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4:成長就是臉皮厚度的變化

    縱觀過去的歷史，破案調查者不論是偵探還是警員，亦或是自存使命的其他職業者，其情報收集都是以個體的方式進行忙碌。

    哪怕是從異世界的宇宙來到這裏的Ultraman，也一樣存着挨個去查的心思。

    像是對全宇宙廣播，讓壞人自己滾出來的想法，自然是幼稚了些，哪怕是孩子們的英雄也不會這般天真。

    他們甚至會爲了不過多的波及他人，力求隱祕。

    希望能夠單憑自己就能找到敵人，然後三下五除二地將敵人打敗，不會影響到別人，保持自身族羣作爲‘觀測者’的定位。

    可在這個世界，這個宇宙，甚至光是這個地球——不僅有現界，還有數據世界，數據世界更是可以套盒子疊疊樂，你要單憑自己尋找……

    這不得找到猴年馬月？

    輕鬆的調查總會涉及權利，涉及人脈，這個信息發達的文明尤其如此，情報搜集本可以是一件相當輕鬆的事——只要活用那兩個因素，調查就會化作無數人力資源的疊加。

    這份‘人力資源’中，甚至可以包括AI、使魔、妖精、神使等存在的忙碌。

    到這個地步，就真的是等於‘全宇宙廣播，讓壞人自己滾出來’。

    可現實是，就算是官方也難下達這份指令。

    因爲調查本身就有着潛在的危險，就算是聯邦政府，也不會在事情尚不明了的狀況下出此下策。

    而那些有着足夠號召力的公衆人物們，也不會有這種需求。

    便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某位由互聯網宣傳締造的‘冠軍’，儼然成爲了獨一無二的另類。

    奧默.林頓清楚自己在做一份未知的嘗試。

    這份嘗試缺乏實例參考，在有史可查的記錄中，被網絡締造的‘偶像’雖是數不勝數，但會以遊戲的名義發佈那份情報搜集委託的，僅他一位。

    他沒有會讓粉絲們陷入危險的負擔，因他早在昨日就與那位產品經理聊過活動的規劃。

    首先這份活動要規劃門檻，其次這份活動要設立‘規則’。

    就像早年曾在網絡流行過的所謂規則系怪談，用那些包裝得煞有介事的‘規則’來作爲對活動參與者的警告與行爲規正，免得多生事端，乃至促成違法犯罪。

    事實上，只要足夠像是一場遊戲就夠了。

    玩家的心理會忽視掉許多問題。

    就像你好好發佈委託和要求，他們會覺得你是在指手畫腳，但你掛上獎勵與排名……你就安心等着進度飆升吧。

    於是，在9月14日，09:36。

    在活動發佈後的第七分鐘。

    在網頁緊急搶修，勉強能夠恢復評論區運作，並能正常跳轉郵箱接收後，奧默收到了工作人員的緊急通訊。

    ——

    “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跨過跨市傳送陣，坐過地鐵，刷過單車，如今已是最後一小段路時，方纔停靠着車輛，開始決定以小跑抵達匯合點的兩位三冠賽馬娘，顯然很懂得如何節省體力。

    只是奔跑中開口的行爲，通常不值得提倡，發言更是理所當然地引來同伴無語的目光。

    “你這都是第幾遍問了？”

    成田白仁從未見過千明代表如此多疑的模樣，在被第三次問之後，就只覺得這是一種婆媽。

    是不是太快了——這個問題問的當然不是兩人的奔跑速度，而是指活動本身放出才幾分鐘不到，這就好像有重要證據匯到奧默那兒……

    別說千明代表了，就連成田白仁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但她對此不太在意，想着能早點收工當然是好事，也不知道奧默有沒有變回去。

    昨天她和千明就是沒少看着聊天室閒聊，聊的自然便是某位訓練員幼化事件。

    聊天室裏甚至有人發過照片，之後更是好幾位網友出動，看得這邊連連嘆息，多少有幾分惆悵。

    自己這邊在外地調查，那邊卻是熱火朝天。

    本以爲這事錯過就完了，結果第二天一大早還被喊回去，搞得像是最大輸家。

    錯過了學校裏的‘限時活動’，‘主線’又白忙活，回過頭來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活動的尾巴。

    難道只能看這個活動了？

    她摸出手機來激活，看了看那已經相對平穩的投票網站。

    成田白仁也算是這網站的核心用戶之一了，Lv6的賬號等級不僅僅是水貼強度，更是氪金買周邊上的力度，甚至還得感謝奧默，讓她今年才注意到這麼個符合審美的投票、社交平臺。

    翻歷代冠軍的圖片記錄，各個都很棒，各個都很令她欣賞。

    但果然回過頭來時，還是奧默的那麼些合成獸形態，以及那魔神Zero的COS模型更令她喜歡，尤其是前幾天茜在聊天室裏新上傳的惡燼傑頓模樣——

    ——這是還沒上傳論壇，僅僅是在迫害奧默小羣裏傳播的新形態。

    茜小姐的想法當然是試圖開發一下大夥兒的怪獸審美，多發掘一些同好，而在這之中反響最大的，自然是成田白仁。

    她是真的好這口，在看到惡燼傑頓後立馬點了保存，還在自己的手機桌面、待機畫面、手機殼等領域糾結了五六分鍾。

    最後是靈機一動，決定不去替掉上面的其他形態，而是約個卡貼，塞宿舍水卡上。

    相較之下，奧默平時的樣貌反倒不是很吸引她，就連聊天室裏發的正太模樣，也只是讓她有幾分‘第一時間趕到嘲笑’的興趣。

    但這都第二天了，大抵也沒機會了吧？

    她也是多少聽說那個叫愛麗速子的馬娘，琢磨的藥劑副作用，很少有能持續一天以上的。

    “這不是太反常了嘛，說不定是陷阱哦，那個網站論壇的網友也不是真的能夠全權信任吧？”

    “確實如此，所以這次的調查地點也是經歷了三重篩選，判斷就算是陷阱也是陽謀，只要能突破就能有所收穫的類型。”

    “？”

    “誒？”

    陡然聽到了好像奧默那家夥的聲音，成田白仁的目光下意識朝着聲源處看去，便見那邊站着三個只在網上照片裏見過的男人。

    通訊中確實提到過這麼三位同行幫手沒錯，但是奧默呢？

    跑近過來的她，下意識忽略了朝倉陸身旁的大布偶，目光掃向四周。

    “奧默呢？”

    而在她一旁，千明代表同樣以目光掃向這一行，然後微妙的目光投向了那過於簡筆的藍色布偶上。

    “你這是什麼造型？”她問，似笑非笑。

    令成田白仁回過頭來，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造型無比抽象的布偶，一個猜想令她登時瞪大了眼睛。

    而那一米七的布偶再次發聲，直接驗證了她的猜想：

    “人在發光，穿着室友給的最不礙動作的布偶套。”

    雖然有些青澀，與平日的嗓音有着些許不同，但那確實是奧默的聲音。

    “小茜的眼光總是令我驚訝……”同樣看過茜在聊天室裏發怪獸圖的千明代表，忍不住感嘆。

    但旋即又笑着問：“有原型嗎？”

    “有的。”奧默的語氣聽不出感情。

    “《怪物獵人.崛起》裏的蠢貓。”

    “原來如此。”面對那對呆滯的大眼，千明憋着笑扭過頭去。

    那不知對方在布偶中是如何站立，但布偶本身確實昂首挺胸的造型，就連旁聽的成田白仁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想笑就笑吧，只要行動時不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