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喬時宴,我不愛你了2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風羽輕輕字數:3351更新時間:24/06/26 15:49:07
    喬時宴絕情,

    秦詩意放下全部的身段,乞求他:“算我求你,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放我一條活路。你不鬆口,我找不到工作。”

    她痛哭出聲:“他迫於家族壓力,跟我分手了!”

    “我一無所有了!”

    喬時宴並不心軟。

    他反問道:“難道這些,不是你自找的嗎?你叫我放你一條生路,但你自己,有沒有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他站在暮色裏,點了一根雪白香菸。

    他矜貴,而疏離。

    早不似她愛過的樣子。

    淡青色煙霧,緩緩升起又被晚風吹散,喬時宴的語氣冰冷無情:“離開B市,永遠不要在B市出現。”

    秦詩意不禁後退一步。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哽咽着聲音開口:“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我離開B市我真的一無所有了,我的家人、我的事業、我的人脈全在這裏,你讓我離開這裏?”

    她還想哀求,他卻不想聽了。

    他側身,將香菸頭熄掉,就要朝玄關走……

    秦詩意上前拉住他:“時宴、時宴、我求求你……當年我……”

    喬時宴甩開她。

    他一邊朝着裏面走,一邊吩咐傭人:“請她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把人放進來。”

    隨即,就有兩人,把秦詩意拖走。

    秦詩意被扔到門外。

    她還想進去,但是那兩扇黑色雕花大門,卻在她面前緩緩合上……正如喬時宴對她的鐵石心腸。

    她看着那兩扇門,恍惚一笑!

    ……

    喬時宴走進大廳,孟煙人不在。

    張媽告訴他:“太太在二樓哩……先生,這陣子太太身子不好,出門越發少了,平時就只在家裏織織毛衣,您要是真心待她好,想想辦法帶她出去散散心,人心總那樣陰鬱着,可是會悶出病來的。”

    喬時宴脫了外套,拎在手上,輕嗯一聲。

    到了二樓,

    果真,孟煙又在織毛衣。

    她腳邊,放了一個小小的搖籃車,津帆在裏面睡得香噴噴的……孟煙一邊織着毛衣,不時地看看小津帆。

    因爲秦詩意的事兒,喬時宴多少,有些內疚。

    他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輕摸小津帆的臉,語氣很溫柔:“以後她不會再來煩你了!”

    孟煙沒有開口。

    她仍坐在落地窗前,安靜地織着她的毛衣,她背後的夜色,將她襯得更纖細消瘦,伴着一聲聲咳嗽,讓人心疼。

    喬時宴握住她的手……

    孟煙擡眸,望進他的眼裏,“你放手!喬時宴,你想讓我說什麼呢……說你跟秦詩意的事情過去了,說我原諒你了,說我們當一對恩愛夫妻?”

    “不可以嗎?”

    一陣夜風,吹了進來。

    喬時宴額頭,一縷黑色髮絲垂落,遮住半邊眼眸顯得人更爲深邃難測。

    他不是疑問,而是乞求。

    他乞求她的原諒,她的喜歡,她的重新開始。

    孟煙靜靜望住他……

    許久,她輕聲喃語:“可是喬時宴,我們早已經不是夫妻,我們之間談什麼原諒呢,談什麼破鏡重圓呢?”

    小津帆醒來,有些不安。

    喬時宴一邊安撫兒子,垂頭問她:“孟煙,在你心裏,我們是什麼?”

    “囚徒!”

    孟煙聲音飄渺:“喬時宴,我不是你的愛人,我只是你的囚徒!”

    又是一陣夜風吹過,

    喬時宴悚然一驚,背後冰涼。

    ……

    這天夜裏,他睡在書房。

    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孟煙走了,她帶走了津帆,她帶走了給津帆織的所有圍巾和毛衣……臥室裏空蕩蕩的,只有一抹頭紗輕輕飄動。

    “孟煙!”

    喬時宴背後一身冷汗,驚醒。

    張開眼,落地窗外頭,天邊還是一片暗沉。

    再看時間,不過凌晨三點。

    喬時宴心裏發慌,當下是再也睡不着了,於是乾脆起身打開書房門,朝着對面的臥室走去……

    臥室門掩着,透出一抹亮光。

    他進去時,意外地看見孟煙人在起居室裏,身上只有單薄的睡衣……在燈光籠罩下,散發着淡淡瑩潤。

    她瘦得厲害,卻仍是美麗。

    喬時宴盯着她手上的藥,輕聲問:“不舒服嗎?怎麼大半夜起來吃藥了?”

    孟煙把藥吃了,

    她語氣淡淡的:“胃有點兒不舒服。”

    她不想跟他說太多,這些日子,他們就像是生活在一間房子裏的陌生人,彼此態度客氣又生疏。

    她以爲,今晚亦是如此。

    但喬時宴不滿足,他做了夢,現在心慌得很。

    他迫切想要她,證明她還在自己身邊……在她朝裏走時,他捉住她的細腕,將她輕推到英式沙發裏,跟着他精實的身軀就覆了上來。

    她纖細清瘦,他精壯結實。

    她幾乎被他輾碎!

