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陳年老糖包治百病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黃文才字數:3844更新時間:24/06/26 16:28:28
    他說到一半,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將後半句硬生生吞了回去。

    趙傳薪眼睛眯了起來:“你是誰?”

    他不記得見過眼前這號人。

    司徒美堂卻抱拳拱手,語氣變得恭謹:“在下司徒美堂,忝爲安良堂總理事!”

    這下所有人都摸不着頭腦了。

    爲何忽然間,多雲轉晴了?

    趙傳薪覺得這名字好熟悉。

    他拍拍腦袋,“哦”了一聲:“原來你就是司徒美堂?”

    此君是個相當有名的愛國人士,在歷史上留下濃重的一筆。

    縱觀其一生,甭管在國外做了什麼,但對於國家和全世界華胞來說,他是值得銘記的。

    說安良堂,趙傳薪不知道哪根蔥。但要說致公堂,想來很多人和趙傳薪一樣感覺如雷貫耳。

    司徒美堂回頭看看,對李希齡說:“帶人散去。”

    真·陳宜庚不甘心叫道:“大佬,你怎麼能……”

    “閉嘴!”司徒美堂喝道:“此事不容你插嘴,趕緊回去。”

    李希齡本也滿腹疑竇,聞言只好聽令。

    司徒美堂又轉頭對趙傳薪道:“趙……這位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

    趙傳薪情知他認出了自己,就對大史密斯說:“帶人繼續去打探消息。”

    餐車幫衆人也是滿腦門問號的散去。

    大史密斯和亞伯拉罕·科恩,覺得趙傳薪更加神祕。

    連華人街的安良堂的司徒美堂,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趙傳薪引着司徒美堂到了樓上包間。

    關門後,司徒美堂看了一眼留在包間內的馬庫斯·恩克魯瑪。

    趙傳薪說:“無妨,這是我的保鏢。”

    司徒美堂苦笑:“趙先生還用的着保鏢?”

    “司徒老哥說笑了,我這人雖然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但俗話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還是需要保鏢的。”

    “……”司徒美堂訕笑:“趙先生果然如孫先生說的那般詼諧,如舊金山唐人街的餘文軒說的那般幽默。”

    “咦?你還認得餘文軒那狗東西?”

    “是啊,在舊金山唐人街,也設有安良堂分部。我和餘文軒先生有舊,他說趙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一人之力,獨擋美國陸軍部隊,將他們打服氣,真是了不起!縱觀歷史,項羽重生,呂布在世,怕也難以企及!說來在下也從小舞槍弄棒,但和趙先生比,不過螢火之光和皓月般高下立判。尤其是趙先生爲我們海外華僑做的那些事,在下佩服不已!”

    這一通馬屁下來,哪怕是趙傳薪都有些吃不消。

    他對歷史名人,向來缺乏應有的敬畏。

    哈哈一笑:“老兄你是過譽了。我這人除了允文允武,長得英俊些,多才多藝,爲國爲民,心地善良之外,真的沒有別的優點了,真是慚愧的很!”

    “……”司徒美堂瞠目結舌,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人,他趕忙轉移話題:“要是知道用陳宜更名字的是趙先生,那小子應該高興才是。”

    趙傳薪老臉一紅:“這件事是我不對,這樣吧,回頭你去和陳宜更說,他想要啥,我滿足他,權當是姓名權的補償。”

    司徒美堂趕忙說:“能幫上趙先生一點忙,他高興還來不及。補償是萬萬不敢要的。對了,趙先生所來何事?有沒有在下能幫得上忙的?”

    趙傳薪一喜:“別說,還真有一事想要你們幫忙……”

    他將查爾斯·貝克的事情掐頭去尾講了一遍。

    讓司徒美堂派人幫忙打聽。

    最後,趙傳薪告誡:“千萬不要把我身份說出去。”

    “趙先生,在下懂得輕重,還請放心。”司徒美堂鄭重其事承諾。

    離開棉花夜總會,司徒美堂回到唐人街。

    他第一時間找到陳宜庚。

    陳宜庚拉着長臉,正在打拳發泄憤懣。

    他的練法獨特,在地面抹油,常人走在上面會打滑,而他打拳時候下盤卻固若金湯。

    而且他有個惡習,身上總是揣着一大瓶油。

    “大佬!”陳宜庚收起拳架子問好。

    司徒美堂點點頭:“不要生氣了,等過段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保證到時候你不會心存芥蒂!”

