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紛爭 第九章 人肉宴(二)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兵圍城下字數:2088更新時間:24/06/26 17:06:53
    蔡修遠有點兒害怕,環顧着四周,對四人低聲說道。

    “要不然,咱們趕緊跑吧……”

    姚舜卿搖了搖頭,說道:“且不說這裏荒山野嶺,跑出去容易迷路。便是這家店主,廢了這麼多口舌把咱們弄進店裏來,又豈肯讓咱們輕易逃脫。”

    李寒州:“那怎麼辦!”

    沈予安神情嚴肅,眸中透着幾分殺氣。

    “依我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滅了這家黑店!”

    “低聲些!”

    蔡修遠環顧四周,見沒人在意他們,便說道。

    “且看看他們究竟要幹什麼,若是打劫,倒不如直接把錢給他們,咱們圖個省事,抓緊趕路要緊。”

    李寒州:“不行!怎麼能助紂爲虐呢。不管是圖錢還是圖人,都不能夠讓他們稱心如意!”

    沈予安:“寒州這話說的極對。留下這麼一個禍害在這裏,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非命!”

    姚舜卿:“今兒既然這黑店落到了咱們手裏,咱們倒不能不替天行道了。”

    蔡修遠:“只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毒。”

    李寒州:“我來看看。”

    李寒州自幼在藥華谷長大,就沒有什麼藥石是他不知道的。

    沈予安:“你要嘗菜啊,也不怕毒死你。”

    李寒州笑道:“試毒又不只有這一個法子。把你簪子給我,我細看看。”

    沈予安便把簪子遞給他。

    李寒州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着簪子上發黑的痕跡,又放在鼻前輕輕聞了聞。

    猶豫了一番後,他手指沾了一下湯,放在嘴中吮吸。

    片刻,他才說道。

    “迷香散,雖然不至於死,但吃了,睡上個三天三夜也是有的。”

    姚舜卿:“看來他們還不清楚咱們的底細,不敢下死手。”

    蔡修遠:“可這老闆娘一直在言語試探,剛纔試探出姚老板是開客棧的,只怕咱們是什麼人,她心裏也早就有幾分數了。”

    沈予安:“你們說,她圖咱們什麼?”

    姚舜卿指了指沈予安揹着的那兩把劍,又指了指李寒州揹着的打神鞭。

    “這兩樣東西,換整個大宋朝也綽綽有餘了。”

    “他敢!”

    李寒州怒了。

    “敢搶一下試試,小爺我弄不死他!”

    蔡修遠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能不能別像個混混一樣,一驚一乍地讓她們警覺了,就不能了。”

    沈予安:“若是圖財,到還好說。咱們現在正好將計就計,只是要苦了修遠了。”

    蔡修遠不解:“怎麼說?”

    沈予安笑道:“既然這毒吃了,讓人睡個三天三夜,我們這些習武之人,用內力還能把毒素逼出體外,不融入血液之中,也因此就沒事了。只是修遠你沒有武功,只怕吃了要害病。”

    蔡修遠聽言,笑道:“這麼說來,你們打架,我睡覺,倒樂得清閒了。”

    姚舜卿說道:“犯不上這麼麻煩。我們吃,你不吃,不也一樣的。”

    “也是。不過做戲還得做全套。”

    沈予安說着,拍了拍手,一直在櫃檯上趴着睡覺的店小二,急忙小跑着過來。

    “客官有何吩咐?”

    沈予安:“進門之前我們就點了那個叫什麼……哦,對,玫瑰釀,怎麼到現在還沒送來?”

    “哦哦哦,客官別急,那玫瑰釀藏在地下,且要挖一陣子呢。我們掌櫃的已經去了,快要回來了,你們別急,先吃着菜。”

    蔡修遠:“我們正等着那玫瑰釀才好吃菜呢,讓你們掌櫃動作快些。”

    “是,是,小的這就去給你們催催去。”

    看着小二跑了出去,沈予安碰了碰李寒州的肩膀,笑道:“你可還記得咱們在來寶客棧那次不曾?”

    “你說和那個梅若煙賽賭的那次?那婆娘當真狠辣。”

    李寒州現在想起被那梅若煙差點兒打死,心裏還有些發毛,連連搖頭,說道。

    “我可再不去那裏了,差點命都留在了那裏。”

    沈予安笑道:“你怕什麼,我差點兒被她給吃了呢,我都沒說什麼。我的意思,咱們也很那掌櫃賭一把,讓這酒進了她肚子裏,看看是個什麼光景,如何?”

    李寒州聽言,倒覺有趣,笑道:“這感情好,讓那婆娘搬起石頭砸她自己的腳。”

    姚舜卿:“賽賭?怎麼賭?”

    沈予安:“無非就是篩盅麻將,再不就是行酒令。這掌櫃是場面人,這些耍子,自然也是都會的,咱們要她玩兒,料想她也不敢不玩兒。只是……”

    蔡修遠:“只是不知道她這店中還有什麼英雄好漢在,對不對?”

    “對。要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那就不好了。”

    “這好辦。”

    蔡修遠拍拍胸膛,一口應承下來。

    “到時候你們拉住那老闆娘,我藉口出恭,暗中去看看這店的底細也就罷了。反正我也不會這些麻將篩盅什麼的。”

    姚舜卿:“我也不會,我陪你去。”

    李寒州有些驚奇。

    “姚老板不會這些?看着不像啊。”

    “不像嗎?那我像什麼?”

    李寒州想了想。

    “至少也該是那種賭神級別的。”

    “賭神姓軒轅,可不姓姚。這些麻將牌九什麼,我是一竅不通。”

    沈予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說什麼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可照我看來,只要纏上一個賭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可現在武林風氣就是如此,若不會這些東西,有的時候,還真是寸步難行。”

    話音方落,只聽得外面傳來秦氏尖細的聲音,綿軟如水。

    “四位客官,玫瑰釀來嘍!”

    只聽一聲銅鑼響處,兩個小廝推着一個小推車進了店中,上面放着一罈半個人高的大酒缸,上面的紅布上,還有些泥土。

    後面秦氏,還有幾個笑得如沐春風的小二跟着。

    見這架勢,沈予安忍不住笑道:“我說老闆娘,怪不得你賣不出去,這麼一罈酒,喝個七八年也喝不完,還不得貴出天際去,誰肯掏銀子買?”

    秦氏笑吟吟地。

    “所以這酒,小店從來都不是按壇賣,而是按杯賣,一杯十八金,從不還價。”

    蔡修遠將一枚金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