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白金、青木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雨聽風說字數:4139更新時間:24/06/26 17:00:51
黃泉,幽冥。
與人間隔着陰陽,但是這一刻,黃泉從幽冥奔涌而來,本是幽冥的一條路,卻因爲血海玫瑰的引導,讓血海從黃泉之中衝出來,來到了人間界。
這是墨海第一次被異世界的強大力量衝擊,整個墨海瞬間沸騰起來,不是墨海的氣氛,而是墨海的陰極之力。
人間界的陰極之力與幽冥的陰極之力,兩者之間還是有着巨大的差距。
兩股本屬於同源的力量,在這一刻卻是忽然的相撞,這種撞擊力度之下,兩股陰極之力隱隱有着不相合的感覺,隨時要發生爆炸一樣。
中年男子也發現了意外,這也是他第一次施展血海玫瑰,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種意外發生。他忘記了,他本不是血海之人,在靈光域的其他地方施展血海玫瑰,是沒有多大問題。但是在墨海施展血海玫瑰,卻出現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若是說墨海的陰極之力屬於陽陰,那麼來自幽冥黃泉的血海便是陰陰。
陽陰,與陰陰,本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這裏是墨海,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地方,破敗之地,無規則之地,荒亂之地。
所以,墨海被大宗門放棄,是有着一定原因的。但是中年男子不知道,導致他放出了血海玫瑰,最終引發了一場巨大的變故。
陳恪他們的腳下,一股磅礴的生機猛然間出現,因爲陽陰與陰陰相撞擊,導致隱藏在這座荒山之中的特殊力量出現了。
而這股特殊力量,便是遮天葫蘆!
木屬遮天葫蘆,一個青色的葫蘆從地面上緩緩升起,懸浮在空中。
“遮天葫蘆!”
中年男子猛地一驚,看到遮天葫蘆出現,也顧不得與陳恪糾纏,立即出手,要拿到遮天葫蘆。
陳恪也看到了遮天葫蘆出現,他搜尋了許久,只能感應到遮天葫蘆,卻無法判斷遮天葫蘆的藏匿之處,現在遮天葫蘆被兩股特殊的力量引動,從地下冒了出來!
陳恪又豈能讓中年男子得到這件寶物!
天崩地裂拳轟擊過去,毫不掩飾自己的力量,狂暴的力量瞬間爆發,中年男子本是興奮無比,就要拿到遮天葫蘆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後一股巨大的力量襲擊過來,讓他心神一震,來不及過多的思考,直接轉身退走。
轟!
這一拳落下,雖然打在了空中,但是整個空間都在震盪,可見拳頭之威力。
“我沒有時間與你爭鬥,把遮天葫蘆讓給我,我可以放你活着離開,否則一旦血海突破墨海的陰極之力,你便會死在血海裏面!”
中年男子面色冷冷的看着陳恪,他也沒有想到血海雖然來了,但是力量卻是被墨海的陰極之力攔在外面,也就是他們面前的血海只有一個投影,卻無半分的力量。
只是看着比較唬人,但一點危險也沒有,就像是海市蜃樓,只是看得見而摸不到!
“我也給你一句忠告,若是你交出你的遮天葫蘆,我可以饒你一命。”陳恪笑着說道,說着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中年男子雖然忌憚陳恪的拳頭,但是他對陳恪的實力還是瞭解一些,他覺得陳恪只是靠着氣血之力比較厲害,至於道法修爲,也就是普通的元嬰境中期的實力罷了。
他只要不與陳恪近身搏殺,那麼陳恪空有一番能夠對付元嬰境後期的武力,卻無法傷到自己。反觀自己,只要真正的出手,殺心之下,此人無法躲過。剛剛的血海只是他僥倖被墨海攔截,才撿了一條命而已!
僅此!
“敬酒不吃,我便成全你!”中年男子徹底的怒了,青色的遮天葫蘆似乎隨時要隱沒下去,他知道這是遮天葫蘆的本能,若是沒有血海與墨海的這兩股天地之力的碰撞,遮天葫蘆還不會顯露出來。
而且,血海玫瑰他只有一個!想要再拿出第二個血海玫瑰,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這朵玫瑰就是長在血海的玫瑰,機緣巧合之下,被以爲頂尖強者從幽冥世界帶了出來,後來又被他僥倖得到。
作爲自己最後的手段,準備用來對付自己的大敵,因爲他一直拿不下陳恪,才想用血海玫瑰早點殺了陳恪,誰知道竟然被墨海的天地之力攔住。
當真是算了千般,漏算了東風。
不過沒有關係,他還有自己的力量,可以斬殺陳恪!
