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宴席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穀子的微笑字數:2993更新時間:24/06/26 15:47:49
    黑匪見瞎子走了,一時也不好再捉弄他,此時看到少秋一個人呆在這酒桌上,相當無聊地摳着手指甲玩。黑匪這便叫少秋過去,要少秋接過了瞎子的那個足有足球大的酒杯,繼續把瞎子不敢喝的酒喝下去。

    少秋素來不諳酒水,酒量更是小得可憐,甭說喝了,單是聞到這高度白酒散發出來的酒氣,便已然是受不了了。可是,黑匪在荒村儼然一霸王,誰人能夠與之叫勁,這要是得罪了,後果如何,自不待言。

    不得不過去了,因爲人們此時也紛紛希望他過去,不然的話,要陪黑匪喝酒的恐怕就是他們自己了。少秋這便坐過去了,黑匪此時面對少秋的樣子直是相當兇狠,臉色黑得似鐵,幾乎如快要下雨的天空,不知到底會醞釀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

    少秋不得不坐在其對面,而人們此時紛紛笑着,爲少秋點贊者更是不在少數,全靠了少秋,否則吃虧的便是人們自己了。一時面對這麼大一個杯子,而且全是高度白酒,此要是真的全數喝下去的話,造成的後果直是不堪設想。

    加上少秋素來身體之相當不好,有病在身,此時面對這酒時,尚且要咳嗽一陣子。爲黑匪幹活那也是不得已的,否則得罪了黑匪,恐怕對小花有所不測,這便硬着頭皮爲黑匪挑了一天磚。

    此時見黑匪要自己喝酒,本來醫者早有話說,自己此病,那肯定是不能喝一滴酒的,不然的話,想要疾病之好,怕是不成。可是此時看見小花不知爲何也出現在此地,而圍觀的人們也紛紛站在黑匪的屋子外面,如果自己連這杯酒都不敢喝的話,那麼給小花的印象又會是什麼呢?

    這酒一旦不喝下去,那麼在小花的眼裏,自己不就成了個窩囊廢了嗎,而追求小花的人,在荒村頗不在少數,此時如何可以在小花之面前認慫呢?可是,少秋也知道自己病情之兇險,此酒斷不能喝,不然的話,只怕會出大事的。

    可是當自己正這麼想着之時,小花這便呶着嘴出去了,似乎甚是爲少秋感到可恥,一杯酒尚且不敢喝,屆時到了戰場上,面對百萬大軍,將如何是好,豈非得逃之夭夭?於是小花甚是看不起少秋了,沒有一點男子氣概,如此之人,配做自己的男人嗎?

    不過,花嬸這時又把小花從外面拉進來了,站在少秋的背後,監視着他,似乎無論如何也要他爭口氣,一定得把那杯酒喝下去了。少秋此時看了看小花,而小花臉色相當豔麗,似乎在說,只要少秋把這杯酒喝下去了,那麼自己就是他的老婆了。

    面對如此情形,少秋一時頗爲猶豫,如果不把這酒幹了,那麼在荒村的人們的面前會留下何等怯懦的印象呀,屆時人人可以找上自己的屋門,公然與自己的女人上牀睡覺什麼的。爲了避免那種事情之出現,少秋無論如何得把這酒幹了,更何況,在此時一片之吵鬧聲中,已然是把醫者之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黑匪此時拿着一個拇指大小的杯子,裏面裝着的只是些雪碧,此時喝了一口,而臉色極度不好看,似乎這喝下去的並非是雪碧,倒像是在喝着酒似的。見黑匪喝酒了,一時有人湊上前了,勸說着少秋,非要他也把那足球大小的一杯酒喝下去不可。

    “你看看你,人家都把這酒喝了,而你卻一滴酒也不沾,這說不過去嘛。”有人這麼說道。

    “是啊,你這麼不講道理,還想在荒村混,滾吧,永遠不要回到荒村。”有人如此說道。

    既然人們都這麼說話了,而小花此時也站在自己的面前,臉色相當之不好看,就怕少秋聽了人們的話,就此走了,那就不好了。少秋自以爲小花是喜歡自己的,不然的話,爲何會送自己花,又送自己一些好吃的東西呢?

