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窩以爲泥的嘴是糞坑,就把泔水倒泥嘴裏辣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鮑小熊字數:2387更新時間:24/06/26 15:58:27
    小祖宗說停,指定得停。

    停了馬車,奶豆子像泥鰍般躥下去往外跑。

    跑着跑着,腳好像被封印住了。

    回頭一瞅。

    呔。

    皇上半跪在地上,雙手抱着她的小短腿。

    “小祖宗,宵宵心肝哇,你真的要撇下朕不管了麼?”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泥,都沒吃的了,窩不要餓死哇。”她腦袋一甩。

    皇上抽抽嗒嗒的,揮揮袖子:“你走吧,西陵東平和青元有許多吃的,朕便自生自滅吧。”

    小奶豆嗖的抽開腿。

    往前走兩步,瞥皇上一眼。

    再往前走兩步,再瞥皇上一眼。

    【我討厭稀巴爛皇上,去西陵肯定呆的不舒服,不去。】

    皇上支愣着耳朵聽着,嘴角咧起三分糖。

    【聽說東平宣揚素食,我可是肉食動物,不去。】

    皇上嘴角咧起七分糖。

    【青元倒是吃肉,也沒有討厭的人。】

    皇上嘴角僵住。

    【但對哪兒都不熟悉呀,到了那兒還得重新適應怪麻煩的,還不如就在大朔吶。】

    皇上的嘴角咧起了全糖。

    不走就行,不走就好。

    心裏啊,那塊石頭放下了。

    人倒衆人推。

    也就這麼三兩日的功夫,便有許多百姓們提着包袱要離開大朔,去其他的王朝謀生。

    “聽說大朔的泉眼要枯竭了,泉眼一旦枯竭,王朝就滅了啊,我們就等死了啊。”

    “就是,到時候屍橫遍野,餓殍滿地,我可不想成爲別人嘴裏的食物啊。”

    城門口,揹着包袱走的都是有些家底的富商們,世家們。

    一個個的大包小攬的,抻着腦袋,像一隻只暴躁的鵝。

    “放我們出去。”

    “我們不要留在這,想讓我們當陪葬品?門都沒有。”

    堵在城門口要走的百姓們將近一大半。

    他們若是走了,城就將近空了。

    城門衛快守不住了。

    “讓讓,讓讓。”皇上的馬車要穿進去,想挽留挽留他們。

    小奶豆擡爪摁住皇上,膨脹茂密的海膽頭梳成了三個小揪揪:“想走就走唄。”

    【不想留下的人強行留下有意思嘛?說不準還會被害死呢,應該寧缺毋濫哇。】

    皇上沉默片刻,接受了。

    胖馬都被擠成馬肉乾了。

    小奶豆鑽了出去,順着大樹爬到了樹頂,從口袋裏劃拉出皇上的玉佩,對城守道:“放,放畜生出籠。”

    城門打開那一瞬,人嗚泱泱的跑了出去,大朔朝廷頒的戶牌也丟的四處都是。

    他們走了許久,又餓又渴,停下來從包袱裏掏食物,竟發現那些食物竟變成了梆硬的石頭,又或是沙土。

    而千辛萬苦扛出來的金銀珠寶、銀票竟成了死人燒紙的東西。

    始作俑者.髮量王者.小奶豆扎在仨小揪揪頭上的髮帶散了。

    她頂着一頭的毛毛卷,嘴裏叼着牛軋糖,盤着小腿,活像個包租婆。

    面前堆着一個個如山包的金銀財寶和銀票,還有一堆好吃的。

    這都是她用術法換來的。

    小小的手抓着厚厚的銀票,怎麼都數不明白,暴躁的往兜裏一塞。

    【想走,那是要掏點利息噠。】

    拍拍皇上的肩膀:“泥別哭,窩分泥一些。”

    她大方的拍拍小胸脯:“窩九,泥一。”

    用純真的大眼睛看着他,認真的問:“窩,是不是大方的崽?”

