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5章 各方反應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黃文才字數:5971更新時間:24/06/26 16:28:28
    儘管被諷刺,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還是語氣慎重的說:“年輕人,知道嗎,你在浪費自己的才華。”

    趙傳薪的嬉皮笑臉無影無蹤,目光比柏林的天更深邃,挺拔的腰背微微佝僂,連吹出的煙都飽含滄桑:“年輕人,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倚老賣老?或者你認爲,你能通過我的皮囊看出我的年齡?”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剎那間被硬控。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和之前判若兩人的趙傳薪。

    這人的氣質彷彿瞬間老了幾百歲。

    “你……”

    佝僂的腰背重新挺直,劍眉張揚,星目皁白分明,趙傳薪重新變成那個嬉笑怒罵的樣子。

    這讓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以爲自己眼花耳背看錯聽錯。

    他再也不敢嘗試在氣勢上壓制趙傳薪。

    趙傳薪暗樂:最近扮演神仙次數太多,以至於演技入木三分。

    在比王面前裝逼,你也配?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清清嗓子,緩和氣氛道:“我是說,皇帝陛下說話風格向來如此,熟悉他的人都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所以你不該當真,並在這裏浪費時間和精力。”

    趙傳薪齜牙:“我不喜歡擡槓,我喜歡用拳頭說話,沒人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和大放厥詞。沒有什麼是一場戰爭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兩場!如果你們喜歡,咱們可以再重演一次,十次也行。遠東屠夫限時返場,伱們要抓緊機會。”

    “……”

    趙傳薪聲音不大,德語發音也不標準,面色更談不上嚴肅,但逐字逐句,似乎震耳欲聾。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在趙傳薪身上,看到了許多影子:秦皇漢武,成吉思汗,亞歷山大,凱撒,拿破崙……同樣的是桀驁不馴和暴戾,不同之處在於趙傳薪並非皇帝。

    這人擁有強盛的武力,但沒有與之匹配的對權力的渴望。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沉默了。

    半晌,他說:“先生,但凡我還處於這個位置,我會力保德國不要與你爲敵。”

    一陣風吹來,從德兵屍體上吹起一張煙紙。

    趙傳薪伸手撈住,折出紙鶴。

    停風執鶴,擎於面前。

    他吹口氣,紙鶴飄飛。

    “不必那麼謹小慎微,該打就打,別客氣。”趙傳薪將手插回兜裏樂呵呵的說。

    “走吧,先生。”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已經打定了主意:“跟我去見德皇。”

    趙傳薪微笑着搖頭:“不,不是我去見他,是他來這裏見我。”

    “……”

    當威廉二世朝城南出發時,城中百姓紛紛觀望。

    皇帝出行並不值得大動干戈,但今天不同。

    “我們的皇帝輸了!”

    沿途氣氛沉默壓抑。

    這些百姓,在歷次被征服的過程,逐漸積累民族主義傾向,這次也不例外。

    他們沉默,威廉二世就更無話可說。

    他可以等更多的軍隊聚集柏林,然後呢?

    發起一場“大海撈針”一樣的戰爭?

    不僅丟人,而且徒勞無功。

    和沙皇尼古拉二世比誰更酒囊飯袋麼?

    趙傳薪終於在塹壕處,見到了下馬車步行而來的威廉二世。

    他被精挑細選的百戰老兵,衆星拱月般護在中間。

    一點點挪向趙傳薪。

    他緊抿着嘴脣,死死盯着那道高大的身影。

    海因茨·威廉·古德裏安在塹壕裏目睹全過程。

    他默默比較自己的皇帝和那個遠東屠夫,竟發現皇帝的氣勢被人家壓了一頭。

    趙傳薪叼着雪茄開口:“我教你一個道理。當你感到生命遭受威脅,求救的時候,一定要特指某個人,而不是喊——救命。因爲那會分散責任感,誰也不會救你。”

    威廉二世看看前後左右,他被護的死死的,聞言老臉一紅,旋即懊惱道:“都讓開。”

    那些百戰老兵倏地散開,卻如臨大敵。

    威廉二世吞了吞口水。

    面對趙傳薪,要說他不緊張是假的。

    但他似乎覺得面子更重要。

    他說:“你殺了那麼多人,晚上就不會做噩夢嗎?”

