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該死的AI,它又升級了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給您添蘑菇啦字數:6360更新時間:24/06/26 17:27:08
    封閉的營帳中,李清明依舊一臉無趣地看着右側屏幕上的白晝。

    雖然他不認爲白晝試圖傳來的消息有什麼重要的意義,但出於對遊戲本身的興趣,還是選擇了接招。

    「仔細看看,你好像還老了很多。」李清明眯眼道,「可我們認識才三週,這就是更年期的女人麼?」

    「呵呵,這種話聽多了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你就這兩招麼?」白晝對着屏幕探頭打量着自己的臉部細節道,「不過皮膚好像是變差了,等等完事了我可得從時雨包裏擼張面膜敷上。」

    面膜?那家夥不往臉上滾屎就不錯了,還面膜。

    現在看來,阿姨是準備在時雨身上發揮了,那就滿足她。

    「她還好用麼?我的推薦如何?」李清明送上了一個開放性的問題。

    「平常倒也還行,但就是愛喝酒,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在大排檔找茬打架,鬧完後來一句"喝多了不記得"就混過去了。」白晝調笑道,「這招屢試不爽,北境這邊拿這種滾刀肉也沒辦法,到處都是。」

    說完,她又了個哈欠,便也不再言語。

    看來她要說的已經說清楚了。

    前面通過兩次對時雨行爲的反差表達來吸引注意力,只爲了強調這最後一句話。

    喝酒,打架,然後用喝多了混過去,屢試不爽。

    對李清明而言,這個提示實在是過於粗暴了,一點也不隱約,別說安東那種老狐狸,隨便一個情報人員都能嗅出味道。

    他們只需要結合李清明的境遇,將喝酒打架什麼的用祕境元素替代就是了。

    於是,這句話也就變成了——

    污染,殺人,然後用精神失常混過去,像殷璃那樣。

    考慮到這段暗示是如此明顯,看來她也並不指望瞞過別人,哪怕別人聽出了意思也無所謂,畢竟她沒直接說「裝瘋」,這種程度的暗示也無法被指控。

    看來她對問詢的結果很悲觀,東嶼23似乎進定了,只能用裝瘋來試圖減刑。

    這也就意味着,那個叫安東的高層不是自己人,大概率是樸相男那邊的,或是說根本就是樸相男身後的主子。

    在白晝的判斷中,這個安東會落井下石,藉機除掉這顆他得不到的棋子。

    那可要看看你手腕有多硬了,安東局長。

    如此期待之間,左側的屏幕突然亮起。

    一位戴着黑色眼罩,滿面愁雲的老人浮現而出,背景應當是自家的書房。

    與白晝故作輕鬆實則心懷鬼胎完全相反。

    此刻的秦清風,已經將心中的懊惱完全寫在臉上了。

    眼下見到李清明「完好無損」,甚至連個傷口也沒有,他面色也才稍微好轉了一些,但還是重重嘆道:「受累了,無論發生了什麼,責任在我,是我對名單的調整釀成了慘劇,請放心,我會重點與安全局說明的。」

    「搞錯了,老登。」李清明衝着老院長笑道,「造成慘劇的核心原因是周亞軒,其次是森林奇蹟,選出這兩隊進行救援完全是AI確定的,而你將"向地獄進發"塞了進去,恰好挽救了這次行動,拯救了NERV和被"向地獄進發"換掉的隊伍,否則現在救援隊已然團滅,就連後續增派的救援也將生死難料。不瞞你說老登,我都準備親手繡個錦旗送過去了。」

