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碇真嗣基因侵蝕報告書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耶七字數:2309更新時間:24/06/27 04:10:14
    已經是第二天了。

    赤木律子輕輕將花插入花瓶中。

    這還是自己數年來,第一次收到的花呢,值得珍惜,雖然並不是那個男人所送的花,而是他的兒子。

    有的時候。

    總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金髮美人嘆了口氣,與葛城美裏昨天就返回新東京市不同,她要今天才能回去,好不容易有個假期,還收到了花,就偷個懶放鬆一天吧,她可不想回去再加班了呢。

    將花瓶放到一旁。

    她打着電話向本部那邊彙報,

    “初號機已經運輸回去了,會議上除了葛城上尉的行動之外,其他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辛苦了。”

    對面傳來了總司令的聲音。

    新東京市。

    NERV本部。

    名爲碇源堂的男人掛斷了電話。

    他還是往常那副裝扮,茶色的眼鏡,黑色的外套,下巴上散亂不堪的鬍鬚,他看了眼旁邊桌上花瓶裏插着的鮮花——那是冬月帶過來裝飾的,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怎麼好像總能聞到花香。

    花啊。

    妻子的忌日似乎也快了。

    “碇。”

    辦公室裏。

    只有副司令的老人靜靜站立在一旁。

    見他結束了通話,冬月副司令走近,將一份剛從傳真機裏出來不久的文件遞了過來,老人淡淡地說,“這裏有份資料,恐怕你需要看看。”

    文件在光滑的桌面上傳過去。

    碇源堂伸出手指將其停住,隨後他拿起資料。

    那上面是複雜的基因檢測圖譜,總司令自然看得懂上面的信息,但僅僅看了幾眼,他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第三適格者的基因資料。”

    老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報告書中說,他的基因與最初檢測相比,有了細微的變化。”

    “改變的原因呢?”碇源堂問。

    “恐怕是因爲初號機。”

    初號機。

    一瞬間這個名詞讓辦公室裏的氣氛陷入靜謐。

    但問題逃避不了。

    還是要面對。

    “每次駕駛初號機,他身上的基因就會改變一些,具體原因還未知。”冬月副司令嘆息一聲,“看來在使徒的身上,還有許多我們並不知道的祕密啊。”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即便離南極大陸融化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人類對使徒的科學研究相當深入,但無論哪個研究人員,也都不敢說自己對使徒已經瞭若指掌了。

    人類通過生物技術,對使徒進行了DNA複製。

    然後創造出eva這種人形兵器。

    可使徒這種生物。

    它們身上所隱藏着的東西還是無法全部探究。

    辦公室裏,雙方沉默着,總司令端坐在座椅上,茶色眼鏡後的神色模糊不清,彷彿一尊寫滿祕密、無人知曉過去的石雕。

    但老人知道他的過去。

    碇源堂。

    這個男人,他的姓氏原先並非是“碇”,他在年輕時代,對於權力有着極深的執着,爲此哪怕入贅也不在話下,所以結婚後,用了妻子的姓氏。

    “碇。”

    彷彿在呼喚那位曾經的學生。

    冬月耕造從始至終都未叫過這個男人的名字,僅僅稱呼他的姓氏,因爲這個男人也只有在姓氏上不讓人討厭了。

    沉默終於終結。

    碇源堂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

    “醫生的建議呢?”

    “暫時不清楚對於人體的影響是好是壞,最好是不要再駕駛初號機,以避免基因的改變越來越嚴重。”

    “……”

    這是完全不可能被接受的建議。

    “平常的訓練怎麼樣?”

    “沒有異常。”

    不僅是沒有異常,而且還可以用天才來形容。

    比起第二適格者明日香來說,第三適格者碇真嗣簡直過於天才了,但這就是最大的異常,一個普普通通之前未經受過訓練的男孩,會有這麼強的天賦嗎?還是說,是因爲他那逝世母親的天賦遺傳下來了?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嗎?

    老人將這份疑惑埋在心底,隨後平靜地問,

    “要怎麼處理這份資料?”

    “暫時先壓下去吧,儘快找出基因改變的原因,初號機目前才是最重要的。”總司令冷漠如冰地說,“駕駛員的話,只要沒死就行了。”

    果然如此。

    真是符合這個男人糟糕的性格。

    冬月耕造心想。

    還真是可笑啊,明明在大學時代裏那麼混賬,卻在結婚後動了真心,甚至在妻子逝世後才意識到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自己那位學生。

    對他的改變也不少啊。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什麼東西最可貴。

    “不過,還真是麻煩啊。”

    老人提起了之前電話裏的事,

    “在會議上初號機用力過猛了些,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所有人都看在眼裏,一些資料看來要被泄露出去了。”

    叮——

    一旁的傳真機忽然響了起來。

    冬月走過去。

    機器滴滴滴地工作着,將遠方的消息傳遞過來,他從裏面取出一份資料,看了一眼,隨後彷彿爲了印證剛剛的話一樣說了個壞消息,

    “歐洲支部的技術部部長,提出了來日本交流的申請。”

    老人說,“碇,她恐怕來者不善啊。”

    “那個女人啊……”

    碇源堂皺起了眉頭。

    她是自己妻子在大學讀書時的學妹,與妻子是關係極爲親密的好友,也是屬於天才那個行列,博士畢業後僅僅數年就坐上了高位,現在擔任歐洲支部的技術部部長。

    在妻子還活着的時候,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甚至妻子還是她介紹給自己認識的,上一次見面則是在和妻子的婚禮上。

    可自從妻子離世後。

    雙方卻幾乎老死不相往來。

    這種關鍵的時候,她突然提出交流申請的目的是什麼?

    “拒絕掉吧。”

    他果斷地說。

    不管那個女人有什麼目的,只要不讓她來日本就行了。

    許多年過去,大學時代所認識的那些人們都還幸福地活着笑着,只有自己的妻子因爲實驗事故還停留在那邊的世界裏,再也回不來了,現在所留下的,只有名爲碇源堂的行屍走肉罷了。

    碇源堂將目光投向西方。

    提到歐洲支部。

    以前在那裏所安插的,名爲加持良治的男人,最近應該也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