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着急上課是吧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黃文才字數:3473更新時間:24/06/26 16:28:28
    貴婦想要詢問情況,沒等開口,趙傳薪瞬間戴上面罩、手套。

    “你們車裏別動,等我。”

    車伕已經被控制住。

    黑暗中影影綽綽,十餘人持槍大漢,將車子包圍。

    有人喝道:“下車,接受檢查。”

    這裏是去辛辛監獄要道。

    車上,貴婦不明情況,但聽出了攔路者的不耐、兇殘、以及車伕的靜默。

    顯然情況不對勁。

    她終於害怕起來。

    警員掏出了槍,扳開擊錘,兩手握槍。

    儘管他已經竭盡全力保持鎮定,可身體依舊顫抖不已。

    這更讓貴婦恐懼。

    反而是安德魯·米勒安慰他:“別慌,他們不知道招惹了可怕的存在,讓他們先囂張一會兒。”

    警員:“……”

    這話是你該說的嗎?你信心爲何那麼足?

    貴婦更加吃驚,怎麼是罪犯安慰警員?

    突突突突……

    短促、尖銳的槍聲過後,車廂內只能聽見彼此粗重的呼吸,和外面車伕的驚呼,旋即陷入沉寂。

    只有夜裏蛙鳴蟬噪,小東西們面臨人類致命的熱武器夷然無懼。

    車廂內衆人,頗有種聽天由命的無力感。

    就算那刺客,也並沒有得到任何安慰,他覺得自己被俘,無論如何留給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

    片刻,車門打開,趙傳薪上車。

    他敲敲車窗,對車伕說:“走!”

    馬兒踢踢踏踏邁步,車子緩緩而動。

    趙傳薪摘掉骷髏面罩,拿出子彈,給衝鋒槍彈夾壓彈。

    大家見他渾作沒事人一樣,表情特平靜。

    貴婦率先開口:“發生了什麼?”

    趙傳薪先補充完彈藥,收起彈夾,伸手環住貴婦的腰肢:“夫人,別擔心,是本地的黑幫。我給他們講道理,他們已安靜的離去。”

    警員嗅着趙傳薪身上殘留的硝煙味,知道那些人或許平靜,但離不開了。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武器?才能發出那種延綿不絕的槍聲?

    趙傳薪手裏的彈夾,那麼長,怕是能裝得下三十發子彈吧?

    警員腦袋裏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只覺得這趟押送真的令人煎熬。

    貴婦看見趙傳薪厚厚的外套上,留有衆多孔洞。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卻感受到胸肌的輪廓。

    “這是彈孔嗎?”

    讓她這樣一說,趙傳薪也感受有些不自在。

    琢磨了一下,覺得暫時應當沒危險,就脫掉衣服,解開下襬特製的釦子。

    嘡啷嘡啷……

    也不知道多少彈頭,被抖落在廂板。

    趙傳薪系好釦子,再穿上。

    衆人:“……”

    就離譜!

    這要中多少槍,才能留下這麼多彈頭?

    這都不死?

    待到了監獄門口,車伕停車,出聲提醒:“先生,到辛辛監獄了。”

    他驚魂未定,帶着顫腔。

    趙傳薪朝貴婦眨眨眼:“姐姐,我先走了。”

    說着,毫不留戀跳車。

    貴婦挪到車旁,把頭伸出去喊道:“記得來找我。”

    警員無語。

    一波三折,總算到了。

    警員很“客氣”的將趙傳薪請進了監獄,去和辛辛監獄的獄警做交接。

    在獄警詫異的注視下,警員離開前和趙傳薪說:“先生,祝您生活愉快。”

    神特麼生活愉快。

    頭一次見警察祝犯人生活愉快的。

    而且這犯人不戴手銬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警察交代過了,趙傳薪和安德魯·米勒又被關押到同一牢房內。

    那個刺客,則被帶去療傷。

    能不能活,爲未可知。

    牢房裏,只有趙傳薪和安德魯·米勒兩人。

    趙傳薪收拾好,躺在了牀上,說:“你別睡,守夜,來人了叫醒我。白天你睡,我守着。”

    ……

    翌日,紐約市曼哈頓區。

    小約翰·洛克菲勒在辦公桌後沉思,眼神發直。

    敲門聲響起,他擡眼:“進。”

    瑞奇走了進來,這是他們家族的長期僱員,向來低調,是他的祕書。

    瑞奇說:“有個不太妙的消息。”

    小約翰·洛克菲勒心裏一咯噔:“何事?”

    “昨天,在貝特街第一分局,我們派的人,被打死在警局。後來,我得知他們要轉移犯人,派了兩夥人。一個在火車上刺殺,一隊人馬在澳斯賓鎮去辛辛監獄的路上。全軍覆沒。”

    小約翰·洛克菲勒昨日被父親教訓,所以故作沉穩。

    但屁股下的椅子,卻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

    瑞奇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焦躁。

    “到底是因爲什麼?難道有軍隊保護他?”

    瑞奇搖頭:“據說,在警局時,安德魯·米勒身邊只有一人,也是個囚犯。押送他們的時候,多了個警員,最多不過三人。”

    小約翰·洛克菲勒已經與大羅通話,在這件事上意見達成一致。

    但這頭卻出事了。

    他問:“有辦法解決嗎?”