    爲了呆在荒村,爲了小花,少秋怎麼說都得把這酒幹了,不然的話,豈不成了荒村的反叛了嗎?可是正準備喝酒之時,少秋又感覺到胸口一陣的不舒服,咳嗽起來了,可是人們對於少秋的咳嗽渾然不當作一回事似的,尚且不住地勸說着,非要他把這酒喝下去不可。

    少秋捧了捧這足球大小的酒杯,一時尚且舉不起來,因爲過於沉重,不過,爲了不在人們面前出醜,只好是把這酒杯舉起來了。單是舉起這酒杯已然是不得了了,此時尤如舉重冠軍那樣舉着幾百上千斤重的重物,雙腿已然不住地打着顫,要不是有小花之存在,這便要和這酒杯一起摔到地上了。

    “喝了。”有人嘻笑着勸說道。

    “是啊,快喝吧。”有人附和着。

    少秋舉着這足球大小的酒杯顫顫巍巍地站在人們面前,一時尚且不知如何是好,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正於此時,黑匪舉着拇指大小的裝着雪碧的小杯湊上前來了,在少秋的杯子上輕輕地碰了一下,說道,“我先幹爲敬了。”

    說完這話,黑匪把那“酒”一口喝下去了,喝下去之後,又做了個鬼臉,似乎真是在喝酒,而且這酒之味道直是極其之苦辣似的。而在此時,黑匪的女人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走過來了,不斷地勸說着自己的男人少喝點酒,“酒喝多了傷身體的。”

    黑匪在喝了這麼拇指大小一杯“酒”後,尚且還醉了,這不,不住地說着醉話,而且還罵起了自己的娘來了。“黑匪,我x你老母親!”

    當然,聽到黑匪如此,酒量直是小得可憐,竟然在喝了這麼一小杯“酒”之後便醉了,一時人們鬨堂大笑。在一片笑聲中,黑匪這便醉倒在桌子下了,看到桌子下面尚且有不少的骨頭,這便如狗似的啃起來了。

    “砍腦殼死的,這個不能吃!”黑匪的女人此時湊上前來,打脫了黑匪手上的骨頭,如此罵道。

    不過,黑匪一時頗捨不得那骨頭似的,見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竟然嗚嗚哭了。邊哭邊往這屋子之最裏邊湊去,躺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一時躺下了,說自己要睡覺了。

    直到被一條狗咬了一口,這才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略處理了一下傷口,見少秋尚且不走,這便繼續與其喝着酒。而見黑匪從桌子下面爬出來了,有人爲黑匪又倒上了“酒”,而黑匪拿着那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酒杯,一時與少秋的足球大小的酒杯碰了一下之後,又是一仰脖,“我再次先幹爲敬了”。

    見不是個事,馮大爺本來也坐在一邊看熱鬧的,此時衝出了黑匪的屋子,卻不小心被大門下面的一個物事擋了一下,當時便摔了個狗吃屎。尚且還把自己的一顆門牙摔掉了,在地上不住地旋轉了一陣子,落到了一隻小狗的手裏,這便不住地把玩着。

    馮大爺也不顧及自己的牙齒了,這便飛速跑去了,而在不遠處,一位婦人正在呼喊着自己的孩子。太陽在此時也不知怎麼了,一下子變得黯淡下來了,似乎黑夜提前來到了人間。

    一陣風不住地橫掃着荒村,不少樹葉子紛紛落下來了,如雪花飄灑在天地間,而河水在此時也不知爲何,紛紛倒流着。這可真是有如世界末日到了啊。

    而少秋卻尚且還坐在自己的桌子邊,見不是個事,這便想溜出來,可是人們旋即跟上來了,抓住了他,此時想跑的話,怕是不可能的了。無數雙手扯住了他的衣服,甚至把這衣服都扯壞了,可是人們尚且沒有放手,要是少秋跑了,那麼黑匪一定得找另外一個人喝酒。

    人們把少秋擡回了那桌子邊,正對着黑匪,聞着面前足球大小的酒杯裏的酒氣,一時尚且不知如何是好了。而一位傻子,爲了防止少秋之逃跑,此時撲上前來了,抱住了他的腿,一時少秋想逃跑的話,怕是不成了。

    少秋尚且還記得小時候,在大山上放牛之時,這傻子揹着柴刀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不知爲什麼,看到了路邊一坨牛屎,似乎想看看把這牛屎塞進少秋的嘴裏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吧,這便抓起路邊那坨牛屎,硬是毫不講道理地弄進了少秋的嘴巴裏了。

    當時少秋就哭了。想不到此時,這傻子又在黑匪面前抱住了自己的腳,一時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人家已然與你碰了杯了,而你倒好,尚且還想逃?”有人如此憤憤不平地說道。

    “是啊,喝了吧。”有人這麼說。

    沒有辦法了,少秋看了看小花,而小花也是臉帶微笑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此時不把這酒喝下去,似乎就是太對不起人了。何況小花此時還走上前來,送了自己一朵小小的花兒呢。

    少秋一咕嚕把那足球大小的酒悉數喝下去了。可是,當他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屋子裏,而這屋子外面已然是一片之漆黑,只聽得到雨在不斷地下着的聲音了。

    而一位好心的老婆婆站在自己的面前,不住地勸說着自己,“幹嗎要喝那麼多的酒呢?”聽到老婆婆的話,少秋此時又從牀上爬起來了,不住地嘔吐着,把喝進自己肚子裏面的酒悉數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