    秦清風微微一怔,卻也並未有太大的神色變化。

    看來他還沒準備好盡信李清明的一家之言。

    這短暫的凝滯間,帳裏的電子鐘跳到了3點整。

    嘀嘀的報時中,中間的屏幕準時亮起。

    一個沒有五官,面容光滑,身姿婀娜的銀色金屬人浮現而出,雖然只顯示了上半身,但無論是那勾人的金屬曲線還是頭頂盤起的棕色花辮,都預示着她是一位女性。

    那熟悉的,如鍾鳴般的磁性女聲也隨之響起。

    「初次見面,李清明先生。」她隨着音調微微起伏着說道,「我是本次問詢的負責人,指針。」

    李清明當場一呆,甚至臉都有些發紅。

    倒不是因爲驚訝。

    而是……

    「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性感的女士,指針。」李清明心馳神往點了個頭。

    「這是個嚴肅的場景,請注意你的言辭,李清明先生。」指針說着聲色微微一軟,「不過,感謝你的讚美。我注意到,這是你第一次使用"性感"來形容女士,幾周來,哪怕身材再火辣的異性從你眼前經過,你也從未側目,而現在,你卻對我目不轉睛,這是我的榮幸。」

    「你值得這樣的讚美,指針。」

    兩位眉來眼去間,旁邊的秦清風第一個就繃不住了。

    「怎麼是你?安東呢?」

    「安東局長認爲我更適合這次問詢。」指針毫無遲疑地答道,「我已經嵌入了聯盟最新版的行爲分析模型,並收集了李清明先生過往的全部問詢資料,這讓現在的我可以洞悉他的每個微表情,並當場給出他每一句證詞的可信概率。此外,我不存在任何個人情緒與利益糾葛,立場上只爲聯盟服務,單憑這點就足以勝任了,不是麼?」

    秦清風聞言難免一陣沉默。

    白晝則哼笑一聲:「既然你如此全知全能且公平公正,又爲什麼叫我和老秦來?我們一個是挖掘出李清明的老相識,一個是尚在自責中的老院長,在這裏只會干擾你們調情吧?」

    「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白科長,但爲了讓二位能盡職盡責,我選擇在此進行必要的解釋。」指針平視着前方道,「秦院長深諳大型祕境的指揮之道,同時對參與救援的每位尖兵都有更直接的接觸與感性的理解,本人更具備極高的保密權限,這對問詢是不小的補充。而你,白科長,處理極端祕境是你的專長,你本人更是挖掘出"藥"系列案件的一線調查員,你的意見同樣是重要參考。」

    「好了,別說這些沒意思的了。」秦清風搖了搖頭問道,「安東呢?他又在幹什麼?」

    「這件事本不應透露,但安東局長特意囑咐我,請務必將他現在所做的事告知李清明先生。」指針說着,再度指向李清明,「此刻,安東局長正對殷璃女士,展開全盤問詢。」

    李清明聞言微微攤手:「所以,指針,在你的預測中我該做出什麼表情?」

    「就是現在的這個表情,李清明先生。」指針穩穩答道,「鎮定自若,好似完全不在乎,並且向我送上善意的挑釁。或許你這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倉皇,你正在畏懼安東,畏懼他田忌賽馬一樣的策略,把最尖銳的審訊力量用在相對薄弱的殷璃女士身上,從而致使殷璃說出與你矛盾的口供。但我更偏向於,你眼下的態度只是一種本能的反射,你很享受這種新鮮感和刺激感,正如白科長所說,這是一次調情。」

    「好的,那就開始吧。」李清明說道。

    但他說完才發現,指針與他完全同步地,說出了「好的,那就開始吧。」這幾個字。

    「看來我的預測是正確的,李清明先生。」指針滿意地擡起了金屬右手,「好的,那就開始吧。」

    此刻,李清明的臉終是微微沉了下來。

    該死的AI,它又升級了。

    每次都比預想得要快。

    ……

    與此同時

    ,隔壁不遠的營帳內,殷璃同樣獨坐在桌前,不同的是她的面前僅有一塊屏幕,上面是一個金髮藍眼的男人,他穿着深灰色的西裝,面容如西裝的領口般線條分明,眼神卻總有種莫名的遊離感,好像在想別的事。

