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代溝

    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董川他們，他們與趙海接觸的時候很長，趙海一直表現的十分的溫和有禮，而且他的臉上一般都會帶着笑容，說話也沒有一點的傲氣，這讓董川他們在很多的時候，都把趙海當成了一個自己身邊的朋友，而沒有當成一個舞空級高手。

    但是現在趙海這麼說，董川他們突然發現，趙海不只是他們的一個朋友，更是一個舞空級強者，而舞空級強者的尊嚴，是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的。

    麥非一聽趙海這麼說，臉色不由得一變，趙海現在的臉上雖然還帶着笑容，但是麥非卻感覺到全身發涼，他沒有想到，趙海會如此之狠，上來就是喊打喊殺的，而不只是要殺他一個，而是要殺他全家。

    最主要的是，趙海剛剛的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他之所以敢在這裏對趙海這樣的態度，就是因爲他家裏的人的指揮，同時也是他背後書院的指揮，棋奕院，文籍大陸八大學院之一，而麥非正是棋奕院的學生。

    不要以爲大陸八大學院就沒有任何的衝突，事實上八大學院之間的衝突可是不小，只不過這些衝突一般都是指在背後拆臺上，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來，所以八大學院學生之間的交流，是沒有人會去管的。

    這一次趙海這個兵魂大陸的使者，突然出現在觀潮城這裏，而且進了書文院，這讓書文院名氣大增，這讓棋奕院感到了很在的壓力，因爲書文院的勢力，有很在一部分，是跟棋奕院重疊的，而且兩個學院的勢力還挨着，可以說是直接的競爭關係，所以麥非才會接到這個任務，他們就是要來質疑趙海的身份，看看這件事情是不是書文院的陰謀。

    麥非最一開始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嚴重，趙海竟然開口就要他全家的命，而且竟然還要讓棋奕院給他倒歉，這他絕對是不能同意的。

    他原本以爲這一次的任務不會有什麼危險。他身後還有棋奕院給他撐腰，所以他才會用這種方式來試探一下趙海的反應。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趙海的反應，趙第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這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趙海看着麥非，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今天不會殺你，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回家之後，跟你身後的人說這件事情，看看他們是什麼反應，如果他們還敢挑釁我，就按我上面說的，我會要你和你家人的命，還要棋奕院公開道歉，要讓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如果他們不想在這麼做了，那也十分的簡單，把你的人頭送給我就行了，如果他們不送，那我就自己去取。”說完趙海不在理會麥非，直接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來。

    麥非一臉陰晴不定的看着趙海，最後他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而董川他們這時卻是互望了一眼，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好一會兒杜維才開口道：“董川。你們也快坐。”說完他轉頭對已經坐下的趙海道：“對不起趙海先生，我也不知道那小子今天會抽什麼風，掃了你的興，真是對不起。”

    趙海微微一笑道：“沒關係。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要說的話，已經讓他帶到了，就看他們家裏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說實話。我可真的是有一段進間沒有殺人了。”

    趙海這話說的是平平淡淡，但是董川他們所有人，卻都聽得從心裏往外的冒涼氣，趙海這種明顯是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語氣，對於他們這些連學校的門都沒有出的溫室花朵來說，真的是太有殺傷力了。

    董川他們雖然坐了下來，但是他們的臉色都十分的奇物，他們看着趙海的眼神中，透着一絲的陌生，好像是今天第一天見到趙海一樣。

    趙海卻沒有理會他們，依然像往常一樣的跟他們說話，不時的喝酒吃菜，到是神情自惹，一點也不像剛剛的樣子。

    但是董川他們卻依然感覺到不自在，他們現在終於知道了自己與趙海的差別，這種差別太大了，這讓他們與趙海之間，出現了一道深深的代溝。

    趙海卻並不在乎，說到底他在文籍大陸這裏都是一個外人而已，董川他們是不會理解他的想法的，在就是實力的差距，一個舞空級高手，要是能允許別人隨意的挑釁，那麼他也就不佩成爲一個舞空級的強者了。

