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惡人登場(跪求月票)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寂寞劍客字數:2080更新時間:24/06/26 17:13:06
    張應祿嗤的一聲:“我要是不呢?”

    “你必須道歉!”葉同發強硬的道。

    “我就不道歉。”張應祿哂然說道,“你能咋的?”

    葉同發便不再多說廢話,直接就上前揪住張應祿,打算強摁着他的頭給山娃子道歉。

    張應祿便也懶得多廢話,直接就一記衝拳打過來。

    然而葉同發是個練家子,只是一側身就輕鬆躲過,接着腳下一拌再用右手往張應祿背上一拍,張應祿便摔了個狗吃屎。

    張應祿剛纔的這記衝拳用盡了全力,所以摔得很重。

    那嘭的一聲響,周圍的桂軍感到腳下地面都在微顫。

    張應祿摔得渾身酥麻再也爬不起來,陳大勇和周圍的幾十個桂軍老兵卻紛紛站起身,兇狠的看着葉同發。

    葉同發雖然身處幾十個桂軍的重圍,但卻毫無畏懼。

    “怎麼?”葉同發冷冷瞪着陳大勇,“你們廣西狼兵就會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陳大勇的一對眉頭便立刻蹙緊一團。

    葉同發卻再不理會周圍的廣西狼兵,徑直走到張應祿身邊再把他整個拎起來,喝道:“立刻,給他道歉!”

    “我給他道歉?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我是連長啊,給他一個小兵道歉?”

    “何況這還是一個孬兵,槍都不敢開!”

    張應祿整個人都快裂開,怎麼碰上這麼個瘋子?

    “你是連長又如何?官兵平等!”葉同發喝道,“還有,你憑什麼說他是孬兵?兵就是兵,沒有孬兵一說!快道歉!”

    說完,葉同發就用兩根手指捏住張應祿肘關節內側麻筋,只是稍稍一發力,張應祿便啊啊慘叫起來,眼淚都流下來。

    即便如此,張應祿依然不道歉:“放伱媽的屁,兵是兵,官就是官,官和兵怎麼可能平等?好兵就是好兵,孬兵他就是孬兵,你狗日的是不是瞎呀?快放開我,放開我,啊啊!”

    “你才瞎!而且愚蠢!”葉同發喝道,“官兵就應該平等!說他是孬兵,只是因爲你們不懂得帶兵!這世界上就沒有人是孬兵,只有不會帶兵不懂帶兵的孬官!快道歉,道歉!”

    “老子就不道歉,有本事你就捏死我!”

    張應祿倒也硬氣,硬挺着就是不道歉,局面便僵住。

    陳大勇有心想要制止,卻又怕落個以多欺少的罵名,廣西狼兵勇悍過人,可也是要臉面的。

    ……

    四行倉庫,東樓團部。

    嚴峻、謝晉元還有文韜隔着瞭望孔全程目睹這一幕。

    嚴峻說道:“文團附,看來你這惡人要提前登場了。”

    本來還想等這些廣西狼兵吃完的,現在看來得提前了。

    謝晉元也點點頭說道:“安民兄,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是!”文韜便扯了一下將校呢,再正了正頭上軍帽,然後帶着夏鐵漢下了樓,來到國慶路事發現場。

    “葉同發!”夏鐵漢上前一步道,“住手。”

    葉同發當即便放開手,又指着張應祿說道:“夏教官,這個傢伙欺負打罵新兵!”

    “他媽的,這是我們桂軍的事情,你們管得着嗎你們。”張應祿生氣的拍開葉同發的手指,黑着臉道。

    文韜當即上前兩步站在張應祿的面前站定。

    “說,你是哪個部隊的?職務,還有姓名?”

    張應祿大大咧咧的說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爺爺是桂軍第七軍第一七零師,第五零八旅第一零一六團上士班長,張應祿!”

    “陳營長?”文韜目光轉向陳大勇,沉聲問道,“你告訴我,你是哪個部隊的?”

    陳大勇啪的立正,應道:“我是淞滬獨立團的!”

    文韜目光轉回到張應祿,再次問道:“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哪個部隊的?職務,姓名?”

    張應祿這次不敢再硬頂,當即答道:“淞滬獨立團上尉連長,張應祿!”

    “這麼說,你是淞滬獨立團的連長?”

    “是!報告長官,我是淞滬獨立團的。”

    “那麼身爲團附,我有沒有資格管你?”

    “報告團附,你當然有足夠的資格管我。”

    “好,那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給他道歉!”

    說完,文韜又伸手一指山娃子,山娃子則是嚇得雙手連搖,腳下也是下意識的往後退。

    “山娃子你站好。”葉同發一把扶住山娃子,又認真的說,“在咱們淞滬獨立團官兵平等,沒有人能隨便欺負人,每一個兵都是堂堂正正的兵,絕不任人欺凌!”

    “啊?”山娃子轉過頭,茫然的看着葉同發。

    這一刻,山娃子的整個世界觀都被徹底顛覆。

    官兵真的可以做到平等?老兵也不能欺負打罵新兵?

    張應祿終於還是低下頭,輕如蚊子叫般說道:“對,不起。”

    “沒吃飯嗎?”文韜黑着臉喝道,“大點聲,我們聽不見!”

    張應祿無奈,只能扯開嗓子吼道:“山娃子,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的。”山娃子連連搖手。

    文韜點點頭,接着說道:“好,你跟山娃子之間的事了啦,現在該說說你的事了。”

    “我的事?”張應祿心頭咯頓一聲,急道,“我有什麼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文韜喝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最清楚,哼!”

    “我我我,我……”張應祿眼珠一陣亂轉,最後黑着臉說,“我不就是睡了幾個日本小娘們,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周圍的不少桂軍老兵紛紛幫腔。

    無一例外,這些都是睡過日本娘們的老兵。

    順便說句,日租界的三萬多日本僑民已經基本殺光。

    其中的一萬多個女人在臨死前無一例外都遭到強暴。

    文韜喝道:“關於日本娘們這事,不教而誅謂之虐,這事是團部疏忽了,所以就不再追究了,但今後不許再犯,今後若是再犯,就嚴懲不貸,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犯事的老兵便不再吭聲了。

    因爲本身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都既往不究了,還說啥。

    文韜目光再次回到張應祿的身上,沉聲道:“說回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