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8:終盤之始III,取消正是爲王的理由

    當你覺得自己已然料定得足夠多時，現實仍會給你帶來驚喜。

    也或許只有驚，沒有喜。

    小奧默的計劃書中勾勒了兩天半內的一千多種走向，每一條走向的差異，都是從些極小的變量開始。

    但在這些走向的差異之中，卻也存在着部分繞來繞去，回到起點的狀況。

    這就好比一件事的初衷是好的，過程是曲折得繞來繞去，甚至一度感覺是壞起來，但結果還是回到了的初衷渴望的結果上。

    儘管過程可能有無窮多的變數，但結論卻是相當有限，因承載那讀作計劃，寫作推演的總共時長，終歸是只有兩天半。

    兩天半，你能做成什麼？

    他們能做成什麼？

    你們能碰撞出怎樣的火花，每一粒火星又呈現出怎樣的光澤差異？

    事件的結果無非就是那麼幾個，或皆大歡喜，或滿盤皆輸，或有輸有贏，或盡付虛無……這些是連普通人都能想到的，所有一切故事的走向囊括。

    而不普通的人，或許會在結局分類的突破上鑽起牛角尖，但更多考慮的還是細節之處的差異。

    以及那過程中的曲折。

    小奧默亦是如此。

    其實他很清楚，清楚一件事的結局差異相當有限，但過程卻可以有無窮盡的變故。

    所以在小奧默的計劃書，結論的序號非常明確，分支的序號卻常有空缺。

    每一次的空缺，都是他覺得分支過多，不便一一贅述的部分。

    換做旁人，或許會對此感到格外惱火，因那不寫全的東西就像謎語，只是在平添理解門檻。

    但好在，那是他寫給自己看的。

    都不需要翻找記憶文件，奧默光是心念一動，就能想起當時的自己，想起當時的想法與狀態，進而理解自己當時所想的一切。

    說到底，那一萬多字，兩千五百多段話的計劃書，其書寫本身，就只是一種整理思路的儀式。

    是在那算力工作繁重，精神狀態愈發疲憊的狀態下，仍能穩定清晰思路的自我暗示。

    就像一個健忘症必須寫的日記，只有看到自己剛纔寫的，才能找回被其他訊息衝亂的思緒，才能接續起邏輯的軌道，才能讓一切有條不紊。

    但不管那軌道鋪設得怎樣天羅地網，受限於時間，受限於精力，軌道總會存在沒有顧慮到的站臺，存在沒有續接上的路線。

    可你知道那些路線！！

    儘管它們沒有在線路圖上標註出來，它們也的確藏在你的記憶裏！

    爲此，你在路線圖裏塞過些‘不和諧’的尾巴。

    你知道那些尾巴的意思，知道它們是目錄，是標註的頁數，而那些書頁，你得在記憶裏翻取。

    然後當你按圖索驥，找到當下適合的計劃時，你自然會感到安心，卻也會古怪的發現自己好像繞了一圈。

    就像此刻。

    即便是仨海帕傑頓的組合一齊出現，即便百特星人不拘小節的趁着自己控制嘎古拉秒殺周圍所有怪的時候，讓海帕傑頓同步開餐，反補隊友，進而開始要有蛻殼跡象——出現了這份完全不在計劃書裏的走向。

    但那計劃書中本就考慮過多頭海帕傑頓齊出的結果。

    別說三頭，就連五頭都考慮過——雖然處理方式是拖時間等待這樣消極的處理，但穩是真的穩。

    而在這時候，自己那微妙的運氣就這樣小小發力。

    三頭啊……

    甚至可以說是勉強兩頭……

    儘管那倆海帕傑頓幼體呈現出一份疑似配方正宗的駭人氣勢，但奧默在怪獸研究上，向來是比較精神宇宙人的。

    只要是能憑觀察得出的情報，他都能如數家珍，包括海帕傑頓出場即巔峯的一戰中，呈現出的三段式發育。

    儘管每個形態都呈現一份對普通怪獸的階梯式超越，但海帕傑頓的三段式發育就像某些東炎網文裏的修仙大境界。

    什麼巔峯大圓滿，只要沒能抵達下一層，那就是螻蟻，括號，主角除外。

    幼體的海帕傑頓儘管已經強到一巴掌給高斯月神打崩，賽羅的等離子火花斬都彈飛，還能用十兆度暗黑火球進行超遠距離狙擊——但要和成體比起來……倆加一起都不見得能算一個。

    那戰術規劃方向就很明顯了。

    奧默：‘目標是那兩頭大的幼體，已經有破殼跡象了，不給它們徹底消化能量的機會。’