“凝光,去!”
中年男子身前,一柄白色的發着光的劍緩緩的凝聚而成,一縷縷的道文融入其中,一條條的道決在上面顯現。
隨着中年男子的話語落下,凝光化爲的劍向着陳恪斬殺過去。
凝光,本就是光形成的劍。
速度之快,便是陳恪也沒有來得及反應,被凝光劍刺穿了身體。
“嗯?”
發出疑惑的不是陳恪,而是中年男子,他看到凝光劍穿透了陳恪,但是陳恪卻沒有什麼異樣。
“你……你!”中年男子震驚的指着陳恪。
陳恪笑了笑,指着自己胸口的傷痕說道:“流血了,但是是我故意爲之,呵呵。”
此刻的中年男子的心口處,同樣插入了一柄劍。在中年男子施展凝光刺向陳恪的時候,陳恪也凝聚了誅仙劍,一道射向中年男子。
趁他心神激動的時候,陳恪放出了誅仙劍,雖然速度不如凝光劍快,但兩人距離不遠,誅仙劍穿透了中年男子的心口,毀滅了中年男子的心脈。
陳恪的胸口,出現傷痕,也只是陳恪爲了不驚動中年男子,故意給他賣的一個破綻。凝光劍只是刺入陳恪的胸口板寸不到,傷及皮肉,卻爲刺中陳恪的心脈。
修行者凝聚的劍法道術不只是刺破皮肉,還會有毀滅生機,斬斷心脈的作用。所以,修行者交戰,更是謹慎無比,更不能讓對方的劍法道術刺入自己的心口位置。
修行者雖然靠着修行,可以做到心臟再生,但是心臟始終是心臟,更是人脆弱的地方。凡俗的兵器或許只能傷及心臟,但是修行者的劍法道術一旦施展了毀滅生機的道決,那麼修行者很有可能被人刺中心臟的時候,連同自己的心脈被人斬斷。
心脈不只是心臟,更是一個人的生機源力,若是被人斬斷,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條。
而強大的修行者,已經在盡力的隱藏自己的心脈,最終把心脈從整個心臟變成原初的一點。這樣才能躲過敵人的劍法道術,才能護住自己的生機。
即便是被打的支離破碎,但是心脈不毀,修行者的肉身便可再次凝聚而成。
而修道界玄妙非凡,道術萬種,即便是心脈隱藏起來,也扔就有着可怕的道術、法器、道決能夠毀掉隱藏的心脈。
中年男子有些不信,自己竟然被陳恪斬了心脈!
“你這是什麼道術?”中年男子感覺到了自己的靈力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斷開的生機恢復,就像是被斬斷的兩股靈光,怎麼也融合不了了。
可怕!
“普通的小道術而已,現在該還我的葫蘆了。”陳恪走過去,他胸口的位置處,傷口在緩緩地癒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讓中年男子更加的驚訝。
此人的身體恢復速度,太過的可怕,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對這樣一個人出手。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中年男子問道。
陳恪說道:“沒有什麼爲什麼,只是因爲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貪心也要,慾望也罷,一切都要看清楚你的對手,是不是你的對手!”
陳恪走到中年男子的身邊,靈力探入中年男子的身體裏面,拿到了中年男子的乾坤袋,他問向中年男子道:“你自己解開,還是我幫你撕開?”
中年男子道:“能救我嗎?我錯了,我不想死。”
陳恪說道:“已經晚了!”
