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炸裂!喬時宴你殺了我啊!你刺進來啊!2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風羽輕輕字數:6157更新時間:24/06/26 15:49:07
    鋒利的刀尖,微微刺進柔嫩的肌膚。

    滲出殷紅的血珠。

    但孟煙無所畏懼!

    曾經,她滿眼是他,到了如今她看着他的眼裏,只剩下了怨懟跟無盡的恨意……

    人世間的癡與怨,來得匆匆,去了匆匆。

    “爲什麼!”

    喬時宴眼裏充滿血絲,他盯着她的眼,不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變化。

    他多麼想,這一切只是幻覺,並沒有真實發生過。

    他的小煙愛他。

    她的身體,怎麼可能接受旁的男人?

    不可能!

    絕不可能!

    孟煙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輕輕地笑了。

    “因爲恨你!”

    “因爲想離開你!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喬時宴,我們早就走進了絕路!”

    “但你不肯放過我!”

    “我想,無非是因爲我跟着你的時候乾乾淨淨,我比秦詩意還有你那些數不清的女人唯一的優勢就是這個了!現在我跟別人睡了,這唯一的優勢、你最在意的這個東西也沒有了……所以喬時宴,現在你要麼殺了我、要麼放了我。”

    ……

    她握住他的手,又把水果刀尖,朝前送了送。

    “孟煙!”

    喬時宴額頭青筋畢露。

    埋藏在他血液裏的暴戾因子,讓他在這一瞬間直接想將她弄死算了,這樣他的心就不會痛了,也不用再這樣伏低做小的討好一個女人,更不用日夜對一個女人牽腸掛肚。

    他們對峙,

    殷紅血珠,一顆顆從刀尖滑落……

    驀的,他將刀扔到一旁,捉住她的手臂就朝着浴室裏拽。

    孟煙尖叫:“喬時宴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喬時宴將她拖進浴室。

    他一手拽住她一手打開花灑,頓時冰涼的水柱如針刺般打在她臉上、身上,她的黑髮散開擋住了眼睛,也擋住了眼裏的淚。

    她的衣裳被撕開。

    她被他粗暴地按在牆壁上逼問:“他碰你哪裏了?是這裏……還是這裏?”

    每說一處,他便粗戾地沖洗。

    孟煙很痛,但她看着喬時宴在意痛苦的樣子,她心裏竟然有着說不出的痛快,她靠在冰冷的浴室牆壁上,垂着眸子一字一字地對他開口。

    “到處!”

    “全身上下,裏裏外外!”

    ……

    她的眼裏,有着挑釁的笑意,簡直要將喬時宴弄瘋掉。

    他高大身子貼近她,黑眸裏全是陰鷙:“孟煙,你找死!”

    他狠狠地搓洗。

    他恨不得扒下她一層皮來。

    “沒有用的!”

    孟煙仰起纖細的脖子,她的皮膚很薄,這個動作讓她的頸部動脈暴露在他的視線裏,她兀自淡笑:“你怎麼不將你自己洗洗?”

    “你洗一百遍也沒有用。”

    “那些不堪的畫面、那些瘋狂的想象,會深入到你的骨髓裏,滲透到你的血液裏……再也忘不掉。”

    “喬時宴,你從裏到外,都髒透了。”

    “你憑什麼以爲,我孟煙願意接受你這樣髒的男人,還愛你到死?”

    “我跟你不同,我還有愛的能力。”

    “離開你之後,我會做我喜歡的事情,也許我還會遇見新的愛人……”

    ……

    孟煙說着這些時,眼裏有光。

    還有憧憬!

    這直接刺激了喬時宴!

    他將她按在牆壁上,陰鷙地望着她:“你還敢說!你還敢說!我讓你再說,我讓你再說!”

    他一口咬在她的大動脈上。

    他只消稍稍一用力,她便立即香消玉殞。

    但是他捨不得。

    他捨不得啊!

    愛與恨,只在一念之間。

    即使在這樣暴怒的時候他仍捨不得真的傷害她,他溼透的面孔埋在她的脖頸間,他呼出的熱息噴在她冰涼的肌膚上,引來陣陣輕顫。

    他的嗓音沙啞,帶着無力感。

    他用痛苦無比的語氣乞求她:“小煙,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並沒有背叛我,那段視頻是你讓人合成的!小煙,你快告訴我!告訴我……”

    孟煙仰靠在涼涼的瓷磚上。

    她只覺得可笑——

    喬時宴,你很痛嗎?