    王牌/艾斯：‘大的是幼體嗎？！’‘好！’

    歐布：‘大的誰處理？你的怪獸？’

    奧默：‘我和我的怪獸，以及，我會找機會給那兩頭幼體打出痕跡，劃分序號。’

    王牌：‘劃序號做什麼？’

    奧默：‘如果你們動手失敗，就得按序號籌劃新的作戰指揮，同時我會互換援軍入場。’

    王牌：‘還有援軍？！’

    奧默：‘一位急不可耐的羽蛇，兩個火急火燎的奧特戰士。’

    “你們爲什麼還不動手！在準備和對面聊天嗎！！！”

    沒有被拉入奧特聊天室的腳本怪獸使，在喚醒落花流水怪獸，咆哮嘶吼、觸鬚狂舞後卻不見隊友跟上，回首發出了難以理解的呼聲。

    “……”xN

    在場的，還未參戰的，暗中觀察的，皆是沉默。

    因爲按照大部分人的習慣，大家的確是要聊兩句，尤其是美菲拉斯和百特星人，現在就是心頭癢癢，一直在等這邊開口發問，滿足他們裝逼的欲求與格調。

    結果就是這邊一直不開口，好不容易有人吱聲居然是說這種話！

    嗯…你這……

    在那短暫的沉默後，是驟然響起的高揚女聲，卻不似對話的開頭。

    “Golza！”/哥爾贊

    那喊的超古代怪獸名，讓暗中窺伺者摸不着頭腦。

    “Melba！”/美爾巴

    而一秒都沒有停留，緊隨而至的第二道喊聲，也是個超古代怪獸，讓個別有見識的宇宙人開始嘀咕這是什麼超古代聯組的時候，卻驟然聽到第三個不合羣的唱名。

    “.V.！”/超戈布

    “快進攻！！”霎時，美菲拉斯星人如夢初醒，其話語通過整個基地的擴音系統迴盪，“那是Tri-King！！！”

    託萊伊王，或稱三帝王，不甚知名的合成獸，因其真正知名的應該是下一階段的完全體——

    “反應太慢了！而且不是三帝王！”

    伴隨着話語的落下，“.V.！Gan-Q！”的讀取亦接續完成，早在卡片尚未集齊的時候，就已經被新條茜預先提出並拽着幾個女孩一起錄製的讀取提示音，終於在此刻完成。

    “是——”“Five King！！”

    曾在獸之王手中展現，那巍峨高聳的血肉巨像，如今亦流轉到另一位奧默.林頓的手中。

    而彷彿是要以此爲訊號，在暗搓搓不吭聲，偷偷拿貝塔魔刃刺卡片的奧默搞完五連串後的瞬間。

    “三重光與紐帶，現在，矗立於此！”

    “垂直斷頭刀！”

    “咻哇特！！”

    動靜一個比一個簡潔，並且在歐布剛借完力量，還在無數光暈與激流的渦旋中轉圈落地時，那取消前搖的60英尺的垂直光刃與斯派修姆光線就已然飛出！

    中途更與哥爾贊的超音波光線、美爾巴的怪異光線組合而成的破壞光束匯合，直接砸向那倆遠沒有完全體的敏捷，大多時候都在地上當炮臺的海帕傑頓幼體。

    “誒！等我！”

    還有個如獅如麟，踏足衝擊如舞獅般的落花流水怪獸，在後知後覺的觸鬚齊舞，光束齊出。

    追逐着尾刀。

    tips：

    雖然tv本篇的艾斯挺沉默的，主要是北斗來罵人給人逼鬥（？）

    但因爲艾斯在澤塔的致敬回留下深刻印象（各種規避前搖的絲滑小連招，把念的技能都念了一遍，說是劇組也想一次性留下足夠多的聲音），筆者考慮着也讓王牌這邊這個艾斯也喊招式名字了（也可以讓王牌哥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