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7:制化自是如此

    果然，愛慕織姬屬於特殊情況。

    當奧默一手按在賽羅的肩上，一手搭在想要去交流一下的小林歷奇的肩上，腰間還掛着個分明自己會傳送的新宇宙型八爪魚——以這種神必的造型瞬移到荒時協會的傳送點時，他的心頭掠過這樣的感嘆。

    大夥兒都沒有暈傳送，也就只有她拉了胯。

    讓她體檢一下吧……

    若是神經方面的虛弱表現，那就得趁早處理，趕在月底的比賽之前。

    敲着光屏上的鍵盤，任由一旁漂浮的幾個裝置掃過面孔與虹膜，屏幕上彈出他的身份照片。

    也在那同時點擊發送，奧默方纔看向邊上那同樣通過身份驗證的其他人。

    泰拉聯邦的公共區域不限制傳送，但卻有安全風險。

    而保證絕無安全風險的，官方特意劃出充作傳送點的地界，則有這些直連傳送點管理部門數據庫的機器人蹲守。

    這與安檢無二的流程，奧默早已習慣，小林歷奇也並不在意，倒是賽羅和被奧默從腰上刨下來，輕輕拍了拍頭的新宇宙，不太配合機器。

    一度讓機器人自帶的屏幕上浮現【請拉開距離】的紅框警示。

    【Vega：你讓我一個人去體檢？】

    有妹妹桑陪着也不算一個人吧？望着光屏上迅速彈出的回訊，奧默捏了捏那某種意義上能充作外形僞裝的鏡架。

    【月環蛇：確實考慮不周，那麼…我詢問一下卡蓮？】

    【Vega：提出方案卻讓別人執行？太差勁了】

    【月環蛇：…倒也是這個理，如果您能忍受的話，我會親自陪同】

    女孩的心思就是這麼難以捉摸……奧默也逐漸習慣了自己一貫的周到考慮被棄之如履的事實，推了推眼鏡，再揮手招呼着其餘人跟上，順便提醒注意雨水。

    雨還沒有停的意思，不過奧默自帶鐵傘，將新宇宙罩在下面，小林歷奇也打開了她的雨傘，在打量了一下‘伊賀慄令人’的身高後，口中嘟囔着吉位地遞了過去。

    如此一來，便沒什麼好囑託的，奧默在傘下擡眼，看向那上半截被傘面擋住的建築視野。

    荒時協會，雖然路過許多次，但真正踏足卻是頭一回。

    這裏顯然算是個客流量龐大的大型建築，讓他考慮着要不要戴個口罩。

    但果然還是算了。

    比起外貌上的改變，氣質上的轉變能更明顯的誤導旁人。

    尤其是當你作爲一個公衆人物，可能成爲某種導向，以至於會有旁人模擬你的風格時。

    在醫美那邊，不少明星與偶像的面部特徵都是常被選擇。

    這還只是特徵。

    對於涉及違法項目的灰色領域，更可能出現一整張臉別無二致的整容選擇。

    在這片地界，要面對仿冒者的不只是奧特曼和各式巨大機器人，還有單純的知名人物們自己。

    科技愈是發達，做這種事的成本就越低，更具辨識性的特徵通常不是樣貌，而是氣質，而是靈魂。

    像茶座那樣的靈媒者能輕易望見靈魂，而沒有那種天賦的鈍感者——卻也能在觀察中獲得建樹。

    凡是動手做的事，都會呈現靈魂的紋樣。

    不論是畫家的筆觸，樂手的指尖，還是揮舞的利刃、洋溢的氣勢……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靈魂的姿態。

    透過那份姿態，能瞧見層層累積的修煉時間，能瞧見那個性是如何在經年累月下構築，是在逆境中折斷，還是柔軟屈伸的戰勝——這是鈍感者所能抵達的終點。

    與靈媒者的靈體交感所獲取的訊息，屬於不同的側重。

    但終點卻會交匯。

    曾經的奧默，是個毋庸置疑的鈍感者，即便他有相當中庸的修煉天賦，那靈視成長也相當低下。

    但那是曾經。

    血脈覺醒給他打開了新的世界/視界，展露黑暗則讓他得以看得清晰，到如今，他那屬於惡魔的雙眼也能像個靈媒者一樣目視靈魂。

    但習慣是不會被拋卻的。

    何況那也不只是習慣，那是他本質的一部分，那是他追求的主要手段之一，是將隨着他的人生愈發壯大的，真正稱得上卓越的天賦。

    而現在，這份天賦令他瞥了眼那左前方走近過來，在此刻擦肩而過的男人。

    普普通通的一眼，鏡片下的雙眼並未泛紅，也並未展開狹縫，步伐穩定如常，心律與呼吸更是無可挑剔。

    奧默很平靜。

    平靜得就連一旁的賽羅都沒發覺異樣——這傢伙反而盯着別人帶來的馬娘看，毫不掩飾那份看到別人帶賽馬娘來這兒的詫異。

    路人裏也有不少他這樣的，也有不乏以同樣的理由看向他和奧默的。

    只是大家各自都走遠後，奧默才忽然說出一句：

    “伊賀慄先生，剛纔你盯着的那位，是慣於掩飾的宇宙人。”