    之前,陳宜庚和司徒美堂說過,他最欽佩的人,除了司徒美堂外,就只有一個——戰神趙傳薪。

    司徒美堂見他有眼不識泰山,不禁覺得好笑。或許這就叫葉公好龍!

    被矇在鼓裏的陳宜庚卻暗中咬牙:既然大佬不打算給自己找回場子,那說不得,自己要想想辦法才行。

    ……

    等趙傳薪送走了司徒美堂,哈哈大笑對以賽亞說:“看到了嗎,我們的隊伍增加到幾百人了!”

    以賽亞沒說話,但他是服氣的。

    他看到唐人街的大佬對趙傳薪畢恭畢敬,看見趙傳薪發了個電報就輕而易舉籌集一萬美刀。

    好像沒什麼事能難倒趙傳薪。

    晚上,當以賽亞離開的時候,被亞伯拉罕·科恩和大史密斯攔住。

    亞伯拉罕·科恩問他:“怎麼樣?”

    紐約九月份夜裏的秋風涼如水,濃稠夜色中,以賽亞將身體蜷縮在寒酸單薄的亞麻衫裏,縮着脖子道:“他只發了個電報,那邊就匯款了,錢要在商業銀行清算驗證,一週就能到賬。”

    亞伯拉罕·科恩看的是趙傳薪在籌錢這件事上,是否說謊,能力幾何。

    而大史密斯生活沒那麼拮据,更想知道趙傳薪籌了多少錢。

    他問:“多少?”

    要說這個,以賽亞就不困了。

    他得意的伸出食指晃晃,與有榮焉。

    大史密斯皺眉:“一千?”

    以賽亞搖頭。

    大史密斯不耐煩:“少他媽賣關子!”

    以賽亞不敢得罪大史密斯,趕忙道:“是一萬。他就發了幾個字,就弄到了一萬美刀!”

    大史密斯握了握拳頭,那可是一萬刀!

    棉花夜總會並不是他們兄弟的產業,最多算合夥人而已,主要幫忙看場子。

    一萬美刀,對他們來說絕對算是大手筆!

    大史密斯抽一盒駱駝牌香菸才15美分,吃一份意大利面35美分,一塊高等餐廳切割西冷肉牛排也不過1.5美元,亞伯拉罕·科恩的公寓月租金7.5美元……

    原本大史密斯沒在意餐車生意,可現在聽了一萬塊的數額後,忽然覺得這生意大有可爲。

    關鍵是他覺得趙傳薪有能力弄到更多錢!

    豈不是可以大膽展開來想,這生意的盤子,只要趙傳薪願意,還能放大數倍?

    更別說窮逼亞伯拉罕·科恩,呼吸都變得粗重:“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親眼所見。”

    第二天,趙傳薪發現這些人鉚足了勁給他辦事。

    大史密斯是個不苟言笑的黑人,光頭,鬍子一大把,且亂糟糟的。

    剛開始打眼一看,趙傳薪還以爲碰上了真人瑞茲。

    他能感受到這貨很興奮,但卻一直板着臉。

    然而,連續數日,衆人忙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卻依舊沒有查爾斯·貝克的消息。

    亞伯拉罕·科恩甚至帶人在紐約的幾個警局門口蹲守,得知查爾斯·貝克已經有些日子沒去上班了。

    就在趙傳薪快要放棄,準備帶等的急了的約翰·勃朗寧回庫爾德克斯的時候:

    亞瑟·龔帕斯帶着他閨女瑪格麗特·龔帕斯,來到了棉花夜總會。

    亞瑟·龔帕斯看着進進出出的黑人,覺得很不自在。

    倒是瑪格麗特·龔帕斯饒有興致的打量夜總會的畫報,並且說:“爸爸,你看那只黑貓,好凶哦。”