    瑞奇點頭:“我調查過,另一個囚犯,一直和安德魯·米勒關押在一起。我可以設法,將他們分開,然後行動。”

    “就這麼辦,務必一擊致命。”

    ……

    早上,放風。

    趙傳薪和安德魯·米勒來到操場上。

    牢房內太昏暗了,爲了節約經費,沒有多少照明可言,令人心情壓抑。

    出來放放風,會好很多。

    一羣人不懷好意的打量二人,卻沒有貿然上前。

    監獄新來囚犯,都是要站隊,或者納投名狀,才能安心在這裏待下去。

    要麼交朋友,要麼確保自身夠強。

    別看安德魯·米勒在部隊待過,但這裏的囚犯,各個膀大腰圓,傷疤、紋身、光頭、海豹胡、銅鈴大的眼珠子……

    怎麼嚇人怎麼來。

    這可比在警局的時候,要嚇人的多。

    趙傳薪看了看周圍,除了高牆上持步槍警戒的獄警,這裏沒有熱武器了。

    他便將剛毅甲脫掉,轉身,掩人耳目收起。

    照例練起了平衡術。

    從前,趙忠義手把手要教他練武,他不是颳風就是下雨。

    此時,不必旁人督促,他勤練不輟。

    可見,人要成長,是不能強迫的。

    見這裏許多人要麼小背心,要麼光着膀子,趙傳薪也不甘示弱,將T恤脫掉,丟給安德魯·米勒幫忙拿着。

    他的線條,沒那麼明顯了,原因是這些天吃的多,囤積了脂肪,蓋過了原本的肌肉。

    但塊頭卻越發顯得壯實。

    配合滿背的紋身,和貫穿的巨大槍傷傷疤,還挺應景的。

    有個黑人鬼鬼祟祟的上前,問安德魯·米勒:“要不要香菸?我還有畫報,有女人的畫報。”

    說着,他還挑了挑眉頭,十分猥瑣。

    安德魯·米勒搖搖頭:“抱歉,我沒什麼錢。”

    黑人上下打量他:“沒錢也不要緊,可以用別的東西換。”

    安德魯·米勒苦笑:“我連換的東西都沒有。”

    黑人嘿嘿笑起來:“其實還是有的。看見那人了嗎?”

    安德魯·米勒順着他手指方向望去,見是一個絡腮鬍白人大漢,也正看向他。

    目光充滿侵略性。

    黑人說:“他叫吉姆·考爾斯,是紐約西區非常有名的一個人物,在江湖中德高望重。他希望,能和你成爲朋友,共度良宵。”

    安德魯·米勒打了個激靈,忙望向趙傳薪。

    黑人也同樣看去。

    此時,趙傳薪左手撐地,兩腿錯開,緩慢的朝右拉伸。

    然後右手撐地,兩腿向左拉伸。

    這就是平衡。

    黑人看的瞠目結舌。

    這是人能做出的動作嗎?

    趙傳薪的腿緩緩落地,慢慢起身,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然後對黑人招招手。

    黑人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潛意識裏就不太敢反抗。

    “你回去告訴那個吉姆·考爾斯,讓他當面來說,只要他有這個勇氣。”

    黑人覺得此人不好惹,趕緊跑了回去。

    此時的黑人,在監獄裏,壓根缺乏統治力,就是給人跑腿的狗腿子。

    遠不像後世那樣人五人六。

    當他將情況告訴吉姆·考爾斯,吉姆·考爾斯臉色陰沉,卻沒有發作。

    趙傳薪沒有理會這些阿貓阿狗,繼續訓練。

    但是,當放風結束,往回走的時候。

    吉姆·考爾斯帶人追了上來。

    “新人,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趙傳薪駐足,轉頭看向了他:“衣服髒了可以重洗,人生卻沒多少機會重來。”

    吉姆·考爾斯懵逼。

    什麼意思?

    給我灌雞湯呢在這?

    他冷笑道:“咱們走着瞧。”

    趙傳薪看看不遠處的獄警,沒說話。

    可是在要回牢房的時候,兩人被獄警攔住。

    獄警說:“你們要調換牢房。”

    趙傳薪聳聳肩,在哪裏不是待着呢?

    無所謂好麼?

    然而,獄警卻將安德魯·米勒攔住:“你還在原牢房。”

    安德魯·米勒面色大變,急切的看向趙傳薪。

    這要是分開了,自己還不是必死無疑?

    然而趙傳薪面色如常,樂呵呵問獄警:“你確定,他不換牢房,還在這裏是吧?”

    獄警硬邦邦的回道:“是這樣。”

    趙傳薪朝安德魯·米勒點點頭:“安心!”

    他跟獄警去了另一間囚室。

    只是,他將周圍的路線牢牢記住。

    一進門,趙傳薪愣住。

    那個吉姆·考爾斯竟然在這裏。

    吉姆·考爾斯獰笑着起身:“沒想到吧?”

    “是啊,你着急讓我給你上課是吧?”

    “上什麼課?”吉姆·考爾斯滿腦子問號。

    “比如,生物公母在生命延續中的作用,擊劍運動在文明中惡劣影響。”

    “瓦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