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疼,老婆你壓到我傷口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鹹魚夢字數:2594更新時間:24/06/26 16:01:07
    沈知意也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你的解釋我也已經聽到了,過兩天民政局上班,我們就去把婚離了。”

    說完,她便擡起腳步,準備越過他。

    在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傅修言抓住了她的手腕。

    “傅總,你既不愛我,也做不到我提的要求,何必這樣?好聚好散不好嗎?”

    沈知意的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推開了他抓着她手腕的手。

    “傅修言,你只是覺得我在你這裏用着還順手而已,我相信我離開之後,你會習慣許大小姐的,你用她應該會比我更加順手,畢竟她是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就走了。

    “少夫人。”杜衡看她要走,立馬說道:“傅總他後背有傷,傷口還沒處理,他就來這裏等你了。”

    沈知意腳步微頓。

    但下一秒,她目光淡淡地看向杜衡,道:“杜特助,我不是醫生,你跟我說這些我也幫不上忙。再說了,你家傅總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應該清楚。”

    杜衡語塞:“……”

    他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以前的少夫人可是最看不得傅總受傷的。

    可現在……少夫人好像是真的不在乎了。

    而沈知意也已經進了沈家。

    “傅總,我們?”

    杜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走還是繼續等呢?

    看這情況,等也是白等。

    傅修言看着沈知意消失的背影,才開口:“走吧,回雲水灣。”

    “哦,好的。”

    -

    雲水灣。

    杜飛已經提前把家庭醫生帶到家裏了。

    家庭醫生看着男人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氣,整個人都戰戰兢兢,如臨深淵一樣。

    “傅總,您是想在客廳處理傷口,還是回房間處理?”家庭醫生開口問了一句。

    “就在客廳。”男人沉聲應道。

    男人站在客廳,脫掉了外面的黑色大衣,然後又脫掉了裏面的西裝外套。

    他剛想脫最裏面的衣服時,他那雙幽暗的黑眸瞥了一眼一旁家庭醫生帶來的女助手。

    她那灼熱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隨即,他語氣淡薄道:“杜衡,把她帶出去!”

    家庭醫生和女助手一臉懵:帶誰出來?

    杜衡卻是一秒就懂了,“好的,傅總。”

    他看向女助手,還算禮貌道:“你好,麻煩你跟我出去一下,這裏不需要你了。”

    女助手:“……”

    原本今天不是她跟着來的,是另一個男同事,但她聽說是來雲水灣的,她便和男同事換了。

    雖然她不是很想出去,但她也知道眼前的人她惹不起。

    她只好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

    傅修言後背的傷口便處理好了。

    “傅總,這幾天傷口最好別碰水,小心傷口感染,然後每天早晚都要換一次藥,大概一週傷口就會結痂了。”家庭醫生一邊收拾工具一邊囑咐道:“另外換藥的話,家裏人有經驗的話也可以換,我記得傅太太她就會,可以讓傅太太幫您換藥也行。”

    因爲之前傅修言也受過一次傷,出院後,在家裏的換藥工作都是沈知意親力親爲的。

    杜衡和杜飛站在一旁都不敢說話。

    這家庭醫生還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但也不怪他,因爲家庭醫生也不知道這對夫妻之間正在鬧離婚。

    “林醫生,我送您出去吧。”杜飛說。

    林醫生說完後,把要用的藥也留下了,便跟杜飛離開了。

    杜衡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客廳,也離開了。

    -

    一轉眼間,就到了初九這一天,民政局也上班了。

    這天早上,沈知意主動聯繫了傅修言。

    之前他們說好了,民政局上班就去離婚的,而且他當時也沒反駁,就表示他同意了。

    她打了第一遍,他沒接。

    再撥,依舊無人接聽。

    沈知意蹙了蹙眉,眼底掠過一絲不悅。

    最後,她只能打給杜衡。

    杜衡接的倒是挺快,“喂,少夫人,您是有什麼事嗎?”

    “傅修言在哪?”沈知意開門見山地問道。

    杜衡聞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少夫人,傅總這幾天都在家裏養傷,這會應該是在家的。”

    “那他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少夫人,傅總那天在老宅受了傷,傷口感染了,這幾天反覆發高燒,估計是睡着了沒聽到。”

    杜衡眼珠子一轉,繼而道:“傅總脾氣倔,不肯吃藥,現在整個人的狀態非常的不好,所以少夫人您要是想傅總跟你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可能有點難,因爲傅總現在很虛,下牀都困難。”

    沈知意:“……”

    而此時的杜衡就在雲水灣,他剛從傅修言的書房出來。

    而杜飛正好也從書房出來,就聽到他哥在睜眼說瞎話。

    傅總是發燒了沒錯,但也還沒虛弱到這個地步。

    杜衡又跟沈知意說道:“蓮姐這幾天家裏也有事請假回家了,家裏也沒個人,少夫人你也知道傅總的脾氣,他不願意讓我們留下來照顧他。”

    沈知意……

    杜飛等他掛了電話後,才開口:“哥,你這是在誇大其詞,而且蓮姐明明就在,也沒請假啊。”

    杜衡收起手機,道:“你不懂,趕緊走,傅總這裏不需要我們。”

    說罷,他拉着他這個一根筋的弟弟離開了二樓。

    然後又去跟蓮姐說了幾句後,三人便撤離了雲水灣。

    沈知意打完電話後,思索了片刻,還是去換了一身衣服,拿上外套就出門了。

    四十分鍾後,她出現在了雲水灣。

    她按了門鈴,等了幾分鐘,都沒人來開門,她只能自己按指紋開門進去了。

    偌大的客廳裏,冷颼颼的,也很安靜。

    沈知意上了二樓,直奔主臥。

    她推開門,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站在房門口喊了一聲:“傅修言,你在嗎?”

    然而並沒有人回答她。

    她猶豫了幾秒,還是走了進去。

    然後,她就看到偌大的牀上正躺着一個男人。

    沈知意走近,他都沒絲毫的反應。

    她看到他額頭上冒着細小的汗珠,然後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很難受的樣子。

    沈知意半蹲在牀邊,用手背貼了貼他的額頭。

    隨即,她就皺緊了秀眉,他的額頭很燙。

    她嘆了口氣,轉身去拿了體溫計,給他量了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八。

    接着,她又熟練地去找到了退燒藥,倒了一杯溫水。

    “傅修言,你醒醒,起來先把退燒藥吃了。”她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道。

    喊了幾聲,他都沒反應。

    這藥也沒辦法吃。

    沈知意只能給他物理降溫。

    過了一個多小時,他身上的溫度才稍稍降低。

    沈知意坐在牀沿邊上,目光平靜又複雜地看着他。

    沒多久,傅修言就醒了。

    沈知意見他醒了,便說道:“既然醒了就把退燒藥吃了。”

    說着,她就要站起來。

    結果手腕突然被男人握住輕輕一扯,她的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往他懷裏倒去。

    緊接着,她就聽到了一聲男人的悶哼。

    “疼,老婆,你壓到我的傷口了。”

    男人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