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發現

    2月12日，以太海，距離德布索塔約500海里

    艦隊進入巡航速度後，衆人再一次聚集在了“莫比迪克”好的駕駛室，討論接下來的安排，儘管探索的方向和最終目的地早在出發前就已確定，但仍有不少細節需要討論。

    相比起上次出海，這一次的人數又多了兩名，分工上也略有變化。

    夏夜依然是船隊股東，但同時兼職強襲魔女聯隊指揮官；

    雅哈依舊擔任“莫比迪克”號的船長，同時兼任艦隊指揮；

    柯倫則擔任重炮捕鯨船“休伯利安”號、速射炮捕鯨船“伯倫希爾”以及補給船“柯倫克里斯”號三艘艦船的船長——總共有7名柯倫在艦隊中，除了“莫比迪克”號上這一名，其餘三艘船都各有兩名，通過這種方式，艦隊中的所有船便能夠以相當驚人的協調性彼此配合。

    奈可瑟絲依然是“莫比迪克”號的大副，負責指揮艦隊中所有的砍伐手，同時，也負責指揮補給船上的船員使用“骨王僕從之臂”，完成各船之間的貨物搬運。

    唐璃作爲“莫比迪克”號的二副，負責整個船隊的警戒任務。

    修依然是輪機長，但在必要時，還需要客串結構師、甚至強襲魔女的工作。

    最後是莉莉安，她一共帶了50具身體，分散存放在各條船上。平時她是“莫比迪克”號的廚師長，負責改善過去被夏夜吐槽過不止一次的糟糕伙食；但萬一遇到極端情況，她就會化身成爲艦隊的底牌武器。

    冬晝和維多利亞則留在“以太勘探”，沒有跟隨艦隊出發。露卡和她的小隊則在進行一項重要的調查，出發前夏夜甚至沒能與對方見上一面。

    “莫比迪克號的巡航速度可以達到250節，休伯利安可以達到240節，而伯倫希爾甚至可以達到270節以上，但補給船要慢不少，只有200節。因此，目前爲了保持艦隊隊形，我們只能以200節的速度前進。”

    雅哈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德布索塔與西羣島之間劃了一條直線：“按照這個速度，即使中途沒有任何耽擱，也需要五天左右才能進入羣島以西的深海區。”

    說完，她看向了夏夜。

    夏夜明白雅哈的意思，接着她的話說道：“‘白鯨債’的到期日是3月22日，距離目前已不到40天，儘管即使不在回到德布索塔，我也能在債券到期後正常兌付，但如果想要將債券轉化爲股權，或者做別的安排，對我而言，最好還是在3月22日前回到德布索塔。”

    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見沒有人提出異議，才繼續說了下去。

    “這次出海，除了捕獵白鯨外，我們的另一個目的是訪問彼布里沃瑟卡羣島，假設我們能夠順利找到羣島，並在那裏逗留3-4天，那麼，剩餘的時間爲36天，也就是說，完成單邊航程的時間只有18天。

    “如果達到西羣島需要5天，進入深海區的時間就只剩下13天，我們需要在13天內，在完全陌生的深海區找到彼布里沃瑟卡羣島，中途還需要與白鯨或者其他危險的生物的交戰。當然，去程的時間可以稍微分配得多一些，但最多也不過15天左右，時間同樣很緊。”

    夏夜說到這裏，柯倫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你準備讓三艘捕鯨船加速，補給艦在後方慢慢跟上來？”

    “我的計劃要更保守一點，只讓莫比迪克號和伯倫希爾號加速前出，提前進入深海區探索，速度稍慢的休伯利安號留在後方保護補給船。”夏夜說。

    “這樣補給船會安全不少，但假如莫比迪克號在深海區遇到白鯨鯨羣，我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它連一門捕鯨炮都沒有。”雅哈說。

    夏夜也不確定，畢竟這又不是真的航空母艦，她也不知道強襲魔女的實戰效果究竟怎麼樣。不過，對於雅哈提出的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有考慮過：