    吃過飯之後，董川他們依然帶着趙海去了城外的吳家莊園，到了吳家莊園那裏，董川他們都報名準備去參加曲水流觴，而趙海卻來一了觀從席那時。

    等趙海在莊園裏的人的帶領下，到了觀衆席那裏坐好之後，他才看清這個曲水流觴的場地，那是一個人工建造的，由青石鋪成的小河道，這條小河道長有千米左右，但是卻到處都是一些彎，一條條的不船，在河道裏慢悠悠的前進着。

    在河道的兩旁，坐着很多的文士，這些文士都盯着河道裏的小船，而四周的觀衆席上，坐着很多的人，這些人都在低聲的說着什麼。

    趙海看到了董川，董川他們現在還沒有上場的機會，正在後面等候，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一時半會的怕是上不了場了，因爲等在他們前面的人有很多。

    這時一條小船突的停了下來，停在了一個文士的跟前，那個文士微微一笑，一伸手，把小船裏的酒杯給拿了起來，接着一口把杯裏的美酒給幹了，隨後他看了一眼酒壞裏的字，隨後他把酒杯遞給了他身後的一個侍者，那個侍者接過酒杯之後，也看了一眼杯裏的字，接着大聲道：“提問，《中庸觀感》李正業版中，第十五頁，第十句話是什麼。”

    那個文士想了想，沉聲道：“應該是，君子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都應該是安然自得的。”

    那個侍者沒有出聲，不一會兒，一個低沉的聲音道：“回答正確，安道在對一題。到目前爲止，安道答對題目，共十五道。”

    一聽到這個聲音，衆人都是一片的譁然。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安道這一次竟然又答對了，要知道曲水流觴這裏的問題，都是是很難回答的，而這個安道竟然回答對了十五道。這實在是不可思議。

    隨後這個曲水流觴繼續進行，小船很快就停在了一個文士的前面，而這個文士在喝過酒後，看了一下杯裏的容易，卻是臉色一變，最後苦笑了一下，把杯子給了那個侍者，接着站了起來，衝着四周一抱拳，轉身走了。

    一看到這種情況。大家就知道了，他答不上來這個問題，其它人到是也沒有理怨的，只是很快又有人走到了他的位置住了下來。

    說實話，這樣的比式有很大的不公平性，因爲你不知道那小船會停在什麼地方，如果一個人一直坐在那裏，但是卻沒有不船停下來的話，那他在那裏坐多長時間，都等於是白坐。不但是一口酒都喝不到，更是一個問題都答不出來。

    不過也有人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在說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所以這曲水流觴到也不算什麼。

    從下午一直到晚上，趙海一直在看這個曲水流觴，說實話，這看起來好像是十分的簡單，但是真正回答起問題來。卻是十分的難，趙海發現了，在整個比式過程中，每個人平均回答出來的問題數量，絕對不超過五個，有的人真的是邊一個問題也答不上來，有的人卻可以回答出十幾個問題，像那個李正業，就是回答出了十八個問題，這才被難住不得不退場了，但是他雖然退場了，卻得到了全場的掌聲，顯然他的表現，讓很多人都眼前一亮。

    而且趙海也發現，這比試的時候，那問題真的很雜，音樂，棋類，書畫，甚至還是書法，算數，甚至還有占卜，星相這些比較偏頭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有的時候，卻是最難爲人的，很多的文士，都栽在了這些問題上。

    一直到天亮了之後，曲水流觴終於停止了，不過這個停止，只是說問題停止了，人們依然可以到曲水的旁邊去喝酒，去聊天，而河裏依然會有小船飄來，船上依然有美酒，只不過小船的數量卻是比白天的時間要多很多。

