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推磨的知縣,憤怒小耗子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黃文才字數:5891更新時間:24/06/26 16:28:28
    這些事,趙傳薪不能說是一無所覺。

    因爲在第二天,他在路上察覺到了信仰之力猶如山崩海嘯從西方涌來。

    他氣死慈禧的事情,不可能所有人都贊同,所以趙傳薪知道他在海外會有些擁躉但不會多,卻沒想到這麼強烈。

    之所以強烈,是因爲慈禧和光緒之死和《清末的法師》這本畫報彼此印證,實在是神乎其神。

    趙傳薪有種暴發戶的感覺,瞬間產生一種信仰之力可以隨便用的錯覺。

    既然知道是錯覺,趙傳薪儘管衝動也還是沒有濫啓聖光通道。

    兩個小時多,他來到大漠。

    星月說:周圍沒人,你可以將手榴彈投擲出去試試威力。

    趙傳薪取出昨晚上星月做的手榴彈,這枚手榴彈蘋果大小,很實誠,但又不會特別重。外觀看起來像個小號的鐵碗,碗口上面是凸起的保險銷和手按式雙重保險。

    別看只是臨時做了個小東西,但星月不但完善了所有細節,甚至還在手榴彈表面勾畫了漂亮的紋路。

    這完全可以當作成品售賣了。

    拔出保險銷,趙傳薪在飛馳中第一時間脫手朝側面丟了出去。

    瞬間跑出去一百五十米,縹緲之旅橫着漂移,趙傳薪轉頭觀望。

    轟……

    星月製作這枚臨時手榴彈,大概用了四秒多爆炸。

    趙傳薪眨眨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手榴彈嗎?

    當時他和本傑明·戈德伯格討論了兩種方案,一種是大名鼎鼎的木質手柄手榴彈,臺-兒莊戰役中,三千川軍用這種手榴彈把小鬼子號稱精銳的第十師團打的找不着北。

    起初趙傳薪以爲這種是某種土製手榴彈,粗製濫造威力很小,事實證明他膚淺了,被朋友噴的體無完膚。

    不是硬漢一般人掄不動一斤多重、光火藥就裝了二百來克的木質手柄手榴彈。

    另外一種就是後面常見的掌心雷,體型小,一百三五十克的重量,殺傷範圍能達到12米,12米內所有暴露的戰鬥人員會失去戰鬥力,二十五米內也能造成有效殺傷。

    星月做的小蘋果手雷,爆炸後產生的衝擊波和煙霧,趙傳薪目測已經勉強能稱得上飛沙走石了,碎裂的彈片散開後好像一團雲霧,細碎、緊密、令人頭皮發麻。

    剛剛趙傳薪丟的快,跑得快,就是擔心星月手藝潮,做出來的東西沒傷敵一千先自損八百。

    這會兒爆炸完了,趙傳薪放心了,顛顛地回去查看威力。

    根據星月對現場金屬破片掃描,它說:可以令21米內敵人喪失戰鬥力,33米內有效殺傷,同重量下,火蜥蜴炸藥的威力的確要比TNT大的多。

    趙傳薪眼睛發亮:“好好好,我給它命名爲星月M1908手雷,我再試試新款爆裂箭。”

    他先豎起了個石頭靶子,跑到了五十米外才停下,再遠就不敢保證精準度了。

    據說乾隆還爲了養由基百步穿楊本事,讓侍衛射箭證明,最後他大言不慚的說沒人能做到百步外射楊樹葉。

    那會兒他們旗人的實力,遠不具備他們祖先能夜裏打燈的能力了,乾隆水平更菜,用一個業餘選手眼光評測職業選手水平。

    有清一朝入關後的箭頭都是梅針箭,也就射個鎖子甲。

    春秋時期出土的鋌長且粗的箭頭,是梅針箭根本沒辦法比的,算得上是重箭了,趙傳薪戰弓用的重箭就是那種箭頭,能不能射進石頭裏他沒試過,但號稱梅針箭未必能射穿的粘了松油的野豬,趙傳薪的重箭,一箭就能透體而過毫無問題!