    你可知這一種痛,我早就經歷了千萬遍,當我還是懵懂的少女的時候,在我第一次聞見你身上的香水味道,在我第一次看見你脖子上的吻痕時,我比你要痛千百遍,那是信念的崩塌。

    現在這點……算什麼呢?

    她木然由他抱着,過了許久許久,他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伏在她耳根輕聲問:“告訴我,他是誰?”

    “一個牛朗!”

    “你查不到的!我給他五百萬,他已經回家鄉了。”

    ……

    喬時宴掐住她的脖子,聲音卻溫柔得要命:“不說也沒有關係!我會查到的。孟煙,等我查到,我會逼問出真相的!他哪兒碰你我就剁哪兒。”

    (沈家大宅.沈辭書脖子一涼)

    深夜。

    他帶着孟煙離開,他們身上衣裳都溼了,是金祕書過來送的衣物。

    門打開,喬時宴臉鐵青。

    金祕書一個字也不敢吱聲。

    她預感,是出了大事了,她一個字不敢多問。

    金祕書在門外,等了約莫半小時,套房門再次開了,喬總抱着孟煙從裏面出來,孟煙纖細的身子掛在他的臂彎裏,黑髮垂落擋住大半張小臉。

    她的樣子,沒有一絲生氣。

    寬大的黑色西裝裏頭,一雙白皙的手臂隱約都是青紫的紅痕,還有嘴脣也咬破了……

    金祕書看了喬總一眼。

    她的心都在顫抖。

    黑色房車內,氣氛低迷,其實平時金祕書跟孟煙私交是很不錯的,但是這會兒她連問候一聲也不敢,喬總正在氣頭上,誰知道什麼時候炸。

    孟煙孱弱的身子,輕靠在真皮座椅裏。

    她別着臉,望着車外。

    她不願意看喬時宴。

    喬時宴卻望着她。

    他想起方纔的情事,想起他對她的逼迫,明知道有可能她在一個小時內接受了兩個男人,但他還是無從控制地狠狠佔有了她。

    他想看看她的反應。

    他想逼她說出真話,他想聽她的小嘴,吐露出實情。

    但是從頭到尾,孟煙都死死地咬着脣,不肯說實話,更不願意發出一點點動靜出來,隱忍成了她的習慣,她不肯再流露出半分歡愉,雖說這東西剛剛她一點點也沒有。

    她只有痛……

    ……

    喬時宴將她軟禁在別墅。

    別墅裏有8個保鏢看管,傭人也是眼線,她們不敢讓太太走丟否則喬先生說她們脫不了干係。

    那一段日子,喬時宴就像瘋了一樣。

    他不再跟她發生關係,他總是喝酒,喝醉了就坐在臥室最陰暗的地方……靜靜地瞅着她。

    孟煙總是蜷在牀頭。

    她能看得出來,喬時宴身體裏繃了一根弦,什麼時候斷了他就會對她再凌辱一遍……

    日子很苦,沒有自由。

    但若問她有沒有後悔,她沒有!

    喬時宴時常去高檔酒吧喝酒解悶,只有在重金屬的搖滾樂中,只有在酒精的麻醉裏,他才能暫時忘掉孟煙背叛的痛苦。

    偶爾,他喝得大醉。

    他就直接睡在會所的包廂裏,醒來,如同黃粱一夢。

    這晚也不例外。

    他不想回去,不想看見孟煙冰冷的小臉,不想面對她冷淡的態度,他亦不想跟她上牀,那天跟她做的時候,他總覺得哪哪不對勁兒了。

    喬時宴看着馬克杯裏的烈酒。

    冷冷一笑。

    她是真會噁心他!

    他喝得大醉,伏在鎏金黑的吧臺上,低喃着喚着孟煙的名字。

    一雙手溫柔拍撫慰他。

    “小煙。”

    喬時宴半夢半醒,他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呼喚着孟煙的名字,在醉眼朦朧中看清來人的臉。

    竟然是秦詩意。

    他頓時索然無味起來,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頭一口灌了下去。

    烈酒封喉。

    辛辣的酒液滑下喉頭,那刺激的痛感,根本比不上他心頭的萬分之一。

    他望着秦詩意,自嘲般地開口:“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笑我喬時宴有一天也這樣的狼狽,爲了一個女人借酒消愁?”

    “你錯了!”

    “我沒有痛苦,我好得很!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我要那樣在意她幹什麼?圍城外面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她以爲我就非她不可了?”

    “她仗着我喜歡她,就糟踐我的真心。”

    “我是真想殺了她!真想殺了她啊!”

    “但我捨不得!”