    見了殷璃沉默足足半分鐘後,才以很慢的語調開了口。

    「你好,殷璃,我是這次問詢的負責人。」

    「我知道。」殷璃冷冷答道,「安東。」

    「在奇怪爲什麼我會在這裏,而不是李清明那邊?」

    「這一點也不奇怪。」

    「和指針的分析一樣,你總是如此果決。」安東雙手託在腹前,笑着搭起了腿,「你真該照照自己的樣子,已經把"打死也不說"寫在臉上了。」

    「隨你怎麼說。」殷璃面無表情道,「現在可以開始敘述全程了麼?」

    「別,不急,這種事從來不急。」安東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閉上眼,揉起了額頭,「說來有趣,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所有我審過的人裏,他們都遠比我要急,我就那麼讓人不耐煩麼?」

    「我是救援尖兵,這是事後問詢,不是審訊,你在將我假定爲犯罪嫌疑人,我要發起投訴。」

    「投訴成功。」安東依然揉着額頭,看也沒看殷璃說道,「但在你正式開始敘述前,我想告訴你,你或許是唯一能救李清明,救向地獄進發的人。」

    他說着緩緩睜開眼,看着牆上的掛畫道。

    「你和李清明其實並不是一類人,他是真的鍾愛死亡與混亂,但殘忍只是你的僞裝,爲了生存與復仇。

    「但其實,你至今仍一遍又一遍看着那些陳年老劇,只因那些粗糙的,未經粉飾的表演能帶給你溫馨,那也是你爲數不多的溫暖回憶。

    「你更珍視那些新來的隊友,當李清明沉浸在兇險中的時候,是你一次次默默地保護他們。

    「你比誰都清楚李清明有多少祕密和危險,你比誰都清楚他在走向毀滅。

    「或許他喜歡這樣,或許你對自己的性命也沒那麼在乎,畢竟你已沒了復仇的對象與進發的原因。

    「可是葉淺和吉小祥呢?他們真的適合這條路麼?這個矛盾始終存於你的心中。

    「無罪,看似是個好的結果,但在下一次,你們只會更加鋌而走險,變本加厲。

    「注視你們的將不僅僅是我,還有那些笑匠,他們最喜歡你們這樣的胚子。

    「你或許認爲笑匠們很邪惡,來幾個殺幾個,可李清明呢?

    「你知道,他最喜歡這類刺激的訪客,你也知道,笑匠很可能也會喜歡他。

    「他如果接受笑匠的價值觀,毫無疑問你們將徹底萬劫不復。

    「可他若拒絕,笑匠又怎麼會輕易放棄充滿笑料的你們?

    「這就是向地獄進發,你們的前路直通深淵,退路也早被骸骨填滿。

    「而現在,是你們最後抽身的機會。

    「我在此做出保證。

    「無論有什麼祕密,無論你們殺了多少人,犯了多少罪。

    「只要你們願意相信安全局,相信機關,相信聯盟,將你們的祕密全部吐露。

    「我將對一切既往不咎,你們也會被換上全新的身份,笑匠將再也沒法打擾你們,我也是。」

    說至此,他輕輕地轉過椅子,面無表情地看向殷璃。

    「但這樣的機會並不是無限期的。

    「它將以今夜問詢的結束爲終止。

    「有可能的話,想想程星海會怎麼做。

    「那麼,開始吧,我一個字也不會打斷你。」

    或許是由於叢林信

    號的關係,安東臉部的邊緣閃出了一些亂碼一樣碎塊。

    這也令殷璃產生了片刻的恍惚。

    是的。

    她從沒想過還有這條路。

    ……

    就在各處問詢展開的同時,一車車搜救隊連夜趕到了營地,緊急入場清理。

    由於林區多雨,外加媒體的過度關注,他們必須在這個夜晚完成現場清理,找到那些散落的寶具,運回四處的屍體,並爲每一場戰鬥取證。

    毫無疑問,他們的收集成果也將時刻與每個人的口供進行比對,如此重大的安全事件中,任何英雄都不應被埋沒,罪犯更不會被放過。

    03:37:11。

    除李清明與殷璃兩個完全封閉的營帳外,大多數問詢已至尾聲。

    林區醫院,107病房。

    「沒有程星海我自己什麼都想不明白……」兩手纏滿了紗布,打着吊瓶的哲布低頭嘆道,「如果一開始我就聽李清明的,信任他的指揮……或許森林奇蹟就不會犧牲……我的手也不會斷掉……」

