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解圍3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灰喜雀字數:2104更新時間:24/07/04 00:42:40
    圓姐兒捂嘴嬌笑,“這你倒是說準了,如今皇上的兄弟,就三王爺還有四王爺還活着,剛纔那位冉半蓮,是三王妃的侄女。”

    江霓瞭然,“難怪如此囂張。”

    原是因爲沾了些皇家的關係。

    圓姐兒點點頭,旋即又感慨,“這家店鋪的人都是人精,那小二說是無意中透露,但到底也是怕我們染上麻煩,我們才出入他們店鋪,回頭就跟冉半蓮對上,回頭大家都不愛來了。”

    江霓點點頭,但心裏卻不太在意。

    她大抵很難再見到冉半蓮了,她尋常輕易不出門交際,要真遇到,那得是多大的緣分。

    圓姐兒見她不在意,便也丟開了這個話題,只聊些兩人感興趣的。

    “姐姐,你今日沒有見到合心意的首飾嗎。”江霓想到自己挑選了半日,還跟別人起衝突,姐姐還沒好好選呢,便有些愧疚。

    “我家裏首飾不少,這鐲子姐姐若是喜歡,姐姐拿去戴。”江霓把首飾拿出來,塞到圓姐兒手裏。

    “你倒是大方,這鐲子可是要三十兩呢。”圓姐兒故意說道。

    “姐姐若是喜歡,三十兩又如何。”

    她的話把圓姐兒逗得眉眼都是笑意,下一秒,她伸出手,“喏,剛纔你去樓上,我見這支鐲子跟你那個有些像,便買了下來。”

    江霓湊近了仔細看了看,發現鐲子果然有些相似,只不過圓姐兒上面的紋樣是仙鶴,她是兔子罷了。

    兩人都買到了心儀的東西懷揣着開心的心情回到了家,魏景薇問起江霓時,她一五一十的把今日所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只是在聊到玉殃時,不知是心虛還是別的心思。

    她悄悄地隱瞞了不少細節下來。

    魏景薇看着女兒結結巴巴地訴說着這些事兒,下意識地覺得女兒定然是隱瞞了什麼,但她不願意說,魏景薇也只得作罷。

    誰長大後還沒有一些自己的小祕密呢?

    接下來,不出半月,京中就傳出一件十分轟動的事兒來。

    公主生辰,身爲嫡子的玉殃在生辰之際送出一件首飾,旋即在公主的吃食裏,發現了摻了毒粉的痕跡,順藤摸瓜,居然是老國公爺附中疼愛姨娘的手筆。

    大家這才看到,這位的野心。

    也看到了她多年的謀劃。

    原來這些年來,京中玉殃的名聲也好,跟父親的關係也罷,都是這位姨娘在其中挑唆,導致家宅不寧,父子不和。

    一時之間,京中議論紛紛,還有人說,公主嫁到國公府,老國公居然寵妾滅妻,不然爲何這位姨娘居然有膽量在公主的吃食裏下毒?

    皇上坐不住了,奏摺漫天飛雪一般,像雪片子一樣堆滿了他的案几。

    最後下令,命老國公爺自行處置,但公主蒙受無妄之災,他若是處理不好,這國公的位置,日後便坐到頭了。

    老國公年輕時候也是個聰明的能人,聞言懂了皇上沒有言明的隱晦意思。

    當即對着這位嬌寵已久的姨娘,痛定思痛,把人送去了莊子,還命人看守,日後不得送回京內。

    姨娘哭喊求饒都無用,最後依然被送走了。

    老國公看着庶出的二子,往日裏自己疼愛有加,甚至動了國公府位置日後交給他來坐的兒子,那怨毒的眼神,心中一片寒涼。

    又見嫡子玉殃羽翼豐滿,但做事兒始終對自己這個父親還留着一線,權衡之下,居然覺得往日裏全然都錯了。

    徹底對兩個兒子的爭鬥放手,甚至言明,日後國公府的後繼者,只有玉殃一位。

    這樣一波三折的事件,在京中成爲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甚至老百姓都津津樂道。

    “這玉殃倒是個有魄力的,這事兒若是處理不好,皇上發怒,國公府便斷在了這一代了。想來,他是抱着不繼承也罷的心思去的。”江寅白在飯桌上聊起這件事兒,也有意給自己的兒女們長長見識,故意說起來。

    “父母無德,兄弟之間便會起蕭牆之禍。”

    “所以要想家裏人和睦,最好的辦法就是敬重,愛戴妻子。江礫,日後你也要對自己的妻子好,這樣才能家宅安寧,知道嗎。”

    江寅白沒說,他甚至希望江礫日後只娶一人,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在他的經歷和見識中,納妾,便是家宅不寧的根源。

    但在這人人三妻四妾的京中,他只覺得兒子未必肯,日後他如何做,自己這個做爹的,還能管束到後宅去不成。

    “爹孃,兒子日後決定跟你二位一樣,只娶一妻足矣。”說到這裏,江礫難免還是有些難爲情。

    他雖說馬上要十一了,但到底還是個孩子。

    父母這些年的恩愛,還是夫妻之間深厚的感情,都被他看在眼底。

    說不羨慕是假的,所以他早早地便做了決定,日後要跟爹孃一樣,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樣和睦幸福的家,才是他心之所向。

    江霓聽罷,起初是爲玉殃的所作所爲捏了一把汗。

    旋即便是愧疚,只覺得別人幫了自己,而自己先有了偏見,以偏見去看待他。

    日後若是還有機會相見,她必然會好好道歉。

    江礫考中童生後,便一直刻苦學習,無論是在書院,還是回到了家,多半兒時間都關在屋子裏。

    他只求厚積薄發,一擊必中,一朝考上。

    幾次去趕考的人他也是見識過的,多次落榜對心性有礙,有些人甚至生出了心病,面對考試跟第一次的心境比相差甚遠,對考試也是有弊無利的。

    所以無論是書院內的先生說他如今的知識已經足夠應付考試也罷,還是師兄們覺得他過於刻苦也罷,他都充耳不聞,只求一氣呵成。

    很快到了年末,家中雖說有炭火,但讀書寫字還是變得艱難起來。

    手指僵硬難以活動,江礫便只能寫一會兒停一會兒,時不時讓虎子端熱水給自己泡泡手,好保持手部足夠靈活。

    過了十一歲,他更加感覺到時間的緊迫,回想今年,只感覺轉瞬即逝。好像什麼都還沒開始做,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