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皇太弟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琴止字數:2267更新時間:24/06/27 04:18:00
張逢春含笑看着常勇。
能在阿宏手下走上十招,也算不錯了。
“還行,阿宏在府裏的身手,能進前十。”張逢春道。
常勇卻並沒有驕傲的感覺:阿宏留手了,他感覺得到。
一個其貌不揚的獨臂漢子,卻能一隻手打敗自己一行人。
這樣的人在張府,竟然還只能排進前十?!
自己是哪來的自信和不屑?
常勇等人被臊得滿臉通紅。
等一行人重新回到大堂,分賓主落座,張逢春這才懶洋洋笑道:“我是看在陳二爺的份上,才收下你們的。”
欒有貴還不太明白,忍不住道:“我們是跟着陳二爺的,以後是不是就只能跟着張老爺你了?”
張逢春瞥了欒有貴一眼,緩緩道:“我們也是跟着陳二爺的。”
常勇等人:“!!”
不等常勇等人想明白,張逢春緩緩坐直了身子,氣勢陡然就上來了,常勇瞬間感覺面前坐着的是一頭猛虎,一頭剛醒來的猛虎。
張逢春肅然道:“你們一路從滇西護送陳二爺夫婦回永州府,就衝這一點,我給你們一個機會。”
“若是想留下給陳二爺辦事,以後你們就歸我管。”
“若是不想留下,石頭……”
石頭拿出一個托盤,托盤中亮晃晃的銀錠讓衆人看花了眼睛:這少說也有五百兩銀子!
“若是不想留下,這是酬謝你們送陳二爺夫婦回來的報酬,你們拿了就可以走了。”
“只是有一點,從這裏出去後,若是在外面胡說八道,那就要提防有一天永遠也開不了口。”
張逢春話說完,直勾勾看着常勇等人。
常勇小隊的人都看向常勇。
常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是機會,可也會有危險。
陳二爺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只是普通獵戶,而這些人身上,每個人都又煞氣,一看就是手頭染血的,且殺過不止一個人!
這等家底,又豈是尋常人家?
他咬咬牙,循着本能道:“我留下!”
彷彿打開了開關,常勇一說完,欒有貴等人也紛紛接話:“我們留下!”
“對!我們留下……”
常勇等人成功入夥,張逢春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擺酒!爲幾位兄弟接風洗塵!”
真的成了自己人,常勇等人也有資格知道更多的事情了。
原來張逢春等人雖然是陳懷瑾三兄弟的人,可陳懷瑾三兄弟卻並不知道他們是爲三兄弟做事的!
他們是聽命於誰?
爲何暗中護着陳家三兄弟?
這陳家三兄弟到底是什麼來歷?
常勇越想,越覺得自己幾人怕是無意中跟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然後常勇等人就被灌醉了!
等安頓好常勇,張逢春等人湊在一起,達叔說起了今日聽來的消息。
當聽說南詔國主竟然是跟着陳懷瑾夫妻二人一起進了大業境內的,張逢春的神色變幻,好一陣才道:“此事先不能往外聲張,若是來便是來了,不來便罷了。”
免得給陳家三兄弟惹麻煩。
衆人齊聲應“是”。
翌日早起,肖洛依先是拿了各地採買的點心,分裝了幾包,分別給族長、葛娘子、三哥三嫂他們家送了去,感謝他們這段日子對家中的關照。
呂盈盈吃得不亦樂乎,一邊吃還一邊感慨:“洛依姐姐,你真是太會買了!這個點心好好吃……”
肖洛依看一眼呂盈盈手中的點心,忍笑:“嗯,那是!”
當然好吃,這是餘家特意給做的點心,還熱乎着呢,就讓自己放進了空間小屋中。
能不好吃嗎?
再說呂盈盈這胃口,什麼不好吃?
無人時,趙稚才悄悄問肖洛依:“那個避子丸你還要不要?若是要,我再給你一瓶。”
一說起這個,肖洛依眼睛又亮晶晶了:“要。你跟大哥,什麼情況?”
趙稚別過臉,有些心虛地嘟囔:“我們能怎麼樣?不就那樣唄……”
肖洛依秒懂:也就是還好着,但也還是不願意公開。
罷了,她的事情,自己做主。
趙稚微微紅了臉,趕忙轉移話題:“盈盈成親的菜餚,你看看從哪裏定合適……”
這邊廂討論着成親的準備,京城中,一匹黑馬匆匆進了城,來到宮門前,遞上了一塊牌子。
看到牌子的侍衛大驚失色,雙手捧着朝御書房飛奔而去。
不多時,侍衛又飛奔回來,請戴着面具的男子入內。
御書房中,勤勉的皇帝陛下神色疲憊,看着沉默跪下的男子,嘆息一聲:“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聖旨下:平西王謀反一案存疑,着大理寺重審!
刑部、吏部協同調查!
衆譁然!
又三日,聖旨下:經查,平西王謀反系太子楊允照爲一己之私,構陷妄爲……太子及太子妃貶爲庶民,圈禁!
太子妃母族誅三族!
又一日,聖旨下:太傅穆成鬆官復原職,即日回京!
有人驚恐、有人喊冤、有人竊喜……
剛回到京城沒幾天的陳靜嬙聽着常昭武帶回來的消息,有些怔怔的。
當年說平西王謀反,最後平西王卻突然過世,陳家是因爲貴妃娘娘跟平西王有私情才被流放的。
如今平西王突然平反,那陳家呢?
陳家人能回來嗎?
私心裏,陳靜嬙心情複雜。
那到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她不希望他們受苦。
這些年自家這麼一大家子人,都是依附着他生存的,這是事實,無可抵賴。
旁人說陳彥峯一千一萬個不對,自家卻沒資格說他什麼。
常昭武從回來這天開始,就四處奔波,打探消息,幫忙歸攏陳靜嬙的財物。
此時突然聽說平西王平反,常昭武心中也忐忑起來。
陳家若是平反,自己一個下人,跟陳靜嬙就不是一個等級了。
自己還能跟大小姐在一起嗎?
陳靜嬙是天黑時分才發現常昭武竟然出去了。
她問新買的婆子,婆子說常昭武說了,晚上不回來吃飯。
他出去吃飯,從來都會跟自己說。
這次爲何沒跟自己說,卻只跟婆子說了?
陳靜嬙沒來由地心慌,可隨即又自嘲地笑:人家是幫忙,又不是欠了自己的,自己憑什麼要求人家事事有交待?!
這人啊,就怕不知不覺就將自己的位置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