    “確實可能沒法應付，但依靠強襲魔女，莫比迪克號至少能保證被白鯨發現之前，提前發現對方，如果一條落單的白鯨，就和伯倫希爾號一起獵殺對方，如果是鯨羣，就提前繞開。”

    見衆人仍有些猶豫，夏夜只好說得更加坦誠一些：“我知道，對整個船隊而言，最重要的事是儘可能多的捕獵白鯨。但對我個人而言，在捕獵白鯨和找到彼布里沃瑟卡羣島之間，後者更加重要，我心中有太多疑惑，或許只能在羣島才能找到答案。

    “所以，這次捕鯨的收益分紅，我願意讓出一成，也就是從20%下調到10%，但作爲交換，在兩個目標中，找到彼布里沃瑟卡羣島的優先級必須高於捕獵白鯨。你們認爲怎麼樣？”

    “我沒有意見。”柯倫最先表態，“你是大股東，伱說了算。”

    雅哈遲疑了一下，也點了點頭：“我也同意。”

    其它人也沒有意見。

    夏夜正要開口，手腕上突然出來傳來微弱的電流感，她擡起手腕，發現那是“通訊債”的條款變動提示。“通訊債”是夏夜對所有強襲魔女定向發行的債券，面值只有1魔爾，作用並非融資，而是用於通訊。

    強襲魔女們可以在“通訊債”的補充條款中寫入她們在前方發現的情況，由於債券的特性，無論距離多遠，夏夜都可以同步看見這些新寫進去的“條款”；同理，她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向數百海里外的強襲魔女們下達指令。

    由於缺乏在以太海上遠距離通訊的手段，這種奇怪的方法已經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

    夏夜點開“通訊債”，將目光落在補充條款上……

    ……

    娜娜率領着編隊，以450節的巡航速度在金色的雲海上飛行。

    按照最理想的狀態，她們原本不應該飛在一起，每名強襲魔女的飛行路線與同伴的應該有大約20度的夾角，這樣她們飛過的區域就能組成一個扇形，以最高的效率完成搜索任務。

    但除了娜娜以外，大多數強襲魔女仍然是新手，許多人飛出去幾十海里後，就無法再找到返航的正確方向，更不用說執行其它更複雜的任務。

    實際上，夏夜在相對安全的近海區就將這些強襲魔女給放飛出去，爲的也是讓這些菜鳥能儘快成長起來，而娜娜就是負責教導這些菜鳥的人。

    以太風以超過450節的速度撞擊着身體，好在“結構強化”契約能夠阻止以太風將杯子中的魔力吹走，娜娜側頭望了一眼身邊的同伴，心中不由得有些自豪，又有些慶幸，就在不久前，她還不過是一名快遞員，如今卻已經成爲了強襲魔女編隊的隊長。

    形態各異的雲漂浮在下方，向着身後緩緩移動。她們已經直線飛行了四十多分鍾，搜索任務實際上很無聊，但娜娜完全不覺得枯燥，至於飛行經歷比她還要少的三名隊員，看上去就更加興奮了。要不是娜娜時不時就提醒所有人保持隊形，她們可能早就打開加力，俯衝到下方的雲海中去了。

    就在這單調得彷彿一成不變的景色中，娜娜發現了一朵值得注意的雲。

    “你們看！11點鐘方向，距離大約10海里的位置！”她大聲道。

    衆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但顯然什麼也沒看出來。

    “那、那裏有什麼嗎？”身邊的銀髮少女問。

    “那朵雲凌亂得有些不自然。”娜娜解釋道，“雅哈船長告訴過我，這種有可能是鯨魚留下的痕跡。”

    “鯨魚！！”同伴們頓時興奮起來，誰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發現了鯨魚的蹤跡。

    娜娜也興奮得心臟砰砰直跳，但身爲隊長的職責還是令她很快冷靜了下來。

    “薩妮婭，你當我的僚機。我們下降高度，近距離檢查那朵雲。”她對身邊的銀髮少女大聲道。

    接着，她又對另外兩名隊員發出指令：“夏洛特、夜戈，你們保持目前航向，將高度再上升500米。如果我們遇到危險，就使用‘連發炎爆’掩護我們撤退，同時立刻向莫比迪克號報告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