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你管我叫叔父吧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黃文才字數:2991更新時間:24/06/26 16:28:28
    此爲車廂中死的第一人。

    這人是被活活砸死的。

    趙傳薪的埃及棉襯衫袖口沾了點血跡,他見被扇巴掌的女人有張乾淨的手帕,便將胳膊伸過去。

    見女人嚇得瑟瑟發抖,趙傳薪眉頭一皺:“咋地?我沾了血的襯衫,配不上你的晚禮服?”

    女人抖抖索索的起身,挽住趙傳薪胳膊,讓胸口緊緊貼着趙傳薪手臂。

    她身邊男伴此時連生氣都不敢了,只是低着頭裝孫子。

    趙傳薪:“……”

    他無語道:“我他媽讓你把血擦乾淨,你挽着我胳膊幹啥?”

    “啊……”女人恍然,趕忙滿臉哀怨的鬆開,給他擦拭袖口。

    旅程漫長,列車速度又慢,趙傳薪等了好一會兒,衆人都看完了報紙。

    他跳到小桌上俯瞰全場:“看完了吧?看完有何感想?”

    有何感想?

    在場洋人沒有任何感想,多半覺得很正常。

    在他們國家,基本都是這樣對待“外來戶”的。

    所以都很沉默。

    趙傳薪扳開擊錘,照被打趴下的一人腦袋開槍。

    砰!

    連巴雅爾孛額都打了個哆嗦,更何況旁人?

    “現在有什麼感想?”

    剛剛是沉默,這次是被嚇壞了,依舊沒人說話。

    趙傳薪再次扳擊錘,砰!

    在座的還沒說話,倒地的剩餘幾人爭先恐後:“我有感想,我有感想……”

    “說。”趙傳薪撥動擒龍戒,一個乘客架在腿上的雪茄盒被吸了過來。

    很久沒抽這玩意兒了,他立即取出一根點上。

    “先生,我,我認爲那些警察是不對的……”

    趙傳薪擡手,砰!

    聲音戛然而止。

    這讓剩下幾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行。

    趙傳薪吐了一口雪茄煙:“回答錯誤,什麼叫他們是不對的,這也太輕飄飄了。分明是該死,芝加哥的警察全該死!”

    地上的一人趕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芝加哥警察該死,他們豈敢如此對待中國人?他們不配,這些畜生……”

    趙傳薪立刻跳下去,將此人扶起來,奪過女人的手帕,胡亂的給這人擦拭了兩下臉上的血跡,還好心的給他上了一根雪茄:“你這人很有前途,你理應好好的活下去。”

    那人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嘴裏的雪茄一直顫抖。

    地上另外一人趕忙跟腔:“先生,我也認爲芝加哥警察該死,他們都是畜生……”

    趙傳薪擡手,砰!

    唯一倖存者褲襠溼潤,腥臊難當。

    嚇尿了。

    衆人大駭:怎麼順着說也要死?

    趙傳薪啐了口唾沫:“呸,狗東西,拾人牙慧,一點新意都沒有。”

    車廂乘客:“……”

    你永遠也猜不透這個法外狂徒下一秒在想什麼,你永遠也不知道哪句話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人沒有一點憐憫心。

    他們甚至到現在還不知道趙傳薪究竟想要幹什麼,雖然隱隱覺得和那則報道有關。

    趙傳薪的喜怒無常,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一個乘客崩潰了,抱頭痛哭:“嗚嗚嗚……求你放過我們吧,我現在只想回家……”

    砰!

    趙傳薪吹了吹槍管:“回家?你他媽真敢想啊,老子都回不去家,你憑啥?”

    此時,車廂內,盡半數人都開始崩潰了。

    趙傳薪大聲問:“在場有沒有記者?”

    沒人當出頭鳥,因爲出頭鳥死亡概率太高。

    趙傳薪的拇指,慢慢扳開擊錘:“問最後一遍,有沒有記者?”

    一個洋人戰戰兢兢,兩條腿軟的好像麪條一般站了起來:“先生,我是記者,求你別殺我。”

    趙傳薪聽他的倫敦腔:“《泰晤士報》?”

    “是的先生,您真聰明,您是天才,您……”

    砰!

    這一槍沒打中他,他旁邊的同伴卻遭殃了。

    趙傳薪惡狠狠道:“聒噪,問你什麼回答什麼,他媽的打歪了,本來是想打你的。”

    記者兩條腿無法支撐身體,嚇得一屁股坐在座上。

    他前面的人,精神遭受極大的刺激,癲癇發作,倒在地上吐白沫抽搐。

    有人要幫忙,趙傳薪喝道:“讓他抽,抽死了算我的。”

    “……”

    然後趙傳薪又對記者說:“趕緊取出紙筆,將這裏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我要你們英國人,和美國人全都能知道你們在東方的遭遇,能懂我的意思嗎?”

