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〇〇章老乾兒子幹大事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半程煙雨字數:3130更新時間:24/06/26 16:53:46
無產者無恆心,這種什麼都沒有的老光棍往往是最危險的,安小山是不可能認他做什麼乾兒子的,實在是丟不起這臉。
可是剛纔這老乾兒子不這麼想,這一輩子舍了臉才抓住這麼一個靠山,竟然死死咬定了,就是不肯鬆口。
每天早上上班之前必然來定北王府的門口跪下磕個頭,算是給乾爹請安了。
安小山也不客氣,直接把他調任京畿府做任職代知府。上一任知府,因爲周王兒子消失的事情,辦事不利,已經被調職了。
一句乾爹就讓這位老的官吏,從閒職七品,一下子變成實權五品。掌握整個京城一半的治理權利。
這位老人家上任之後如同瘋狗一樣。第一件事是把所有青樓都給掃了一遍。但凡有拐賣人口逼良爲娼的全都被他抓了。
京畿府的衙役不敢幹,他就從死囚牢裏面提出人來,直接穿上衣服,領着這些人硬幹。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動眠月樓,不打聽一下,這背後誰是東家。也敢來這裏辦事?老孃就逼良爲娼了,就拐賣人口了,你能怎麼樣?”老鴇子卡着要一口老痰吐了張彩一臉。
張彩很淡然的看着堵門的老鴇子,拿出紙筆。
“你說說這背後東家是誰,我記下來,看我敢不敢拿他。”剛纔十分淡然的跟老鴇子說道。
“我呸,憑什麼告訴你,你算個什麼東西,誰不知道這京畿府就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你不幫着息事寧人還敢搞事情,我看你滿門都活夠了。”
老鴇子沒那麼傻,敢說出背後的東家。不過能把青樓搞的這麼大,背後哪裏能沒有大莊家。
“既然承認了拐賣人口和逼良爲娼,那我就不客氣了。來人拿下,抄了眠月樓的賬目。”張彩一揮手說道。
“你敢……這裏……”老鴇子一會手,護院的保鏢呼啦一下就衝上來了。
可是從牢裏剛放出來的死囚,哪裏管你是誰。反正都要死了,大人答應讓他們爽一把。
所以還不等老鴇子說完,就被一腳踹飛了。然後就跟那些護院的砍殺起來。
“爾等膽敢拒不抗拒官府,殺無赦……”張彩嘴裏嘟囔着,立即有人給他端來一盆水,把臉洗乾淨。
“大人,不能啊。我認栽大人說個數。”老鴇子爬起來喊道。
“切,當我是爲了錢?”張彩不屑的冷笑,一揮手立即有人把老鴇子抓走。
眠月樓裏面一陣陣驚叫,賬目和銀子很快被抄了。沒打死的保鏢也被拿下了。至於裏面姑娘們的一陣驚叫,張彩並不在乎。
拿出一盒銀子扔在地上。
“告訴那些人,玩完了記得給錢。公平交易。”張彩說道。
他帶出來的死囚,自然是拉不住的。反正這裏也是青樓,睡個姑娘給錢就是了。他張彩從來不欠這種錢。
“不好,花魁如月……”有看熱鬧的趕緊喊道。
“老爺,如月可是花魁,要是……”手下人問道。
這如月結交達官顯貴,身份不一般。而且這價錢自然也不一般。
“都是出來賣的,價格而已。”張彩根本不在乎。
說完擺擺手要走,至於這些死囚會不會逃走,不要開玩笑了,這裏是京城。穿着這身衣服還可以自由行動。
脫了這身衣服,會被巡城的軍隊給剁了。
“張彩,快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一個巡城軍隊的小頭目帶人衝過來說道。
“我知道啊,這裏逼良爲娼,我京畿府正在抓人。”張彩淡然的睡到。
“這裏可是永春駙馬的產業,你惹禍了着官不想做了?高擡貴手,駙馬爺那邊自有表示。”那個小頭目趕緊說道。軟硬兼施。
“手肯定是擡不起拉了,有本事讓他們摘了我的烏紗帽。”張彩誰都不給面子。
“好,你找死可怪不得我。既然敬酒不吃,兄弟們,這些人都是穿着官服的死囚,冒充官服辦案都給我拿下。”
巡城的小頭目怒吼一聲。立即有人拔出刀來要抓張彩。
“這些人包庇犯罪,就地格殺。”張彩狠狠的下令。
小頭目懵了,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京畿府竟然要跟巡城軍開戰。
“幹他娘的,打輸了我們就沒臉見人了。”小頭目一聲怒吼。
這些人不敢對張彩怎麼樣,畢竟穿着五品官的衣服,這些當兵的還知道輕重。但是那些冒充衙役的死囚,他們就沒這麼客氣了。