    “我夢裏也在殺人,如果這麼說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趙傳薪對威廉二世說完,忽然看向一個老兵,指着他說:“再用你死魚眼盯着我看,我就把它們摳出來當泡踩。”

    老兵被殺機鎖定,身體過電般僵直,不由自主垂下頭去。

    在場沒人比趙傳薪殺的人多,沒人比他經歷的戰爭更多。

    威廉二世心裏怕極了。

    但強撐着,讓傲氣不散,梗着脖子說:“趙傳薪,我是來道歉的。”

    趙傳薪像老師對學生,循循善誘:“哦,請說說爲什麼而道歉?”

    威廉二世很不喜歡這種語氣:“爲我有失體面的言行而道歉。”

    面對趙傳薪的無力感,如針挑土。

    填了十分的人命,收穫連一成都沒有,失敗如浪打沙。

    哪怕當初他口出狂言,遭到歐洲列國針對,他都沒有低頭。

    如今卻對一人低頭。

    威廉二世吃了屎般難受。

    他脣上兩撇鬍子,如他個性般倔強翹起,那是啫喱和保養油的效果,此時翹起的胡邊卻竭力與冷風抗衡。

    風中摻雜血腥和硝煙的味道,威廉二世目睹了對抗趙傳薪的戰場之殘酷,說不出除了低頭以外的話。

    平生第一次,爲當鍵盤俠付出代價——原來口無遮攔也是要死人的啊?

    趙傳薪臉色逐漸嚴肅,眼睛眯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威廉二世看:“距離柏林城市宮七分之一普魯士裏處,有個巴伐利亞駐柏林辦公室。你住在三樓,你的孩子們住在你的隔壁。明哨護衛有20人,暗哨護衛有65人,馬克沁機槍5挺,擲彈兵15人。西邊有個畫廊和保險公司,裏面埋伏了300刀斧手。北邊的皮具店和理發館,暗藏兩門小口徑榴彈炮。有條易守難攻的小路,通向意大利餐廳,供你逃生。我說的對也不對?”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貝特曼·霍爾維格和威廉二世瞠目結舌。

    威廉二世:“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趙傳薪將手中雪茄遞給貝特曼·霍爾維格:“幫我拿着,等我片刻。”

    當貝特曼·霍爾維格接過雪茄的剎那,趙傳薪憑空消失。

    趙傳薪閃現到海神噴泉西側店鋪,摘掉銅眼,頻頻閃現,越過古橋,穿過倍倍爾廣場,抵達巴伐利亞駐柏林辦公室,星月助力下徒手攀爬樓外牆上了三樓。

    威廉二世的房間裏,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正在翻箱倒櫃找着什麼。

    這時候,她聽見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一個高大的男人跳了進來。

    這將德意志明珠、威廉二世七個孩子中唯一一個女兒嚇個夠嗆。

    她豁然後退,抽出牆上的劍指向趙傳薪,警惕的說:“外面有守衛,只要我喊一聲,他們就會闖進來,你最好識趣自己離開。”

    這個小姑娘皮膚嬌嫩,明眸善睞貴氣逼人。

    旁的沒啥,但她臨危不懼的勇氣,讓趙傳薪刮目相看。

    “你喊唄,你使勁喊,聲音越大我越興奮。”趙傳薪齜牙樂。

    “……”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見闖入者有恃無恐,終於不知所措,她不知該不該喊人。

    兩手握劍,指間發白,劍尖兒顫顫巍巍。

    趙傳薪目中無人,在屋裏巡視一週,最終看向牆上掛着的鐵十字勳章。

    三片橡樹葉製成的表扣,背面焊接引腳可以掛在胸前,下面懸掛大鐵十字勳章,中間是個“W”字母,上方爲王冠,下方寫着1870。

    趙傳薪隨手將大鐵十字勳章摘下,旋即看向了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手中的佩劍。

    他伸手:“劍給我。”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緊張的問:“你究竟是誰?”

    “我叫趙傳薪。”

    趙傳薪毫不避諱。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握着的劍劇烈的顫抖。

    趙傳薪用副肢鉗制其手腕,左手輕而易舉捏着劍尖兒將武器奪來。

    “你,你想做什麼?”發現趙傳薪憑空制服她後,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驚恐難抑:“趙傳薪,我不怕你。”

    趙傳薪沒理會她,將劍擲起,反握劍柄。

    點劍顱頂,直刺變連斬,翻腕下截劍,橫擊,橫擊,反撩,左右雲抹,探海屠龍。

    銀光影影綽綽,怎麼使怎麼有。

    趙傳薪將劍拋起,副肢操控劍在空中旋轉,口中唸叨:“龍馬花雪毛,金鞍五陵豪。秋霜切玉劍,落日明珠袍。鬥雞事萬乘,軒蓋一何高。弓摧宜山虎,手接泰山猱。酒後競風采,三杯弄寶刀。殺人如翦草,劇孟同遊遨。發憤去函谷,從軍向臨洮。叱吒萬戰場,匈奴盡波濤。歸來使酒氣,未肯拜蕭曹。羞入原憲室,荒徑隱蓬蒿!”