    記者的嘴飄的厲害,比趙傳薪手裏的柯爾特SAA都難壓,他勉強點頭表示一定。

    “不但如此,取出照相機,多拍些素材發到報紙上,但不要拍我。記住了,報道的語氣要悲憤,要義憤填膺,讓讀者看了心態炸裂。呵呵,好期待,潘多拉的盒子裏,畢竟多的是希望。”

    趙傳薪想要“以命換命”,他很期待歐美列國看到這則報道後的反應。

    “是,先生。”記者慌忙答應。

    此時,地上犯了癲癇的洋人,因爲分泌過多的口水嗆到了自己,先是情不自禁的咳嗽,然後臉色因憋氣變得彤紅,繼而紫脹。

    衆人都揪心的看着,那個記者架好照相機將癲癇患者也拍了下來。

    直到那人活活被自己給憋死。

    此時,列車緩緩在遵化州停下。

    車廂裏有人舉手:“先生,我在這一站下車。”

    其他人一聽,我焯,我爲什麼沒有他機靈?

    到站了,總得下車吧?

    趙傳薪伸手:“把票拿來看一下。”

    那洋人猶猶豫豫,但在趙傳薪淡漠的目光裏不敢不從,最後只得勉爲其難的掏出車票。

    趙傳薪一看,天津衛到奉天。

    苗刀出鞘,推出收回,乾脆利落。

    這人仰頭倒下,左眼眶周圍撕裂。

    刀子自眼眶而入,自後腦而出,又飛快地抽了回去。

    人眼眶呈錐形,底向前,尖朝後,最大直徑40-50mm。

    苗刀刃寬,堪堪可達這個口徑。

    但需要高超的刀法和精準度,才能一擊正中紅心。

    在座乘客都絕望到麻了。

    恰好此時有新的乘客上車,一個眼袋有些大的小老頭,和一個穿着西裝的緊緊糾纏的英國人上了頭等車廂。

    “周大人,你要明白,灤州煤礦與我們開平煤礦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英國人用尚算流利的漢語說。

    “爾等誆騙開平煤礦之時,可曾想到今日?”小老頭氣憤的回頭說。

    “周大人,不如這樣。”英國人尷尬一笑:“我們公司可以拿出一筆經費,維持周大人的生活用度……”

    開始考驗老幹部了。

    小老頭更加憤怒,臉色黑如鍋底:“家父曾任兩江、兩廣總督,爲官清廉,從小便告誡我等——賢兒多財損其志,愚兒多財益其過。你這洋人竟然想要賄賂老夫,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周學熙乃何人!”

    見周學熙油鹽不進,英國人有些惱了:“既如此,周大人小心你的灤州煤礦,小心會開不下去!”

    “加德拉,你敢威脅老夫?”

    “我可沒有威脅周大人,我只是在提醒周大人,這世道不太平。”加德拉陰笑着說。

    周學熙剛想說什麼,忽然覺得不對勁。

    因爲這間車廂內鴉雀無聲,靜的可怕。

    而加德拉同樣如此,鼻子裏還能嗅到淡淡的血腥氣,混着尿騷味。

    兩人剛剛爭執的面紅耳赤,太過投入,都沒有發現這點。

    現在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擡頭看。

    然後就發現了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和匯聚成溪的殷紅的血色。

    剛剛還威脅周學熙的加德拉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腳底下卻留下了一個血腳印,那是踩了鮮血的緣故。

    其餘乘客,面色蒼白,同時又瞠目結舌的望着兩人。

    心說,此二位的神經真是粗大,進了地獄還要先吵上一架。

    這時候,周學熙見一個穿着襯衫的高大男人,咧嘴衝他笑,潔白的牙齒和黑乎乎的大鬍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人開口:“你爹是周馥,對吧?我和你爹在港島一起吃過飯,我們老哥倆一見如故,你管我叫叔父吧。”

    這段時間寫不過來了,緩緩就恢復早九點更新。

    苞米收完了,前些天有個朋友結婚,前天又有個朋友長輩病危……

    每天都是現寫現發,所以時間紊亂了。

    最近時常躁鬱,一天要輪換三次心情。

    另外突然有靈感最近在寫新書大綱,籌備個一年半載的才能面世,下本準備打個翻身仗。

    感謝諸位的厚愛,法師完本前儘量保持不斷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