    ……

    他又要喝酒。

    秦詩意攔住了他,溫柔寬慰:“別喝了時宴!她不值得你這樣子的!去我那裏,我煮醒茶……還有你最愛的排骨湯。”

    男人失意時,最爲脆弱。

    她深信,喬時宴抵擋不住誘惑,會跟她回公寓……她和時宴之間也會回到從前的甜蜜無間。

    在她跟孟煙之間,他會知道誰才是真的好。

    喬時宴卻揮開了她:“走開!”

    他又喝了半瓶烈酒,烈酒穿腸,心裏卻更堵得慌……凌晨時分,他提着西裝外套跌跌撞撞地朝着外面走。秦詩意不放心,就那麼地跟在後頭。

    喬時宴不讓她跟,

    她扶過來時,他就一把將她揮開。

    他說着酒後胡話:“滾開!小煙看了會不高興!她一不高興就會找其他的男人來氣我!走開……”

    夜色濃重,他說着無意識的話。

    他的眼角,在幽暗裏閃着一抹光亮,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眼淚。

    長而華麗的過道。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每走一步就越是清醒,每走一步他越是感覺到孟煙跟他分道揚鑣,他扶着暗色的牆壁,朝着門外走。

    外面有一絲光亮,他覺得刺眼。

    年輕男女,在角落裏擁抱,深情接吻。

    那個女的黑色長髮,穿着潔白的洋裝,側臉小而挺翹的鼻尖……像極了他的小煙!

    不,就是他的小煙!

    喬時宴用力拉開他們,他將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後,一拳揮向那個年輕的男人,他暴力的舉動讓年輕的男人鼻子血流如注。

    那男的當時就暴發了:“有病吧你!”

    他跟女孩子是劈腿的情侶。

    女孩子有老公的,於是他一邊擦着鼻血一邊罵道:“她又不是你老婆,你管她跟誰睡覺呢!”

    喬!時!宴!

    被狠狠地刺激了!

    他的眸子通紅,上前就按住男的一頓暴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你要睡誰的老婆?給老子說清楚你想睡誰的老婆?”

    那男的氣的報警了:“神經病吧你!”

    凌晨兩點。

    金祕書從被窩裏爬出來,過來贖人,她到了局子裏那邊的人才知道今天的肇事者是喬氏集團的總裁,那局子裏的人正好敲一筆大的。

    金祕書付了200萬,才把人弄走。

    被打的男人還在叫囂:“你以爲有幾個臭錢、長得帥就了不起啊!老婆還不是照樣跑了,她就是受不了你那霸道的樣子吧!你丫孫子……活該!”

    喬時宴又要上前暴打。

    金祕書拉不住他。

    最後還是局子的負責人從身後抱住人,一個勁兒地軟聲相勸:“喬總您冷靜一點兒!您財大氣粗不在乎這點兒小錢,但您是名人,因爲打架鬥毆上了頭條熱搜那可就鬧大笑話了!冷靜!冷靜。”

    他勸了許久,總算勸下來。

    喬時宴離開。

    那位負責人站在門口,點了一根香菸,很快兩邊就圍了兩位過來借火,幾個站在一起聊着方纔的八卦,那負責人輕嗤一聲:“被人踩了痛處唄!老婆不待見他唄!有錢的孫子就拿別人出氣。”

    另外二人跟着嘿嘿笑。

    那負責人又說:“聽過這孫子的花邊新聞沒有?那叫一個精彩!呵,這幫孫子總算是有人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還得花錢在咱們這裏消災!咱這半年的任務都完成了,一會兒兄弟們下班去吃個烤串喝點兒小酒慶祝一下!對了,剛剛那捱打的哥們,給他發點兒慰問金,倒大黴了那哥們,出來偷吃沒有看老黃歷。”

    說完,掐掉香菸。

    吃烤串去!

    ……

    車內,金祕書看着外頭的秦詩意。

    她對喬時宴說:“跟秦小姐見面的事情,可不能叫太太知道,否則又要不高興了。”

    喬時宴酒醒了。

    他的臉別到另一邊,默默地看着黑夜。

    半晌,他才不是滋味地開口:“她自己都找男人了!她怎麼會在意我?”

    天哪!