    劍越轉越快,儼然如雲蓋。

    忽地收劍兒,劍尖兒重新被趙傳薪捏住,劍柄遞向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一如趙傳薪奪來時的姿勢,彷彿之前的那些劍光從來未出現過。

    趙傳薪齜牙:“小姑娘,劍,不是這麼使的。”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

    莫名的,她鎮定下來,接過佩劍,傻傻的握着。

    趙傳薪的牙又白又齊又密,他的眼睛比窗外太陽還亮。

    見她呆呆傻傻,趙傳薪莞爾一笑,讓開劍尖兒,從容不迫的在她頭髮上取下亮閃閃的髮卡:“借我一用,你父親會還給你。”

    說罷,大衣“呼啦”一聲,如鷹隼試翼,風塵吸張中躍出窗外。

    下墜時趙傳薪傳送。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正青春年少,剛剛趙傳薪舞劍的身姿,趙傳薪燦爛的笑,趙傳薪泰然自若的氣質,像是滾燙的烙鐵,深深烙在她的心裏。

    ……

    憑空消失,憑空出現。

    回來時,趙傳薪手中多出兩物。

    其一是大鐵十字勳章,其二是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的髮卡。

    趙傳薪將兩樣東西拋給威廉二世:“看着眼熟嗎?”

    威廉二世當然眼熟,大鐵十字勳章是他的,重要場合會佩戴。

    髮卡是他送給掌上明珠的禮物。

    那個靈動漂亮的寶貝疙瘩,那個七個孩子中不可多得的心頭好。

    “你,你……”威廉二世體若篩糠,驚恐的問:“你剛剛去了哪裏?”

    趙傳薪齜牙:“你女兒很漂亮嘛,並且勇氣可嘉。別緊張,我和她鬧着玩。”

    “你要是敢對她……”

    趙傳薪打斷威廉二世:“我這次敢,下次敢,我永遠都敢。”

    威廉二世:“……”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大致明白了。

    趙傳薪剛剛去了一趟威廉二世居所,還拿來了信物。

    這是威脅。

    他上前兩步,微微頂在威廉二世身前,幫他扛住狂風驟雨般的壓力。

    他說:“趙傳薪,你究竟想做什麼?你不會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女下手吧?”

    趙傳薪望向場中衆人,神態睥睨,不可一世。

    他隨手探出,隔空抽回一個侍衛的佩劍,猛插在威廉二世和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身前地上,入土三分,劍柄不顫。

    他盯着威廉二世道:“殺你如探囊取物!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威廉二世因殘疾而自卑,因自卑而狂妄。

    趙傳薪將他的狂妄打回原形。

    威廉二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恐懼和狂怒兩種情緒交織,讓他腦袋幾乎爆炸。

    趙傳薪又瞪了貝特曼·霍爾維格和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一眼:“想要再戰,趙某隨時奉陪。下次夷爲平地的就不是皇宮了,是柏林。”

    說罷轉身就走。

    現場鴉雀無聲,無一人敢擡起槍口對着他,沒人敢放冷槍。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沉默,貝特曼·霍爾維格沉默。

    落針可聞。

    縮地成寸,趙傳薪輕輕邁出一步幾十米,紅日初升,那神祕那不可一世似乎才剛剛開始。

    威廉二世張張嘴,有心想說兩句找回場子,但趙傳薪的背影已經消失於視線以內。

    海因茨·威廉·古德裏安叼着一根從同袍屍體掏出的煙,卻忘記了吸。

    他想起了趙傳薪說十年後爲他效勞的事情。

    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對威廉二世說:“陛下,您不必擔心。我認爲,趙傳薪這種人物,斷不會對一個小姑娘下手。”

    事實證明,利奧波德·馬克西米安是對的。

    當威廉二世回到巴伐利亞駐柏林辦公室,看見女兒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活蹦亂跳,心放回了肚子裏。

    他詢問外面守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嗎?”

