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憤怒,回府打我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風煙流年字數:2086更新時間:24/07/15 12:15:48
    周芸賢立直身子,門牙被打鬆了,直出血,他俯身行禮道:“參見少主。少主說的是。那麼便不打擾少主了。告退。”

    說完,便朝着沈江姩望了一眼,提醒她臣子規之事,瞧瞧啊,太子殿下對姩姩多麼的有佔有慾,門牙都給本卿打鬆了,姩姩拿到臣子規不在話下。本卿除了忌憚臣子規被東宮交到皇帝眼前,其餘沒有把柄!

    堂堂少主,不還是拜倒在女人裙下麼。色令智昏啊,少主一定與皇位失之交臂的!

    他周芸賢這輩子娶到姩姩,是最大的幸事,這是仕途的賢內助。

    沈江姩驚魂甫定,便朝着宋煜望了過去,看看天色,原來已經酉時,他準時來接她去打胎了。

    準前夫來接她打胎,世上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情麼!

    在這個險些被周芸賢強吻的當下,宋煜出現爲她解圍,他竟然還是穿着兩天前她離開他時那身衣裳,兩天沒換衣裳麼,鬍子也沒刮,面頰上有一層青茬。

    謝錦對沈江姩說:“夫人那天走後,少主他每日在書房,休沐嘛,人懶的很,衣裳都不換,拜年的大官一概不見。也沒有去側殿歇着!!!就今日來接夫人,才出的門。”

    謝錦尋思,三個感嘆號啊,爺真的是守身如玉的!

    沈江姩目光深深的凝着宋煜。

    “有沒有弄疼哪裏?”宋煜酉時準時到的,掀開車簾見周芸賢抱着沈江姩親,他頭腦一熱過來拎着周芸賢后衣領便拉開朝面門揍了一拳。

    沈江姩仍在生宋煜的氣,便別開臉去,“我和阿郎接吻,你爲什麼打人?他是我孩子的爹爹,你是誰。”

    宋煜彎身從地上撿起珠釵,吹了吹珠釵上的灰,用衣袖又擦了下珠釵,然後幫沈江姩插在髮髻上,“你說我是誰?穿上衣服就鬧是麼,天天咱倆在屋裏關着吧。”

    “我不認識你。”沈江姩說着眼尾有些紅。

    “你父親毒害我母親。你在這裝不認識呢?和阿郎接吻,孤毒死你爹好不好。”宋煜說,“快點上馬車,孩子儘快拿了。之後互不認識。”

    宋煜記起陳安說這胎是半死胎,拖下去大人小孩都有生命危險,於是便比較心急希望將此事完成,保障她人身安全先,這兩天他一直在想她懷孕的事,把女人弄懷孕了,並且沒有娶她過門,這是大事,他明白她委屈,他不可能不惦記。

    他又因爲救她父親允諾娶夏妍,那個一直留着的位子也丟了,他當下被她亂了心緒。他從來按部就班,每一步都在計劃內,但她的事讓他屢次破例,脫離計劃。她父親的事,他當下不願意碰...

    沈江姩沒有狡辯自己的父親是有苦衷的,因爲她不能要求宋煜因爲她父親有苦衷就原諒她父親的所作所爲,她說:“你還是不認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是吧?”

    “上車吧。能不能有一次見面是心平氣和的。”宋煜並沒有借母親之事牽怒待她,是她父親的責任,只隱忍道:“不要問了。"

    “你要拿掉我肚子裏的骨肉,你叫我怎麼和你心平氣和。”沈江姩不依,“隔了兩天,我更加憤怒。”

    “上車,第三遍了。你憤怒,回去打我。”宋煜沉聲道,“讓你打個夠。”

    “我沒有時間。我約了宋慕之,去給他外婆看手臂。”沈江姩說,“你還是不認是吧?你回答了我就不問了。”

    “孤一早告訴你今天酉時過來。幹什麼這個時間約別人,並且約宋慕之,你不知道他對你有意思,爲你帶髮修行?”宋煜面色不悅,“很享受被男人衆星拱月麼。一天見幾個?故意刺激我情緒是麼。想刺激瘋了我,在牀上解決,你直說。”

    “刺激你情緒又怎麼樣。見幾個男人跟你沒有關係。你很喜歡懷疑別人嗎,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啊。我就喜歡被男人衆星拱月。你管的着嗎。”沈江姩說,“我沒有想和你在牀上解決,我是不想被你揪着去墮胎。”

    “對,孤管不着。”宋煜眉心擰了擰,“你去吧,給他外婆看手臂。至於我這邊呢,你父親害了我娘,你全家好好的我一個沒抓,我心裏不苦,不需要人陪着,你去陪他,他外婆的手比我重要。”

    沈江姩猛然心中揪起來,原來他希望有人陪陪他,嘴硬道:“你什麼意思呀。你沒抓是因爲沒證據吧。”

    宋煜擲地有聲,“我有證人。我沒抓人是因爲不想你流產當下喪父。一天內失去孩子和父親。”

    沈江姩突然心中悶悶一窒,隨即細細密密的心疼起來,他爲了她,可以暫緩對她父親的恨意,但她仍在生氣他不認孩子的事情,便道:“我父親害了你母親,你拿掉我孩子,可以一筆勾銷麼。”

    “冤有頭債有主。你是你,他是他。沒人替得了他。”宋煜頓了頓,“在哪等你?肅王府外?”

    “隨便你。反正着急拿掉孩子的是你,不是我。”沈江姩冷聲說。

    “嗯。是我。”宋煜深深凝着她,“我是急着拿掉孩子。越快越好。”

    “你沒擔當。”沈江姩被激怒了,“你不負責任。你弄出個小孩,光顧着身體舒服,但是不敢承認你把臣子的內婦弄懷孕了,你逃避責任!”

    “你又懂了。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只知道發脾氣。”宋煜寡淡清冷的性子,又被沈江姩刺激瘋了,“我不負責任,我不會上趕着過來接你。我管你幹什麼,胎愛打不打才是。”

    “我聽不懂。”

    “去陪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外婆吧。不用懂。”宋煜說,“我逃避責任,我是僞君子。”

    沈江姩氣鼓鼓地瞪他,幹什麼不認孩子還委屈上了。

    謝錦尋思,少主一見夫人,片刻間說的話比這二日都多。

    這時,肅王宋慕之的馬車趕到,他從車上下來,看到少主也在,當下有禮道:“兄長也在,我約了姩姩給我外婆看手臂。老人家受罪不能久等,這邊就把人帶走了。”

    沈江姩回府拿了鍼灸,不是她專門給宋煜用那副她最珍貴的鍼灸,而是病患皆可用的鍼灸,她背起藥箱,便鑽進了宋慕之的馬車。

    宋慕之向宋煜道別。

    宋煜說,“你外婆手臂怎麼了?”

    “中風落下的毛病,手臂疼。”宋慕之說。

    宋煜問,“府裏沒有大夫嗎?”

    “沒有。”宋慕之說,“府裏大夫全部辭退了。”