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強盜邏輯在血脈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半程煙雨字數:3668更新時間:24/06/26 16:53:46
城陽侯趙闕離開,所有人都以爲是避難,因爲得罪不起李卓。
可是他是去執行周王的計劃了。
江陰本就是江北重鎮,安小山沒有打破鐵子關之前,那裏是長江沿岸兩國對峙的重要軍鎮。
是大乾長江兵團的大本營,後來軍隊過江,這裏就成了軍備集散的糧草囤積的後方。
當然這裏也是趙闕的老家,他的祖宗墳地都在這裏,每隔幾年他都要回來祭祖。
這次回來,他依舊是以祭祖的名義。不過帶的東西有點多。
不但有周王給他的大筆金銀和銀票,還有不少周王派遣而來的謀士和護衛。
他在祕密地準備聯絡所有事情,這天卻迎來了一個萬萬沒想到的客人。
“管家您怎麼來了?”趙闕很是驚訝,眼前這位可是周王的大管家。
幾乎周王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而且全都過手。
“李卓跟獵狗一樣,死咬着不鬆口。已經把羅漢賬冊給搬出來了。”管家說道。
“哈哈,好事兒啊,那可是幫了王爺大忙。那些首鼠兩端之輩現在沒得選吧?”趙闕哈哈大笑。
“正是如此,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佛門也被李卓給逼瘋了。我來這裏是代替王爺見一見佛門的那些高僧。”
管家說道。
“太好了,佛門的僧兵可不少,正是我們所需要的。不過這些禿頭可一個個精明得很,條件恐怕不便宜吧。”
趙闕興奮地說道。
“王爺說了,都答應。”周管家說道。
“哈哈,也是,不過是暫存在他們那裏,這些和尚天天喊着四大皆空,偏偏什麼都貪。讀了那麼多佛經就不明白,給他們的他們才能拿麼?”
趙闕笑着說道。
“一旦眼睛裏面有了貪字,就看不見其他東西了。”管家捋着鬍子說道。
京城之外。
拓跋胭脂騎着一頭棗紅色的駿馬,在野地裏暢快地縱橫馳騁。香妃披着裘皮大氅,站在小山上安靜地看着。
小山之上一個臨時的帳篷支在那裏。安小山坐在帳篷裏面,皺眉喝着草原特有的馬奶酒。這味道他不怎麼習慣。
“你不去騎馬跑兩圈?”安小山放下馬奶酒問道。
“才不,這麼冷的天,跑起來臉會被寒風吹裂的,我才捨不得。”香妃嬌嫩地說道。
“你們草原女人沒有護膚品麼?”安小山問道。
“護膚品?這個詞好,保護臉蛋的麼?有羊油,不過太腥了我不喜歡用。”
香妃說着轉身進了帳篷,坐在安小山的身邊。端起安小山喝剩下的馬奶酒品嚐了一口,還故意當着安小山的面,用舌頭舔了舔酒盞的邊緣,那個地方正是安小山喝過的。
舔完之後,看了安小山一眼,俏臉升起一團紅暈。眼神迷離。
“你別這麼喝酒,我容易熱。”安小山吐了口酒氣說道。
“熱,你就脫衣服啊。我今天還特意帶了蠟燭,就是不知道怎麼用,你能教教我麼?”
香妃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根牛油蠟燭。
安小山看看遠處正在奔馳的拓跋胭脂,周圍的護衛都在小土山之下。
“哦,天哪,你今天不會不行吧,沒關係我帶了小皮鞭哦……”
香妃說着從懷裏掏出一根小鞭子。
安小山深吸一口氣,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忍,有些兄弟也不能忍。
“你這是自找的,今天讓你叫爸爸……”安小山一下子如同猛虎一樣撲了過去。
“爸爸……”香妃嫵媚地吐出兩個字。
拓跋胭脂騎馬暢快的狂奔之後,還不過癮,彎弓搭箭接連射了幾十箭,嘴裏嗚嗚地喊着暢快的策馬跑上了小土山。
從馬上一躍而下,剛要進帳篷門口,卻聽見了裏面香妃悽慘的喊聲。
“你個騷貨,把嘴閉上,叫得真難聽。”
拓跋胭脂衝着帳篷裏面煩躁地喊了一嗓子。
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想法,直接掀開簾子鑽進帳篷,自顧自的直接拿起酒囊大口大口的灌着,喝的酣暢淋漓。
聽着裏面激烈的聲音,以及越來越激烈的慘叫,拓跋胭脂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安小山出來了。
“這事兒是她主動地,你不能怪我。”安小山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句。
賊渣!
拓跋胭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放心我沒往心裏去,我哥不行了,難道我還能阻止她尋找一點自己的樂趣?”