    金祕書頭頂,如同五雷轟頂。

    她好半天都沒有消化掉這個消息,她一字不敢說,一字不敢問!她在心裏太佩服孟煙了,孟煙現在好好地活着就是一個奇蹟吧。

    ……

    凌晨四五點。

    鋥亮的名貴房車,在街道平穩地行駛,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車輛,只偶爾有幾個環衛工人在打掃馬路,橘色的馬甲在暗色裏醒目,維持着城市的鮮亮。

    喬時宴沒有閤眼。

    他靜靜地望着外頭,忽然開口:“我去看看津帆。”

    金祕書側身,跟司機報了地點。司機方向盤一轉,朝着公寓的方向駛過去。

    天色將明,車停下來。

    喬時宴是獨自上樓的,他敲開門時張媽還沒有醒,過來開門在貓眼裏一看就驚到了,竟然是喬先生。

    張媽連忙開門:“喬先生,您怎麼這個點來了。”

    她又說:“太太不在家!她在外地出差呢,總共出去半個月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張媽給他倒了盞茶水。

    喬時宴沒有喝,他靠在沙發上,安靜地聽着張媽嘮叨,聽着她提起小煙,其實他身邊的人都怕他,很多時候就連金祕書也不大敢提起小煙。

    明明,小煙在他身邊。

    但他卻像碰觸不到。

    張媽嘴碎,說了許多許多……

    喬時宴輕聲說:“我看看津帆跟妹妹。”

    張媽一怔。

    她總歸是心軟的,她背過身去抹了抹眼淚,哽咽着說:“其實先生只要痛改前非,好好地哄着太太,太太總歸會回心轉意的!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何況你們還有了津帆小少爺,小少爺多可愛啊!

    喬時宴苦澀一笑。

    張媽做早餐時,他走進臥室裏看兩個孩子——

    晨曦照進屋子。

    兩個孩子睡得十分香甜。

    小何歡喜歡正面躺睡,而津帆卻是喜歡抱着個東西睡的。從前會抱個小枕頭,如今有了妹妹,就喜歡抱着妹妹軟乎乎的小身體。

    喬時宴坐到牀邊。

    他伸手碰一碰小孩子的臉,溫潤純淨,天真無邪。

    津帆摟緊妹妹。

    小何歡的小嘴動了動,似乎是想喝牛奶,但是哥哥抱着她……她又覺得安心,很快又香甜地進入夢鄉。

    喬時宴看得幾乎潸然淚下。

    他走出去,摸出一根香菸放在指間把玩,但是沒有點着……

    張媽給他下了一碗小餛飩。

    小餛飩是手工做的,顆顆飽滿,湯上滴了幾滴麻油。

    聞着很香。

    張媽讓他快吃,說要是太太在家裏,她可不敢把這樣的好東西餵給他……

    喬時宴沒有胃口。

    他說:“下次吧,下次過來吃!”

    他離開時,張媽送他出門,她又向他打聽:“我不懂外頭的事情,先生,太太的事情是不是不順利,不然她怎麼半個月都不回來?”

    喬時宴一怔。

    半晌,他勉強一笑:“太太很快就回來了。”

    ……

    張媽的追問,讓他疲於應付。

    他很快下樓坐到車裏,回到別墅裏,當他從車上下來時一縷陽光照在他身上,顯得他特別地蒼白頹廢——

    他朝着樓上走的時候,

    他在想,是不是該把這一段忘掉,是不是該再給孟煙一個機會重新開始,畢竟他是愛她的、他們還有孩子一起撫養。

    但午夜夢迴時,

    孟煙跟那個年輕男人擁吻的畫面,總在他的腦子裏揮之不去,他真的無法接受,接受她曾經肆意承歡於他人身下……

    喬時宴待孟煙,總歸有幾分寬容。

    但是那個男的,他要剁了!

    到了二樓,他推開臥室門,一室清輝。

    孟煙跟從前一樣靠在牀頭,整個人蜷縮着一副防備的樣子,他知道她是怕他強迫她做那個事情,但是一週以來,他根本沒有興致。

    他靜望着她。

    她亦回望過來,她的聲音平靜無波,沒有一絲的情緒。

    孟煙說:“你可以放了我嗎?我們這樣的婚姻,還有意思嗎?你傷害了我,我也背叛了你……我們兩不相欠!”

    “好一個兩不相欠!”

    喬時宴坐在沙發上吸菸。他一邊抽着香菸一邊死死地盯着她,他冷笑:“至少,我要將那個男人找出來,再決定怎麼處置你。”

    “你找不到的!”

    孟煙淡道:“他已經出國了!我給了他500萬。”

    喬時宴怒斥:“孟煙!”

    就在他們對峙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保鏢站在門口:“喬先生,那個男的找到了,還在國內。”

    喬時宴立即站起來。

    他衝着孟煙冷笑:“我現在就把那個牛朗抓過來,活活剮了。”

    保鏢卻面有難色。

    他擠出一抹特別勉強的笑,說:“喬總,那個男的不是牛朗!他是沈老的長房嫡孫……怕是不能活剮。”

    喬時宴一愣——

    什麼,竟然是沈老的嫡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