已經晚了,現在認錯有什麼用,刀子落下,才知道錯,這是知道錯,而是怕了才會認錯。中年男子眼神暗淡下去,最後的一縷生機消散,他也徹底的倒在地上。
陳恪本以爲這個人的實力很強,誅仙劍可能只能傷到他,卻殺不死他。現在看來,陳恪還是比較滿意,自己的誅仙劍還是很不錯,隨着自己實力的增加,威力也在逐漸的提升。
這是陳恪進入元嬰境中期之後,第一次施展誅仙劍意。上來就斬殺了一個元嬰境後期的修行者,也算是沒有辱沒誅仙劍這個名字。
陳恪不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的名字,中年男子的乾坤袋,陳恪也無法解開,只用用暴力毀掉這個乾坤袋。
可能裏面的一些丹藥靈符,會隨着乾坤袋的崩碎,被碾壓破壞掉。
陳恪靈力衝進乾坤袋內,狂暴的力量在乾坤袋內衝擊,四處毀壞着乾坤袋的力量,乾坤袋最終化爲了一團火光,猛地炸開了。
煙塵籠罩,像是炸山一樣,揚起漫天的塵土。
陳恪在毀掉乾坤袋的時候,也沒有忘記青色遮天葫蘆,他一伸手便抓住了懸在空中的青色遮天葫蘆。
這個遮天葫蘆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完全不像陳恪之前收服黑色遮天葫蘆那樣,很是艱難,差點被鎖在遮天葫蘆裏面出不來。
“好濃郁的木屬靈力,看來真的是木屬性的葫蘆!”陳恪感受到青色遮天葫蘆的屬性,心中很是高興。
這樣可以把這個青色的遮天葫蘆送給葉明月,不用讓她煉化白色遮天葫蘆。
乾坤袋炸開,兩個白色的遮天葫蘆就要滴溜溜的遁走,幸虧陳恪早已經有了準備,五星道法封印了周圍,兩個葫蘆不斷地在陳恪的結界內飛來飛去。
陳恪以力量感應,一個白色的遮天葫蘆緩緩地落在了陳恪的手中,這個白色的遮天葫蘆,就是陳恪之前得到的那個白色遮天葫蘆,是楓葉老祖的那一個。
另一個還在四處亂飛,想要衝破陳恪五彩靈光封印的白色葫蘆,應該就是這個中年男子的遮天葫蘆。
“又是一個白色?這個是什麼屬性?”陳恪很是好奇。
陳恪自己煉化的黑色遮天葫蘆是陽屬性,青色的遮天葫蘆是陰屬性。從楓葉老祖手裏得到的遮天葫蘆是陰屬性,最後這一個白色的遮天葫蘆若是按照五行劃分,它應該是金屬性。
西方白金,而且這個白色的遮天葫蘆的確要比陳恪手中的白色遮天葫蘆要亮一些。
陳恪無法同時煉化這三個遮天葫蘆,他也需要留一個給葉明月,所以陳恪先封印了比較安靜的青色遮天葫蘆與暗白色遮天葫蘆,獨獨留下來中年男子的遮天葫蘆。
感受着這個遮天葫蘆的反抗之力,似乎它被壓抑了許久,這一次掌控它的主人身死,它要去尋找它的自由。
陳恪立即操縱靈力,開始煉化這個遮天葫蘆。
白金遮天葫蘆哪裏能容忍再有人凌駕它之上,當即一吸,把白金遮天葫蘆吸入了自己的身體裏面。
白金遮天葫蘆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有一個,堅硬,唯堅不摧!
葫蘆裏面出現了強大的壓迫力量,似乎要把陳恪擠壓成一團血肉,更有無數的斬仙飛刀的刀影,出現在了陳恪的四周,準備斬殺陳恪。
“既然要收服你,就要讓你看看我的真本事,把你的手段亮出來,一個時辰之內,你若是殺不掉我,就認我爲主!”陳恪看着四周白茫茫的天地,大聲的喝道。
白金遮天葫蘆似乎也有些生氣,被一個螻蟻一樣的凡人這樣嘲諷,它當即調集了所有的力量,全力鎮壓陳恪。
斬仙飛刀也快速地向着陳恪斬殺過來,陳恪張開雙手,周身金色道文流轉,如同一尊金色神君,散發着不可一世的光華,照亮了這片白茫茫的天地。
每一柄斬仙飛刀落下,便有一枚金色的道文湮滅,而後靈力運轉,在別的位置上,又有一個金色道文生成。
如同暴雨一般,無數的斬仙飛刀,從十方而來,即便是腳下,也沒有錯過。
陳恪的衣服破碎不堪,密密麻麻全是刀尖留下的口子。
但陳恪的身體,卻毫髮無損,即便是一縷頭髮,也沒有被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