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人艱不拆

    五月二十二，婁曉娥生下來長子何曉。

    這孩子一生下來，就有七斤六兩重。

    六月初一。

    何曉，祝九的日子。

    何雨柱請假，又把老太太和一大媽接到了婁家，在婁家給孩子過了一個慶祝酒宴。

    災難時期，很多事情都要簡化。

    四合院裏，何雨柱給了每家每戶發了人頭數的雞蛋。

    二大爺家五口人，就拿到了五個紅雞蛋。

    三大爺家六口人，就拿到了六個紅雞蛋。

    因爲沒有辦酒席，也就沒有收份子錢。

    鄰居們白得幾個紅雞蛋，自然說了不少喜慶話。

    就連賈家也得到了五個雞蛋，賈張氏接雞蛋的時候，臉上擠出一點笑意。

    這個時候，家裏能多出五個雞蛋，陪個笑臉真沒啥。

    哪怕兩個多月前，何雨柱給妹妹出氣，差點沒有扇她耳光。

    至於拿了雞蛋回屋後，賈張氏背地裏再開口罵人，就沒人聽到了。

    工廠裏，何雨柱也發了不少紅雞蛋，都是平時有來往的那些人。

    本來何雨柱沒準備收份子錢，結果幾個領導硬塞了幾張紙票。

    楊廠長給的最多，竟然是一張大團結。

    “柱子，這錢是我這個大伯，給我侄子的，你不能拒絕。”

    何雨柱被楊廠長的話一堵，想起楊廠長的月工資差不多有兩百塊，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收了楊廠長的份子錢，聶副廠長，李副廠長，還有其他一些，對何雨柱底細瞭解的領導，他們給的份子錢，也就不能拒絕了。

    祝九結束後，何雨柱和婁曉娥還是住在婁家，沒有回去。

    何雨柱給大家的理由，是孩子太小，婁曉娥要坐月子，不能見風。

    到了七月份。

    婁曉娥已經出了月子，何雨柱這才帶着老婆孩子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水剛放暑假，有些不情願搬回來。

    在婁家的時候，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還不用幹活。

    最重要的是，自己大哥每次吵自己，嫂子的母親都會爲自己說話。

    這麼舒坦的日子，眼看一去不復返了。

    何雨水可是有着太多的不捨。

    再多的不捨，最後也要告別。

    何雨柱帶着婁曉娥都回四合院了，何雨水也不好意思繼續賴在婁家。

    回到了四合院，何家因爲有何雨柱每天回來，還是一塵不染，非常乾淨整潔。

    老太太和一大媽，三大媽等人，都圍過來，看何家的小寶貝蛋。

    這小寶貝蛋有些認生，陌生人一靠近就哭。

    婁曉娥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向小姑子求救。

    何雨水正好放暑假了，和婁曉娥輪流替換着抱孩子。

    何雨柱的工作恢復正軌。

    婁家帶着一些人在國際上施行的購糧計劃，現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這些國家大事，不需要何雨柱操心。