    守衛搖頭:“陛下,一切風平浪靜。”

    威廉二世心沉到谷底。

    趙傳薪的威脅實實在在。

    他失魂落魄將髮卡還給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

    女兒目光閃爍,問:“父親,您見過趙傳薪了對嗎?您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威廉二世剛想破口大罵,卻忽然看見還有旁人在場,他竟然及時收住。

    “孩子,關於趙傳薪,你需要知道一點——他是個可怕的對手。”

    “父親,還有呢?”

    “沒別的了。”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大失所望。

    她跑去尋找母親。

    “母親,您能跟我說說趙傳薪的事情嗎?大家爲什麼叫他遠東屠夫?”

    奧古斯特·維多利亞想了想:“因爲他殺人如麻。”

    “他爲什麼要殺人?是因爲戰爭嗎?”

    “或許吧。”

    維多利亞·路易斯·霍亨索倫多出了個愛好——蒐集趙傳薪的信息。

    ……

    威廉二世向趙傳薪服軟的事情,很快風靡歐洲。

    兩人都不遭人待見。

    一個狂妄自大經常口出狂言,另一個更瘋狂動不動就和某個國家單挑——一個人挑一支軍隊。

    戰爭如流水線,每個戰爭單位只處理某個片段工作,有人負責政治,有人負責經濟,有人負責後勤,有人負責情報,有人負責打仗……

    很難想象,戰場上一方是精密的流水線,而另一方只是一個單位。

    一個單位能做到體力制勝,火力制勝,機械力制勝,信息力制勝,這你敢信?

    威廉二世的老巢被毀,臨時居所也被趙傳薪摸的一清二楚,最終趙傳薪卻選擇在戰場上正面硬剛,將威廉二世打的心服口服。

    據說他甚至不敢當着大臣面,再去謾罵趙傳薪,或者詆譭-中國。

    生怕趙傳薪聽見,在夜裏悄無聲息的摸了他的項上人頭。

    這誰能不怕?

    ……

    消息傳回國內。

    愛新覺羅·載灃暗道可惜。

    不是說有人策劃刺殺趙傳薪,致其重傷嗎?

    怎麼跑去歐洲了?

    還打的威廉二世沒脾氣?

    他在1901年的時候去過德國,見過威廉二世。

    他知道德國皇室之繁盛,並暗自傾心。

    他很願意效仿德國皇室,讓清廷皇室權傾朝野。

    “德國皇室審時度勢,一秉大公,臣民均懍遵威廉·亨利皇帝之令,強勢如俾麥斯者業已下臺。可趙傳薪尤有餘力勝之,如之奈何?”

    愛新覺羅·載灃悵然若失。

    ……

    消息傳道了港島和澳島。

    港島,被羈押的裁決團人員放歸。

    銅-鑼灣警局的鬼佬局長親自登門道歉,說是一場誤會。

    玄天宗內地來的話事人李光宗全程微笑,接受道歉。

    等洋人警局局長離開前,李光宗端着茶盞意有所指道:“李某無能駑駘,致使誤會產生,浪費了納稅人銀錢,實爲不該。自此,玄天宗會加強管理,促使港島安定、和諧、統一。”

    他刻意咬重了“統一”兩個字。

    對方聽的心裏一顫。

    ……

    澳島外,列強巡邏艦全部撤走。

    說是“走”不恰當,具體應描述爲“跑”,火力全開,逃一樣的遠遁。

    總督府內,玄天宗分部彈冠相慶。

    ……

    臚濱府的消息源自於鹿崗鎮,比其他處更晚。

    百姓的反應卻更加強烈,加上年關將近,四處燃放煙火爆竹狂歡。

    原來姚總辦說的都是真的,趙知府真的去了海外,順道狠狠地教訓了一番侮辱國人的德國皇帝,讓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此事被編成了戲劇,準備在新拾掇的簡陋劇院上演。

    ……

    消息傳到了荷蘭。

    平民出身的侍女瑪格特,輕而易舉能融入百姓中打探民意。

    她和街頭婦女拉家常:“聽說了嗎,趙傳薪嚇壞了德皇,連威廉二世都服軟了,現在你還覺得他配不上女王嗎?”

    “是的,瑪格特,我依然認爲趙傳薪配不上女王。他又不是歐洲王室,甚至在清國他都算不上貴族,憑什麼配得上女王?”

    瑪格特一連問了好多人,居然都是這種回答。

    荷蘭以自由聞名。

    這種自由,更甚於大漂亮那種掛羊頭賣狗肉自我標榜的自由。

    老百姓敢肆無忌憚議論王室,哪怕當着面他們也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