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見或不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梁園築夢字數:2230更新時間:24/06/26 16:55:43
    延河文學編輯部的來信中,除了祝賀姜玉樓考上燕大外,還提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那就是希望姜玉樓繼續在《延河》文學雜誌投稿詩歌作品。

    自從《延河》雜誌發表了他的兩首情詩後,雜誌大賣,可以說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當延河文學以爲七月的雜誌可以延續這種成功時,現實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只有十萬的銷量,和上月相比差距多達十萬多冊。

    如果是以往,這個銷量已經足以讓編輯部上下笑不攏嘴了。

    可是,一件事最怕的就是對比。

    上個月明明創造了全國文學雜誌的一個銷售紀錄,次月就崩盤了。

    這誰能接受!

    究其原因,還是少了爆款作品。

    也就是如同姜玉樓的《山木》以及《十誡詩》這樣有着巨大影響力的作品。

    編輯部一尋思,與其期待延河文學合作過的那些老作家,老詩人,還不如指望姜玉樓呢。

    畢竟,這個年輕人可是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如果以他爲賣點,不愁那些喜歡他創作的情詩的讀者不買賬。

    於是乎,就有了這次打包讀者來信給他的情況。

    轉寄讀者來信是假,求稿才是真。

    在信裏,延河文學還許諾了給姜玉樓業內最頂尖的詩歌稿酬。

    即基本稿酬加印數稿酬。

    基本稿酬更改現行的按行給付稿酬的政策,採用了按首支付基本稿酬。即,一首詩支付稿酬兩百元。

    印數稿酬=基本稿酬1%千冊數(不足千冊按一千冊計算)。

    也就是說,姜玉樓在《延河》發表一首詩,如果《延河》印刷了一千冊雜誌,他除了有兩百元的基本稿酬外,還有兩元的印數稿酬,總計兩百零二元。

    在70年代末,國內能拿印數稿酬的少之又少,這個數字雖然不多,但卻是一種榮譽。

    這算是延河文學對他在詩歌領域的一種認可了,對他在文壇的名聲有着正面影響。

    於是,姜玉樓在回了幾封信後,開始考慮寫哪幾首詩了。

    當然,他要發表的話,還是會考慮網紅詩的。

    因爲後世可以說是信息大爆炸的時代,已經沒有文盲存在了,能在中青年羣體中產生影響的詩歌,本身就是精品中的精品。

    放着精品不抄,他豈不是有什麼大病。

    只是,選誰的詩還需好好考量。

    之前,他寫的兩首詩,《山木》的原作者是Littlesen,起初發表在燕大的BBS,然後紅遍網絡。

    《十誡詩》是以是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一首情詩翻譯版爲基礎,又由後世的網民幾經增減,才有了他發表的最終版。

    這兩首詩都是探討情的,可見,情之一字最爲感人,也最受當下時代文學青年的歡迎。

    而後世有一位詩人的作品恰好對情的探討非常深刻,加上作品很有倉央嘉措詩歌的味道,其作品被誤認爲是倉央嘉措的作品。

    這位作家就是當代女詩人扎西拉姆。

    後世,馮大導演的電影《非誠勿擾2》捧紅了一首小詩《見與不見》。

    片中李香山的女兒在父親臨終前的人生告別會上送他的詩。它探討了愛與生命兩大主題,內斂而深情,不少觀衆熱淚盈眶。

    其作者一度被傳爲17世紀著名詩人倉央嘉措,其實原作正是扎西拉姆。

    而《見或不見》的本名則是《班扎古魯白瑪的沉默》。

    “就這首詩了。”姜玉樓有了決定。

    他決定寫這首詩,除了意境深遠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通俗易通。

    現代詩一般都很直白,這首《見或不見》也不例外。

    其實這就很好,詩歌本來就是用來反映人民歡樂疾苦的作品。

    比如我國古代詩歌的開端《詩經》,便反映了勞動與愛情、戰爭與徭役、壓迫與反抗、風俗與婚姻、祭祖與宴會,甚至天象、地貌、動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再舉一個例子,白居易每次寫完詩,一定要詢問一個老婦人說:“您能理解這首詩的意思嗎?”

    老婦人說能理解,他就記錄下來,如果說不能理解,就重新修改,一定讓老婦人理解之後,才罷休。

    他的這種行爲,正是體現了一種通俗易懂的文學創作風格。

    拿定主意後,姜玉樓在稿紙上寫下了詩的名字《見或者不見》。

    接着,回憶了一番內容,才一筆一劃地用楷書寫道:“你見或者不見……”

    全文十七行,加上標點符號也不過三百零一個字。

    一首三百餘字的情詩要兩百多塊多嗎?

    不多,姜玉樓有信心,憑藉他的這首詩,延河文學可以創造出超過百倍的利潤。

    等他寫完後,已經是深夜了,宿舍裏的小夥伴也早就入睡了。

    “哈。”姜玉樓打了個哈欠。

    伸了個懶腰後,洗漱關燈睡覺。

    七點多的時候,衛國平被尿憋醒了。

    這個點,大家還在熟睡中。

    還沒開學,睡得久也很正常。

    衛國平也是昨天水喝多了,否則按照平常的慣例,他還躺在被窩裏呼呼大睡呢。

    他輕手輕腳的從上鋪下來,不想打擾到姜玉樓的睡眠。

    因爲昨天睡的遲,衛國平是知道姜玉樓昨晚有多辛苦的。

    有幾十封信要看,還要回信,他光看都覺得頭皮發麻。

    放水後,他摸回了牀邊,此時,清晨太陽的光暈已經從窗戶照射了進來。

    順着陽光的照射,他看到了牀邊桌子上那一沓信封以及……

    一首詩?

    是玉樓的新作品嗎?

    懷着好奇心,他拿起了寫着詩名的稿紙。

    “《見或不見》?”衛國平呢喃着念出了聲。

    打開看看?

    下一刻,他心虛的看了眼依舊熟睡的姜玉樓。

    沒看到也就罷了,可既然讓他看到了玉樓的新作,不讓他看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衛國平雙手顫抖地打開了手稿。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裏不悲不喜

    ……”

    整首詩並不長,而且簡單易懂,依舊是愛情詩,還是那種風格。

    讀罷,衛國平已經癡了。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

    這最後一句,真的是寫到他的心坎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