    重要的是，晚上這個時候，所有的觀衆都可以來到曲水的邊上喝酒，吳家提供的美酒是不限量的，也不限身份，所以這個時候，有很多的人來到了曲水的邊上喝酒攀談。

    趙海也到了曲水的邊上，他的手裏隨意的拿着一杯酒，不過他只喝了一口，隨後就到了董川他們的身邊，董川他們正在與一個文士交談，趙海一看，這個文士他竟然還見過，正是下午那個出盡的風頭的安道。

    董川一看到趙海過來了，他馬上道：“安學長，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兵魂大來來的趙海先生，趙海先生，這但是安學長，你今天下午應該見過他了，他是我們學院高級班的學生，他可是我們學院的驕傲，安學長已經開始自己著書立說了，他寫的《論語感》現在已經放到了學院的圖書室裏了。”

    安道衝着趙海行了一禮道：“原來是趙海先生，幸會，早就聽到趙海先生的大名了，但是這幾天卻一直是俗物纏身，沒能前去拜會，還請先生見諒。”

    趙海微微一笑道：“安先生客氣了，你可是學院裏的高級學員，如果能來拜見我？那不是要折煞我嗎？我可受不起。”

    安道哈哈大笑道：“趙海先生太過謙虛了，你可是從兵魂大陸來的客人，如何受不起，先生今天能來這裏，實在是讓在下感到意外，不知先生覺得這曲水流觴如何？”

    “文雅而不失競爭，好，非常的好。”趙海沉聲道。

    安道笑着道：“不知道兵魂大陸那裏，可有這樣的比試？在下對於兵魂大陸那裏到是十分的好奇，還請先生不要見怪。”

    趙海搖了搖頭道：“不怪，這樣的比試在兵魂大陸那裏是看不到的，因爲兵魂大陸那裏沒有文士，在兵魂大陸的學院裏，一般是不準私頭的，如果想要比試也可以，到學院去申請，而且一但申請通過，那麼在比試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學院是不會管的，也就是說，生死不論，這才是兵魂大陸那裏的比式方式。”

    一聽趙海這麼說，安道他們都是一愣，隨後董川他們的臉色都是一變，而安道卻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他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早就聽說兵魂大陸那時以武爲尊，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如此，只是這樣一來，不會是出現很多的死傷嗎？”

    趙海微微一笑道：“確實會有，不過一般的情況下，這樣的比試是不會發生的，因爲兩個人就算是有仇，也可以到學院外面去解決，沒有辦法非得在學院裏解決，如果兩個人的身份相當，家族的背景也相當的話，一般的情況下，是很少發生衝突的，除非兩個家族要開戰，不然的話最多也只是掌腳相向，不會出現太嚴重的衝突。”

    “原來如此，在下受教了，先生也是兵魂大陸那裏學院畢業的？能教出先生這樣的學生，那個學院一定十分的了不起吧？”安道看着趙海道。

    趙海微微一笑道：“安先生說笑了，在兵魂大陸那裏，學院一般都是由皇室辦的，而皇室辦學院的目地是爲了收斂人才，那裏的學生雖然不少，但是有很多的貴族學生，到那裏根本就不是爲了學習的，而是爲了建立人脈，拉攏人才，貴族的弟子，一般都有家傳的祕法，而家傳的祕法，比學院教的還要好，在下是胡家的核心弟子，這一身的本事，也是家族裏學來的，我到學院那裏，不過就呆了幾個月的時間，還是爲了保護家姐在學院裏的安全。”

    一聽趙海這麼說，安道他們全都愣住了，對於文籍大陸的人來說，學院可是十分神聖的地方，學院的力量更是無比的巨大，因爲個個學院才是這片大陸的實際統治者。可是現在趙海卻說，在兵魂大陸那裏，各家族才是大陸的統治者，而學院不過就是統治者手裏的一個工具罷了，這讓他們一時還真的接受不了。

    安道喃喃道：“原來竟然是這樣，真沒有想到，在兵魂大陸那裏，學院竟然是這樣的。”

    趙海微微一笑，沉聲道：“觀點不同罷了，安先生也不必感到奇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