    這幾天,瑪格麗特·龔帕斯身上的淤青逐漸消失,皮膚重新變得白皙,臉蛋也有了血色。

    亞瑟·龔帕斯笑了笑,然後對從外面回來的以賽亞說:“嘿,我們見過面。我是來找你老闆的。”

    以賽亞頓住腳步,用古怪的目光打量這對父女:“是你們啊。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帶女兒來夜總會的。”

    亞瑟·龔帕斯尷尬的笑了笑:“醫生建議我多帶她出來走走,對病情有幫助。”

    以賽亞聳聳肩:“你舉起手,我要給你搜身。”

    亞瑟·龔帕斯覺得受到了侮辱:“難道我會帶着武器來見你老闆嗎?我是來提供幫助的。”

    “抱歉,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老闆的命金貴着呢,我們都要靠他吃飯。”

    亞瑟·龔帕斯氣夠嗆,最終卻還是接受了檢查。

    他記得,上次這些人對趙傳薪還沒那麼恭謹,才幾天不見,怎麼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瑪格麗特·龔帕斯擡頭,眨巴大眼睛看着以賽亞:“我沒帶武器,不用搜身,我是傷害不了一個法師的。”

    以賽亞齜着大白牙:“當然,女士,你是免搜身的。”

    包間門打開,亞瑟·龔帕斯見趙傳薪坐在桌後,襯衫馬甲,頭髮一絲不苟,正看着一摞賬目入神,手裏掐着的煙,菸灰積累半指頭長也沒有抖落。

    這些賬目,是趙傳薪的操盤手托馬斯·W·勞森送來的。

    因爲趙傳薪的心裏隱隱有些不安,但查了半天賬,沒發現哪裏不對。

    聽見聲音,趙傳薪擡頭。

    見龔帕斯父女來了,他露出個燦爛的笑臉:“呦,這不是魔鬼小姐姐麼?”

    亞瑟·龔帕斯老臉一黑,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們一家子唯恐讓瑪格麗特·龔帕斯舊疾復發,所以對任何有關地獄、魔鬼和死亡的話題都閉口不談。

    熟料趙傳薪張口就來。

    瑪格麗特·龔帕斯笑臉僵住。

    趙傳薪哈哈一笑,起身走過去掐掐她的臉蛋,捏的都變形了:“來,讓我看看,還有沒有魔鬼的影子。真是的,沒有魔鬼的世界真寂寞!”

    瑪格麗特·龔帕斯:“……”

    她覺得魔鬼永遠都不會選擇她了,因爲眼前這人惹不起!

    亞瑟·龔帕斯趕忙岔開話題:“我爲你帶來了查爾斯·貝克的消息!”

    趙傳薪精神一振,趕忙道:“哎呀,真是的,以賽亞你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看座上茶?瑪格麗特,你感覺怎麼樣?頭暈嗎?我這有一塊陳年老糖,吃了包治百病!”

    老趙可是個實在人。

    以賽亞哪裏見過川劇變臉超能力,愣愣的出門泡茶去了。

    趙傳薪給完瑪格麗特·龔帕斯一塊鹿崗鎮賣的糖球後,問道:“所以說,查爾斯·貝克在哪?”

    “他躲在多蘭斯幫……”

    要說人際關係網,安良堂和趙傳薪的蝦兵蟹將加一起,也抵不上美國勞工聯合會。

    勞工聯合會的太子只要放出話,成千上萬急於找工作或者想保住工作的工人,便鬥志昂揚的開始尋找線索。

    在一家愛爾蘭人的酒吧裏,一個喝酒尋歡的工人和多蘭斯幫的人發生口角。

    同爲勞工聯合會會員的工人也不是好惹的,呼朋引伴,竟然在人數上壓過了那羣愛爾蘭幫派成員。

    在即將要打起來的時候,有個人亮出了由盾牌和紐約市銘文組成的警徽,告誡這些工人:“我是警探查爾斯·貝克,奉勸諸位老實些,不然我只好將你們扭送到警局!”

    查爾斯·貝克多喝了兩杯酒,替多蘭斯幫出頭的舉動,終於讓他暴露了行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