    趙傳薪自身本事和乾隆一樣都是青銅段位,但加上星月就是精英怪,現在又有了眼鏡,趙傳薪敢隔空對乾隆啐口唾沫:菜比!

    新款爆裂箭是金屬頭,前端凸出一塊鈍頭,在箭簇的中間位置有個錐形的鼓起處,以此來減少風阻。

    趙傳薪搭在弓上試了試,嘟囔說:“有些不平衡,需要改進。”

    隨眼鏡給出準星,趙傳薪移動箭頭,曾經魔鬼水晶眼鏡的感覺,加上魔鬼水晶眼鏡碎裂後他長久以來的射擊技術加成,如今更得心應手。

    嗖……

    轟!

    正中靶心。

    爆炸威力比不得小蘋果,但比之前的火蜥蜴頭骨威力大的多。

    繼續趕路時,星月給他算賬:在符文之城能收購油根,價格大致1金幣能買800球沙,可提煉328球沙的火蜥蜴炸藥。爆炸菌絲1金幣能買300球沙,可製作231球沙的底火。如果大肆收購,價格應該會上浮50%到300%區間。

    有出口有進口,是不是還要計算貿易差?趙傳薪腦袋不夠用了。

    在星月絮絮叨叨中,又跑了兩個半小時,趙傳薪已經抵達了涼州城。

    剛到城外,趙傳薪就察覺不妥。

    涼州城到處是軍警身影,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他在城外找地方換了一套破襖子,戴上一頂破帽子,略作喬裝隨着商賈隊伍溜進了城中。

    旁的先不說,趙傳薪徑直去了賣三套車的店家搓了一頓。

    等趙傳薪算賬掏出大洋的時候,店小二驚疑道:“客官,您來過?看着面善。”

    趙傳薪咳嗽兩聲:“咳咳,這個嘛,我這人是這樣的,大家都喜歡我,生人熟人看我都面善。”

    店小二:“……”

    收了找零,趙傳薪給了店小二小費。

    店小二愈發覺得眼前這個滿臉鬍子的漢子眼熟。

    在哪見過來着?

    以前趙傳薪可是這裏的常客。

    涼州城是西北地區貨物集散地,在這裏的商業街購物其實比京城還要方便,不必多走冤枉路。

    趙傳薪目前屬於測試階段,買東西數量不大,不是非得從貨源按批發價進貨。

    他一連買了馬紙、葫蘆籽、靛藍染料、火柴、棉布、胡麻、調味品、瓷器……絲綢之路,茶馬古道,自然少不得絲綢和茶葉。

    涼州以前有茶馬廳,涼州之畜天下饒,名山茶爲易馬用,以茶易馬根本不新鮮。

    涼州人愛喝茶,主要是“老炮臺”和“老茯茶”,但也有別的。

    趙傳薪看什麼都想買,星月勸他:你買的這些貨物不會暢銷的。

    趙傳薪不聽,非要試試,因爲實在是本小利厚,抵擋不住誘惑。

    除卻絲綢和茶葉,趙傳薪又買了許多乾果、果脯、地毯、豬鬃刷、草編工藝品……

    撒了大把銀子後,趙傳薪想起當初答應過人家什麼事來着?

    有時候星月瞭解他瞭解的可怕。

    星月見趙傳薪駐足沉思,立刻提醒他:你是否想去找小耗子,你答應過他得到那個日本間諜女教員。

    趙傳薪一拍腦袋:“可不是咋地。”

    他戴着個眼鏡,不是此時流行的小圓鏡。

    他棱角硬朗,所以眼鏡很大,上平下橢圓。

    眼鏡形狀通常要和臉型反着來,堅硬的臉型戴柔和鏡框,柔和臉型戴直框,許多人不懂的形狀和氣質調和瞎買,導致十分難看。

    絡腮鬍和眼鏡違和中又透着異樣的氣質,加上他自言自語,於是行人紛紛距離他遠些。

    “莫不是瘋子?”

