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擁有這雙眼睛，勝利是必然的

    “從現在開始，不論是空間，時間，還是質量，皆由我控。”

    這樣說着，鬼王旁邊那些猙獰魂體通通消失，取而代之出現的是另一個方修，手裏拿着苦無，同樣面無表情地說着，“接下來的72小時，我會用苦無一直穿刺你的身體。”

    說着，兩個方修直接擡手捅向扶桑鬼王，而擺在他面前的，貌似只有一條路：

    硬生生承受着這一切。

    “啊！”

    第一聲慘叫盪開。

    曾經，鬼王能承受被同類撕咬的疼痛，現今卻痛不欲生。

    究其原因？

    無他。

    方修加了料，先前壓着沒用的雷遁性質變化，如今通過苦無傳遞給了扶桑老鬼，效果自然是拔羣。

    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許久，又似乎只有一瞬，鬼王睜開雙眼，看到視線內，又出現一個自己！

    他也被五條無法掙脫的漆黑鎖鏈束縛住了，在對面，亦出現兩個方修。

    “這是…”

    鬼王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切，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抗拒即將發生之事。

    “在月讀的世界裏。”

    “不管時間、空間，還是質量。”

    “皆由我控。”

    照本宣科地下發冰冷審判，新出現的兩個方修，擡手不停將閃爍雷光的苦無插進那個鬼王身體，猶如機械做工。

    “哈……哈……”

    這並非笑聲，是痛得連連喘息，扶桑老鬼強撐一口氣，嘗試用祕術提示自身：冷靜、冷靜，幻術再真實，亦不過鏡水月花。

    而方修歪着頭，風車般的勾玉旋轉，似乎看透了其想法一樣：“我的瞳術凌駕於你，能理解這雙眼睛代表着什麼嗎？”

    一邊說着，一邊又往身體刺去。

    “由此產生的痛苦絕不是幻覺，會反饋到現實之中。”

    隨着聲音，冷血如扶桑鬼王，已痛得完全沒有了開口的慾望。

    狂笑？

    缺乏絕對實力，少不了一頓毒打。

    “你的精神力能撐到什麼時候？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好好享受吧。”

    說着，附帶雷屬性查克拉的苦無，又被方修刺得更深了。

    扶桑鬼王嘶吼着擡起頭，看到一輪紅月掛在天上，而他的四周，則佈滿了鎖鏈，上面都綁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而周邊，充斥着令他絕望的男人。

    “還有71小時59分59秒。”無數方修異口同聲，又同步拿起苦無。

    “怎麼、怎麼可能……”

    “如此煎熬，才過了...”

    “短短...一秒嗎？！”

    由於讀取過相關記憶，扶桑鬼王對現代的計時單位並不陌生，因此，他才不明白——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被折磨到發狂，時間絕對不止過了一秒。

    但很明顯，一切正如方修所說，在這個幻術領域裏，萬事萬物，皆由其操控！

    意志力和抵抗力，再一次大幅度下降，方修的瞳力消耗自然而然下降，復刻起山寨版月讀世界愈發得心應手。

    “有什麼祕法，可以獻出來。”

    “能減少一些痛苦。”

    “難道安詳離開人世，不是一種解脫嗎？”

    扶桑老鬼：“……”

    整個拷問過程，折磨從未停止過，他根本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告訴我，那個投影出來的虛幻武士，怎麼修煉出來的。”

    “老鬼，只要你說出真話。”

    “所有的你，都說出真話。”

    “結束這痛苦的折磨吧，就在下一刻。”

    顯然，方修把鬼王這個明朝扶桑老登當成了爆金幣的對象，希望可以壓榨出更多剩餘價值，而非固定的主線任務獎勵。

    所以，在他說話期間，手中的苦無一刻沒停，壓力給到極限！

    “你都知道哪些祕法？”

    “完完全全說實話。”

    “因爲一個你不說，不代表其他的你不說，快點選擇吧。”

    這時候，所有方修同時停了手，始終處於受虐狀態的鬼王感受到幸福，即便扭曲而病態，也是一種幸福。

    “不要讓更加漫長的痛苦，逼迫你做出正確的選擇。”

    “在這裏，時間與外界並不同步。”

    說着，方修以及他的無數個鏡像再次機械式擡起手，沒等捅出去，一個被束縛的扶桑鬼王——

    “啊！！！”

    “不要了，我說。”

    而這拉開了一個序幕。

    “讓我來說、別再折磨了，我也是受害者啊，以前被麻生這傢伙吞噬掉的可憐人……”

    誤打誤撞。

    純粹是鬼王使用精神攻擊在前，否則，方修也不會仿造一個月讀空間！

    可……效果是真好。

    要知道，這傢伙勉強算是一個聚合體，依靠吞噬同類羣鬼，而變得格外強大。

    成於此，敗於此。

    如果是狀態尚可，不曾到瀕臨崩潰的邊緣，那這羣意識體根本沒機會醒來，只會充當鬼王的又一張底牌。

    至於現在？

    一個個出來背刺鬼王，只求速死。

    這種級別的精神力量，是因爲這雙眼睛嗎？擁有它，勝利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意識沉淪的鬼王再度艱難睜開眸子，在他的對面，站滿了方修。

    ——擡手。

    ——刺擊。

    事實上，對於主意識體，方修一直沒打算放過，以免又出現什麼幺蛾子。

    倒是覺醒的其它鬼魂，可以給個痛快，但前提是它們給出方修想要的東西——簡化版法天象地，或許能爲須佐的進一步發展提供重要參考。

    “說吧，如果口徑不一致，處刑會重新開始，墜入無邊絕望……”

    不等說完，求痛快速死的魂體們爭先恐後搶答，用事實證明，精神力分支下的幻術途徑，從來可不是雞肋。

    許久。

    如願得到一份祕術的方修看向因爲月讀折磨，精神近乎死亡的扶桑鬼王，雙眼間的紅光一閃，萬花筒開始反向轉動。

    “解！”

    外界。

    樹界降誕、仙法·萬里土流壁形成的大型決鬥場，僅僅過去一秒。

    小龜和馬尚峯眨眨眼的功夫！

    只見擡起頭顱，嘴角掛着得意獰笑的扶桑老鬼，身影突兀變得虛淡，他微微仰頭——

    面前，居高臨下進行審視的方修還是滿臉淡然，眼眶中那雙眼睛充滿了妖異、神祕，以及另類的美感。

    下意識地，擡手去抓取。

    速度卻無比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