是故意留出來的，其他城門一定要嚴加看守，不允許一個金賊逃出城去。”軍官們回答：“得令。”然後返回各自的營寨。

    與此同時開封府城內的韓龍也得到了宋軍已經在城外安營紮寨的報告，他帶領軍官們登上城牆，發現東、南、西三面都有宋軍營寨，其中東面的營寨前飄揚着宋軍帥旗，上面寫着威武軍節度使，正中間寫着一個斗大的石字。

    回到府衙，韓龍對軍官們說：“各位同僚，大家都看到了，開封府三面都有宋軍的營寨，從規模判斷他們至少在十萬人以上，我們只有兩萬人，不能硬碰硬。”一個軍官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韓龍說：“我們的任務是堅守開封十天，掩護大軍北撤。所以我們要爭取的時間，不是殺敵數字。”一個軍官說：“將軍，等到宋軍在城外列陣搦戰的時候，卑職就率領馬隊衝出城去，把他們殺退，挫一挫他們的威風。”韓龍說：“此言謬矣，剛纔大家都看見了，這次宋軍的帶隊主將是威武軍節度使，威武軍是唐峯的部隊，此人和其他宋軍將領有所不同，他知道宋軍的步兵在曠野上列陣打不過我們的騎兵，就很少列陣搦戰，現在雖然威武軍節度使換了人，但是戰法沒有換，在濟南、徐州交戰的時候，宋軍都是堅守在山上或城牆後面和我們作戰，我們的騎兵根本就施展不開。我估計他們進攻的時候，也不會給我們的騎兵留下用武之地。”一個從歸德府逃出來的軍官說：“韓將軍說得對，宋軍進攻歸德府的時候就沒有列陣搦戰，而是直接用投石器攻城，然後發動步兵衝鋒。與其準備馬隊不如多準備弓箭、滾木、等宋軍步兵發動進攻的時候，狠狠的打擊他們。”韓龍採納了軍官的建議：“軍匠司去清點滾木、雷石、弓箭和軍糧。”隨後派了四個軍官各帶一千名士兵去守衛東、南、西、北四座城門，其他部隊也做好準備隨時提供支援。

    軍官們齊聲道：“尊令。”然後分頭去準備。至此兩軍已經做好準備，一場大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