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這個乾兒子認了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半程煙雨字數:3206更新時間:24/06/26 16:53:46
“駙馬爺,這個時候就別糾結歲數了。這逼良爲娼拐賣人口,你可是親口承認你幹了本王可以作證。”
安小山微笑着說道。
“王爺這一點小事沒必要抓着不放吧,我只是掙點小錢而已,王爺說不讓我幹,今天明月樓就關張了。”
永春駙馬毫不在意,跟安小山侃侃而談。
“對於駙馬爺來說,逼良爲娼,拐賣人口自然是再小不過的小事情,可是對於這些女子的家可就是滅頂之災。
我一向認爲貴人之所以爲貴,就是有着比平民百姓高貴的靈魂,可是駙馬爺幹這些齷齪事兒。怎麼那麼賤啊……”
安小山冷笑這說道。
“王爺,您這是要幹什麼?大家都是貴人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您真要跟皇家撕破臉皮?”
永春駙馬冷冷的說道,身軀挺拔,把皇家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按照你的意思,皇家人就可以不守法度,就可以踐踏着普通老百姓了?當今陛下也不敢像您這麼想啊。明天我都要問問周王的宗正是怎麼當的?”安小山冷笑着說道。
“安小山,叫你一聲王爺,是對陛下的尊重。你不過是皇家的一介家奴而已。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了?
說好聽點南征北戰你是打了幾場勝仗,不過那是因爲大乾國力鼎盛將士用命,跟你有個屁關係,拴條狗都能打贏。
連根鳥都沒長的玩意兒,還真當自己是王爺了。”
永春駙馬驕狂的口吐狂言,指着安小山說道。
他這邊罵痛快了,那邊的校尉嚇得差點連褲子都尿了。駙馬平時驕傲一點,但是出手大方,對下邊這些人還算友善,今天這是喝酒喝多了還是吃錯藥了。
竟然正面硬剛定北王。
“看來我殺人殺的還是少啊。你這種吃軟飯的廢物都敢瞧不起我了。詠春駙馬是吧?”安小山冷笑着說道。
“我呸,吃軟飯爺們兒也能吃得上。你想吃軟飯,你有那家夥事兒嗎?你不就會舔個大長公主麼?”
永春駙馬說完之後還做了一個挺胯的齷齪動作,然後哈哈大笑。
安小山也跟着哈哈大笑。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只聽着兩個人哈哈大笑,顯得如此詭異。
最後永春駙馬,實在是笑不下去了。他有點頭皮發麻的看着安小山,按道理來說受了如此奇恥大辱,安小山應該怒髮衝冠才是。
沒想到安小山竟然跟着笑,笑完之後平靜的看着他。
這時候永春駙馬才想起來,安小山好像有些武力值,而且敢單槍匹馬衝陣的所在。
此時看着安小山的眼神,他有點發毛了。
“看什麼看,哪句話我說的不對?”永春駙馬提着膽子說道。
“其實你罵我沒有什麼關係,因爲這天下罵我的人多了,但是你不該羞辱大長公主。所以你得付出點代價……”安小山冷笑着說道。
“你想幹什麼?”永春駙馬戒備的說道。
安小山冷笑一聲,就如同幼童打架一般,擡腳就踢在了詠春駙馬的兩腿之間。
這一腳安小山含恨而出,力量極大,一下子就把詠春駙馬給踢起來三尺多高。
可想而知他受到的傷害有多大。
詠春駙馬從空中落地的一瞬間發出了極其淒厲的慘叫。雙手捂着下邊,在地上翻滾,疼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兩眼通紅。
所有圍觀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氣。看這表情完全確定,永春駙馬那東西恐怕爆了。
“張彩,這事是你惹出來的,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變成鐵案。”安小山盯着張彩說道。
“放心,義父。給我一夜時間,我讓他永世不能翻身。”張彩大聲說道。
“你的人不太管用,我給你二百兵馬和我的令牌,需要什麼就去找,敢有人阻攔殺無赦。”
安小山冷冷的說道。
此時那個校尉已經悄悄地退下,想要悄無聲息的逃走神仙,打架他這種人夾雜其間,必死無疑。
可惜安小山還是把目光轉向了他。
“站住哪裏走?”安小山冷冷的話,如同鋼刀一樣架在他的脖子上。
校尉幹淨利索,轉身撲通一聲就跪在原地。
“王爺饒命,我們都是小人物,供人驅策而已,罪不至死啊。”校尉實話實說。
“是你們工人驅策罪不至死。可是你們一隊人竟然打不過這些死囚,被人砍的哭爹喊娘。京城老百姓的安全交給你們,真的放心嗎?”