    何雨柱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回到家後，抱着兒子亂竄。

    宿敵許大茂家裏停了幾個月的中藥味，又開始向外冒了。

    於莉和許大茂的爭吵，每天都有。

    站在中院，何雨柱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四合院裏的故事很長。

    何雨柱卻沒太多興趣參與，畢竟是老婆不香了，還是兒子不可愛了？

    平日裏，如果許大茂不招惹何雨柱，何雨柱都懶得搭理這孫子。

    建國16年，秋。

    在大家齊心協力下，災難早就過去。

    而賈東旭已經沒三年了。

    在這三年裏，秦淮茹已經變成了電視劇中模樣。

    不得不說，秦淮茹不愧是電視劇中《情滿四合院》第一美女，僅僅是走路的姿態，就美得很，搖風擺柳，風姿綽約，令人眼睛一亮，吸引了衆多目光。

    在工廠裏，秦淮茹隨意和男人打情罵俏，然後男人佔她一點便宜，她就讓男人幫着買幾個饅頭，幾份菜。

    何雨柱看到過很多次，都是冷冷的看一眼，隨後就不再關注了。

    有時候秦淮茹也會來食堂後廚找何雨柱。

    何雨柱基本上都是按照正常鄰居來處，既不會給她拿什麼好處，也不會佔她便宜，揩她油。

    不過，何雨柱還是小看了秦淮茹的手段。

    進了工廠，秦淮茹就知道，何雨柱這三個字是多麼大的一個金字招牌。

    不論是車間裏的組長，主任，還是那些軋鋼廠大領導，見了何雨柱，都是一口一個“何師傅”。

    當然，何雨柱對別人也大多都是客客氣氣，很少與人紅臉。

    而秦淮茹試着和別人透露一下，自家和何雨柱是挨門的鄰居後，身邊的工友對自己，都有些刮目相看。

    秦淮茹心裏也是有些感嘆，只聽過丞相門房七品官，卻沒想到自己做廚子的鄰居，還能借住一下威風。

    對於秦淮茹藉着何雨柱鄰居身份，在廠裏打開局面的事情，四合院裏不少人也都知道。

    何雨柱和幾個鄰居大哥閒聊時，也就知道了這事。

    不過這時候，何雨柱也沒有要把秦淮茹和賈家趕盡殺絕的意思。

    畢竟，何雨柱和賈家是真的鄰居，秦淮茹也沒有說謊，頂多是誇大了兩家的鄰裏關系。

    秦淮茹利用何雨柱身份保護自己，何雨柱也沒必要，把秦淮茹的謊話拆穿。

    畢竟，這個年代大家過得都不容易。

    秦淮茹只要不害人，何雨柱就懶得理她。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吧。

    何家這幾年事情也挺多的。

    何曉一周歲那個春節，也就是最後一個災年，婁曉娥又懷孕了。

    何雨柱都快恨死自己了，就是因爲一次沒有用小雨傘，害得自己又做了一年和尚。

    在做和尚的日子裏，何雨柱除了拼命工作，就是拿起鐵棍使勁的揮霍自己的力氣。

    十月懷胎，婁曉娥又生了一個兒子。

    這次名字是何雨柱起的，叫何勇。

    今天是小何勇的一周歲生日。

    何雨柱特地提前下班，去附近商場，給兒子買了一份禮物。

    回四合院時，就看到許大茂騎着自行車從外面回來了。

    何雨柱沒願意搭理他，這孫子卻在後面喊了起來。

    “何雨柱……”

    許大茂和於莉結婚幾年了，還沒有孩子。

    有一次兩人連吵帶打，四合院還專門給兩人調解過，讓兩人去正規醫院查一查。

    結果，兩人回來後，各自拿着自己的報告，都說自己沒問題。

    既然沒查出問題，那就是運氣不好。

    兩個人就繼續折騰，中藥味經常飄散籠罩在四合院上空。

    何雨柱猜測，應該還是許大茂有問題。

    畢竟電視劇裏早就劇透了。

    不過，電視劇裏，也沒見於莉和閻解成的孩子。

    所以，何雨柱對於許大茂和於莉生不出孩子，就不發表看法了。

    反正這兩人三天兩頭吵架，偶爾許大茂喝醉回家，還能上演全武行。

    別看於莉身材苗條，戰鬥力卻不弱，每次都能壓着許大茂打。

    許大茂現在過得日子，也算是水深火熱。

    電視劇裏，許大茂還有閒錢在鄉下找小寡婦。

    而現在，許大茂和於莉把所有剩餘工資，都買中藥了。

    沒有婁家資金支持，許大茂就想憑藉空口白話勾搭小寡婦，還是別做夢了。

    這個時候，大家都很現實。

    老寡婦都不願意搭理許大茂，畢竟許大茂也就是一張嘴會哄人罷了。

    在工廠裏，許大茂也不是很得人心，廠領導也沒有人願意搭理他。

    畢竟這孫子沒有錢做引，別人從他身上得不到好處，理他幹什麼。

    沒有了勾搭小寡婦的傲人戰績，許大茂在工廠裏唯一說得上話的，就是放映員技術了。

    放映員這個技術是真的很吃香。

    許大茂追上了何雨柱，得意洋洋道：“嗨，何雨柱，我說你怎麼回事，我喊你名字，你不搭理我，非要我喊你傻柱嗎？”

    “隨便你喊，你喊一句傻柱，我就和以前一樣，朝你家門上潑一瓢糞水。”

    何雨柱冷酷的話，直接壓的許大茂透不過氣來。

    你咋這麼不講武德呢？

    許大茂氣得直跳腳，卻又不敢真的喊何雨柱“傻柱”，因爲他家被何雨柱潑過三次糞水了。

    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都說何雨柱的做法沒問題。

    許大茂先“出口成髒”。

    何雨柱還許家一瓢糞水，完全合情合理。

    這叫以牙還牙，合情合理。

    連街道辦事處都沒辦法，許大茂也只能認栽。

    平日裏，許大茂只能從其他地方找補一下優越感。

    “何雨柱，我跟你說話呢。知道我這幾天去哪了嗎？我去鄉下放電影去了，老鄉們給我送了兩隻老母雞，還能下蛋呢，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吃肉了……”

    “老子天天吃肉！”

    何雨柱冷酷得回了一句，他算是看明白了，許大茂這孫子就喜歡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

    這種又菜又愛玩的選手，何雨柱都不好意思，一竿子打死他。

    “你就吹吧，今天廠裏又沒招待，你吃哪門子肉啊？”

    許大茂因爲喜歡找何雨柱麻煩，對廚師這個行業，也算是頗爲瞭解了。

    兩個人爭吵着，進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門口時，許大茂這孫子竟然像小孩子似的，搶先一步，擡着自行車進了大門：

    “哈哈，何雨柱，今天是老子先進的門，你就在後面吃灰吧！”

    這孫子有病吧？

    何雨柱被許大茂的騷操作，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守在四合院門口的三大爺也被逗樂了：“何雨柱，今天這許大茂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我哪知道？”

    何雨柱鄒着眉頭，跟着進了四合院，一天好心情，被許大茂一句話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