    皇上:……

    還要啥自行車啊,小祖宗已經給她挽回許多損失了。

    這人啊,喝涼水都塞牙縫。

    上午才放出去一批叛徒,下午西陵東平青元派來的使者便催着大朔交糧食。

    每個王朝有自己引以爲傲的產物。

    大朔土地肥沃,以產糧,果蔬等爲主。

    用糧和果蔬同其他王朝做交易。

    他們的銀錢已付,今兒個前來取貨。

    他們仨在朝堂上,一搭一唱的:“糧和蔬果何時交出來啊?”

    “就是,我們還有事,頂多在這兒呆三日。”

    西陵的人諷刺的更厲害:“我看啊,咱們這次是拿不到蔬果了,方纔走過來,放眼望去,那些地乾裂枯竭,寸草不生,別說糧了,一根草都沒有。”

    “我看啊。”西陵使者摸着小鬍子:“直接賠錢算了,皇上,別忘了,是賠十倍啊。”

    這都是協議上定好的。

    “哎呀呀,西陵使者,你這不是難爲大朔皇上麼,大朔跑了多少富商,都無人繳稅了,皇上哪有錢賠錢啊。”

    仨使者又一唱一和的:“大朔皇上啊,不然咱用一塊城池抵吧。”

    “那我相中湖東那塊了。”

    “我相中湖西那塊了。”

    大朔這邊還沒說什麼呢,這仨人分上了。

    皇上和朝臣們氣得眼兒都綠了。

    “讓讓。”急急的小奶音響起。

    一道殘影衝出來,一桶巨大的水朝他們仨潑去。

    給他們潑了個落花流水。

    “啊,這水裏有什麼東西這麼臭啊。”

    “嘔……”

    小奶豆提溜着空桶:“是豆包的洗澡水哇。”

    “豆包……”她捏着鼻子,扇乎着小手:“拉稀啦,窩給它洗澡澡,那是糞水哇,糞水當然臭啦。”

    “你個小破孩,沒看見有人麼,竟沒禮貌的往我們身上亂潑!”西陵使者巨兇。

    小奶豆呀了聲,帶肉窩窩的小手捂住了小嘴,可驚訝了:“泥悶是人呀,方纔窩……聽泥悶滿嘴噴糞,窩還以爲泥悶是茅坑吶。”

    “糞水倒在茅坑裏是對的呀,孃親就是這麼教崽崽的呀。”

    “難道,泥悶那邊的糞水不倒在茅坑裏?”小奶豆說着,眨巴眨巴眼睛:“呀,窩知道辣,泥們的嘴就是糞坑。”

    他們氣得頭頂冒煙。

    “窩是個孩子,泥悶是大人,不會跟小孩一般見識的吧。”

    仨人咬着後槽牙,攻擊不了小孩,就攻擊皇上:“三日後,要麼見東西,要麼賠十倍。”

    小奶豆道:“窩悶拿出了東西,以後……窩悶斷絕所有協議,再也不合作。”

    “哈哈哈,無知小兒,猖狂至極,你們大朔已是強弩之末,和我們仨王朝斷訣,那就等於是自戕。”

    “誒,西陵使者,某些人想找死,咱們攔着幹什麼。”

    “就是,正好咱們隨身攜帶了蓋了印璽的空白聖旨,想死,不妨送他們一程!”

    他們頂着滿身的糞水,甩着傲氣卻滂臭的步子離開了宮殿。

    皇上愁啊,三日……怎麼交出東西?

    交不出,就要傾朝蕩產賠償。

    大朔,怕是完了啊。

    他瞥坐地上摳腳丫子的林宵宵。

    這貨,指一指?

    三日後,皇上緊張兮兮的來到孟家找小奶豆。

    找半天沒找到,急的啊:“完了完了,肯定是知道自己辦不到先跑路了。”

    正愁呢,他的腳踝忽然被一雙手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