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2：試・探

    拖沓、迂迴、半途而廢。

    這些都是生物，尤其是人類才具備的缺點與煩惱。

    懶惰是生物的原罪之一，是建立於思想進程之上的病毒，但真正的病毒卻不具備這一點。

    不論是那些名爲怪獸的小小病毒，還是那被暫命名爲‘混沌使者’的非生物存在，它們都不存在懶惰一說，有的只是無序與混亂。

    只不過，不論是被人創造的怪獸，還是汲取了人類情緒而從怪獸之種（電光機王開頭出現的東西）誕生的怪獸，都與人心有着過分緊密的關係。

    在沒有被人操縱的情況下，它們反而本性不壞，甚至會習慣性地蝸居於自己誕生的小小天地。

    那份習慣源於它們得以誕生，同時也是賴以生存的人類情緒。

    生來就承載着他人的意志、執念與心願的祂們，憑藉機械式的模仿讓它們顯得不是那麼異類，但不論是究其本質，還是觀其外形，祂們都是毫無疑問的「異常」體現。

    不論是再如何像個生物，甚至像個人類，都不過是基於「模仿」的虛假之物，除非有那麼一份奇蹟，能予怪獸以心。

    “安奇就是那樣得到心的怪獸麼？”

    杜鵑臺立高中1-E教室。

    昨天還是一頭混亂，連帶作業也毫無疑問是靠着兄弟擡一手的響裕太同學，一面翻閱着手裏的學習筆記，一面聽着一旁的兄弟說明。

    乍一看像是很不尊重兄弟，但委實說，當兄弟這樣長篇大論地掰出一串設定，別說他了，就連前桌貼貼在一起的三位女生也聽不下去。

    “什麼東西，這是你的新想象嗎？”棕發紫瞳的假小子女生便是直球吐槽道。

    她叫奈美子，茶道部所屬，有着相當直接且活潑的行爲風格，在名爲‘六花軍團’的三人閨蜜小團體裏充當着氣氛活絡者。

    但是在古立特活躍的前半年裏，她因爲並沒有與古立特相關人員直接接觸的緣故，記憶被改寫了不少次。

    對怪獸啊、古立特啊之類的話題是全無感觸，也無興趣，即便聽了內海偶爾說漏嘴的話語，也只當笑談。

    相較之下，她身旁的野村蓮倒是一副欣賞者的態度評價道：“挺有趣的嘛。”

    只是這樣的回答，多少會讓最八卦也最細節的奈美子聽出別的意思：“啊？這算什麼？turbo前輩的愛好終於有認可者了嗎？”

    “都說了別叫我turbo了吧，我只是背包帶寫着Turbo啊，”內海生硬地轉移着話題，擡着自己那裸露皮膚上還能看到繃帶的皮膚，“這就是你對待負傷者的態度嗎？”

    “怎麼就把話題跳到這裏來了啊？”本就多少知道些蓮和內海那微妙氛圍的奈美子，以意味深長的目光瞥了眼兩人，可見這樣生硬的話術毫無意義。

    不過在瞧見六花的目光完全沒在這邊，僅在窗外的當下，她倒也止住了調笑的樂趣。

    只覺得今天好像六花和裕太都各有心事，只有turbo前輩和蓮姑且還和平時一樣——但看內海那身行頭，好像也沒如常到哪兒去。

    “說起來你昨天到底幹了什麼把身體弄成這樣？”

    “啊，那個嘛，那個，昨天不是有怪獸肆虐嘛，跑的時候摔了幾跤。”

    “怪獸？什麼怪獸？”奈美子有些詫異。

    她看着內海，又看向蓮，繼而看向一旁正在看着裕太趕作業的六花：“難道又是半年前的那種設定？”

    回想半年前，好像這些人也是在搗鼓一些聽不明白的東西，奈美子對此算是印象深刻。

    但反過來說，她這樣的印象也同樣令六花與內海感到熟悉。

    “誒？”剛還在走神想着什麼的六花回過頭來，“你沒有看到昨天的新聞麼？”

    一旁的內海更是直接摸出了手機，在裕太探頭的注意中開始現場檢索。

    而在這教室之上再之上，直至頂端的天臺前，彷彿就喜歡駐紮天台的幾人之中，以令人的模樣顯現，但卻能力保留頗多，宛若超人再現般的賽羅，帶着他的奧特聽力回頭：

    “昨天那場戰鬥的影響已經被修復了啊，應該是對方做的。”

    “就和奧默推測的一樣，對方倒是不留一點機會。”

    “但是並沒有出現情報裏的毒煙怪獸。”

