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歷練之路，掌控世界意識

    “啊！”聞言，阿克斯面上一驚，有些不解：“離開聖薩安王國，那他去哪裏了？”

    在這生活了一輩子的阿克斯，別說去其他王國了，就連王城波爾多利都沒有離開過，所以對於賽巴斯所說的離開聖薩安王國，他感到十分陌生，也缺少相應的概念。

    “你和我們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主人並未有意瞞着，你應該也有所察覺了，主人和我都不是聖薩安王國的子民。”賽巴斯看着他，說道。

    “嗯。”阿克斯點了點頭，關於不是聖薩安的王國子民這點，蘇星宇並未主動提及過，但也沒有瞞着他。

    而阿克斯雖然沒有主動詢問和探查，但從日常的一些生活習慣，還是能察覺到不同的。

    所以當賽巴斯說出他們並非王國子民時，阿克斯一點都覺得不意外。

    不過塞巴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徹底震驚了。

    “我們也不是北大陸的人。”

    沒有理會下巴都快掉下來的阿克斯，賽巴斯緩緩說道：“我們來自東大陸的永夜帝國，也就是目前正在和百國聯盟交戰的那個勢力。”

    充沛的血氣資源，以及那堪稱血腥殘暴的戰鬥，讓兩支軍團的蛻變速度變快了許多。

    以前覺得波爾多利很大，一輩子都逛不完。

    它的三顆腦袋，每一顆都像是燃燒的熔岩巨石，散發着毀滅的氣息。

    賽巴斯瞥了他一眼，“你的反應有點小，和我預料的並不一樣。”

    賽巴斯回道：“回東大陸，去永夜帝國。”

    哦豁，完蛋！

    這下子真要去旅行了。

    賽巴斯看着他，咧嘴一笑，“用腳走過去，這是主人特意安排的……”

    雖然還沒有晉升高階軍團，不過他們之中的高階超凡戰士，已經越來越多了，達到了近四分之一的程度。

    阿克斯看着管家：“……”他以前沒有讀過書，但這幾年也跟着補了些知識，一些常識性的地理信息還是懂的。

    “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該出發了。”賽巴斯說道。

    他想要前往更廣袤的土地，更繁華的城市，去見識更多的事物，記錄更美好的風景，以及經歷更有趣的事情。

    “……”

    賽巴斯盯着他看了一會，忍不住笑道：“你很有意思，也很聰明。”

    黑龍的咆哮聲在天空中迴盪，震撼整個戰場。它那漆黑如墨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着幽冷的光澤，彷彿是由無數星辰凝聚而成，美麗而又充滿威嚴。

    如果說尼德霍格和哈珀只是變強了一些的話，那麼這兩支軍團就是跨越式增強了。

    聖薩安王國，位於北大陸的中部地區，而永夜帝國位於東大陸偏南邊的位置，兩地直線距離接近萬里。

    “出發？我們去哪？”阿克斯詫異道。

    賽巴斯沉默了一會，就算他見過許多人，但看見阿克斯如此之快便轉換了身份後，還是有些無語。

    阿克斯毫不在意的說道：“對我來說，你們來自哪裏並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你們幫助過我，讓我從一個衣食困難的普通人，變成了可以掌握自身命運的超凡者，對我有大恩，這就足夠了。”

    “管家大人，您覺得我會是什麼反應？憤怒、痛恨，還是畏懼？”

    ……

    “……”

    這兩頭恐怖的怪物，自然是永夜帝國的黑龍尼德霍格，以及犬魔統領哈珀。

    阿克斯很聰明，當賽巴斯跟他表明身份以後，他也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多謝誇獎。”

    在不遠處的下方，一頭如山嶽般龐大的三首犬魔，身上佈滿了暗紅色條紋，不斷蠕動着，身軀好似由岩石塊構成一般，成塊隆起，看起來極具美感與力量。

    三首犬魔以一敵二，壓着對面的敵人打，腳下還躺着一具無首屍體，它們全都是九階聖域境的超級生物，由此可見它的彪悍。

    “我雖然生在聖薩安王國，但說實話，對於這個國家，我並沒有太多的好感，我早早就失去了父母，流浪街頭，要不是我的運氣足夠好，早就餓死了。”