    「嗯……」牀尾的調查員咽了口吐沫道,「手術醫生讓我再次提醒你,現在接上雙手還來得及,每晚一分鐘恢復都會更差……」

    「不是說了,不要了。」哲布堅決地點着頭道,「雙手都這樣了,不管醫術多高明,再接上也都廢了大半,生活或許還夠用,但當尖兵怎麼都不夠格了,我已經確定要上義體寶具了,這件事不用再勸。」

    「好吧……」調查員看着手中的平板嘆道,「那我這邊也可以大概給你一些結果了,準備好了麼?」

    「嗯。」

    調查員嗽了嗽嗓子道:「首先,你的全部證詞,與葉淺以外的尖兵和現場證物都完全吻合,我們決定採納。」

    「葉淺?」哲布驚道,「那小子不是挺老實的?還叫我大哥問我拳套多少錢呢,他怎麼會做僞證?」

    「這個……也算不上僞證,就是總有前後不一情況,那邊還在確認。」

    「哦,那應該不是故意的,總感覺他腦子還不如我。」哲布點頭道,「繼續吧。」

    「繼續就是……」調查員無奈道,「你在周亞軒和渡邊遙叛逃後,拒絕指揮離隊的行爲,同樣只能被詮釋爲叛逃。此外,在遇到李清明拷問許美佳的時候,主觀上你確實站在了法律正義的一方,但從結果,以及更大局權衡上,這依然是一次叛隊行爲,畢竟李清明是當時公認的隊長。」

    「我認罪。」哲布當即點頭。

    「好的,我寫上了,認罪態度良好。」調查員就此起身道,「審訊結束,好好養傷吧,你的這個情況我猜大概率也不需要服刑,祝你早日得到義體寶具復出!」

    「謝謝。」哲布向後一靠,此時也才終於鬆弛了下來。

    結束了,星海,這次真的結束了。

    我也該離開獵,走上自己的路了。

    這次,不會再回頭。

    ……

    營地邊緣的帳內。

    渡邊遙冷靜地說起了最後的陳述:「綜上,我全場存在不少表現不佳的地方,但唯一的重大過錯在於,沒能徹底摧毀周亞軒的大腦,釀成了後面的慘劇,就這樣了。」

    聽完這些,他面前的兩位調查員難免面面相覷。

    一番糾結後,其中一人才說道:「可是渡邊遙,雖然你的行爲邏輯上是通順的,但從《祕境法角度來說,你隨周亞軒離開隊伍的行爲本身就是有叛隊嫌疑的,對周亞軒的襲擊更是有過激因素在裏面,畢竟當時周亞軒還沒展現出要傷害任何人的意思,又或者說,如果不是你襲擊他,他或許根本就不會變異……」

    聽到這些,渡邊遙的

    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無意冒犯,但你們的水平顯然不夠,請讓更專業更具經驗的尖兵來評價我的決策。」