    “快走,捱打不值當……”

    趙傳薪拔腿去了何慧貞的小院外。

    此時天氣很冷,呵氣成霜。

    然而在何慧貞院外的那棵銀杏樹下,小耗子依舊守在此處曬太陽。

    他穿的很單薄,身上全是補丁,頭髮乾枯臉色蠟黃,靠在樹上瑟瑟發抖。

    他眼睜睜看着知縣梅樹楠帶着兩個揹着槍的巡警作護衛,鑽進了何慧貞的家裏。

    “這個狗官,不知聽到了什麼風聲,每每出門必帶巡警。”小耗子朝地上啐了一口。“老子要是當官,哼哼,要配十個巡警才能出門。”

    他知道梅樹楠每次過來準沒好事。

    但他懵懵懂懂,不知兩人具體做什麼。

    只是心中痠痛痠痛的,那等痠痛任何苦藥都難以醫治。

    他正嘀嘀咕咕呢,就聽身後有人說:“給你講個故事吧。”

    小耗子身體一震,平時心事都藏在心裏的他,此時卻莫名的有淚光在眼圈打轉。

    “趙掌櫃?”

    趙傳薪叼着煙對他說:“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有個醜小鴨,長得醜,鴨子都笑話他。然後有一天,醜小鴨長大了,對着水面照身影,發現自己老漂亮了,原來它是白天鵝,於是再也沒有鴨子敢嘲笑它。”

    小耗子失落低頭:“趙掌櫃,你答應過我的……”

    “你知道這個故事說明什麼嗎?”

    小耗子很機靈:“伱想讓我奮發圖強,長大做官,就像醜小鴨長大變成白天鵝。”

    “害,想什麼呢?我想告訴你,醜小鴨之所以後來發跡了,是因爲它本來就是天鵝,鴨子是變不成天鵝的。”

    “……”小耗子如遭雷擊。

    趙傳薪哈哈一笑:“這故事還有後續呢。後來,在鴨子當中,曾經嘲笑醜小鴨最狠的那個公鴨子,它發現自己愈發醜了,而白天鵝出落的漂亮,關鍵是天鵝會飛。於是就壓住白天鵝,用嘴將它翅膀的羽毛啄落,之後每天都要踩白天鵝……”

    小耗子瞠目結舌:“這……”

    趙傳薪眨眨眼:“明白這個故事講的是什麼道理了嗎?”

    “沒,沒明白……”小耗子懵逼的說。

    趙傳薪說:“說明,想要踩天鵝,就得把天鵝拉到自己同一高度。”

    小耗子似懂非懂。

    趙傳薪指了指何慧貞的小院問:“你猜,他們在裏面做什麼呢?”

    “這……”小耗子撓頭:“想來卿卿我我,或許在親嘴兒嘞……”

    “焯,你的想象力,就止步於親嘴兒是吧?”趙傳薪恨鐵不成鋼。“你在這裏等會,等你看着那兩個巡警倒地後就趕緊過來。”

    小耗子點點頭。

    趙傳薪閃現到兩個正在抽菸的巡警身後,左右各一手刀下去,兩人白眼一翻馬上就倒。

    小耗子興奮的發足狂奔,進了小院。

    怎麼說呢?

    這何慧貞很講衛生,小院打理的乾淨整潔,窗戶也擦拭的透亮,窗戶裏面的簾子雖然舊,卻漿洗沒丁點灰塵。

    但這女人太婊了。

    趙傳薪帶着小耗子聽牆角,聽見裏面傳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小耗子眉頭緊皺,臉上疑惑不解,低聲問:“趙掌櫃?莫非他們在屋裏推磨呢?何小姐家裏沒有磨盤和驢子,依我看,這梅樹楠定是討好何小姐幫她幹活。”

    “啊……tui!”趙傳薪啐了一口:“梅樹楠確實在推磨,何小姐家裏沒磨盤,但何小姐身上長了個磨盤。看,我手裏這是什麼?”