安小山冷笑着說道。
“王爺饒命,下官這就回去收拾他們。”校尉趕緊說道。
“用不着。你們不歸我管,歸巡城兵馬司管。我會找蘭城侯爺說清楚。”安小山說道。
“不要王爺,給兄弟們留條活路吧。兄弟們以後一定勤加訓練,不敢胡作非爲了。”校尉趕緊磕頭求饒。
這件事如果讓蘭成知道才是真的掉腦袋。蘭城治軍只按軍法,他們那些人臨陣逃脫,恐怕只有被砍頭的份兒。而且主官連坐,他也會跟着倒黴。
“巡城兵馬司都快成貴人的看家狗了,再不治治砍幾個腦袋,早晚無法無天。”安小山一甩袖子走了。
永春駙馬已經疼暈過去了,張彩還貼心的請大夫給他看了看,大夫檢查完之後直搖腦袋。已經雞飛蛋打徹底沒救了。
詠春駙馬養尊處優慣了,多少年了沒有吃過苦,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哪裏還受得了。
開始的時候還大罵安小山,要安小山不得好死。
剛纔悠悠然的端着茶碗,看他在那裏哼哼唧唧的罵了半個時辰。然後把燉好的蔘湯給他灌下去,生怕他受刑不過死了。
因爲今天晚上肯定要往死了折磨他。
這一天晚上整個經濟府的大牢裏面變成了人間地獄。整個面月落的老鴇子到賬房先生,甚至是看門的護衛,全都挨了一遍酷刑。
等到天亮的時候,永春公主氣呼呼的帶着人來到京畿府要人。二話不說就指揮家奴把整個大堂先給砸了再說。
剛纔早在這兒等着他呢,這些人砸的正歡。永春公主爭四處找人鬧事。
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門被關上了。他們出不去了。張彩趁着永春公主在京畿府的時候,直接帶着安小山派給他的人衝進了永春公主府。
一下子找到了諸多證據。
這一招可以說是膽大妄爲。竟然敢查抄詠春公主府。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這可是重罪。
好在在詠春公主家裏抄出來的東西,實在是害人聽聞。逼良爲娼,拐賣人口,這些都是小事兒。光詠春駙馬手上就有人命十三條之多。
在詠春公主家裏查到的賬本記錄的不法之事更多。走私馬匹,販賣私鹽這些事情更多。
早朝的時候,張彩把這些的東西全都搬到了金殿之上,開始正式彈劾永春公主。而且一樁樁一件件證據確鑿。
聽得整個督察院臉上無光,在京城之中詠春公主的步伐之勢,他們沒聽說過嗎?或者沒人告狀嗎?一定是有,只不過他們不敢管,有幾個二愣子想要彈劾,也一定會被他們的長官給扣下。
這一件事被張彩蓮窩給端出來了,所有人在膽戰心驚的同時,全都用怪異的眼光看着張彩。畢竟這老東西自稱是定北王的乾兒子。他這歲數可比安小山定北王,大了兩輪不止。
這都能給安小山當爺爺了,卻反過來管他叫乾爹,這人得無恥到什麼份上才能幹出這種事兒。當然不無恥到極端也幹不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竟然帶兵硬抄大長公主府。
而且沒人相信,張彩無緣無故的會幹這件事,都認爲背後是被安小山給指使的。
王元吉的臉皮直抽抽。斜着看了看安小山。
“你閉嘴吧。事情知道了。”王元吉讓張彩停下。
“詠春公主之惡罄竹難書。還請依法誅殺。”張彩被王元吉給按下了,最後發表了自己的總結陳詞。要啥永春公主和駙馬。
“此事會派有司查證。張彩你在毫無聖旨的情況下,竟敢帶兵查抄永春公主府。這是重罪,來人將張彩押入大牢候審問。”王元吉擲地有聲的說道。
所有人都看着安小山,可是定北王安小山,卻閉着眼睛,一言不發,好像對這件事情毫無看法,而且毫無知情。
“王爺,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嗎?”王元吉抱怨說道。
“左相,您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可聽不懂啊?”安小山老神在在的否定道。
“這張彩在外面自稱是你的乾兒子,可有此事?”左相問道。
“確有此事,前幾天到我家拜我爲義父了。我是不想收的,這歲數都能當我祖父了。”安小山無奈的說道。
滿朝的人都會心一笑。都以爲定北王這是玩了一手金蟬脫殼。用張彩去彈劾永春公主,矛頭直指皇族,現在目的達到了要棄之不顧了。
“這麼說這個張彩不是你的乾兒子了,那他這就是招搖撞騙了。”左相點點頭說道。
其實這個時候,拿張彩這種老楞頭青來當一波攻擊,手段雖然卑鄙,可是卻也是成熟的手段。
安小山在政治上還是成熟了。
“不,以前我還不認他這老乾兒子,但是看他這事兒深得吾心,有剛,合我心意。今天我就認下了吧。”
安小山一句話激起,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