    隔着鐵絲網的阻礙，比着實例控制的手勢，自那叉開的指縫中注視着遠方的市景，貉的眼中時有紅光隱現。

    “甚至連怪獸的波動都沒有一點，她是用什麼方式改寫了大家的記憶？”

    “而且連破壞也修復了。”

    2代目的聲音從賽羅放在地上的免提手機中傳來，其本人正與安奇一同故地重遊，勘測着昨日的戰場。

    “很難相信這不是怪獸的力量，或許那是一種無法以我們現有認知方式確認的怪獸。”

    “奧默說過的‘混沌使者’？”貉收起手問。

    “也或許是別的什麼，”奈特的聲音也從那手機裏傳來，“如果要將其他世界也牽扯進來的話，你們這些怪獸操控者察覺不到的怪獸也是可能存在的。”

    “但那樣不就沒完沒了了嗎？”賽羅無奈的抱起雙臂，“不過比起對方是用什麼方式改寫現實的，不如想想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怪獸。”

    “是怪獸沒錯吧？”

    他扭頭，問向一旁的空氣，這倒是令貉怔了一下。

    “你是在問我嗎？”

    “不是，我是在問…”

    話到嘴邊一時卡殼，他疑惑地看向一旁一旁，不禁擡手摸起下巴來。

    “我是要問誰來着？”

    ——

    “EMGY，Flyby，Sephirah，請注意。”

    站在那手中捏着書籍的奧默面前，新宇宙上來便是術語三連。

    將大寫字母縮寫而成的緊急事態，以及航空學用於的飛掠/逼近飛行組合在一塊兒，哪怕真讓賽羅聽了也會陷入迷茫，但好在她已經找到了能聽懂的人面前。

    “某種糟糕的事正在發生是麼？”

    魔人若有所思，便見對方點了點頭，又道：“PREV，這裏正在化作ABSS，EXAL正在突入。”

    Prevision/預測、abyss/深淵、External/外界的存在，縮寫語再度三連，讓他擡手輕輕拍了拍對面的小腦袋。

    “好的，我知道了，先儘量停止進程保存數據吧，”奧默無奈的看着這位半透明的小馬娘，周圍的學生此刻已經有在無視她的存在，“你現在這幅淡化程度，就算是能注意到你的人，也會把你當作幽靈吧。”

    “Affirmative。”女孩點了點頭，旋即徹底淡化。

    而奧默重新看向了那1-E般的教室。

    暗紅的雙眼意味着他始終在催化血脈的天賦，惡魔的伎倆讓這一路所有的學生與老師都沒有在意他這個一看就不是高中生，甚至不是本地人的傢伙。

    而他不在天台陪賽羅與貉一起吹風，反而是下到這裏的理由，便是因爲他昨日所做的預測。

    懶惰這種奢侈的煩惱，是只有獲得心的怪獸才會有的。

    而沒有心的怪獸，乃至類似的異常之物。

    只會講究效率。

    他認爲，黑茜背後的那位大抵就是這樣的非人之物。

    所以就在當下，他拉開了教室門。

    這時機或許恰到好處，只因這一瞬間便有清脆爆鳴響徹四野，緊接而至的狂風更是席捲周身，令他的劉海散亂飄蕩，也令驚恐的叫聲尖銳成一片。

    而他也看到了，那正疾停於教學樓之前，朝着門窗探出利指的怪獸。

    臥薪嚐膽怪獸，以看不出個體差異的模樣，再度出現。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天空有如閃光彈般放射強光的存在出現，既讓人，也讓怪一同睜不開眼睛。

    在那強光之中，隱有黑影攜着暴亂的氣流而下，以一記兇悍的膝蓋下壓，直接將那臥薪嚐膽怪獸制壓於窗臺之下。

    那是賽羅奧特曼。

    於是當下除卻尖叫之外，還會多出某位奧特廚的驚喜喊叫聲。

    整個與周遭格格不入。

    古立特tv小tips：

    在古立特的動畫ip下，怪獸與人心最直接的聯繫其實是體現在音源上：

    《4S古立特》的怪獸，除了安奇相關的怪獸外，其他的怪獸音都出自新條茜/上田麗奈以憎恨、痛苦等單詞爲音源的加工。

    《4S電光機王》的怪獸音，則是出自怪獸優生思想/各自cv喧鬧吵嚷的聲音加工而成，並根據怪獸的傾向加入了喜怒哀樂的情緒，不過迂迴曲折怪獸扎伊翁（到處塗鴉的那只），與咬文嚼字怪獸嘎古拉例外。

    扎伊翁是第一只在cast表裏給出名字和cv的怪獸，是孩子配的笑聲作音源。

    而嘎古拉是沉的笑聲（是的，嘎古拉那狂放扭曲的怪笑也是內山昂輝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