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都察院你行你上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半程煙雨字數:3504更新時間:24/06/26 16:53:46
安小山又收了一個乾兒子,這讓很多人鄙視的同時也心生擔憂。這位定北王到底想幹什麼?
太監喜歡收乾兒子,這大家都能理解,畢竟不能自己生嘛,可是你收着乾兒子一個一個歲數都這麼大。這就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很多人暗地裏嘲笑安小山有眼無珠或者收這些乾兒子光給自己惹麻煩,也沒見什麼好處,但是真正有見識的人,已經暗暗的開始懷疑了。
這天,兩天出門調查案件的督察院御史,被人堵到衚衕裏面一頓胖揍,不但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把其中兩位的胳膊打斷了,要他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下次就不這麼客氣了。
而且還拿他們的家人威脅他們。
本來大家以爲這就是一場尋常的威脅時間。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何況。現在這些玉石是要斷人前程,遭人記恨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這兩個浴室並不是唯一倒黴的人。同一天被揍的浴室有七八位,而且接下來四五天每天都有浴室被拉進小衚衕裏一暴打。
甚至還有的預示家裏家人遭人威脅,被人扔死,貓死狗。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這是被查的那些人開始反擊了。
他們不敢動安小山不敢去找王元吉,甚至連年初他們都得罪不起,但是這些經手幹活的人他們惹得起。擺出一副架勢,誰敢擔這事兒,我們就敢打誰就敢威脅誰。
朝廷的那些大佬我們惹不起,但是這些大佬總不能自己去幹活,下邊這些幹活的人我們讓你出不了門。
這一招雖然無奈,但是着實見效,都察院的御史就那麼幾十位,挨個受到威脅,個個被打的鼻青臉腫,這活的確是沒法幹了。
巡城兵馬司雖然加大了巡城的力度。而且派出的都是精幹人員,自從上次跟張彩起了衝突,被一幫死囚拿着刀砍了半條街之後。
當初跟張彩起衝突,那位帶頭的已經被砍了,被攆出半條街的那些人也被開除了。現在形成兵馬俑內訓練力度極度增強,淘汰老弱,增加精幹力量。
是這樣也沒用,只有千日做賊的道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沒辦法,年初只能把從安小山那裏借來的幾百人分配下去,專門保護自己手下的御史。
不過顯然低估了對方的決心和瘋狂。既然御史受到保護,那他們總有家人吧,他們的家人沒人保護就成了報復的對象。
有一位御史的新婚妻子,差一點當街被人搶走。雖然巡城兵馬司的人及時趕到,抓住了那幾個閒漢。
這幾個人咬死了,就是想調戲一下婦女,雖然最後被打個半死,終究沒有改口。
年綽最近的調查力度,雖然前所未有的增加,不過進度卻遲遲無法推進。
更讓他鬧心的是,那個從鄉下回來自首的曾經的吏部尚書,每天都過來喝茶自首。
一副你不抓我,我絕對不走的架勢。以至於年初都不敢去衙門辦公了。這件事越看越像個笑話了。
而且這堆火已經點燃了,就沒辦法那麼快的熄滅。這麼多年參加科舉考試的人不勝枚舉名落孫山的人更加的多。
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被人頂替過,如果這件事沒法查清楚,那這些讀書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如果接着往下查,那這位回來喝茶的老吏部尚書就繞不過去了。硬是要查這位老工部尚書,很可能就會牽扯到當今陛下。
內外夾擊之下,年綽已就是裏焦外嫩。
“左相,我打算在都察院設置一個推事院,招納一些家勢乾淨,不怕死的人擔任推事。給他們調查、抓捕、緝拿、審訊的權利。”
年綽終於苦着臉跟王元吉彙報。
王元吉早知道這不是一個好事情。第1任左都御史都被幹掉了,現在的左都御史又被架在火上烤。
他沒同意,但是也沒有着急拒絕,因爲他一旦拒絕,就會給年綽提供了條子的藉口,年初如果撂挑子了,那這副火架子誰擡着呢?
“左相,如果這件事兒您爲難的話,那就恕在下實在沒有辦法,在下願辭去左都御史的職務,您另選高明。”
年綽看出來王元吉的猶豫立馬補了一句這話,其實有七八分是真誠的,他實在是不想幹這活了,受累不討好不說,還有生命危險。
“有餘,話不要這麼說,做事情要一步一步來,你想在督察院增設機構,本相一個人說了不算,總要經過朝議吧,還要稟告皇后和定北王那邊。”
王元吉悄悄的打了一招,太極推手,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作爲千年的老狐狸,他總覺得這個事不妥。
總覺得年綽這是要找一隻替罪羔羊。
如果僅僅是找一隻替罪羔羊,那還可以理解。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是火中取栗。弄不好就是自斷後路。弄好了也是罵聲一片。
可是他總覺得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後,肯定還有什麼更深層次的謀劃他仔細盯着,年初年初就這樣可憐巴叉的看着他。
“那就請左相認真考慮,屬下抱恙在身,需要請假幾天。”左都御史年綽說道。
這話雖然說的溫柔,但是也很威脅。大有言下之意,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不是抱恙了,很可能是因病請辭。
整個督察院不但年初抱恙了,好幾十個御史大部分都請假了。他們倒不是裝的,因爲很多人都捱揍了,或者家人捱揍了。
王元吉在大朝輝上提出了這個想法。提出來之後有支持的,有反對的。
“督察院明明是貪生怕死,如此利國利民之事,怎麼可以如此推卸?難道不成立推試院他們就不幹活了嗎?”也有人義正言辭的說道。
正是工部左侍郎這個愣頭青。
“這位大人說的非常對,我都察院的確力有不及,那我辭去都察院的職務,您來頂替如何?”