    “嗯？”賽羅怔了一下，下意識想要回頭卻又忍住了。

    “誒？”小林歷奇愣了愣。

    新宇宙卻是毫無波動，甚至頭也不擡，只是默默跟在奧默一旁。

    “或許是巴爾坦星人，他的五指還會下意識模擬鉗型的輪廓，彷彿他的舒適區。”

    “巴爾坦也當訓練員？”

    “可以當，但他不是，他應該只是來辦事的，以及，巴爾坦星人的說法還只是猜測，建議不要直接叫上。”

    “總要有個方便的稱呼方式嘛，”賽羅笑呵呵的說，接着又摸了摸下巴，“不過既然這麼特別，你剛纔那副態度……那家夥問題很大？說起來那小姑娘好像見過。”

    “擬態的宇宙人來荒時協會，有着長期僞裝的習慣，更帶着一位心情沉鬱的賽馬娘……”走過拐角的奧默，朝着通道盡頭的兩位招了招手，旋即擡指划動着一旁的光屏，“你確實見過，之前電視上的那場比賽，她是五着，換了一身常服，耳飾卻是沒變。”

    【月環蛇：[圖片]，如果還是沒什麼收穫的話，調查目標調轉成這傢伙

    一分鐘前走出東區荒時協會總部，這張照片也是我通過美菲拉斯駭入荒時協會監控抽取】

    “是Balkan grape/巴爾幹葡萄。”新宇宙擡頭補充道。

    而小林歷奇因爲當時在忙，沒有看比賽的空閒，還在對這名字冥思苦想。

    委實說，GIII馬娘雖然也是重重篩選中脫穎而出的，但同期賽事參賽者太多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的話，她怎麼想也不會記得。

    但是賽羅無所謂，反正他看誰都是初次見面：

    “原來是第五名嗎？不過也是正式比賽裏的選手了，我是不是該去要個簽名？”

    【連綿陣雨：收到】

    “我覺得你比她出名，但真有想法的話也可以去，”奧默淡道，瞥了他一眼旋即繼續看向屏幕，倒是步伐依舊穩定，“不過在GIII賽事拿這個名次，就算是節奏被帶崩導致發揮失常這種說法，大抵也是夠嗆，憑着占星師改命也難有大的改變。”

    【月環蛇：注意對方是個宇宙人，疑似巴爾坦星人，不要掉以輕心】

    【蛋黃醬鐵板通心粉：你很嘮叨啊，奧默，不就是只龍蝦嗎？】

    【月環蛇：原型是蟬人類，如果你正在檢索資料，不妨拉到底再說話】

    【連綿陣雨：所有技能都會？】

    【Mostima：這可比一開始說好的棘手誒】

    【月環蛇：不確定，少有個體達到那種境地】

    “好久不見了，林頓訓練員。”

    “什麼改變？你們在聊什麼？”

    待到幾人走到近前，三位賽馬娘們還在互相介紹，傑梅斯亦是先打招呼的當下，朝倉陸倒是上前先問着之前隱約聽到的話語。

    “在聊你的好運。”奧默說。

    “好運？我有什麼好運？我剛被傑梅斯桑請客改運誒，”小陸一頭霧水，旋即恍然，“難道你們過來就算是我的運氣變好了？”

    “或許恰恰相反。”

    奧默聳了聳肩，垂首看了眼虛眯着眼睛盯着朝倉陸的小林歷奇。

    “因爲你運氣好，所以我們才過來，期待着可能會有收穫。”

    “你又在說這種聽不懂的話了，林頓桑。”

    “聽不懂就問，我很樂意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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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便，巴爾坦星人雖然被稱作滿門忠烈，一度死絕被初代狠狠缺德，但其實一直都算是強敵。

    只是出場頻率太高影響身價，實際上去翻它的資料，你會發現宇宙忍者這個外號含金量挺高的，技能組確實多得tama花裏胡哨的——不過大部分巴爾坦都沒到掌握全部的程度。

    但因爲出場率極高，也有些設定挺離譜的版本，下限不好判斷，上限是真的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