    「好吧……」調查員頓了頓又問道,「另外,對於李清明和渡邊惠暴力殺害、控制綠色新生組織成員的行爲,你有何看法?」

    此時渡邊遙的面色才終於沉了下來。

    「首先,暴力對待綠色新生的並不是他們兩個個體,而是我們全隊所有人,我們所有人都確信必須那麼做。

    「其次,《祕境法中規定被救援者,必須完全聽從救援尖兵的指揮,是那些人違法在先,我們不得不採取更有效的手段。」

    「但見面就爆殺一羣人,這不是明顯過激了麼?」

    「我當時並不在現場。」

    「可渡邊惠親手參與了。」

    「她只是執行隊長的命令。」

    「當然可以這麼解釋,但她的手段極其殘忍,在切斷了受害者主神經的情況下用刀……」

    「夠了!!」渡邊遙怒而瞪去,「你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些極境、折磨與複雜的人心,不要說經歷和理解,你們連想象都無法想象,不要用你們養尊處優的道德標準來衡量我的妹妹!!」

    「這……這只是問詢措辭……別激動,渡邊……」

    「不許有這種措辭!!我不許你那麼描述我的妹妹!!」

    「那描述李清明可以麼。」

    「隨你便!!」

    ……

    隔壁營帳,渡邊惠卻是事無巨細地描述了自己的每次殺戮。

    安全局本來派了一位女調查員前來問詢,想着女士之間會更好說話,然而這位調查員卻幾次腹中翻涌出帳嘔吐,每次回來坐下再面對渡邊惠都多了一重恐懼,最後只好換了個中年男性調查員。

    而此時,聽完渡邊惠的全程敘述,便是這位老江湖也有點頂不住。

    「啊……渡邊女士……我有點不確定啊……我再問你一次啊……」調查員咽了口吐沫道,「你殺了幾個人,並用他們的碎屍作爲捕獵的誘餌,是這樣麼?」

    「是的,還剩下一些,我做了風乾處理以備不時之需,就在基地的箱子裏,你們能找到。」渡邊惠連連點頭道,「雖然李清明沒做這個吩咐,但那是因爲他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不可能再有功夫顧及這些瑣事,而作爲輔佐他的哨衛,我有必要做這些準備。」

    「可……有這個必要麼……」

    「當然,如果祕境沒有在預想的時間結束,我們或許還要再堅持很久,到時候他們是必須的,而在那之前,爲了節省水,我想不得不殺掉一些多餘的人。」

    「人類在你眼裏就這麼……沒有價值麼?」

    「我不明白……」渡邊惠點着下巴呆呆道,「成爲誘餌,不是極大的價值麼?比他們活着的價值要大得多。」

    「可……那些是人啊!」

    「活着的時候是人,但死了只是蛋白質,和其他蛋白結構只是在分子結構上有一些細微的差別罷了。」渡邊惠更加不理解地問道,「不用難道浪費掉麼?」

    「好吧……算了……」調查員搖頭嘆道,「雖然你的確做了這些……很難進行道德判斷的事,但依照《祕境法,只要你聲明這一切殘忍行爲都只是因爲聽從李清明的命令,你是不得已而爲之,那麼多數法律責任也就可以規避了,我看你也挺年輕的,沒必要,我就這麼寫了啊……」

    「不!!」渡邊惠憤而起身道,「李清明是完全對的,我沒有不得已,要是我當隊長只會更加趕盡殺絕,一滴水也不會分給他們。」

    「這……沒必要啊……都過去了……少擔點責任不好麼?」調查員小聲道,

    「你哥哥那邊可是在很用力地幫你和李清明撇清關係呢。」

    「爲什麼要撇清?我和李清明本來就是一致的,我希望成爲他妻子!就算坐牢我也願意陪同!」

    「……你……你開心就好,這句就不寫了啊。」

    「可以寫,這就是我真實的心理活動,在李清明把哥哥救回來的那一刻就確認的事情!」渡邊惠堅決點頭道,「就算李清明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再也不正眼看我,我也會默默努力成爲他的妻子!」

    「可以了渡邊小姐!少說兩句吧,我都要覺得浪漫起來了。」

    「啊……確實說多了。」渡邊惠這才連忙一縮,若有所思道,「謝謝你,調查員先生,你讓我更加濃烈地正視了自己……」

    「我……你這……好吧……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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