都察院的副左都御史慢條斯理的說道。
工部左侍郎一聽你這叫什麼話,我是來給你就事論事的,結果你撂挑子讓我擔着?你當我怕你不成?
邁步向前,剛想說我來就我來,結果被自家的大佬工部尚書一把拽住,然後就是一個嚴厲的眼神。
那他娘的就是個火坑,大家都避之唯恐不及你還往裏跳?
王元吉就這樣,老神在在地看着。今天年初請假了,但是副左都御史一點不客氣,就是一副我就是幹不了,有能耐你們來幹的無賴氣勢。
品頭論足,說風涼話,誰都會。肩不挑擔不知道沉。真要是讓這些個口若懸河的傢伙去接這副重擔,他們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所以針對副左都御史挑釁的眼神,一個個都如泥胎木塑一樣。
“哪位大人還有意見,不妨明說,或者願意親自去挑這個擔子?”王元吉接着問。
最後所有人都不吱聲了,有意見是有的,不過要是誰有意見誰去幹,那就沒有了。
“既然曹毅已經通過設置推試院,那本相就稟告皇后了。至於推事院的人選,你們督察院自行斟酌吧。如果誰願意去,也可以主動申請。”王元吉說道。
以前督察院是清流衙門,是賺取名聲的好地方,但現在就是個爛泥坑和鬼門關,兩天挨三頓揍,誰受得了?
王元吉把這事兒稟報給了皇后,皇后問了問王元吉和安小山。
“這事兒可別問我,最近我那個憨兒子總在給我鬧事兒。我給他擦屁股還來不及。”安小山一腦門子煩惱的模樣。
好像這事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臣覺得可以試試,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要幹下去。否則朝廷的威信將蕩然無存了,王爺您覺得我說的是嗎?”
王元吉說完了之後看了看安小山,這把火是你放起來的,現在你高高掛起,合適麼?
“如此,那便這麼定了吧。督察院也不容易,找個太醫去給年綽看看病。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可要保護好了。”
皇后最後一錘定音的決定了。
三個人又商量了一點別的事情,等事情結束之後,皇后給安小山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才退回後宮。
安小山又處理了一些少府的事情之後,這才悠哉悠哉的進宮,直接道中宮去拜見皇后了。
皇后那個眼神意味深長。分明是說,‘壞人我想你了,速來。’
自從有了孩子之後,兩個人也是老夫老妻了。非常默契,皇后一個眼神安小山就懂了。
到了中公之後,先跟自己的兒子玩了一會兒,父子兩個咿咿呀呀的說了很多誰也聽不懂的話,安小山被啃了一臉口水之後,孩子才被宮女給抱走了。
“好幾天不來看我,不知道人家抓心撓肝的難受麼?”原本雍容華貴一本正經的皇后,此時沒了外人立即眼神嫵媚,脣含春意,聲音甜膩嬌柔。
“抓心撓肝?我有偏方專治這個毛病,來來,我瞧瞧……”安小山就喜歡皇后這巨大的反差樣子。
皇后也知道他喜歡,所以故意擺出這個樣子。
“什麼偏方?奴家要嚐嚐,吃的好下次還找你。”皇后癡癡的笑着說道。
很快,華貴的衣服就被撕開滿地。安小山治病不要錢,就是太費衣服。
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皇后娘娘別的不多,衣服有的是。
看病治病的過程肯定是非常耗費體力的,完事之後皇后卻有話說了。
“最近這幾天拓跋胭脂來找我了。她說自己在這宮中無所事事,都快要憋瘋了,反正皇帝也不喜歡他,從來沒碰過她,能不能讓她去北邊草原騎個馬放個羊。”
皇后嬌嫩白皙的肌膚,在安小山身上依偎着說道。
“看來這皇宮也漏風,究竟是誰給她出的這個鬼主意那?”安小山撫摸着皇后的肩膀說道。
在這皇宮裏快要被憋瘋了,肯定是句實話,但是拓跋胭脂提出了去北邊放羊這就不是實話了。
肯定是某些人又要有小動作,着拓跋胭脂曾經可是北巒的大長公主。
在草原上名聲顯赫,一旦放他回去,很快就會凝聚起來一個部落。如果國內在有人暗中支持一番,那北邊可就不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