拓跋胭脂說着又灌了一大口酒,不過這一口顯得有點倉促和大,一下子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子。
“沒人跟你搶,這破酒至於喝的這麼着急麼?”安小山轉移話題。
拓跋胭脂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去表情不是很自然。
“讓我出來帶兵,你答應我的兵那?我一個人騎馬在外面跑了半天。”拓跋胭脂背對着安小山說道。
聲音故意顯得冷硬。
安小山站起來,掀開簾子看看外面的天色。北風呼嘯,天色略顯得陰沉。
“快了,你的兵快到了。”安小山說道。
說這話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伸了個懶腰。其實他還挺尷尬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條細長的黑影如同長蛇一樣由遠及近正在朝這裏走來。
安小山眯着眼睛,那應該就是他給拓跋胭脂準備的士兵。
不得不承認草原人天生就是馬上騎士,他們從小能走路就騎着公羊玩耍,長大之後有了自己的馬匹弓箭,就自己獨立出來成立家庭。
從此放牧和戰鬥都離不開馬匹。也許是生存環境的艱苦,他們從不把死亡當回事兒。
戰鬥的時候十分彪悍,當然也不把怯敵畏戰當做恥辱,打不過就跑是常態。
他們是天生的戰士,但也不是最合格的戰士。
安小山想着,一條黑色長蛇已經漸漸接近了。
不過此時他們衣衫襤褸,面色蠟黃根本沒有彪悍的樣子,更多的是餓的走不動路。
帳篷裏面打起來了。
“你個胡亂勾引人的賤貨,叫的那麼騷幹什麼,生怕別人聽不見?”
拓跋胭脂的聲音氣急敗壞的說道。
“怎麼?人家開心了還不讓叫了?你這是嫉妒吧!從小就這樣嫉妒我,嫉妒男人都喜歡我。”
香妃柔媚慵懶的聲音反駁。
“你個騷貨,叫的跟狗一樣,註定一輩子被男人騎在身下。我是天上的雄鷹,豈會嫉妒你這種人。”
拓跋胭脂高傲的說道。
“呵呵,我就喜歡被男人壓在身下,就跟你不喜歡一樣,你不喜歡現在爲什麼生氣……”
香妃聲音裏面透露着淡淡的得意。
拓跋胭脂賭氣從帳篷裏面走出來,她怕再說下去,自己忍不住拔刀把她砍了。
剛出門就看到一支隊伍到了跟前。
“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說的戰士,他們是奴隸,是飢餓的牛羊而不是狼羣。”
拓跋胭脂憤怒的指着那些人說道。
“現在狼羣已經被殺光了,讓我去哪裏給你找?這些看起來是牛羊,那是因爲他們沒有吃肉。吃飽喝足了,就是狼羣。”
安小山說道。
這一支隊伍足足有一千五百人。
拓跋胭脂氣憤不已,她要的是那種有狼一樣目光的戰士,拿起彎刀就嗷嗷叫的戰士。
不是這些在皮鞭和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的兩腳羊。
安小山一揮手,立即有火頭軍擡出來一筐筐已經煮好的熱騰騰的羊肉。肉香一下子瀰漫在整個田野上。
整個隊伍一下子就亂了,那些原本呆滯的奴隸,看着好久沒有吃過的羊肉,一個個吞嚥着口水,露出狼渴望鮮血的目光,蠢蠢欲動。
“拓跋,去吧,把肉賜給他們,讓他們成爲你的奴隸,然後恢復他們的野性,讓他們成爲戰士。”
安小山指着下面說道。
拓跋胭脂看着蠢蠢欲動的人羣,終於有了一些信心。翻身上了棗紅色的戰馬,朝着人羣奔馳而去。
一邊策馬奔馳一邊開始喊話,她用的是北巒草原的語言,安小山聽不懂。
這個時候香妃,滿臉紅暈身體嬌柔的到了安小山身後。
“她在喊話,”
她負責給安小山進行了翻譯。
“我……草原王族,焉支山下,敕勒川之主拓跋氏子孫拓跋胭脂。今日賜予你們羊肉……”
“吃我的羊肉,爲我而戰,我會重新給你們彎刀,重新給你們弓箭,重新讓你們跨上戰馬……”
“吃肉……”
“然後爲我拓跋胭脂而戰……”
拓跋胭脂喊着。
那些人猶豫了一下,仰望着棗紅色戰馬上的拓跋胭脂,整個場面安靜了。
負責看守他們的人慢慢散去。
突然轟的一聲……
人羣炸開,如同羣狼一樣撲到羊肉上,開始野蠻的搶奪,撕咬。真的如同狼一樣。
相互爭奪導致羊肉撒了一地,這些羊肉足夠他們吃了,但是他們依然爭搶,依然互相毆打。
“果然如同狼一樣的民族啊。”安小山感嘆着,心中把他們的危險等級提升了一個層次。
這些人是無法馴養的,當然沒關係,還有下一代,不行還有下下一代。當草原成了帝國經濟政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自然就習慣了。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
“所以你永遠不會放任這頭狼回到草原是麼?”身後的香妃低聲問道。
“是的,永遠不可能。他們只能是我的狗,對我的敵人他們才能是狼。”
安小山自然的回答。
“女人只能壓在我的身下,男人只能爲我戰鬥,爲我放牧。”
安小山回過頭,捏着香妃的下巴,擡起她嬌俏的小臉蛋強硬的說道。
“如您所願,我的王,我願意永遠匍匐在您的腳下,承受您的皮鞭……”
香妃彎腰,笑的很嫵媚溫順。
安小山剛纔想通了,他以前總是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其實面對這樣一個喜歡征服的民族。跟他們談仁慈、談天下大同、談什麼都是扯淡。
因爲在野蠻的血液裏,根本沒有合作這個詞,也沒有這些概念。
告訴他們聽話有肉吃,不聽話都砍了,我現在比你強大就要騎着你的女人,打罵着你們。
他們反而聽懂了,因爲他們就是這樣對別人的。戰敗了唄這樣對待理所應當。
簡單而粗暴的邏輯。
安小山這一刻粗暴的霸氣,讓香妃呼吸有些急促。又開始想念小皮鞭了。
強大的男人佔有一切,不是天經地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