    他開始親吻她,從鼻尖到嘴脣,再到柔嫩的耳際……

    他全身血熱,他迫不及待想跟她結合,他在她的耳根旁說着男人跟女人的話,他甚至跟她說,以後不會再有旁人,他只要她一個。

    孟煙不要。

    她不要他,她不想要他,她怎麼會願意再跟他發生關係?

    他親她時,

    她就手腳並用,死命地掙扎,她的嘴裏吐出壓抑而支離破碎的話:“走開!你走開!喬時宴,你不要你!”

    他壓住她,黑眸深深。

    他輕問她:“不要我,你想要誰?”

    他話語雖輕,但是他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含糊,她再是反抗他還是強行跟她發生了關係……

    身下沙發,有節奏地晃動着。

    孟煙細白的小腿,垂下沙發,隨着喬時宴的起伏,無力擺動。

    他再熾熱,

    她都是冰冷的,她仰望着水晶燈,由着男人擺弄,她的眼裏沒有一絲光亮,就像她的心,早已經死去……

    單方面的情愛,總歸無趣。

    喬時宴草草結束。

    他起身離開時,卻發現孟煙的腿,一縷殷紅的血緩緩流下,他怔了一下喚她:“孟煙!”

    孟煙低頭,亦看着那抹殷紅的血。

    剛剛他太粗暴。

    出了血。

    但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跟他撒謊了:“可能是身上來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她掙扎着起來,不喜不悲。

    就像是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那股不安,又在心頭滑過,喬時宴捉住她的手腕,“我帶你去一趟醫院。”

    她甩開他的手:“不用!”

    粗暴的人是他,假惺惺的人也是他,何必!

    她不帶留戀地離開。

    喬時宴獨自坐在沙發上,私密的空間裏,還有方纔親密留下的曖昧氣息……

    但他卻覺得,

    四周空蕩蕩的,心裏也是空蕩蕩的。

    ……

    喬時宴的預感,照進了現實。

    第三天,家裏就出了事情。

    小津帆不見了。

    接到家裏電話,喬時宴第一時間趕了回去,金祕書怕他開車出事,跟着一起過來了。

    張媽看見他,就要給他跪下了。

    張媽抹着眼淚,說:“我帶津帆小少爺在玩兒,恰好碰見一個熟人,就回頭說了兩句話,津帆小少爺就被人從搖籃車裏抱走了!先生,我真的沒有走開,就只是說了兩句話的功夫!”

    她總歸自責又擔心,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刮子。

    【叫你跟人說話!】

    【叫你看不住小少爺!】

    【津帆小少爺出事兒,我看你怎麼辦……】

    ……

    喬時宴看向了孟煙。

    孟煙眼裏都是淚,她亦望住他,一字一頓地說:“你打電話給秦詩意,你問她,是不是她做的?”

    喬時宴皺眉:“怎麼可能是她?”

    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臉上。

    啪地一聲!

    很響亮!

    大廳裏,瞬間安靜下來,全部的傭人都望着他們。

    孟煙死死拽住身上披肩,她顫抖着嘴脣質問喬時宴:“不是她做的還會是誰做的?喬時宴,是你跟她睡覺不負責任,是你薄情寡幸,爲什麼她報復的是我的津帆?”

    喬時宴死盯着她。

    此時,孟煙就像是瘋了,再多一秒她就碎了。

    他拿出手機,撥了秦詩意的電話。

    一會兒就接通了,秦詩意竟然供認不諱,她的聲音輕輕的:“是!是我帶走了你的寶貝兒子,我沒有把他怎麼樣啊,我就只是把他扔在了垃圾堆裏,任其自生自滅而已……至於他有沒有造化活下來,還要看他的運氣,萬一今天哪個垃圾車過來,一鏟子下去……”

    “你瘋了!”

    “我是瘋了,誰叫你拋棄我的,誰叫你不肯聽我說話的。”

    ……

    喬時宴急促呼吸。

    他立即掛了電話,不等他開口金祕書就說:“我現在就給市裏打電話,停止所有垃圾運送,全市排查,用最快的速度將津帆少爺找到。”

    下午兩點。

    天空下起大雨,溼熱溼熱的。

    原本喬時宴讓孟煙在家裏等消息,但是孟煙怎麼可能等,津帆是她的命啊,津帆是她的命啊!

    暴雨狂下,孟煙穿着雨衣,細細的手臂不顧那些髒污,她不停地翻找着垃圾筒……

    一個一個地翻找!

    但是沒有!

    這裏沒有她的津帆,那裏也沒有她的津帆,她的津帆在哪兒,老天爺別再下雨了,我的津帆還在外面……雨快快停吧,我的津帆他還小,禁不住風雨!

    孟煙在滂沱雨裏,哭泣尋找——

    津帆、津帆……

    你在哪裏?

    津帆,津帆,你能不能聽見,媽媽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