死囚也急眼了,我們被弄出來就是要爽一爽的。正雙刀半道上你們來了。
去你大爺的吧,我們都要死了,死前還不讓我們爽。那就別活了。
巡城軍隊就是少爺兵,平時穿着這身虎皮嚇唬普通老百姓。遇上這些不認虎皮的死囚。不到一刻鍾就被砍的哭爹喊娘的跑了。
“你敢造反,看我不回去稟告將軍,要你們的狗命。”小頭目跑了。
“大人,這怎麼辦?”手下的人問道。
“該幹嘛幹嘛,記得給錢就行。”張彩很淡然。
死囚們一聽轟然跑回青樓,直到筋疲力盡才出來。然後就被更多的人給圍上了。
“張代知府,你想幹什麼?信不信這些我馬上砍了這些人。”巡城軍校尉怒吼。
這次丟人丟到家了。一幫手下被一幫死囚砍了,說出去丟死人。
“有本事現在砍了老子,反正老子也爽過了。”其中一個死囚怒吼。
“拉下去砍了,張代知府你等着明天被彈劾吧。”校尉憤怒的說道。
“哦,我乾爹定北王。”張彩冷冷的說了一句。
校尉以爲自己聽錯了。
“張代知府,你剛纔說啥,我沒聽清楚,你什麼歲數定北王什麼歲數,人家要你麼。”校尉都快笑暈了。
“我乾爹定北王。”張彩又重複了一遍。
校尉笑不出來。
“張大人,這事兒可以商量,不至於失心瘋啊。”校尉趕緊說道。
“我乾爹定北王。”張彩又說了一句。
“張大人,你別開玩笑了。你這樣我害怕。”校尉以爲自己把這老頭逼瘋了。
這個玩笑可不好玩,定北王惹不起。他要是胡言亂語起來,自己也得受連帶。
“我乾爹定北王,剛認的,不信你去問問。”張彩說道。
校尉這一下笑不出來了,他愣愣的看着張才覺得這老頭好像沒開玩笑。而且精神好像很正常,難道他說的真的是真的?
定北王是太監,太監之中流行認乾爹這種事情,不過這乾兒子也太老成了點吧。
難道……
也沒準定北王就喜歡這款乾兒子呢?這可就難辦了,真要是定北王的乾兒子,自己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呀。
“放屁,定北王何等英雄?會有你這種老幫菜乾兒子還不全都給我抓了。”這時候永春公主的駙馬跳了出來。
這青樓是他在京中的重要產業,這裏作爲一個消金窟,可以說讓他日進斗金。
永春公主是皇帝的姑姑。現在的永春駙馬已經六十多歲了。但是依舊風流倜儻帥氣英俊,可見年輕時候也是風流倜儻。
一身合體寶藍色錦緞,鬍子休的整整齊齊。
聽說自己的青樓被一個新上任的京畿知府給砸了氣不打一處來,親自過會這位不知死活的新官。給他點顏色看卡。
安小山不好惹,但是他絕對不相信會收這麼大的一個乾兒子。就算是他也當不承認。
幹了再說。否則以後誰都敢欺負到自己的頭上。
“永春駙馬,你放縱這眠月樓逼良爲娼,拐賣人口,這可是大罪。”張彩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安危,而是直接問罪。
“你多大的官兒?老婆糊塗了麼?就算我認了你又能怎麼樣?”永春駙馬驕狂的說道。
“駙馬爺慎言。”校尉趕緊提醒。
最近京城裏的事邪門,跟以前不太一樣。眼前這個官明顯是一個槓頭。要麼就是個傻子,要麼就是背後有人撐腰,他真的是定位王的乾兒子,或者最危險的一種情況,有人在背後指揮他故意這麼幹。
如果這老家夥只是一個槓頭,那自然無所謂。讓他撞個頭破血流也就是了。如果是後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這都是個坑。
“慎言個屁,你不敢我敢,來人把這老幫菜的牙給打掉。”永春駙馬說着一揮手,手下的爪牙朝着張彩就衝了過去。
“永春駙馬,你作爲皇親國戚竟然經營青樓,還逼良爲娼,拐賣人口,我必治你罪行。我乾爹定北王爾敢胡來?”
張彩怒吼着。
“我不信,你找死……”永春駙馬冷笑。
就在這個時候。
“你最好相信,雖然我也討厭這個老東西,不過他真的認我當乾爹了。”
永春駙馬背後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詠春駙馬精靈一下,回頭一看,他身後站着一個帥氣英武的年輕人,一身王爺才有的蟒袍。更平添了幾分貴氣和威壓。
安小山跟皇族之間的矛盾有目共睹,詠春駙馬自然是站在皇族這邊。
“王爺您可不要跟我開玩笑,這老幫菜是您乾兒子歲數不搭呀。”
永春駙馬見禮之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