    小耗子興奮說:“這我知道,這叫照相機,洋玩意兒……”

    趙傳薪臉上露出了奸笑:“待會兒咱們偷偷進去,給他們的醜態拍下來。”

    小耗子依舊不解:“爲何?”

    趙傳薪嘿嘿笑着說:“等你見識了,你就懂了。”

    挑門撬鎖這等事,非要精靈刻刀出馬不可,光刀不行,因爲會發出聲音。

    趙傳薪小心翼翼的用纖細如發的精靈刻刀順門縫切下,擔心摺頁生鏽會發出吱嘎聲吵到裏面的狗男女,他甚至將摺頁也切斷,將整個門板給拆了下來。

    兩人躡手躡腳進屋。

    當小耗子看見了炕上的一番白花花的奇景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好像克虜伯75口徑野炮將他腦袋轟了一下。

    嗡嗡的。

    梅樹楠熱愛運動,汗流浹背。

    但他覺得有些冷,這屋裏不是剛派人來修繕過,怎地還四面漏風呢?

    這時候,就聽有個聲音說:“二位,望向這裏。”

    梅樹楠和何慧貞齊齊擡頭,他們那副見了鬼的表情被趙傳薪巧妙的捕捉到了。

    咔嚓……

    趙傳薪叼着煙笑嘻嘻道:“完美,再來一張!”

    何慧貞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梅樹楠先是一驚,然後大怒:“來人,來人,來人……”

    “來個幾把人啊?”趙傳薪指揮小耗子說:“去,給他們把被掀了,我要拍個正面照。”

    小耗子怒髮衝冠,懵懂的他終於明白每次梅樹楠來都幹什麼了。

    他“嗷嘮”一嗓子衝上去,不但扯被,還去薅梅樹楠的頭髮:“打死你個王八蛋……”

    趙傳薪倒吸一口涼氣,順便按下快門——咔嚓!

    完美!

    小耗子畢竟人小,氣力不濟,很快被梅樹楠佔了上風。

    但小耗子玩命的撕扯,發揮出巨大潛能,因而兩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趙傳薪等小耗子將心中的憤懣幾乎發泄完了,那股力氣也卸掉,就上前掐住梅樹楠的脖子,將他從炕上提了起來。

    梅樹楠這次終於知道怕了。

    這是什麼神仙力量?

    趙傳薪也沒要對他如何,人家只是推磨而已,推磨犯法麼?

    何慧貞卻已經不叫了,拿被子捂着自己瑟瑟發抖。

    趙傳薪將被掐的翻白眼的梅樹楠放下:“真噁心。”

    取了點水衝了衝手上的汗漬。

    趙傳薪齜牙看着小耗子:“還想不想玩?”

    小耗子憤怒的看着梅樹楠:“想。”

    “記得,當你說想的時候,你要看着她,否則我會起雞皮疙瘩。”趙傳薪指了指何慧貞。

    小耗子:“……”

    他雖然憤怒,卻還是不敢看何慧貞。

    趙傳薪拎起梅樹楠的衣服墊着,再掐住梅樹楠胳膊:“還不他媽出來你幹啥呢?”