    “那和以前有什麼區別，沒意思。”阿克斯有些失望。

    下方的亞龍人戰士、犬魔戰士，亦是與兇獸大軍廝殺在一起，雙方的打鬥異常兇殘。

    他們並沒有突破到半神，現今仍然處於九階之境，不過在這處半位面征戰了將近十年後，他們的實力比之前增長了不少。

    隨着實力的增長，生活越來越好以後，他漸漸的，也感到了一些無趣。

    “不用，伱既然跟隨了主人，那就不用理會他們，按照主人走之前制定的計劃，穩步修煉下去就行了。”賽巴斯搖了搖頭，回道。

    這裏正爆發着一場大戰，身形巨大的黑龍，翱翔於天際，與三頭同樣龐大的兇獸廝殺在一起，以一敵三，非但沒有落入下風，還穩穩佔據着優勢。

    現在的話，一座城池而已，真的太小了。

    虛空，一處半位面內。

    黑龍展開那巨大的翅膀，每一次揮動都能帶起一陣狂風，將下方的敵人吹得東倒西歪。

    哪怕是以一敵多，面對多頭同階怪物，他們依舊在這次戰鬥中，佔據了絕對優勢。

    “怎麼去？”阿克斯心中還抱有一絲僥倖。

    阿克斯嘿嘿一笑，隨後臉色也稍微變得正經了一些，“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聽說咱們永夜神教的人已經滲透進來了，我們要去投奔他們嘛？”

    “永夜帝國，那個超級強大，已經攻破了十幾個王國的蠻子帝國？沒想到你們居然是那個帝國的人，我還以爲，你和宇哥是王國貴族，在王國被攻破後，不得不跑到這邊來避難呢！”過了一會兒，接受能力很強的阿克斯很快便恢復了常態，輕笑着說道。

    而帝國的軍團經過擴編以後，每個軍團的編制是萬人，萬人爲一軍。

    哪怕是單個軍團的四分之一，也有兩千五百名高階了。

    即使這些軍團戰士存在某些缺陷，單打獨鬥的時候，可能不如那些靠自己晉升上來的同階，但在軍團作戰中，他們就等同於高階，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收穫如此之大，付出的代價也不小。

    這個半位面的高階生靈，幾乎被他們吃光了。

    使用非常規的晉升方法，其消耗的資源，真的太誇張了。

    好在這個代價，並不需要由他們來支付。

    是的，收穫是永夜軍團的，代價卻是這個半位面支付。

    這個半位面不知多少年的積累，全部變成了永夜軍團的食糧。

    這個半位面的戰爭，已經來到了最後階段，在世界意識的有意催升下，越來越多的兇獸得以晉升上來，然而並沒有什麼大用處。

    相比於整個半位面生靈的龐大基數，這幾支永夜帝國的軍團，確實少得可憐，然而真論這些年來，雙方晉升到高階的數量的話，還是永夜帝國這邊多一些。

    畢竟想要晉升高階，修煉天賦是很重要的，哪怕是永夜帝國研究出來了一條穩定晉升路線，其實也只是將這個門檻降低了，並沒有完全消除。

    他們在選擇戰士的時候，仍然是以修煉天賦爲重。

    而這幾支永夜軍團的戰士，本身就是優中選優篩選出來的“天才”。

    用通俗點的話來說，這些軍團中的每一名戰士，包括後備役戰士，他們的修煉天賦，放在這個半位面都是萬中選一的天才。

    所以別看雙方數量差得多，但比晉升高階的數量，其實還真不如永夜軍團這邊。

    世界意識終究只是一個增幅器，祂能夠幫助世界生靈獲得奇遇，提供感悟，卻無法幫助他們跨過門檻。

    隨着越來越多的本土九階兇獸被擊殺，戰場局勢徹底倒向怪物軍團這邊，一場決定位面歸屬的戰爭也漸漸落下了帷幕。

    “嗷——”

    尼德霍格粗長的雙臂抓住最後一頭九階獸王的脖頸，黑暗龍炎噴出，從兇獸的大嘴灌入，直接將它的身體貫穿。

    擁有極強生命力的九階兇獸就此隕落，尼德霍格高舉獸王屍體，發出震天撼地的恐怖咆哮，好似在向這方世界的生靈宣告，告訴它們誰才是這個世界的霸主。

    “吼——”

