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二姨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豐澤芳菲字數:2194更新時間:24/06/26 16:50:34
    戚曉芸來小河生產隊已經五年,對村裏的人早就熟悉了,她和林舒以前還算談的來。

    林舒等戚曉芸走遠了,又趕緊挖起來,野生黨蔘名貴,根莖較深有點難挖。

    這一片發現有五六株,林舒全挖出來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不過雖然耗時,但收穫也不小。

    六株野生黨蔘,林舒賣給系統五株,讓餘額漲到25.4元。

    兩天的收入快趕上市裏紡織廠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林舒激動的往家趕,路過村口的水井時,順便在二號井洗乾淨手,順便將留下的那根黨蔘清洗乾淨。

    “你拿回來的是什麼樹根,當寶貝似的放在簸箕裏晾曬,別把簸箕裏的花生米弄溼了。”

    劉小娥從廚房出來就看到林舒在木架前擺弄一根樹根,生怕她將簸箕裏晾曬的花生米弄溼了。

    簸箕裏的花生米是她留的種子,準備種到自留地裏,到秋天家裏也有花生給孩子們當零嘴。

    “弄溼了不正好種下去好發芽。”林舒回到屋裏,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媽,那不是樹根,是藥材,黨蔘聽說過吧,我放在那兒晾曬,你可別把它扔了。”

    “黨蔘?聽着挺珍貴的,你什麼時候認識藥材了?”聽着有參字,就知道不便宜,只是自家閨女什麼時候認識藥材了?

    “書上學的,你就別問了,你只要知道那根樹根是黨蔘就行,下次燉只雞給您和爸補身體。”世上很多事都不能深究。

    “行吧。”劉小娥微微皺眉,到時別將她老兩口毒倒就行。

    中午飯桌上,劉小娥說起下午的安排。

    “家裏的柴火不多了,下午你們男人去上工,我們女人上山去砍柴,一人砍一擔回來,應該能堅持到春耕之後。”

    農村以工分換錢糧,沒有人願意耽誤掙工分的時間,但這個年代每家都依靠柴火竈做飯菜,就必須隔一段時間去山上砍一些柴回來。

    林剛扒了口飯,提議道:“媽,要不下午我陪你們一起上山,如果遇上要爬樹砍枝丫的一些事就交給我,我爬樹很厲害的。”

    村後連綿的幾座青山,山上主要是樅樹和雜木,村裏規定樹不能亂砍,但可以剔底下的樹枝,像樅樹如果將最下面一層樹丫剔除,會使樅樹長得更高更直。

    劉小娥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跟着你爸他們去上工,爬樹有你妹和你兩個嫂子。”

    林父點頭:“你媽說的對,你就老實跟着我們去上工,別想着上山偷懶,我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上山去瞎溜達。”

    “......什麼瞎溜達,我那是去做陷阱,萬一捕到兔子或野雞,不正好可以改善我們的伙食。”林剛不承認想去玩。

    上山捕捉獵物可比上工有趣多了,種田辛苦不說,關鍵一輩子發不了財。

    林舒將碗裏最後一口飯扒乾淨,肚子飽了,但嘴巴還想吃,這就是沒油水,吃再多也感覺沒吃飽的原因。

    “你們別爭了,嫂子們下午都去上工,上山砍的任務就交給我,這幾天我天天上山,專門砍柴。”

    她一個人上山砍柴,順帶還可以多蒐集一些藥草,等忙完這幾天,她得找藉口去趟縣城,要不然天天清湯寡水的飯菜,吃得她想吐,最重要的是身體也受不了。

    只是還不等她找到藉口,傍晚機會就來了。

    傍晚從山上挑了一擔柴火回到家,林舒就發現家裏有笑聲傳出來。

    “媽,誰來了?”

    劉小娥從堂屋裏走出來,“是你二姨來了。”

    林舒將沾在衣服的樹葉拍掉,就看到跟在她媽身後出來的婦人。

    五十幾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沒有補丁,大概八成新的樣子,皮膚也比劉小娥好,從穿着氣色可看出來,她比劉小娥過得好。

    這就是林舒的二姨,嫁到隔壁鎮,因爲隔壁鎮有一座鉛鋅銀礦,而且這座礦剛好路過他們村子,所以村口的馬路要比小河生產隊的馬路修得好。

    他們小河生產隊通往鄉里的馬路還是最原始的泥土路,而這位二姨村口的馬路做了路基,全程鋪上了碎石,可以說只差鋪上水泥和柏油就和後世的公路沒什麼區別。

    但在這個年代,鉛鋅銀礦至縣城的公路就成了整個縣城最好的公路。

    至少下雪下雨,路面不會泥濘不堪。

    “二姨,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抽空過來看看你們,再加上你表哥的孩子過幾天滿月,過來給你們送請帖。”

    在山上勞作了一下午,渾身不舒服,有點癢,林舒點了點頭道:“二姨,你跟我媽慢慢聊,我在山上呆了一下午,身上髒的很,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好,山上毒的很,你趕緊去洗洗,別讓皮膚過敏。”二姨笑呵呵,臉上笑意很深。

    等林舒打水進了臥室,二姨便拉着劉小娥進了伙房,一邊幫忙燒火,一邊問道:“我看林舒越長越漂亮了,她找到對象了沒?”

    “沒,一直沒遇上合適的。”劉小娥搖了搖頭,隨後似想到什麼,問道:“你問這個問題,可是你們那裏有合適的小夥子?”

    “有倒是有......”二姨有點遲疑,但還是將男方的情況說了一下。

    “我們村有兩個合適的小夥子,一個家裏兄弟三個,他是排行三,上面兩個哥哥已經結婚成家了,就剩下最小的這個老幺,這個小夥子人長得不錯,人高馬大的,做事也是一把好手,在我們生產隊上工拿的是滿工分,如果林舒嫁給他享福的日子在後頭。”

    “另一個呢。”劉小娥對這個的條件比較滿意,但也想知道另一個的情況,從中取優。

    “另一個是家裏的獨子,上面有五個姐姐,都已經出嫁了,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如今還待字閨中,這個小夥子自身條件沒有前面一個好,身高矮了一點,但這個小夥子在礦裏上班,是拿工資的,這就是他的優勢。”

    “在礦上上班的,他是礦上的工人?”

    明顯劉小娥更中意最後一個小夥子。

    二姨白了她一眼:“怎麼可能,鉛鋅銀礦不是什麼人都招進去的,能做個臨時工都是關係很鐵才能進去,聽說是她的一個姐夫在那裏上班,找關係把他弄進去的。”

    “他還有姐夫在礦上上班,是領導嗎?”劉小娥眼睛亮了。

    對於一輩子沒有出過遠門的農村人來說,有個吃國家糧的關係就很值得炫耀了,有親戚在單位上班吃國家糧就更覺得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