    梅樹楠大聲道:“我是武-威知縣梅樹楠……”

    他以爲這能震懾住趙傳薪。

    “誒,我知道,還嫌不夠丟人麼?快幾把出來吧你。”說着,趙傳薪一用力,梅樹楠騰雲駕霧不由自主的向外走。走到門口,趙傳薪又對何慧貞揚了揚照相機:“誒,那位女技師,你要是不把我這位小兄弟伺候好,明天全涼州都將看見你的醜態,老子有的是錢,沖洗個千八百張照片發出去。”

    何慧貞:“……”

    她是知道照相機的,在日本還拍過照,和河原操子合過影。

    等趙傳薪關上臥房門,小耗子手腳冰涼,頭皮發麻,盯着着牆壁愣神,但不敢轉頭。

    他覺得何小姐肯定會像以前那樣,對他充滿了厭惡,外帶着好一通冷嘲熱諷。

    卻不成想,何慧貞伸出蓮藕般白嫩的手臂,毫不嫌棄他髒兮兮的衣服拉了他一把,媚態畢露的說:“快上來吧……”

    小耗子:“……”

    腦瓜子更加嗡嗡的了。

    然後他聽見了外面傳來“啪啪”的扇巴掌的聲音。

    那是趙傳薪在打梅樹楠。

    因爲梅樹楠還想要嚷嚷,趙傳薪正反兩巴掌下去,梅樹楠臉腫的說話時候,嘴已經瓢了:“恁,恁想腫麼樣……”

    “你叫尼瑪啊你叫?”趙傳薪叼着煙惡狠狠道:“你再他媽的鬼叫,老子給你嘴撕開。”

    梅樹楠蔫了,抱着膀子,指了指地上的衣服,示意他冷,想穿上。

    趙傳薪揚了揚下巴同意,等他穿好,將他拽到了屋外。

    梅樹楠這才看見暈倒在地上的兩個巡警。

    趙傳薪將拆掉房門的合頁釘子齊根切斷,在別的位置重新釘了合頁,又給裝在了門框上,期間還讓梅樹楠幫忙扶着。

    知縣大人聽着屋裏傳來奇怪的動靜,老臉黑如鍋底。

    “你他媽手抖什麼抖?又沒扇你了是吧?”趙傳薪瞪着梅樹楠。

    梅樹楠嚇的一哆嗦,趕忙將門扶正,生怕趙傳薪手中的錘子砸在他的腦袋上。

    趙傳薪釘好門框,發現有點軸,於是將門邊修理了一番,這才能順暢開合。

    他關上門,遞給梅樹楠一支煙,老刀牌的。

    他問:“最近涼州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有那麼多軍警拱衛?”

    梅樹楠聽聞此言,忽然覺得趙傳薪眼熟:“唔見過你……”

    “你可不見過我怎地,你還抓我進大牢來着。”趙傳薪提醒他。

    “是你?”梅樹楠想起來了。

    “對,是我。”趙傳薪將菸頭丟掉:“問你話呢?發生什麼事了?又有人越獄了?”

    “……”梅樹楠不敢撒謊,眼前這人有點邪性:“皇帝駕崩,知府大人擔心有人鬧事,早些時候就有人聚衆造反。”

    “呵呵。”趙傳薪知道那是徒弟的傑作,他問:“那你們有什麼對策?”

    梅樹楠警惕的問:“你莫非也是老吆會一員?”

    趙傳薪沒答話,掏出一把光刀,輕輕朝地上一個巡警的小手指割去。

    巡警被疼醒,剛想叫,趙傳薪擡腿,一腳再次將他踹暈。

    然後問梅樹楠:“你怕不怕?”

    梅樹楠怕死了,連身體都在抑制不住的抖:“怕,怕。”

    趙傳薪冷笑:“不回答我,下次我切你手指頭。”

    這些巡警爲虎作倀,同樣沒少魚肉百姓。

    梅樹楠咽了口唾沫:“知府大人已經調動城北滿營半數的兵力,去北邊大漠尋找老吆會的據點,叫——天上飛!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趙傳薪眼皮跳了跳:“多少兵力?”

    “三,三百人……”這種事是不該泄露的,但梅樹楠還是老實交代了,畢竟眼前的安危更要緊,他不願意缺一根手指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