    “嗷——”

    怪物軍團的戰士也跟着咆哮起來，此起彼伏的嘶吼聲響徹雲霄，那些還活着的兇獸，立刻清醒過來，匍匐於地，低聲嘶鳴。

    它們向戰爭的勝利者，這個世界未來的主宰低下了頭顱，以示臣服。

    “請君王降臨，吾等將此界，獻於吾主！”

    眼見時機成熟，跟隨出征的祭祀，直接展開了獻祭之禮。

    沒有進行繁瑣的流程。

    戰爭剛剛結束，戰士們身上甚至還染着鮮血，敵人的屍首也還躺在腳下。

    不過這並不影響戰士們的高漲情緒，在祭祀的帶領下，他們在現場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獻祭。

    沒有準備禮品。

    畢竟有什麼獻祭禮品，比這漫山遍野的兇獸屍體，更加珍貴呢？

    在規模龐大的高質量信徒祈禱下，黑暗之力開始溢散，向四周蔓延開來。

    天空驟然暗淡下來，周邊升起一種壓抑的氛圍。

    遭到重創的世界意識，遵循着本能，下意識開始抵抗這種情況的發生。

    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不斷有超級閃電向下劈落，然而還沒等閃電劈實，就被下邊的黑龍，一口龍炎直接衝散。

    海量的信仰之力聚集，匯聚成一股驚人的力量。

    一道黑暗身影由虛轉實，看不清祂的面容，但祂的身形浩瀚無比，貫穿了天與地，如擎天之柱般，立於草原之上。

    整個世界的生靈，都感受到了祂的存在，即使位於極遠之地，看不見這邊的情況，也能模糊感覺到，這個方向有一個強大的存在降臨了。

    與祂相比，即使是擁有上百米身軀的黑龍，也顯得渺小無比。

    匍匐於地的兇獸，瑟瑟發抖着，發出畏懼的嘶鳴聲。

    如果說先前面對怪物軍團，它們即便打不過，也敢出手反抗的話。

    那麼面對這道浩瀚的黑暗身影，它們心中升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即便是死亡，它們也不敢反抗。

    “恭迎吾主！”

    “恭迎吾主！”

    “恭迎吾主！”

    怪物軍團的戰士們，感受到偉大存在的注視，狂熱高喊着，無比瘋狂。

    隨着黑暗身影的降臨，世界意識也變得狂躁起來，然而並沒有任何作用，祂的一切攻勢，都被輕鬆化解。

    嘭——

    一聲巨響傳來。

    黑暗的光柱貫穿天地，天空、大地，全都被黑暗所覆蓋，不見一絲光輝。

    黑暗如水墨般塗抹着整個世界，轉眼間，便將方圓數百裏覆蓋。

    照這個趨勢發展，不用多久，這個半位面就會被黑暗完全覆蓋。

    黑暗之力滲透了世界內部，開始朝着核心而去，不斷擠壓世界意識的生存空間，失去了諸多高階生靈後，世界意識越發脆弱。

    在黑暗之力擴張至五分之一時，祂終於藏不住了。

    “終於找到你了，藏得可真夠深的。”蘇星宇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伸手向前一抓，面前徒然出現一個耀眼光團。

    這便是世界意識，集合位面衆生所凝聚的存在。

    這並非蘇星宇第一次接觸世界意識，在此之前，祂已經掌控了三個世界意識，如今這個是第四個了。

    輕車熟路，龐大的精神意識很快便將眼前光團，裏裏外外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問題後，蘇星宇這才將自己的印記弄了進去。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以至於世界意識根本沒法反抗，只能任由蘇星宇施展手段。

    不過一會時間，蘇星宇便完成了契約，這個半位面的世界意識，徹底被祂染黑，變成了祂的形狀。

    “又一個。”

    感受着與世界意識的聯繫，蘇星宇滿意點了點頭，隨後藉助世界意識，開始探查這個半位面內的稀有資源。

    掌握了世界意識後，祂便相當於是這處半位面的主宰，哪怕只是初步掌控，但一些簡單的能力還是有的。

    ……

    時間轉瞬即逝。

    很快便來到了衆人約定的時間，輸入座標，打開通往其他世界的傳送門，蘇星宇走入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